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總統謀妻:婚不由你

第四百五十五章:天不老,情難絕

總統謀妻:婚不由你 李不言 10613 2024-10-21 09:36

  陸景行将她送上了高位,這個原本是陸槿言坐的位置。

  可今日、在她見到陸槿言時,這種強烈的痛恨感似乎就此消失。

  她甚至有種及其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自理解。

  陸景行同她說了那麼久的要理解,她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理解,可今日、在見到陸槿言時,這種感覺,迸發了出來。

  她憑什麼在去同一個半殘廢較勁?

  陸景行一聲聲的對不起來自于内心的顫栗,他難以想象,倘若沈清是在去找陸槿言的路上出了事情,他這輩子該如何過。

  他這輩子最怕的便是與權力相伴孤獨終老。

  “陸景行,”沈清在度開口。
“媳婦兒,”男人将臉面從她肩膀擡起來,雙手捧着她的面頰。

  此時、他的眼眶是猩紅的。

  在前,他是因憤怒紅了眼眶。

  在後,他是因害怕紅了眼眶。

  即便此時已經不再部隊,可他手中薄繭依舊還在,粗粝的感覺拂過面頰,帶着些許輕癢。

  “你還在謀嗎?

  “沒有、沒有了,”他哪裡還敢去謀?

  “你事先并未跟我說過這些事情,讓我理解你,我做不到,”她目光直勾勾盯着陸景行,話語穩穩;“如果這場戲講的是我們三人的話,最終,你得到了權勢,陸槿言得到了自由,我得到了什麼?

  沈清平靜的話語讓陸景行一顆心懸在半空不上不下。

  緊張的眸子死死鎖着她。

  捧着她臉頰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我不想原諒你的,”她低垂首,目光落在地面上。

  她本想這場婚姻就如此下去吧!
離不了婚,離心也行。

  可此時……。

  “在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阿幽,一個月之後你想做什麼都依着你,我說過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的,你信我呀,”陸景行的話語從起初的輕顫都最後的焦急的輕吼。

  “我需要時間去規劃這一切,我需要時間去了解集團的結構,我挑選人才幫你排憂解難也需要一個觀察期啊!

  陸景行捧着她臉面的手緩緩移至她纖瘦的臂彎,因緊張手中力道稍稍有些控制不住。

  “你信我,好不好?
寶貝兒?

  “我大力搜集國内外專業管理人才,為的是幫你分擔工作中的勞累,可這些人,引進她們需要一個觀察期,需要一個試探期,我承認,我不該把我對槿言的愧疚壓在你身上,我不該逼着你像我靠近,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我知道,這場婚姻你付出了很多,我都知道的,你付出的,我都看在眼裡,我會彌補你的,你給我時間好不好?
”此時的陸景行,可謂是苦苦哀求。

  他怎能看不出沈清對這場婚姻的态度?

  怎會看不出她漸行漸遠的一顆心。

  她有極長的一段時間每天晚上回去除了帶兒子玩就是處理公務,即便他很清閑坐在她身旁,也不曾有半句言語。

  這些、陸景行都看在眼裡。

  原以為,這一切,等他着手安排好公司事宜便該結束,可千算萬算沒算到沈清今日會去找陸槿言,也更是未曾想到會在機場遭人圍追。

  “你對陸槿言的愧疚與我無關,”并非她讓陸槿言變成家族的犧牲品的,扪心自問,她不覺這句話有任何錯。

  “我讓你去公司,百分之八十是想讓你與我比肩而立,站在同樣高度受人民敬仰,我從未想過要将對槿言的愧疚壓在你身上,若非提及,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我那晚告訴你那些話,隻是想告訴你,我為何放她自由。

  “阿幽,父親為何向着我讓你進集團?
是因為這場婚姻,倘若我們不能站在同樣高度,面臨的會有更多困難,阿幽,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過,父親理解,所以才會向着我的。

  當初,她們二人正值冷戰期,沈風臨親自來總統府将人接走,打着一副再也不會踏足這方的架勢。

  後來,之所以幫着他遊說沈清無非是陸景行将個中厲害告知他了。

  “阿幽……。
”陸景行的千言萬語都準備在這此時全盤托出,卻被門外徐涵的敲門聲打斷了。

  徐涵說,飛機要起飛了。

  飛往總統府。

  而這方,徐涵早已一通電話撥到總統府讓醫生候着,蘇幕聽聞,驚出了一身冷汗。

  抱着孩子在門口翹首盼望,生怕出了事端。

  許久之後,當她看見車隊從機場方向而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車上,沈清下來,疾步奔向蘇幕,抱過兒子一頓猛親,眼中含着的是一抹慶幸的餘光。

  慶幸,無大礙。

  慶幸,能見到兒子。

  而身後,陸景行伸手将母子二人攬進懷裡,總統府住宅樓門口上演這一家三口劫後餘生溫情的一幕,徐涵微微轉身,非禮勿視。

  一衆保镖跟随如此。

  “進去吧!
”蘇幕提起來的一顆心再見到夫妻二人回來時,落地了。

  她此生,兒女皆是不易。
客廳内,沈清靜坐一旁看着小家夥坐在地毯上玩的起勁,陸景行拿着手機站在落地窗旁通電話,話語森冷,不用細想也知曉那側定然是俞思齊等人。

  對于自家愛人機場遭圍堵的事情陸景行心有怒火并未平息。

  “是你親自過來處理還是如何?

