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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心塞我陸少

總統謀妻:婚不由你 李不言 17509 2024-10-21 09:36

  周末,沈清照常休息,原定意思是給蘇慕和老太太放個假,哪裡想這二人壓根就不覺得帶孩子累,甚至還勁頭十足。沈清無奈,得空抱着小家夥在屋子裡玩耍,客廳内,陸槿言的蝴蝶犬在屋子裡轉悠着,那雙大耳朵格外好看,沈清盯着看了會兒,而後撩着狗狗到跟前來,蘇慕見了,開腔喝止。

  沈清靜笑不言,反倒是小家夥高興的很,看着狗狗咯咯笑着。

  正高興時,陸槿言從二樓下來,一身粉色流蘇家居服,米色長褲,素面朝天,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如玉,少了那股子商場女強人的強硬氣勢。

  “沒去公司?”沈清抱着小家夥問道。

  陸槿言聞言,沒回應沈清的話語,反倒是視線往餐食方向瞟了一眼。

  沈清了然。

  片刻之後,蘇幕從後頭過來,沈清抱着孩子逗弄着,陸槿言拿着手機翻着文件,蘇幕似乎極度不喜常陸槿言成日為了工作,于是乎,瞅着她的目光稍稍有些冷冽,許是自家母親的目光太過灼灼,陸槿言擡眸看了眼,伸手自然而然的将手機放到身後。

  “平日在公司你如何廢寝忘食我絕對不管着你,但在家,你能不能稍稍放下那些工作?”蘇幕忍了許久終究是沒忍住,開口數落着陸槿言。

  沈清抱着孩子在一旁、未曾言語,而陸槿言似是也不準備開口說何。隻是點了點頭。中午時分,陸景行抽空回來吃了頓飯,跟小家夥玩鬧了些許時候才離開。望着蘇幕開口道“難得你們三人今日都在家,帶着辰辰出去轉轉,也不能老呆在家裡。”陸景行說這話時,陸槿言目光落在他身上深深看了眼,而後者似是沒看見似的,擡步離開。下午時分,小家夥午休起來,蘇幕确實是拉着二人出了門。帶着孩子出門可謂是陣仗極大,也好在,白日裡小家夥比較乖巧,不會特别哭鬧。買東西是假,閑逛是真。

  沈清不難看出來,今日蘇幕似乎對陸槿言有着什麼意見,交談之餘話語不再那麼溫婉,反倒是多了母親的嚴厲,但又不會太過明顯。

  隻是隐隐約約的露出了一些許苗頭,可見蘇幕情緒是拿捏的很到位的。

  這日,三人穿着随意,但即便是随意,也不乏被人人認出來,蘇幕這張臉時常出沒在新聞聯播上,且此時正處在商場。

  雖說是富貴場所,誰敢保證沒有想攀援之人?

  這方,沈清抱着孩子站在一側,蘇幕正在挑選衣物,一聲突兀的招呼聲将她視線拉過去。

  站在眼前這人不是莫菲的母親彭娟是誰?

  沈清輕挑眉目看了眼陸槿言,嘴角微微牽起,僅是看了眼,而後轉身繼續抱着小家夥背對她們。

  “陸夫人,陸小姐。”

  “莫夫人,”陸槿言開口,而蘇幕僅是點頭,算是招呼。

  架子可謂是極高的。

  “難得見夫人百忙之中有時間出來逛商場,當真是多年一遇,”阿谀奉承的話語在裝修豪華的店面中響起,陸槿言看了眼店長,後者識相,帶着人走遠了些,屋子裡徒留她們幾人。

  “偶爾偷閑才行,”蘇幕回應,嘴角挂着官方客套的淺笑。

  “昨日還見夫人與閣下出席國宴,今日就見您在商場,當真是親民,俗話說欲要治民先親民,這話用在夫人身上當真是分毫不差。”

  商場上的人都有幾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彭娟這人,可謂是這裡面的極緻。

  彭家兩姐弟,一個副總統,一個海外商場女強人,怎麼說都有幾分本事。

  可這幾分本事,估摸着是沒用上正道,不然怎會讓陸家如此壓着走?

  “莫夫人似乎對治理國家很有一套見解,不如改日我邀你上總統府,莫夫人于我好好傳授傳授經驗?”

