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唐晚出意外
201年12月29日,江城首富沈風臨愛人唐晚發生事故,送往醫院搶救。
這日晚、沈南風依着電話到江城洲際酒店天台,空無一人,而後滿身怒火欲要拿起電話回撥過去,赫然發現屏幕亮起,他點開一看,霎時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江城老一輩都有如此說法,人要發生危險時總會在第一時間想起某人,倘若是有心靈感應的話,那人會在某些細小的細節方面感受到。
這種感覺,面對将死之人的家屬更甚。
于沈清來說,這種感覺切身體會,六歲那年嚴冬,嚴歌謠身體每況日下,每日看似精神狀态極佳,身旁親屬都覺得有好轉之照,而沈清卻連續一個星期夜間睡覺做夢夢到嚴歌謠,每每如此,直至一周後,嚴歌謠撒手人寰,永離人世。
成年後,她才知曉這世間還有“回光返照”這四個字。
這日江城天氣算不的好,沈清清晨出門時,難得看了眼天氣預報,比平日溫度低幾度,刺骨寒風吹過來,跟冰冷的耳刮子似的抽在你面頰上。
這日夜間,沈南風站在天台上良久,久到飄起了細雪才仰頭望向昏暗漆黑的天空。
猛然之間,隻覺心頭一沉,空了一塊。
今日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活得如此累過。
素來,他從未覺得沈清的手段有多狠辣,可今日、他切切實實體會到了這個女人來自骨子裡的狠厲與嗜血。
事情未發生到你身上時,便不叫事情,隻有當自己切身體會之後才知曉這一切到底有多殘酷。
刺骨清寒吹過,男人緩緩擡動猶如千斤重的步伐轉身離開,背影蕭條帶着些許挫敗感。
冷飕飕的風迎面吹來,吹的沈南風面上生疼,甚至是帶着些許冰刀子來淩遲他的軀體。
醫院内,沈唅與沈風臨早已到場,他去時,沈唅哭到在沈風臨懷裡,而這個中年男人面上寡淡,并無半分妻子出事後的緊張與悲痛感。
倘若是外人看了,定然會覺得他是悲喜不露,頗能隐藏情緒。
畢竟他高度擺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能随随便便說他不好之處。
“哥哥、”沈唅一身帶着濃重哭音的輕喚聲将他思緒拉回,也順帶将放在沈風臨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
沈風臨許是才知曉他的到來似的,側眸看了眼,嗓音淡淡;“得虧你沒有去國外,不然、我會有罪惡感。
”
沈風臨話語出來,沈南風一個震楞,隻覺這話中有話。
如此時刻,他還能站在醫院空曠的走廊裡将沈風臨的一句話拆開重組,而後琢磨出其中含義。
他這話,雙重意思。
其一、是真的出自内心。
其二、是在片面告知他唐晚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倘若依着沈清的舉動來,最起碼,她還能留條活路。
好死不如賴活着不是?
沈南風一早便知曉,沈清也好,沈風臨也罷,她們父女二人都有着狼子野心,倘若别人是喝奶粉長大的,那麼沈風臨與沈清便是喝狼血長大的。
這父女二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定下的目标,沈清也好,沈風臨也罷,不會因為任何外在因素去改變一切。
十幾歲的光景、在許多人的世界裡都是美好童年,都隻是一個單純的童年,而沈清卻不同。
同學之間,倘若是有人招他惹她,她必定會使盡小手段,讓其成為衆矢之的。
成為老師最關注的目标,經年流轉、多年之後,沈清這樣的性子從未變過,唯一變的,是這周身的環境,從學校挪到了商場。
沈南風大學畢業進了沈氏集團,受沈風臨提攜器重與培養,在江城也算是四大傑出青年之一,他有手段有心機,有智商,有腦子有謀略,敢作敢為等種種因素,在沈風臨看來都是一個很好的幫手,以及一個很好的繼承人,可一旦這些東西與沈清相沖突,他必定會伸手拔除掉沈南風,這是必然結果。
沈南風跟随沈風臨左右多年,若說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殘酷的手段,不可能。
正是因為他知曉沈風臨的手段,所以在此次事情當中,當沈清在着手對付唐晚時,他欲要從側面解救唐晚,卻摸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以及欲要得到的東西,令他隻能在沈清與唐晚之間徘徊,不能将沈風臨如何。
這夜江城第一人民醫院,或站或立存在着沈家父子三人,沈南風靠在牆上,沈涵哭倒在沈風臨懷裡。
這三人都姓沈,但現在身上流淌着沈家基因的人,隻有沈風臨一人。
沈唅沒有那股子狼子野心,沈南風也沒有,有的隻是沈風臨。
沈南風滿身孤寂靠在白皙的牆壁上。
灰色的大衣與白色的牆壁形成鮮明的對比,沈風臨自始自終,摟着沈唅坐在冰涼的長椅上。
他側眸,微微忘了眼,而後不動聲色擡手擦了擦掌心的濕汗。
這裡三人除了沈唅之外,沈南風跟沈風臨二人都若有所思,直至許久之後沈南風開口道,“醫生怎麼說?
”
“不知道,我們來的時候醫生已經進去了,”沈唅開口答,話語中帶着濃濃的哭腔。
沈南風聞言,擡手摸了摸沈唅的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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