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反間計,害苦了她
“是是是!
”
一聽這話,家庭醫生這才回過神來,趕忙一臉凝重地湊了過去,忍着心中的厭惡與不解開始為杜司音坐起詳細的檢查。
半晌後,他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不過眉頭緊皺,表情看上去很複雜。
“怎麼樣了,可有結果了?
”季筱悠不緊不慢地問。
“有了!
”家庭醫生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杜司音,語氣明顯有些不悅,“司音小姐應給是吃了導緻傷口可以急速惡化的發物,所以臉才會突然惡化成了這個樣子。
據我猜測,應該是薏米,或者是海鮮。
”
話說完,他無奈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有火,但卻不敢發。
之前他就已經再三叮囑過杜司音了,在傷口好了之前切勿吃發物。
誰知這個女人這麼的嘴饞,居然明知故犯将自己給弄成了這個鬼樣子。
不僅使得之前種種的努力功虧一篑,還差點就咂了他的招牌,真是可惡。
思及至此,他望着杜司音的目光越發地不滿了起來。
“我……我沒有吃什麼東西呀?
”杜司音一怔,滿臉的迷惑與不解。
“你好好想一想,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都吃什麼了?
這種發物導緻的惡化發作的速度很快,絕對不會是你昨晚吃的東西。
”
望着都到現在了,這個女人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家庭醫生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語氣也漸漸變的不耐煩了起來。
“我記得你早上根本就沒有吃過早飯呀?
”季筱悠眨了眨眼,輕聲提醒道。
杜司音想了想之後,臉色大變,“是……是那碗蓮子羹!
”
從早上到現在,她連多餘的一口水都沒喝過,唯一吃過的東西就隻有有痔女傭一臉讨好,端進來孝敬她的蓮子羹。
“是你?
”轉頭瞪向了有痔女傭,杜司音的臉色從震驚與不可置信,一下子變成了陰鸷滿布,“你在蓮子羹裡加了什麼?
想害我是不是?
”
頓了頓,她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的目光裡崩出了灼人的火星子,“怪不得我覺的那碗蓮子羹有異味,賤人,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我。
”
望着這一幕,頂着突如其來的指責,有痔女傭頓時懵了。
“不……不是我,是……是……”下意識地她開口解釋,瞅向了季筱悠想要說出真相。
誰知,卻意外撞進了季筱悠那幽深深邃,看似無波無瀾下,卻翻滾着利刃與鋒芒的眸灣之中。
當即心生懼意,想要脫口的話被硬生生的堵塞在喉嚨裡,“我……我……”
哭喪着一張臉,急得冷汗都流淌了下來。
如今正主就在眼前,她怎麼敢得罪季筱悠?
所以一時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誰知這時,季筱悠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突然開了口:“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之前向我投城讨好的時候,就說了司音小姐很多的壞話,但想不到,就為了證明你對我的忠誠,一轉身你居然用這種下毒的方式來害她。
你可真是太可怕,太極端了。
”
一聽這話,有痣女人頓時吓傻了,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就連臉上驚恐的表情都僵住了。
“是你!
果然是你這個賤人幹的!
”
杜司音什麼都明白了,怒發沖冠之際,“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沖到她的近前,揚起胳膊,狠狠的一個嘴巴直接朝她的臉頰猛扇了過去。
“啊”的一聲驚呼過後,有痣女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尖銳的指甲劃過皮膚,頓時便勾出了血痕。
可杜司音仍覺得不解氣,扯住她的頭發之後,又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胖揍。
頓時,有痣女人疼得龇牙咧嘴,慘叫連連,“哎喲哎喲,可疼死我了。
别打了,别打了,真的不是我幹的。
”
一旁的季筱悠抱着雙臂冷眼旁觀,冷冷地打量着這一幕,銳利的眸子裡,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過。
直至杜司音打累了,一屁股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季筱悠這才走了過去。
居高臨下斜睨了有痣女人一眼,沉聲道,“你做出這種事情來,本夫人不能不罰,從今天起,你就貼身伺候在司音小姐的身邊,是打是罵,任她處置。
”
“不……不要……”一聽這話有痣女人猛然擡頭,驚恐地掃了一眼杜司音之後,渾身吓得瑟瑟發抖。
如今這種情形,要是将自己交到她的手中,還不得折磨死自己呀?