  蘇幕話語落地,一時間,這個店裡靜悄悄的,似乎連商場放的那些輕音樂都聽不見了。

  沈清更是心裡驚顫,從沒想過,原來這個溫文儒雅的總統夫人端起架子擺起譜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一句話、就将莫夫人推上高台,讓人下不來。

  雖話語溫溫,但簡短的一句話跟淬了毒似的。

  沈清抱着小家夥親了一口,嘴角笑意盛開,似是極為高興。

  回眸看了眼莫夫人的面色,跟豬肝似的,極好、當真是極好的。

  “夫人說的哪裡話,我隻是随口一說,”她試圖給自己找台階。

  蘇幕笑意悠悠,端的是國母的姿态“那是我聽錯了。”

  一國國母在你面前說她聽錯了,這話、你敢接?

  莫夫人隻怕此時跟吃了屎似的難受,可偏生要端着姿态,不能表現的太過不堪。

  莫夫人讪讪笑了兩句,轉而将目光落在陸槿言身上聊起了公事,後者尚且還未應允,隻聽蘇幕再度開口“休息日時間,難得出來休閑一下,工作的事情莫夫人還是留着去公司在跟槿言聊吧!”

  又撞槍口上了。

  陸槿言望向莫夫人微微點頭,似是應允了自家母親的話語。

  “那是我打擾了,祝夫人和陸小姐購物愉快,”莫夫人識相。

  轉身離開。

  往日裡的蘇幕即便是在不待見莫家也會做做面子功夫,但今日明顯是沒那個勁頭,如此一來,莫夫人要是還不識相,那當真是幾十年白活了。

  彭娟離開,沈清抱着孩子悠悠回身,蘇幕面色不佳,陸槿言一臉尴尬。

  望着自家母親,卻被人一個眼神瞪回來。

  小家夥被沈清抱在懷裡,咿咿吖吖的叫喚着。

  三人離開店面,正巧見莫夫人與你短發女子相挽着手離開,那人。

  沈清看了眼陸槿言,後者面色變了變。

  但卻快速收了回來。

  未在有何變化。

  “乖乖、讓姑姑抱,”沈清恰逢其時将小家夥塞到陸槿言懷裡,她伸手将孩子接過去,看了眼沈清,後者淺笑,似是一個很平常不過的舉動。

  這日、三人在商場閑晃悠一圈并未想着回去,反倒是去了私宅用晚餐,自然,總統府内今日除了老太太跟老爺子估摸着連陸景行與陸琛都不在。

  而事實,确實如此。

  夜間,陸景行才從總統府脫身回來,正巧撞上回來的三人,夜間溫度驟降,沈清抱着包着毯子的小家夥往屋内去。

  男人伸手接過,沈清甩了甩膀子。

  帶孩子是個技術活,比她伏案作業一整日還累。

  “累?”陸景行問。

  “酸,”沈清回答,伸手捏着自己臂彎揉了揉,試圖讓自己酸痛的臂彎得到緩解。

  陸景行抱着孩子一路上樓進了育嬰師,伸手脫了衣服将睡着的小人兒放在搖籃裡,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側首詢問自家愛人“晚上喂過了?”

  “喂了些、沒吃多少,”沈清答。

  男人沉吟了片刻,将才放下去的小家夥抱起來往卧室方向去了。

  一起睡吧!省的夜間起來餓又哭鬧個沒完。

  這日,讓沈清和蘇幕感到較為奇怪的事情被陸槿言說出來了,她說“謝天謝地,總算今晚七點沒聽見跟鬧鐘一樣準時的哭聲了。”

  沈清聞言,扶額輕笑。

  她也怕、怕正在回去的路上小家夥鬧着要睡覺哭鬧不止。

  車廂面積如此狹小,若是小家夥哭,估摸着大家的耳朵都要不好受了。

  這日睡覺前,小家夥沒哭、也沒鬧。

  乖得很。

  “陸先生,”沈清靠在門邊看着拿着毛巾給小家夥擦臉的男人。

  他微微彎着身子,拿着溫熱的毛巾給小家夥擦着手腳臉,動作輕柔,偶爾重了手,小家夥哼哼唧唧,便停下來哄兩句,好了在繼續。

  “恩?”