  陸景行聞言,側身看了眼坐在地毯上的沈清,微微歎息,“你們處理吧!
”俞思齊這話,包含了試探?

  倘若他來,沈清并無大礙。

  倘若他不來,許是有事情了。

  陸景行收了電話轉身朝地毯而去,伸手扯了扯身上沾滿灰塵的西裝褲,望着沈清柔聲開口,“上去看看你的傷。
”原本落在兒子身上的目光擡頭撩了眼陸景行,最終起身随着他上了卧室,蘇幕抱着孩子跟随。

  卧室内,沈清脫了身上襯衫,裸露着上半身站在陸景行跟前。

  猛然,身後人在觸及到她後腰上的青紫時視線倏然冰冷。
她回眸,撞見的是陸景行一臉郁結的模樣。

  “怎麼了?
”“腰疼嗎?

  二人同時開口,陸景行知道沈清腰不好,此時……無疑是心都疼的在滴血。

  “還好,”她說。

  轉身,陸景行進衣帽間拿了件家居服給她,“穿上,趴床上等我。
”陸景行出了卧室,蘇幕抱着小家夥站在客廳一臉緊張的望向他,“如何?
”“無礙,”他說,話語寬慰。

  笑容淺淺。

  可心底的寒涼愈來愈盛。

  三五分鐘後,陸景行帶着孫德進來,查看了番告知并未傷到胫骨。

  陸先生這才松了口氣。

  床上,男人将跌打酒倒在掌心開始揉着她青紫的地方,讓人都有片刻沉默,直至沈清開口,“彭宇的人?

  “不是,”陸景行答。

  “應當是貪官污吏的旁系,跟彭宇扯不上多大關系。

  沈清嗯了一身,“他們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機場?
”“不是你身邊出了問題便是槿言那邊出了問題,”陸景行眉目沉冷,不管是哪一方出了問題于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男人寬厚的大掌遊走在她後腰,沈清趴在床上臉頰埋進枕頭,隐去那一絲絲的疼痛感。

  “疼?
”“恩,”她大大方方承認。

  “公司這兩天先别去了,讓老俞查出事情的始末之後在說,”身旁有内鬼,即便是陸景行不說,她也不會去冒着個險。

  跌打酒的味道,并不好聞,最起碼,沈清不喜歡。

  滿屋子的藥味在空氣中飄蕩,掩蓋了一開始的血腥味。

  她不可否認見到陸槿言之後,内心深處的那種憤恨感消失殆盡,但此時,她也想不出任何方法去挽救這場已經瀕臨死亡的婚姻。

  她與陸景行二人,站在懸崖邊上,退一步,粉身碎骨。

  往前,卻無路可通。

  長久以往的算計與謀劃磨的她對這場婚姻沒了期望。

  “陸景行,”她淡淡開口,夾着千絲萬縷的情緒。
“恩?

  男人手中動作漸漸輕柔。

  “我不想在妥協了,”沈清淡淡的一句話讓陸景行寬厚的掌心落在她後腰許久。

  “不會了,”他說,話語穩穩。

  聞言,埋首枕頭上的人一滴清淚順着臉龐而下,融進枕頭消失不見。

  她的不言語并未能阻止陸景行手中動作。

  相反,他按揉了了數十分鐘後伸手将沈清後腰上衣服拉下來,且還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俯身,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正欲起身,一聲抽泣聲炸進了他的耳蝸。

  男人伸手抹上自家愛人側臉,掌心濕透。

  這日,陸景行将趴在床上的人抱起來,輕聲哄着,她哭,他又怎會好受?

  這個及其會哄人的男人今日成了啞巴。

  沈清的抽泣聲在卧室裡越來越大,最終壓抑許久的情緒破裂了,她坐在陸景行腿上放聲大哭,尤其撕心裂肺。

  琴弦崩久了,會斷。

  一個人,如果崩的太久,也會有垮的一天。

  陸景行死死摟着自家愛人肩膀,哭的是沈清,可碎的是陸景行的心。

  屋外,蘇幕聽聞聲響心中焦急,抱着孩子進去,

  小家夥一見沈清放聲大哭開始撇着嘴,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揚着手去抓沈清,抓不到,摟着蘇幕的脖子亦是放聲大哭了起來。

