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刺激的遊戲,好不好玩
聲音一凜,樊逸痕臉上薄薄的怒意甚是明顯,又道:“本少這裡,自然是容不下你們這些狗東西了。
來人,将他們全都給趕出去。
并且,從今往後,在本市本少也不想再看見你們的身影,聽明白了嗎?
”
嗓音低沉,不怒自威。
“是!
是!
是!
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爺……與大少奶奶的不殺之恩。
”
聞言,幾人如臨大赦,一臉的感恩戴恩。
艱難地動了動身子,歪七扭八地跪在地上,頭,重重地往地上磕着。
咚咚咚!
雖然身體很痛,痛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可是,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徹底落了地,性命無虞,隻要能活着就是好的。
“來人,将他們全都給拖出去,免的污了本少的眼。
”
看都沒看幾條喪家之犬幾眼,樊逸痕雄眉微皺,一臉嫌棄的神色。
“是!
”
話音剛落,黑衣保镖就全都沖了過去,像拎小雞似地将幾人給提領了起來,拎着脖領子,迅速朝外走去。
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些讨厭的人就徹底消失在了樊逸痕的視線裡。
下一刻,樊逸痕銳利的瞳孔微眯,夾雜着凜冽的殺氣,轉頭,似笑非笑間,定定地落在了宋海棠的身上。
恍若一張彌天大網,當頭潑下,緊緊将她整個人給籠罩在内。
如今,現在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少……少爺,你……你想要幹什麼?
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呀!
為了給你打抱不平。
所以,才會那樣對她的。
”
毛骨悚然之際,宋海棠當即被吓壞了。
可即便如此,她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雙手緊握成拳,色厲内荏,恬不知恥地為自己辯解着。
隻不過,嗓音顫抖,氣勢虛的不行不行的了。
打量着她那副令人作嘔到了極緻的臉,樊逸痕一臉的不屑,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你放心,本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更不會動你一個手指頭的。
”
“真……真的?
”
一聽這話,宋海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先是錯愕,緊接着震驚,最後,竟是泛起了一陣莫名的喜悅。
眸灣流轉,夾雜着異樣的精芒,神色複雜的望着樊逸痕。
果然,他雖然生氣,還是不會對自己動手的。
難不成?
他真的看上她了。
越想,宋海棠越覺得這是真的。
“少爺……少爺……你這麼寬宏大量,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不過,你放心,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
低着頭,她扭扭捏捏地捏着衣角,神情莫名羞澀。
“呵呵!
”
見狀,樊逸痕毫不客氣地嘲諷了一聲,見過女人不要臉的,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賤人,本少暫時不會動你,是因為筱悠想要親自處置你。
至于她處置完了你,本少定會為你錦上添花,叫你好好地品嘗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後悔你媽将你給生下來的感覺。
”
突然欺身向前,樊逸痕冷銳的瞳孔微眯。
流轉着一股嗜血的鋒芒。
語氣更是陰冷地凍人心扉,寒意,不受控制地侵入骨髓,以極快的速度迅速遊走着。
登時,宋海棠渾身上下一哆嗦,不可遏制地打了一個冷戰。
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驚恐地瞪着樊逸痕,雙腿輕微地顫動不已。
原來,這個強大又恐怖的男人還是不準備放過她。
可是,為什麼?
究竟為什麼?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居然會把八号公館的大權交給她,讓她全權當家做主。
而他自己卻是放任不管,全熱不擔心季筱悠的死活,直到今日才回來。
這樣的他,難道對她真的是一點的情誼都沒有嗎?
“八号公館裡可以來伺候筱悠的人都是本少經過精挑細選的,可是,人畢竟是趨于自私的動物,本少實在是擔憂,會有人生出旁的心思來,陽奉陰違,以後會做出對筱悠不利的行為來。
”
冷冷地撇了撇她一眼,瞧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樊逸痕好心要讓她做一個明白鬼。
“賤人,就憑你也想要癡心妄想,也不拿面鏡子好好地照照自己。
你真的以為,就你粗略的算計,本少就真的相會相信,筱悠與那個小石頭之前有什麼了嗎?
真是愚蠢,本手深愛的女人,難道本少還不了解嗎?
”
凜冽的嗓音裡,嘲諷的味道兒濃重到令人心寒,連翻的反問之言,勢要破滅掉宋海棠恬不知恥的癡心妄想。
當即,宋海棠不受控制地,又是猛地渾身一哆嗦。
這一刻,她才驚覺到,這個強大男人的可怕,冷酷與無情。
20
“原本,本少想要借由讓你來當家做主的機會,揪出下人裡面的忠與奸。
卻不曾想,這兩日被生意上的事給牽絆住了,一時間分身乏術。
這才意外給了你可以欺辱筱悠的機會,敢動本少的心頭肉,本少恨不得将你給剝皮抽筋,碎屍萬段。
賤人,你說,你該不該死?