  “你看你可以退休了,”某人笑眯眯開腔。

  男人聞言,似是沒怎麼聽懂沈清這話是什麼意思,側眸望了她一眼,隻聽自家愛人幽幽道

  “辰辰今晚睡覺沒找你。”

  “。”陸景行無語,什麼鬼邏輯?不找他就該退休了?

  “兒子不找你的時候怎沒見你退休?”陸先生反問一句話将人給怼回去了。

  沈清咂了咂嘴,撩了陸景行一眼,沒說話。

  陸景行不緊不慢将小家夥擦拭幹淨,拿着毛巾進了浴室。

  此時蘇幕上來見陸景行将孩子抱進了卧室問了嘴。

  後者開口解釋。

  “那晚上不要洗澡了,明早醒來了再洗,”她柔聲交代。

  “好、”沈清淺應。

  浴室内,陸景行正站在浴室裡用嬰兒洗衣液搓着手中毛巾,沈清将臉頰貼在門邊睜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瞅着陸景行。

  男人睨了她一眼,正巧撞見沈清那小狐狸的眼眸裡。

  低頭,繼續手中工作。

  “你猜我跟母親今日出去撞到誰了?”沈清問,正想着怎麼給陸景行挖坑。

  男人冷睨了她一眼,硬邦邦開口“誰?”

  “你猜呀!”

  你猜呀恩、這話聽起來格外嬌軟。

  若非沈清此時眼眶裡冒着賊溜溜的精光,陸景行絕對會忍不住上去摁着她親吻一番。

  水池裡的嘩啦聲不停,陸景行搓着手中毛巾的動作不停,“不猜呀。”

  “。”

  就着沈清的語氣将話語還給了她。

  某人一陣無語。

  不猜呀、呀、呀、呀你大爺。

  沈清就差朝天翻白眼,冷冷瞅着陸景行沒了好脾氣,但想着,坑還是的挖,不能半途而廢不是?

  見沈清面色涼了涼,陸先生斜了她一眼,而後似是一副給你幾分面子的模樣開口“莫家人?還是彭家人?”

  “你不跟我說說她們之間的關聯嗎?”沈清也懶得跟他瞎扯了,直奔主題。

  反正、給陸景行挖坑是個技術活,而她又是個技術沒怎麼到家的。

  别一不小心被陸景行挖坑給埋了。

  男人伸手将手中毛巾擰幹,行至門外喚來月嫂拿去殺菌。

  反身回來,沈清依舊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悠悠然看着他,陸景行撩了人一眼,并不準備将政場上的恩恩怨怨講述與沈清聽。

  轉身欲要進衣帽間的人卻被沈清一句話給拉住了身形。

  “不跟我說,不怕我亂殺無辜?”

  男人頓住腳步。隻聽自家愛人再度悠悠然道“萬一殺着殺着惹到不該惹的人,你還想給辰辰找後媽啊?”

  “瞎說什麼?”男人冷眼睨着她,滿臉不悅。

  不知道是因為前一句話不悅還是因後一句話不悅。

  管他呢!沈清過如此想。

  反正、她此時腦海裡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跳躍着。

  “是商場的事情不夠你忙的還是兒子不夠鬧你的?成天還有勁操心别人,”陸先生的苛責再度落下來,望着沈清的眸光可謂是極度不悅的。

  後者聳聳肩,沒多想。

  一場談話在陸景行的冷怒中就此結束。

  對于陸槿言彭宇還有那個跟陸槿言長的極為相像的女子,他未說半句。

  任由沈清如何言語,陸景行拒絕給她答疑解惑,亦或是給她的猜疑得到證實。

  直至某日,正在辦公室召開年度會議的沈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點開見是視頻電話,伸手掐斷,随後。一條短信進來。

  對于傅冉顔這種時候的來電,沈清是極為不悅的,甚至是有些煩躁。

  年度會議本就冗長無境,此時誰還有心情在去想其他。

  直至會議結束,拿着資料離開會議室的人伸手點開短信,這一看,步伐頓在原地,而後将身後跟随出來的各部門高管悉數堵在了身後。

  一衆人見老闆步伐停頓在前,誰敢超身過去?

