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一把剪子,抵在了喉嚨上
白天人多眼雜,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司音南無法再繼續守在季筱悠的身邊。
并且,他還要有公務處理。
所以,交代了傭人幾聲之後,就離開了。
而這一睡,在不知不覺間,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昨晚吃了大虧的趙茹惜,回去之後,無論趙剛怎麼勸,她都難消心中的怒火,并且越想越生氣。
中午的時候,她終于找到了合适的機會,帶着人偷偷跑了過來,想要伺機找季筱悠的麻煩。
等到了這才發現司音南并不在,這下,趙茹惜别提有多興奮了。
這一下,連老天都在幫她,這回,看她怎麼狠狠地整治季筱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賤人。
可誰知,當她帶着人,大搖大擺地來到季筱悠卧房門口的時候,卻意外被守護的傭人給攔住了。
腳步一滞,趙茹惜表情立馬就陰沉了下來,透着猙獰,“你知道我是誰嗎?
居然敢攔我?
”
嗓音尖銳,莫名地提高了好幾度。
頂着巨大的壓力,傭人的頭皮發麻,吞吞吐吐地道,“趙……趙小姐,是……是少爺的命令,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季小姐房間,打擾到她的休息。
”
“什麼?
”誰知,一聽到這個解釋,趙茹惜心中的怒火不僅沒被撲滅,反而越演越烈,“蹭”地一下就蹿了起來。
雙手使勁兒捏成了拳頭,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他居然這麼在乎這個賤人?
可惡!
”
語氣酸溜溜,心中更是嫉妒的不行不行的了。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進去。
無論如何,她也要趁機解決季筱悠這個擋了自己幸福之路的賤人。
想到這裡,趙茹惜上前了一步,惡狠狠地瞪着傭人,倨傲地道:“你聽命吩咐,想要攔人也得看看對方是誰。
我可是司音南的未婚妻,你們将來的女主人。
現在,我替他照顧客人,又有何錯?
”
“這……這……”
傭人低着頭,冷汗都流下來了。
吞吞吐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心中,卻是腹诽不已。
她帶着人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還說是照顧?
這要是讓她進去了,萬一傷到了季筱悠的話,那可怎麼辦?
而就在傭人胡思亂想之際,趙茹惜突然間又有了動作。
隻見她上前一步的同時,猛地一下伸出了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傭人的脖領子,言語惡毒地威脅道,“本大小姐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不過呢,你要是不讓,現在,本大小姐就先讓你認識到,什麼叫做吃盡苦頭,什麼叫做後悔。
”
咬着牙,殺氣騰騰,威脅的意味兒十足。
這下,傭人吓得臉都綠了,“我……我……”
當即,整個人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如果她要是守不住門口的話,司音南也饒不了她呀。
“滾開!
”
賴得跟傭人繼續浪費時間,趙茹惜的耐心耗盡了,索性直接用力一推。
傭人重心失控,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趁着這個空擋,趙茹惜轉頭,不容置疑地對自己帶來的人吩咐道:“走!
咱們進去。
”
“是,小姐。
”
而後,一群人氣勢洶洶地一推門直接就沖了進去。
而此時的季筱悠,整個人正處在沉睡之中,迷迷糊糊地,就聽到門口有吵鬧的聲音。
一陣一陣地傳來,惱人的很。
她皺了皺眉頭,可還沒等來得及睜眼呢,陰鸷不懷好意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當頭潑下。
“賤人,在這裡你睡得舒服嗎?
”
語氣陰森森的,透散着毛骨悚然的味道兒。
滿吞吞地抻了一個攔腰之後,季筱悠這才不疾不徐地睜開了雙眼,果然,一擡頭,就瞧見了令人讨厭的趙茹惜。
站在床前,瞪着眼珠子,正陰鸷地瞪着她。
而在趙茹惜的身後,氣勢十足地站在四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
同樣的,表情兇神惡煞,一臉的陰冷與不懷好意。
“哼!
”
季筱悠勾唇,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這個蠢女人,看來,昨晚的虧還沒有吃夠。
居然這麼早,又過來想要找她的麻煩,真是可笑。
冷冷地打量着她,季筱悠神色淡定地道:“還可以吧!
不過,這床再舒服,也比不得司音南守護了我一夜,我一睜眼的時候,就瞧見他趴在我的床邊睡着了,來得讓人心曠神怡呢。
”
“什麼?
他……他居然守護了你一夜?
”
一聽這話,趙茹惜“嗖”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愛我
表情扭曲又猙獰,别提有多嫉妒的了。
一顆心,更好像被人浸到了醋缸裡一般,酸得不行不行的了。
該死的,司音南居然守護了季筱悠這個賤女人一夜?
孤男寡女,而且,他還是有婚約在身的人。
這麼做,又将她至于何地呀?