  卧室内,母子二人哭作一團,陸景行一顆心都在沈清身上。

  哪裡還顧及的了兒子。

  蘇幕将小家夥放在床上,小人兒手腳并用哭着朝沈清爬過去,到了跟前,扶着陸景行的肩膀站起來,軟軟糯糯的一聲聲媽媽喊的沈清心都碎了。

  伸手将人抱過來,母子二人相擁哭作一團,疼的陸景行心肝脾肺腎都緊乎了。

  沈清伸手握住小家夥的爪子,這一伸手,入目的是滿手猩紅。
霎時,原本放聲大哭的人止住了哭聲,左右翻看小家夥身上是否受傷。

  恍然,才想起她聞到的血腥味。

  側眸望向陸景行,男人靜默無言,與她四目相對。

  腦海中有一想法猛然間一閃而過,沈清伸手捏上陸景行臂彎,他目光依舊平靜,隻是微擰的眉頭出賣了他。

  擡起掌心,一片猩紅。

  這個傻子,她心裡暗啐。

  極速将小家夥放在床上伸手扒拉男人身上衣服,黑色西裝下白色襯衫肩頭已經濕紅一片。

  “你瘋啦?
”迎面而來的是沈清的怒斥聲。

  明明受傷了卻還隐忍不言,明明受傷了卻還抱着她有那麼久。

  明明受傷了卻還給她揉腰。

  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陸景行伸手将沈清捏着他衣袖的手扒拉下來,将退了一半的西裝重新穿好。

  “不喊了,回頭讓母親聽見了,”他不在乎傷痛,比起傷痛更不想讓蘇幕擔心。

  也不想讓沈清擔心。

  說完,抱着抽抽哒哒的小家夥進浴室洗爪子,弄好之後抱着人出去,哪裡曉得,粘人得很,一見陸景行往門口走,便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真是個人精。

  哭吧哭吧!
他沒空搭理這個小人精。

  還是将人送了出去。

  床上,沈清視線依舊落在陸景行身上,男人目光平靜,朝她而去,半道,隻聽沈清道,“你就準備如此?
”血盡而亡?

  “小傷,不礙事,”從軍多年,被子彈擦過真的不算什麼。

  他也知曉死不了人。

  “小傷,小傷,對你而言什麼才叫大傷?
你永遠端着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任何事情你從不主動言語,就你這樣你還想讓我理解你?
老娘千百次想跟你離婚了。
”啪……枕頭飛過來落在了陸先生臉面上,他也不躲閃。

  不僅不躲閃,且還面上帶着淺笑。

  笑意融融的模樣恨不得讓人能撕了他。

  “受夠了你那副不言不語自以為是的模樣,”

  說完,從床邊離開,怒氣沖沖欲要奪門而出卻忘了陸景行一開始已經占領了要地。

  陸景行背靠房門,沈清怒氣沖沖沖過來卻也隻能站着和他幹瞪眼。

  不,隻有她一人幹瞪眼。
所有情緒處在崩盤邊緣,一觸即發。

  那種感覺,怎麼說?

  火山即将爆發,卻下了一場雨,這場雨阻擋了火山噴發,但卻不足以讓火山冷卻。

  熔漿依舊在滾動。

  沈清心中的怒火依舊在翻騰。

  二人僵持不下。

  陸景行擋住門不讓,饒是沈清想走也走不了,除非她從窗戶飛出去。

  “你……,”他話語未出,陸景行口袋手機響起。

  他似是并不大想聽沈清言語,伸手接電話。

  “沈清邊兒上出問題了,是讓她自己處理還是我們來?

  那側,俞思齊話語明了。

  陸景行看了眼沈清,話語溫溫袅袅:“我過來。

  收了手機,尚未開口解釋,沈清冷怒話語開口,“你最好死在外面,那樣我就可以脫離苦海帶着兒子改嫁,還能坐擁你億萬家産。
”聞言,陸景行面色涼了涼,轉而一本正經且嚴肅開口,“死之前我會爬回來的。

  想拿着它的錢帶着他兒子去喊别人爹?

  想的美。

  陸景行伸手欲要拉開門出去,卻被沈清一把擒住手腕,滿面怒火盯着他。

  “陸景行,”沈清一聲爆喝響起。

  滿身怒火本是要奔湧而去,轉而想到眼前人是因自己受傷了,不能如此沒良心。

  “把傷口弄一下再去,”話語驟然婉轉,帶着些許商量的語氣。
“我在關心你,”她話語微微松動,握着他臂彎的手半分未松。

  陸景行低眸凝視她許久,久到甚至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久到沈清握着他的掌心緩緩松開。

  帶着些許心灰意冷。

  一時間,找不到與陸景行正确相處的模式。

  甚至不免在想,她們之間究竟是缺愛還是缺信任。

  “去……。

  “唔……。
”一句去吧尚且還未說完,陸景行俯身一吻落下。

  不同以往,今日的他很輕柔。

  一下一下啄着她菲薄的唇,似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男人彎着腰身淺啄她薄唇,話語堅定;“天不老,情難絕。

  沈清鼻息間,充斥這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而這股血腥味,來自陸景行肩上傷口。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