  站在身後面面相窺,不知曉所以然。

  更不敢貿貿然打擾。

  直至章宜輕咳一聲,沈清視線拉回。

  将手機抄進兜裡邁步朝辦公室而去,且步伐急切。

  才進去,反手帶上門,将緊随而來的章宜都擋在了門外,而後一個電話撥給傅冉顔。

  “什麼情況?”她問。

  那側、傅冉顔似是正在吃東西,模糊不清開口道“首都大廈吃飯,就這麼遇見了,我說邪門兒了,這兩人無論是身材氣質甚至是長相都有幾分相像,不僅像,還坐一起吃飯來着。”

  這日中午、傅冉顔跟自家老大前往首都大廈用餐,不料撞見了陸槿言,一來是見過幾次,二來是陸槿言身上的那股子渾然天成的王者貴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來的,讓她不自覺多看了兩眼,哪裡知曉這一看,就看到了如此驚悚的一面。

  二人交談,不顯山不露水,全程,陸槿言甚至是連半分面部起伏都沒有,就好似眼前人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不值得她多費口舌。

  隻是安靜的坐着吃東西,且吃像還頗為優雅。

  “那女人真恐怖,”這話,是傅冉顔不自覺呢喃出來的。

  而後、傅易寒回了如此一句話“天家人,有幾個是善者。”

  說陸槿言恐怖那是因為沒有見過陸琛的手段。

  身處首都商場,總統大人随便一揮手便能讓商場上的那群老狐狸自相殘殺。

  他坐在高處看着下方血流成河,也無半分動容。

  陸槿言、算好的了。

  對面那女人說的口幹舌燥頻繁喝水,而陸槿言呢?優雅切着手中牛排,小口小口的玩嘴裡送,時不時喚來服務員給加些果汁飲料,那氣場,足以将對面那女人碾壓到塵埃裡。

  标準到可以成為教科書的用餐姿勢,一擡手一落手之間帶着大家閨秀的氣質,端起杯子喝水的手次次都是相同高度,這樣一個将細節嚴苛成常态的女人,又怎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對面那女人,估摸着坐如針紮。

  回到這通電話中,傅冉顔的一番話語讓沈清腦子顫了顫。

  坐在一起吃飯?

  果真是有奸情。

  難怪陸景行隐晦不言呢!

  “還在?”沈清問,頗為好奇。

  “走了、陸槿言吃完了就走了,”傅冉顔說着,嘴裡的食物依舊不斷。

  傅冉顔還在亂七八槽問着沈清,甚至還問這二人是不是有血緣關系什麼的,沈清都圓了過去,此時,她跟陸景行一樣,不将别人的事情拿過來過多言語。

  可能是尊重某些人。

  不去評判他人的感情。

  夜間、沈清回去是,好了一晚上的小家夥又在扯着嗓子放聲高哭,一屋子人圍着團團轉,饒是沈清這個親媽,都不想進去受荼毒。

  可無奈,親生的,似乎也沒什麼辦法。

  七點半,鬧騰不止,陸景行似乎也以為他真的可以退休了,遲遲未歸。

  蘇幕幾通電話過去均是無人接聽的狀态,就連着徐涵電話也不同。

  “見鬼了,真是,”素來沉着穩重的總統夫人心底小火苗簇簇的出來了。

  “是不是在忙?”沈清開口圓着,懷裡的小家夥哭的直抽搐。

  眼淚鼻涕橫飛,滿屋子聽着他的吵鬧聲。

  饒是沈清這個親媽都覺得快被吵瘋了,陸槿言回來時,不可置信的瞅着小家夥,好看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望向沈清跟蘇幕道“是不是不舒服?讓醫生檢查了沒有?每晚到點哭鬧,這哪裡受得了?”

  如此一說,本沒怎麼多想的蘇幕望着方面想了想。

  白日裡有說有笑的,一到點見不着陸景行就開始哭鬧?這算有病?

  行吧!就當有病吧!

