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是!
筱悠,我全都聽見了。
”
聞言,樊逸痕一臉寵溺的神色,重重地點了點頭。
旋即,欣慰地歎了一口氣後,他又無比感動地道:“今生有妻如你,是我樊逸痕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筱悠,謝謝你,謝謝你選擇了我,可以與你一起攜手相伴今生。
”
當着衆目睽睽的面,在外界令人膽戰心驚,聞風喪膽的樊家大少,居然這般毫無任何遮掩的深情告白,一時間,弄的季筱悠羞澀不已,臉頰火辣辣的,别提有多不好意思了。
白皙的臉頰透着一抹紅暈,紅潤飽滿,流轉着淡淡的光澤,美豔無雙,别提有多誘人了。
見狀,樊逸痕唇邊的笑意不由地深了深,深邃的眸子裡,寵溺又愛憐的光亮緩緩浮動着,璀璨又明亮。
一時間,二人誰也不在開口說話,旁若無人,隻是深情互望着。
“樊逸痕,你瞧瞧你自己的這個賤女人,是不是瘋了,居然敢挾持了我。
你趕快……趕快将這個瘋女人給拉開!
”
短暫的愣怔過後,樊老太太首先忍不住了。
表情猙獰,張牙舞爪,扯着嗓子,迫不及待沖着樊逸痕大聲嚷嚷了起來。
聞言,樊逸痕瞳孔微眯,這才将注意力從季筱悠移了開,一轉卻,又落到了樊老太太的身上。
冷唇微挑,似笑非笑地饒有深意。
這老家夥平日裡總是高高在上,故意端着架子,頭發梳的闆闆正正,油光锃亮,雍容華貴的。
何時,有過這般狼狽不堪,兵荒馬亂的樣子。
不過,與季嬸的感覺一樣,望着這一幕還真是夠解氣的。
“筱悠,瞧你開的這個玩笑給奶奶吓的,這人一上了年紀膽子就比較小,還是先松開她吧!
”
唇角,噙着一抹嘲諷的笑意,樊逸痕嗓音清冷,旋即,一字一頓,饒有深意地道。
“好!
”
聞言,季筱悠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遲疑,先是放下緊握剪刀的手,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加大力度,用力向前一推,迅速将樊老太太推離了自己的身邊。
頓時,老家夥重心失控,跌跌撞撞地朝前撲去。
“啊!
!
!
”
一聲驚呼之後,樊老太太準确無誤,直接跌進了手疾眼快的傭人懷裡,在對方力道的支撐下,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定定地望着這一幕,樊逸痕一臉戲谑的打量,二話不說,一伸手,寬厚的手掌緊緊地包裹住了季筱悠的小手,而後不動聲色,加大力道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下意識地,二人緊緊地相依偎在一起,同仇敵忾。
雖然此時季筱悠的手裡沒了樊老太太這個老東西作為人質,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慌亂,因為有樊逸痕在身邊,她就會莫名地感到底氣十足,無論是面對着什麼樣的财狼虎豹都不怕。
“賤女人,臭不要臉的,找死,居然膽敢挾持本夫人。
好好好!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來人,給本夫人抓住這個賤女人!
”
定了定神後,樊老太太又再度恢複了往日那副陰鸷的神色,憤怒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猩紅了眼珠子,惡狠狠瞪着季筱悠的同時,扯着嗓子,揚起手臂,沖着身後的傭人大力地揮了揮手。
“是!
老夫人!
”
話落,衆位女傭齊齊應了一聲後,迅速往前沖。
“大膽,本少看你們誰敢?
”
見狀,樊逸痕臉色一沉,銳利的瞳孔危險地眯了眯,低沉着嗓音,一聲暴喝的同時,渾身上下散發出極為強大的氣勢來,十分的懾人。
頓時,女傭被吓的腳步一滞,臉色大變,本能地,想都沒想,連大氣都不敢出,低着頭,又速速往後退了去。
未及眨眼之間,又退回到了樊老太太的身後,直接當起了縮頭烏龜。
“你們……你們這群廢物!
”
瞳孔猛蹙,短暫的愣怔過後,樊老太太表情立馬就陰沉了下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痕迹。
“奶奶,我勸你還是别太激動的好。
咱們公司裡股份轉讓的手續因為意外,出現了點岔子,現在還不能辦手續。
所以,你老人家還得再耐心地多等上幾天才行。
”
懶得再多看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一眼,樊逸痕聲音一沉,威脅的意味兒十足,直接了當地道。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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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樊老太太大吃一驚,不懷好意地瞳孔微眯之際,心生忌憚。
她運籌帷幄了這麼久,謀劃算計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這才逮着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從樊逸痕的手中奪回一切,決不能在這個最後的緊要關口功虧一篑了。
“哼!
