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情斷,趁機獻身奪權
誰知,樊逸痕徹底将她給無視了,再沒多說第二個字,而是一甩袖口,直接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十足,更是彌漫着從來沒有過的疏離與抗拒。
望着他決絕的背影,季筱悠呼吸沉重,心頭一抽一抽地疼的厲害。
腳底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子晃了兩晃,“噗通”一聲,直接有氣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鼻子一酸,眼眶一紅。
“呵呵!
”
眼見着大功已告成,宋海棠的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當即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聲,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
而後,居高臨下,不屑地打量了季筱悠一眼後,小腿緊倒騰,屁颠屁颠的,趕忙跟在了樊逸痕的身後。
幾個呼吸後,卧室的房門被人“咣當”一聲重重關上,季筱悠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室内再無以前那種鼎盛與繁榮的光景。
孤獨,寂寞,空氣之中,彌漫着的是死一般的沉寂與蕭條。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局勢,亦是瞬息萬變。
前一刻,季筱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少奶奶,受人尊敬與讨好。
這一刻,就從雲端跌入了地獄,成了被抛棄的階下囚。
“該死!
”
扶在地上的手,加大力度,一點一點地收緊。
幽暗的燈光下,季筱悠落寞又無助的眸子驟然一變,變的凜冽,變的寒涼。
到了這一刻,聰慧如她,自然已經清楚地知曉,蛇與農夫的故事在她的身上上演了,宋海棠與小石頭狼狽為奸,二人聯手,共同舉刀,直接将她害到了這種地步。
“呵呵!
”
又是一聲晦澀難明的冷笑,手撐着地,季筱悠緩緩站起了起來,邁着異常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出了浴室。
無論如何,這一局,她都不能輸。
因為彼此決裂,樊逸痕直接搬到了卧房,二人分房而睡。
八号公館裡的傭人們嗅覺靈敏,全都嗅到了風向的改變,當即,心思各異,屏息凝神,靜待局勢分明,好做出最為有利自己的選擇。
客房裡,樊逸痕身影落寞,表情痛苦,重心後仰,獨自一個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此時此刻,屋内的燈光很暗,一襲陰影打在了他的臉上,表情晦澀難明。
唯有冷銳又悲痛的視線透過窗戶投射了出去,徹底與黑暗融合在了一起。
所有的愁緒,不知是主動融合,還是徹底被吞噬。
這時,沒有任何的征兆,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
緊接着,一抹不懷好意的身影,鬼鬼祟祟,偷偷地閃了進來。
而這抹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宋海棠。
回手,将房門關上,宋海棠端着手裡的炖盅,邁着極為清緩的步伐,緩緩朝樊逸痕的方向走了過去。
“出去!
”
有所察覺的樊逸痕眸光一沉,壓低了嗓音,夾雜着怒意,直接就是一聲凜冽的暴喝。
他心情極為沉重與悲痛,早就已經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吩咐,無論是誰,都不能進來打擾他。
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會這麼的不開眼。
聞言,宋海棠腳步一滞,連帶着渾身也是瑟瑟一抖。
樊逸痕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與寒意,沒來由地,叫她心生膽怯。
隻不過,短暫的愣怔過後,她還是咬緊了牙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把心一橫,暗道了一聲“拼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這才成功分化了樊逸痕與季筱悠之前的關系,逮到這個合适機會。
無論如何,也不能就此作罷。
能不能為自己搏得一個機會與前程,就在此一舉了。
“少爺,是我,今天您滴水未進,我實在是擔心。
所以,特意炖了一盅您最愛的清心羹。
人是鐵,飯是鋼,您好歹吃一點,保持體力,您才有力氣去解決接下來所要面對的煩心事。
”
一邊乖覺地往裡走,宋海棠一邊故意柔和了嗓音,裝出一副賢良淑德,溫柔懂事的樣子來,娓娓地道。
聞言,樊逸痕即便是不回頭,也知道進來的這個賤人是誰。
當即,他瞳孔微攢,異樣的精芒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寒意乍現。
隻不過,隻是轉瞬之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又再度恢複了那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眼見着聽了自己的話後,他并沒有再驅趕她,宋海棠心頭莫名的一喜,趕忙加快腳步,走到了桌前,将炖盅放下。
拿起小碗,小心翼翼盛了一碗。
而後,緩緩朝樊逸痕的跟前走了過去。
擡眼一掃,望着他那副陰影下的俊美容顔,棱角分明的輪廓,沒有一點的瑕疵,渾然天成。
領口大口的胸口下,紋理分明的古銅色肌膚,淬上了一抹月色的迷離。
每一處,無不彰顯着至極的誘惑。
頓時,宋海棠“咕噜”一聲,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當即心潮澎湃,眼神變的癡迷了起來。
緊走了兩步,來到了樊逸痕的跟前,宋海棠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來,直接臣服跪在樊逸痕的腳邊。
擡頭之際,毫不遮掩眼中的渴望與祈求。
作
“少爺,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心疼,為了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此地折磨自己根本就不值得,隻要你能開心,叫我做什麼都行!