  夜間八點,陸景行回來時,尚未走進院子便聽見小家夥撕心裂肺的哭聲,一陣一陣的,嗓子都沙啞了。

  饒是沈清跟蘇幕好言好語哄了這麼久都不見辦分成效。

  沈清自認為對于小家夥她是愛的,可抱着哭鬧的人近乎個把小時,将她那些好脾氣都吵沒了。

  靠在沙發上,一手托着小家夥,一手撐着腦袋。

  老太太被吵的頭疼進了屋子,蘇幕說好話嗓子都說幹了,不見半分成效坐在一側沙發上揉着鬓角,也是頭疼。

  “能不能别哭了?”沈清惱了,壓着嗓子吼了一句。

  讓蘇幕以及下樓倒水的陸槿言都紛紛朝她行注目禮。

  就連着不放心出來的老太太都有些不可置信。

  恰好,陸先生疾步進來正巧聽見沈清壓着嗓子吼的這一句,

  這一吼,不得了,原本哭鬧的人更兇了。

  “這麼小,懂什麼?不舒服了才會哭,你吼一嗓子能有用?能聽你的?”一連三個問号劈頭蓋臉像沈清砸下來。

  尚未反應過來,陸景行伸手将小家夥抱了過去。

  “你有臉說我?不知道一到睡覺的時候隻要你不要别人?你就不能早點回來?”

  後者不甘示弱,同樣扔過去三個問句。

  一時間,客廳裡有沈清的質問聲,小家夥的哭鬧聲,陸景行的哄孩子聲,夾雜在一起,當真是亂的很,蘇幕看了眼月嫂和保姆,二人識相,離開了客廳,

  “不回來你就不會哄?隻知道兇人?”陸景行哄孩子的聲響同沈清說話的聲響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溫慈和藹,一個冷厲質問。

  沈清氣嗎?氣。

  誰說她沒哄?

  可要小家夥聽啊!

  哐當一聲,沈清一腳踹在了茶幾上,也不知道這氣是出給誰看的,反正就是不爽。

  蘇幕看着人氣呼呼的上樓。

  路過陸槿言身旁時她還喊了聲,而沈清除了氣紅了眼之外看不見其他。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陸槿言望着陸景行念了一嘴。

  男人抿唇未言,哄着自家兒子未停。

  “下班回來哄了一個多小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什麼犟脾氣,”陸槿言撩了人一眼上樓,似乎對陸景行跟沈清對着來的事情感到尤為不爽。

  潛意識裡還是偏向女性同志的。

  “辰辰給我,上去道歉,”蘇幕走進,将哭聲逐漸好轉的小家夥抱到懷裡,才抱過來,又開始了。

  蘇幕頭疼。

  實在是頭疼。

  這夜、陸景行抱着孩子上四樓起居室,伸手擰着卧室的房門。

  反鎖了。

  在試、依舊如此。

  蘇幕抱着孩子站在身後看着陸景行挺拔的背影站在門口,伸手幾近想擰開門鎖皆是無望。

  她懂,抱着孩子下樓,回到自己卧室。

  此時,陸琛才歸,正站在衣帽間脫衣服,邁步出來卻見蘇幕抱着孩子下樓。

  “怎麼抱下來了?晚上不喂奶?”陸琛疑惑,問出來的聲響比平日裡低沉許多。

  許是怕吵着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家夥。

  “吵架了,”蘇幕伸手輕輕将被子蓋在寶寶身上。

  “誰吵架了?”

  “清清跟景行,還能有誰?”

  聞言,陸琛蹙眉,望着蘇幕的眼神好似在問真的?

  蘇幕點了點頭。

  陸琛輕勾唇角“發什麼瘋?跟人吵架。”

  蘇幕将晚間事情同陸琛大緻說了一遍,後者樂呵了“膽子還挺肥。”

  這話,肯定是說陸景行的,随後接着道“可以、老子今晚睡沙發,兒子今晚沒奶吃,我看你幹脆給辰辰抱上去給景行算了,也别抱下來了。”

  陸琛開始動用千年老狐狸思維給蘇幕出謀劃策。

  “為何?”

  “一來、辰辰餓了,會哭鬧,沈清要是聽見不忍心的話,還是會起來開門給人喂奶,二來、沈清要是真狠心,不起來給孩子喂奶,也能讓陸景行長長記性,往常惹老婆是一人受罪,現在多了一個,看他還敢肥着膽子瞎吼沈清不。”

  蘇幕聞言,嘴角抽搐,覺得陸琛真不是當老子的料。

  但不得不說,他說這話還挺有道理的。

  于是、照辦了。

  陸琛說:鴨子膽肥要殺,男人膽肥要治。

  心塞我陸少。

  天蒼蒼野茫茫,陸少何其悲涼。

  老婆陰完老子陰,一個一個接着來。

  陸景行站在門口還未将房門給弄開,親媽抱着孩子去而複返交給了他。

  前者一句話沒說,後者一臉懵逼。

  夜間、如陸琛所言,小家夥半夜餓醒哭鬧。

  若是晚睡哭鬧,陸景行絕對能将兒子哄好。

  可餓了、他也沒這功能啊!

