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狐假虎威,開始逼迫
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猙獰的嘴臉立馬就暴露了出來,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後面去了,開心地要起飛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雖然剛才絞盡了腦汁,她并沒能成功得到樊逸痕這個人。
但卻意外将八号公館女主人的大權給收錄囊中,還真是意外之喜。
想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真正地對季筱悠取而代之。
思及至此,她快步離去的時候,腰杆都在不知不覺間挺直了不少,趾高氣揚,多了一抹小人得志的高傲。
仿佛透過迷離眼神,她仿佛已經可以看見不久的之後,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好光景。
“呵呵!
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
幽暗的光瀑下,樊逸痕低頭,指尖兒一邊輕輕地婆娑着避孕藥的藥瓶,一邊低沉着嗓音,晦澀難明的輕聲喃喃道。
心中壓抑,悶痛好似浸潤了呼吸間,随着清淺的起伏開始隐隐作痛。
為什麼?
她要這麼對他?
為什麼?
第二天晨起,天還沒亮,樊逸痕便離開了八号公館。
動作如行雲一般的流暢,決絕到毫不猶豫,連頭都沒回。
落入了外人的眼中,就成了傷心欲絕,再也不想留在這個傷心之地。
因為事前樊逸痕有所交代,他這一走,宋海棠就成了如今八号公館裡最大的負責人。
當即,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雞毛當令箭。
好一陣的人仰馬翻之後,她将所有的傭人全都叫了起來,聚集在大廳裡。
而她,則搬了一把搖椅坐在衆人的正前方,一屁股穩穩地坐了上去,雙腿交疊在一起,重心後仰,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隻不過,開始狐假虎威之前,卻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神色,冷冷地打量着衆人,就是不開口說話。
衆位傭人低着頭,面面相觑之際恨得牙根兒直癢癢。
站了許久之後,腿都麻了。
“你将我們聚集起來要幹什麼?
有什麼話快說!
别耽誤我們的時間,我們還要幹活呢!
一會兒,大少奶奶就要下樓吃飯了。
”
之前曾為宋海棠說過話的那個年長一些的女傭,終于忍不住,率先站了出來,替大家開了口。
壓抑着心中的不悅,直接質問。
“哼!
還真是一隻忠心的狗!
”
誰知,宋海棠自認為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本性暴露之際,趾高氣揚之間倒是一點也沒有客氣。
冷哼了一聲之後,一字一頓,故意提高了音量,惡毒地道。
“你……你……”
話落,老女傭當即怒火攻心,臉色漲的通紅,“嗖”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憤怒地瞪着她。
她跟随了樊逸痕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所以,在下人堆裡,還是頗有威望的。
更何況,她曾經好心幫她解圍過。
如今這個女人,怎麼能狗咬呂洞賓,這麼對她呢?
“恐怕你現在就是做龍肉,大少奶奶也沒有什麼胃口吃了!
”
見狀,宋海棠不以為然,更是無視她的怒火,一臉嘲諷的陰鸷,環繞着衆人的同時,不屑地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今,當着衆位傭人的面,她一點都不遮掩昝越之心。
下一刻,“啪”的一聲,她重重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緊接着,“蹭”地一下站起身來,攜裹着凜冽的寒意,往前沖了兩步,來到衆人的跟前站定。
負手而立,傲然地道:“大少爺現如今已經認清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并且,還将八号公館的大權交到我的手上。
我準備大刀闊斧,進行一翻改革,取代被厭棄的舊俗。
如今,也是你們該表态的時候了。
”
冷眸流轉,表情陰鸷。
頓了頓之後,她直接開門見山地道:“願意跟随我的,現在,馬上就站到我的身後來。
如果不願意的,你們就站在原地,等着你們的大少奶奶可以再次複寵。
然後,再來護着你們這些忠狗的周全。
”
雙手負于自己的身後,宋海棠一副淡定又自若的神色,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一點也不着急與催促。
因為由己度人,她相信,人性是自私的,在夾縫的劣勢中生存時,所做出來的選擇一定會是對自己最為有利的。
“這……”
頓時,衆人傭人全都愣住了,一個頭兩個大,表情苦澀,低着頭,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一時間,相顧無言。
大家都不傻,況且,宋海棠話已經說的夠明顯的了,又怎會聽不明白。
隻不過,季筱悠與宋海燕兩人,一個昔日備受恩寵的舊主,另一個,新星驟起,沒來幾天便趁虛而入,借機篡奪了大權。
該如何選擇,衆人實在是不知。
很快,壓抑的氛圍下,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過。
“好了,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想來你們都已經有了決斷,那就開始做選擇吧!