”
斂了眸光,乖覺地像一隻小貓,宋海棠雙頰登時就紅了,死死地咬着唇角,一臉的羞澀,話中的暗示性極強。
“哼!
”
低頭,睥睨着她,樊逸痕瞳孔微眯,伴随着寒意若隐若現的同時,輕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眼中的不屑與鄙夷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你與筱悠是姐妹,自小就認識了?
”
沒有任何的征兆,樊逸痕突然開了口,清冷的問道。
“是呀!
”
本能地,宋海棠點了點頭。
緊接着,她眼珠兒不懷好意地轉了轉馬之後,馬上改口道:“哎!
要細說起來,筱悠姐姐也真是可憐,小的時候,他爸帶着她相依為命,常常是吃不飽,穿不暖。
所以,為了能溫飽,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耍心眼,為自己的籌謀了。
所以少爺,你可千萬别怪她。
”
一臉的悲憫,可是卻話中藏刀,暗示季筱悠的品性從小就有問題。
“呵呵!
是嗎?
”
聞言,樊逸痕清緩地冷笑了一聲,反問的語氣裡動向未名,叫人摸不着頭緒。
見狀,宋海棠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把心一橫,再想繼續挑撥。
誰知,樊逸痕卻搶先一步轉移了話題,又道:“如今本少細看之下這才發現,你長的倒也是清秀的很呀!
”
說話間,他故意欺身搶先,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後,擡手,鉗制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左右仔細端瞧。
瞳孔微眯之際,緩緩地流轉着一股别樣的精芒。
話落,宋海棠心頭一喜,臉頰的紅暈當即又深了深,别提有多激動了。
垂落了眸光,長睫激動地顫了顫,羞澀地道:“少爺,你……你終于看到我的好了。
你知不知道,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
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甚至,是奉獻了我自己。
”
就坡下驢,忙不疊地,她趕忙表白。
與此同時,顫抖地擡起了手,去解身上的扣子,迫不及待地想要獻身,得到樊逸痕的恩寵。
誰知,幽暗的燈光下,樊逸痕銳利的瞳孔微眯,厭惡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下一刻,卻搶先一步松開了手,大力一推,坐直了身體,轉過頭去,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
"啊!
"
一聲淺淺的驚呼之後,宋海棠沒有任何的防備,當即噗通一聲,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上衣敞了開,露出了裡面肥嘟嘟的贅肉,粗糙的紋路縱橫交錯,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哪裡,會跟所謂的美感扯上半點的關系。
吃痛不已的同時,她好一陣的錯愕不已。
臉色漲的清白交加,神色尴尬,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
眼看馬上就要得手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導緻他的态度又驟然大變。
“現在大少奶奶有病在身,根本無法料理八号公館裡的事務,群龍無首,需要有人站出來住持大局。
從明天起,所有的事情就暫時交由你來打理。
宋海棠,你可千萬别叫本少失望啊!
”
看都沒看她,樊逸痕深邃的視線幽深不定,仍舊是投射在窗外的黑暗中。
薄薄的唇角輕啟,一字一頓,不容拒絕地吩咐道。
“什麼?
”
聞言,宋海棠大吃一驚,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死死地望着樊逸痕。
心中,頓時好似翻江到了海。
哪裡還能顧得了先前被無情拒絕的尴尬與不自然,短暫之後,就被無歇的狂喜所取代。
“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爺!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
迫不及待,連連感恩。
臉上的紅暈因為過于興奮的緣故,而光芒大作,變的越加詭異了起來。
想來,小人得志,雞犬升天大概就是如此了。
“好了,本少累了,你出去吧!
”
依舊保持着原先的姿勢,樊逸痕低沉着嗓音,不用拒絕地道。
“是是是!
大少爺你好好休息。
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您就吩咐。
”
聞言,宋海棠忙不疊重重地點了點頭,哪裡還顧得了其他,趕忙喜不自勝,手忙腳亂地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