一想到這些,有痣女人趕忙抓住季筱悠的褲腳,苦苦哀求,“大少奶奶,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千萬不要将我交到司音小姐的手中啊。
”
誰知話音剛落,杜思音便猛的一拍桌面,挑眉惡狠狠的瞪着她,眉宇間的怒意又多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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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就更應證了季筱悠的說法,果然是這個賤人為了讨好她對自己下的手。
思及至此,她眸子猩紅,牙齒磨得咯吱咯吱作響。
眼角不動聲色斜睨了杜司音一眼後,季筱悠的目光落回到了有痣女傭的臉上,幽幽歎道:“不管是誰,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當然你也不例外。
”
說話間,她緩緩蹲了下來,手撫上了她的勃頸,欺身向前,用隻有她二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警告她道。
“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動的心思也不要動,否則的話,懲罰可不止是讓你給杜司音當牛做馬這麼簡單哦。
”
瞳孔微微,寒芒乍現。
有痣女人頓時一哆嗦,寒意透過季筱悠涼薄的指尖兒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了她的全身上下,血液都要凝滞了。
終于,她認識到了這個女人的可怕。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季筱悠利用她想左右逢源的心思,怕是早就算準了,她一定會拿着那盅蓮子羹去向杜司音邀功的。
一想到這些,有痣女傭面如死灰,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她就交給你了。
”随後季筱悠站起身來,複雜的打量了杜司音一眼之後,話鋒突然一轉為有痣女傭求起情來。
“雖然她做錯了事,但也是因為一心想要為主,司音小姐,還希望你……”
“閉嘴,怎麼處理不用你操心。
”然而“手下留情”這四個字還未來得及脫口的時候,便被杜司音給強硬的打斷了。
隻見她黑着張臉,滿滿的敵意,擡頭憤恨的瞪着她,殺氣比起先前來又濃重了不少。
“唉!
”季筱悠見狀不惱也不怒,佯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心中卻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她越是為有痣女傭女人求情,杜思音怒不可遏,就越會狠狠的折磨她。
果不其然,在季筱悠的帶領下,一行人剛走出門口,房門便“咣當”一聲被緊緊關上。
緊接着有痣女傭鬼哭狼嚎痛,苦的尖叫聲便迫不及待的傳了出來,凄慘又刺耳,震的人頭皮發麻。
“你們都看到了,身為下人的生存之道就是忠心侍主,絕不能三心二意,當牆頭草兩面三刀。
否則的話……”
負手而立,季筱悠轉頭冷冷地掃了一眼身後剩下的幾名傭人。
話雖然沒有說完全,可那威脅的意味兒卻是表達的很明确了。
幾人頓時渾身一顫,恭敬地低着頭,忙連連道:“是!
大少奶奶,我等一定會忠心不二,盡好自己的本分。
”
好家夥,前有被樊逸痕逐出八号公館,徹底斷了活路的幾人。
後有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有痣女人做榜樣,他們早就已經被吓破了膽,哪裡還敢再生出旁的二心來。
“好!
很好!
”望着幾人謹小慎微的樣子,季筱悠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後揮了揮手,“好了,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都先去吧!
”
“是!
大少奶奶!
”
幾人恭敬地點頭,以極快的速度退了下去,就跟逃命似的。
有痔女傭的慘嚎不停從門縫裡溢出,哪怕是再多聽上一會兒,他們就覺得膽戰心驚,晚上非得做惡夢不可。
“呵!
”
望着緊閉的房門,季筱悠冷笑過後直接轉身也離開了。
就這樣又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
今天一早,季筱悠剛起床沒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
低頭一掃,是一個陌生号碼。
季筱悠疑惑地摁下接通鍵,将手機舉止耳邊,還沒等開口,對面便傳來了一陣急促且帶着明顯歉意的男聲。
“您好,季小姐,我是國際青山墓園的總經理,非常抱歉給你說一聲,你父親的墓地出現了點問題。
”
一聽季昌盛的墓地出問題了,季筱悠心頭一緊,“你快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
“季小姐,您别急,是這樣的,由于這兩天山雨過多,導緻地基下沉,墓碑與地面的連接處出現了一個小縫隙,一隻老鼠爬了進去,将您父親骨灰盒的一角給嗑出了一個窟窿來。
”
“什麼?
”季筱悠大吃一驚,緊接着便怒了,“青山國際墓園号稱全國最好的墓園,如今,居然會發生這種意外,你們工作疏忽,該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
黛眉緊皺,眉宇之間布上了一抹淡淡的寒霜,氣勢極為強大。
父親是她的逆鱗,如今發生這種事情,她自然無法心平氣和地跟這個經理去交涉。
“對不起,季小姐,這才全是我們的失誤,除了向你緻以最真誠的歉意外,我們還會承擔一切的經濟損失。
新的骨灰盒已經準備好了,跟以前的是一模一樣。
隻不過,要移棺的話,還需要有家屬在場才行。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