”
眼看着時時間差不多了,宋海棠再度催促,終于,到了要最終結果的時刻。
“哎!
”ok吧
話落,衆人無奈的歎息聲此起彼伏。
終于,有人帶頭開始做出了選擇,低着頭,帶着讨好,像極了一隻哈巴狗,緩緩朝宋海棠的身後走去。
見狀,其他人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帶帶拉拉,不顧自己的臉面,以及昔日季筱悠對他們的情誼,跟在帶頭者的身後,跟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隻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宋海棠的面前就隻剩下了三個傭人,動也不動,滿臉的怒意,憤怒地瞪着宋海棠。
而此三人品性端良,念及着之前季筱悠對他們的情誼,根本就不屑與宋海棠這種卑鄙又無恥的女人為伍。
“好好好!
”
惡狠狠地瞪着這三人,宋海棠表情猙獰,接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随後,一邊趾高氣揚地來回踱着步,一邊擡起了手,指着三人的鼻子,咬牙切齒地咒罵道:“想不到,還真有幾個自以為是的硬骨頭!
”
聲音嗤笑,名緩緩的,夾雜着譏諷與嘲弄。
“哼!
賤人,狗仗人勢!
”
其中一個脾氣比較狂躁的,雖然心有顧忌,但卻難壓心中的不滿,撇了撇嘴,惡狠狠地咒罵道。
聲音雖然不輕不重,但由于周遭環境壓抑地過于寂靜的緣故,還是清晰地傳入了宋海棠的耳中。
“你說什麼?
”
宋海棠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惡狠狠地瞪着那人。
短暫的愣怔過後,她登時大怒,表情變的猙獰了起來,指着三人的鼻子,尖酸刻薄地大聲嚷嚷道:“抓住他!
抓住他!
奶奶的,居然敢罵我。
今天,我就要讓你好好地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
“你要幹什麼?
”
另外的兩名同伴見狀,臉色大變,趕忙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死死地攔在了他的身前,想要護着他。
如今,陣營已分,他們三人必須抱團,才有共度難關的可能。
“好,既然你們兩個也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
眸光猩紅,宋海棠牙根兒磨的咯吱咯吱作響,話落,又陰狠地補充了一句,道:“将這兩個狗東西也給我抓住,三人摁在一起,給我打,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
“這……”
話落,她身後的衆位傭人一臉的難色,磨磨蹭蹭,全都當起了縮頭烏龜,誰也不肯主動上前。
雖然礙于情勢所迫,他們不得不暫時低頭,投靠宋海棠。
但是,讓他們對自己的同時同伴動手,這種缺德事他們又怎麼能做得出來?
“你們幹什麼?
我的話不好使是吧?
别忘了,現在八号公館裡可是我當家。
如果膽敢有哪個畜生不開眼的,就給我滾出去。
”
見狀,宋海棠狗仗人勢,立馬就怒了。
雙手掐腰,表情猙獰,瞪着猩紅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瞪着衆人,吐沫星子橫飛。
聞言,衆位傭人表情變了又變,全都變的忌憚難看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别的能耐,如果,真的被趕出了八号公館,還上哪去找這麼輕松幹淨,掙錢又多的工作?
所以,隻是短暫的愣怔過後,衆人便曲于宋海棠的恫吓威脅之下。
拖着好似灌了鉛的腿,表情異常的難看,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三名同伴的方向逼迫了過去。
這一刻,昔日的同窗之情終于徹底破滅。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難道……難道真的要聽這個賤人的擺布嗎?
”
三人大驚失色,渾身上下攜裹着濃濃的警惕,一邊往後退去,一邊一臉的痛心,大聲叱喝道。
然而,人性都是自私的,在此時此刻,這些人又怎麼可能聽的進去。
而這邊風起雲湧,戰事一觸即發。
卻是沒有人瞧見,牆後靜靜蟄伏着一抹人影,銳利的眼,一瞬不瞬盯視着這一切。
而這抹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季筱悠。
其實,她早就出來了,隻不過沒有露面罷了。
借此,這才會有機會可以親眼目睹到這種精彩的一幕。
隻不過如今,卻是不容她再躲着了。
“呵呵!
這裡真是好熱鬧呀!
”
伴随着一陣夾雜着嘲諷的清緩嗓音落下,季筱悠邁着穩健的步伐,渾身上下強大的不減,緩緩走了出去。
頓時,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大吃了一驚的同時,全都下意識轉頭,齊齊朝聲音的發出的方向望去。
卻在看清季筱悠容貌的時候,表情各異,别提有多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