“好好好!
”想到了這裡,趙茹惜眸子漸漸布上了一抹淡淡的猩紅,咬着牙,淬了一地的殺氣,“賤人,你居然膽敢勾引我的男人。
這一次,看你還能往哪兒跑,就用你的命來抵賬吧!
”
一邊說着,她一邊一臉陰鸷地往前逼迫了一步。
而後,轉頭,趙茹惜迫不及待地沖着自己帶來的那四名彪悍婦人吩咐道:“來人,動手,給我弄死這個賤人。
”
一聽這話,四名彪悍的婦人一臉的兇殘,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上沖。
季筱悠見狀,饒有深意的目光在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剪刀上悄然劃過之後,她面色一沉,突然喝道:“慢着!
”
四名彪悍婦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停下了腳步,轉頭,将疑惑的視線落在了趙茹惜的身上。
趙茹惜挑釁地一揚眉角,得意地問,“怎麼?
你想要求我放過你?
”
“當然不是!
”季筱悠唇邊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突然欺身向前,神秘細細地道,“隻不過,司音南之前跟我說了一些關于你的秘密,是很重要的事情。
”
說到這裡,季筱悠故意止住了話音。
“什麼秘密?
”
果然,趙茹惜的好奇心直接被勾了起來,忙不疊急迫地問。
眼見着她已經上鈎,季筱悠輕不可聞地冷笑了一聲,而後,故意沉着臉道,“既然是秘密,他隻說給我一個人聽,我為什麼好告訴你呢?
呢?
”
“該死的!
”
趙茹惜不滿地瞪着她,咬着牙從齒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來。
心頭被她給弄得嚷嚷的,又怎肯輕易就罷休?
想到這裡,她故意神色一緩地輕聲道:“這樣吧,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隻要你肯告訴我,司音南跟你說的秘密是什麼,我就不再為難你,馬上帶着她們退出去。
如何?
”
說話間,趙茹惜努力裝出一副真誠的樣子來,想要迷惑季筱悠。
實則,眼中不懷好意的精芒,在不停幽幽閃爍着。
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所以,早就想好了,先将季筱悠口中所說的秘密給探聽出來。
然後,再狠狠地收拾季筱悠這個賤女人不遲。
而季筱悠玲珑機巧,是個何等通透的人呀,隻是随意一瞧她的眼神,就猜出了趙茹惜那不懷好意的算計。
當下,唇邊噙着的那抹嘲諷的弧度不由地深了深。
隻不過,表面上不僅沒有顯露出來,還皺着眉頭,裝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來故意迷惑敵人。
幾個呼吸之後,季筱悠這才擡起頭,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地道:“到好吧,我跟你做這個交易。
”
一聽這話,趙茹惜心頭一喜。
可緊接着,季筱悠伸出手指,突然沖着她神秘的勾了勾,話鋒一轉,“不過,這件事涉及到隐私,你得過來,我小聲跟你說才行。
否則的話,要是讓别人聽見了,我可概不負責哦!
”
一邊說着,季筱悠一邊一挑眼簾,朝那個四名彪悍的婦人示意了一眼。
趙茹惜見狀,沒有任何的遲疑,擡腿邁步,直接走到了床前,微微彎下身來,“好了,你說吧!
”
季筱悠見狀,小聲地道:“司音南他跟我說……”
故意,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什麼?
季筱悠,你說什麼?
我聽不清楚,你再大聲點!
”
聽不清楚,趙茹惜一邊皺着眉頭,一邊下意識又往季筱悠的跟前靠了靠。
這麼一來,她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死死地盯視着她,季筱悠眼中兇芒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瞅準适當時機後,猛地一下伸出了胳膊,一把攔住了趙茹惜的脖子。
用力往自己懷裡一帶的同時,抓起了桌子上的剪子,抵在了她的喉嚨上,“别動!
趙茹惜。
”
“你……你……”
突然的驚變,使得趙茹惜臉都白了,僵硬着身子一動不敢動。
而那四名彪悍的婦人見狀,也大吃一驚。
可本能地,她們想沖上去,将自己的主子救下來。
季筱悠眼角一掃,沉聲威脅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這把剪子很鋒利的。
要是刺破了她喉嚨的話可就遭了。
”
一邊說着,她一邊故意加大力度,剪子又往趙茹惜脖子的方向湊了湊。
頓時,鋒利的剪子,直接狠狠地劃破了趙茹惜的皮膚,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就流淌了下來。
“哎呦!
”趙茹惜吃痛地直皺眉,差點就吓破了膽,忙沖着四名彪形婦人大聲地嚷嚷了起來,“想害死我是不是?
别動,都别動,站在原地,聽到了沒有。
”
此時此刻的她,如驚弓之鳥一般,毫無半點應有的形象可言。
表情扭曲,聲音異常的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