”
沒有任何的遮掩,樊逸痕聲音又冷了幾度,無形之間,好似淬上了一抹薄薄的冰霜。
冷眸流轉,夾雜着濃濃的殺氣,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着宋海燕。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得知了所有真相之後,宋海棠大受打擊,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冷汗,一顆接着一顆,不受控制,狠狠砸落了下來。
臉色鐵青,别提有多可怕了,就跟死了親媽一般。
“來人,将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給本少關起來了,好生看管,千萬别讓她尋了短見,等待着大少奶奶來親自處理。
”
懶得再跟她多說一句廢話,樊逸痕轉過頭去,不容置疑地對黑衣人吩咐道。
“是!
少爺!
”
話音剛落,黑衣保镖便迫不及待的沖了上去,大手一抓,扭住宋海棠的胳膊,生拉硬拽,拖着她朝門外走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惡毒的女人,便直接消失在了樊逸痕的視線之中。
暗處,季筱悠清冷的身影,不動聲色,靜靜地隐藏在陰影裡。
冷銳的視線,微微顫動了一下之後,轉身,唇邊噙着一抹饒有深意的淺淡弧度,邁着略顯沉重的步伐直接回了房。
接下來的兩日,樊逸痕把所有的工作全都推掉了,步步不離,就隻顧着死死地守護在季筱悠的身邊。
既是為了賠罪,又是為了可以好好的愛她。
可是,經過此次之後,季筱悠似乎早就已經心灰意冷,在對待他的時候,态度不冷不熱。
能說一句話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再多說第二句的。
見狀,樊逸痕心中焦急的同時,更加的賣力表現,百般的讨好了。
就這樣,兩日的時間即過,在這期間,季筱悠該吃吃,該喝喝。
剩下的時間,就用來休息調養自己的身體。
而對關起來的宋海棠與小石頭二人,卻是不管不問,好似一點也不上心的樣子。
更瞧不出半點,想要為自己複仇讨個公道的意思。
眼見着季筱悠這般的淡定,樊逸痕終是忍不住了。
今日傍晚,他唇邊噙着一抹讨好的笑,望着季筱悠,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筱悠,那兩個人你準備怎麼處置?
如果你不忍心下手的話,就交給我好了。
我保證,絕對會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的。
”
說話間,暗眸流轉,深處一絲凜冽的殺氣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以他的心性,怎肯讓兩人好生的苟活到現在?
思及至此,頓了頓之後,他下意識又補充道:“這兩個人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居然還能平安無事地度過了兩日。
這已經是他們二人上輩子最大的造化了。
”
聞言,季筱悠手中動作一滞。
随即将手中的書放下。
擡頭,眸光流轉,深深的打量了樊逸痕好兩眼。
他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
“等待死亡的前一刻,看似風平浪靜的光景,所具有的殺傷力,也絕不亞于死亡即将來臨時的恐懼。
煎熬猶如淩遲,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痛快。
所以。
對他們來說,等待的滋味了并不好受。
”
唇角輕啟,一字一頓,輕緩的嗓音流轉着一股别樣的寒義。
果然……
話落,樊逸痕心中了然。
怪不得她如此的沉住氣,原來是另有打算。
不得不說,這番言論,還真是讓人心生敬畏。
就說嘛!
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同情心瞎泛濫,過于軟弱之人呢。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門被推了開,一位黑衣保镖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
來到季筱悠的面前站定,俯在她的耳邊,恭敬小心的禀報道:“大少奶奶,醫院那邊傳來消息了……”
話落,隻見季筱悠目光微攢,下一刻卻是站起身來,伸展開雙臂,慵慵懶懶的撐了一個懶腰。
繼而,望着樊逸痕輕緩地交代道:“我要等的消息已經傳來了,是時候該去會一會小石頭的了,我一個人過去,你不要插手。
”
“好,筱悠,我都聽你的。
”
樊逸痕沒有任何的異議,重重地點了點頭。
站在原地,乖巧地目送着季筱悠離開房間。
而這一幕,着實讓旁邊的黑衣人暗自啧舌不已,忍不住偷偷地直吐舌頭。
想來在這個世界上,敢用這種不如置喙的語氣跟樊逸痕說話的。
并且,他不僅不怒,還乖巧得像隻小貓似的人,恐怕就隻有季筱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