  怎辦?

  夜半三更抱着兒子敲房門,而屋内的沈清卻死活不開。

  若是往常小家夥餓了,無論多困她都會迷迷糊糊爬起來喂奶。

  可今日、即便是醒了,也沒起來,為何?

  蘇幕的功勞。

  蘇幕将陸琛的話原封不動用短信發給了沈清。

  此時、卧室内黑壓壓一片,某人靠在床頭眯着眼睛,任由屋外敲門聲與哭鬧聲不斷偏是不起來開門。

  吼?誰還沒脾氣了?

  真以為孩子生了你就牛逼了?老娘不爽連你倆一塊收拾了。

  這夜、蘇幕不僅告知沈清如何做,還給人放好了台階。

  淩晨準點,蘇幕想着小家夥該起來喝奶了、披着外套起身上四樓,推開起居室的門邊聽見小家夥哭鬧聲。

  冷着臉看着抱着孩子站在門口的陸景行,後者一臉無奈。

  “要是好好說話還犯的着哭的這樣傷心?”冷言冷語在寶寶的哭鬧聲中顯得更為清明。

  于是、蘇幕開始輕敲門,作為中間人同沈清說着好話。

  無非就是夫妻吵架歸吵架,但孩子還小,不能餓着之類的話語。

  還舉例說明了一二三。

  約莫過了四五分鐘,沈清才起身開門。

  “乖乖、有氣我們撒到景行身上就行了,不能餓了孩子,”這話聽起來是急切的,可蘇幕看着沈清的眼眸是含笑的,背對着陸景行,後者哪裡看得見自家母親狡黠如狐狸般的面容。

  沈清伸手從陸景行懷裡将小家夥接了過來,轉身進卧室。

  蘇幕進去了,陸景行欲要擡步進去,卻被沈清甩過來兩個字擋在了門外“出去。”

  男人步伐蹲在原地,眯着眼睛瞅着自家愛人。

  本是要言語的,但觸及到蘇幕甩過來的眼神,止住了。

  蘇幕還頗為“好心”的起身将房門給關上了,總統府的裝修基本是以起居室為準,一人一套起居室,起居室裡包含了書房,客廳卧室衣帽間浴室健身房等一系列配套的設施。

  起居室厚重的大門隔音效果極佳。

  而卧室,當初設計并未采用全隔音門,就是防止裡面發生什麼特殊情況。

  雖說并未全隔音,但除非你大聲叫喊,否則是聽不見聲響的。

  這會兒,陸景行站在客廳内,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老婆孩子遺棄的孤家寡人。

  身旁靜悄悄的,沒有半分聲響。

  無奈、蘇幕看着小家夥抓着沈清的衣服咕噜咕噜的喝奶,心裡暖洋洋的。

  沈清修長的指尖摸着小家夥白皙柔軟的面龐。

  “也不知道像誰,晚上這樣哭鬧,景行跟槿言小時候都不這樣,清清呢?”

  “我不知道,”對于小時候的事情她并不知曉,知曉的人不是不再了,就是不親了。

  蘇幕聞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動聲色的換了個話題“下半夜帶着辰辰一起睡?”

  沈清詫異擡眸望向蘇幕,隻聽她道“讓景行一個人嘗嘗當孤家寡人的滋味兒,還沒開始就吼人了。”

  沈清有時候在想,跟陸景行比起來,她更為像是親閨女。

  蘇幕明裡暗裡向着她的次數不再少數。

  這今晚更是神助攻。

  “别舍不得,一次不治下來還有第二次。”

  對、這是蘇幕的原話,讓沈清收拾她兒子的時候别舍不得,簡言之,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題外話

  陸少: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陸琛:憑什麼你跟你老婆吵架讓我老婆幫你帶孩子?

  陸少:。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陸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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