”
見狀,樊逸痕不動聲色,嘲諷地冷笑了一聲,旋即,雄眉微揚,冷冷地反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
語畢,隻見樊老太太胸口起伏不定,瞪着眼珠子,狠狠地瞪着季筱悠,兇芒乍現,來回徘徊不定。
一時間,直接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兩難境地之中。
說實話,就這麼将這個這個小賤人給放了心中實屬不甘。
“好!
你們可以走了!
”
電光火石之間,經過了短暫的取舍之後,樊老太太把心一橫,尤為艱難地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
不過,就在樊逸痕擁着季筱悠,二人緩緩轉身之際,老東西心中不甘,又趕忙“囑咐”了一句:“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可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趕快辦好轉讓手續,然後趕快帶着這個賤女人離開這裡。
”
“放心!
”
頭也不回,腳下步伐沒有絲毫地停歇,樊逸痕不冷不熱地扔下這兩個字之後,緊緊擁着季筱悠,擡腿提步,大步離開。
先将季嬸安置在醫院裡,找大夫處理她的傷勢。
而後二人一同走出了醫院,站在門口,來到樊逸痕座駕前的時候,季筱悠一下子就愣住了。
隻見當初那輛極為引人矚目,特别耀眼的限量版勞斯萊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亮極為普通的小轎車,銀白色的,不新不舊。
就那樣靜靜地矗立在眼前,連一個司機都沒有。
“走吧!
上車!
”
好似根本就沒察覺到季筱悠的愣怔,樊逸痕柔聲招呼了她一聲後,率先拉開車門,穩穩地坐到了司機的位置上。
“哦哦!
好!
”
慌亂之間,季筱悠趕忙應道,旋即,一邊往副駕駛的位置走去,一邊偷偷挑起了眼簾,不動聲色,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樊逸痕一眼。
他堂堂的一個天之驕子,卻突然從雲端跌入了地獄,這樣大的強烈反差,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不過,讓季筱悠感到意外的是,雖然遭逢變故,可樊逸痕卻淡定如常,英俊的面容上,布着一席無法推測得見的深邃,神秘莫測,深不見底,一點異樣的痕迹都找尋不到。
見狀,季筱悠隐隐松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随後,一腳油門,車子緩緩啟動,直接上了路。
“筱悠,八号公館咱們暫時回不去了。
如今,隻能先找了一個普通的二居室的民宅先安頓下來。
非常時期,真是委屈你了。
”
突然間,樊逸痕開口,低沉着嗓音,飽含歉意地道。
“逸痕,難道你忘了嗎,我原本就出身微寒,相反的,富貴又奢侈的生活反而讓我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況且,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别說是粗茶淡飯,就是危機四伏,情況比現在更為兇險幾倍我也不怕。
”
轉頭,季筱悠一字一頓,真誠地道。
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但卻情真意切,極為感人。
當即,樊逸痕心頭一暖,雖然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可深邃的眸中,那絲寵溺的神色在不知不覺間又加深了幾許。
可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後面突然出現了好幾輛豪車,全都是限量版,世界頂尖級别的款型與車号,昂貴的有些過分。
當即轟鳴聲響大作風馳電掣,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來。
“嘎吱”一聲,不懷好意,行駛到樊逸痕車前的時候,一個流飒幹淨的直轉彎,直接來了一個狠狠的漂移。
當即,車體迅速橫了過來,相互排列在一起,将前路給堵的死死的,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見狀,樊逸痕眸光一沉,幸好他反應迅速,當機立斷,猛地一腳踩下刹車,這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
沒有任何的防備,季筱悠心頭“忽悠”了一下,當即被吓了好大的一跳,臉色變了又變,定了定神後,趕忙擡頭瞧去。
隻見這幾輛敞篷的豪車裡,半坐半站着幾個男人,或是西裝筆挺,長的人模狗樣,表情略有些陰鸷,看上去明顯有些道貌岸然。
或是穿着便服,敞着懷,染着五顔六色的頭發,嘴裡吊着煙,痞裡痞氣的。
雖然裝扮不盡相同,但相同的是,全都是有頭有臉的富二代,二世祖,曾經與樊逸痕發生過沖突,吃了暗虧,懷恨在心,但卻因為勢力相差的過于懸殊,無法報仇的。
此時,一個個的目光陰鸷,死死盯視着樊逸痕的視線裡,明顯浮動着一股極為清晰的,不懷好意的神色。
“呦!
瞧瞧,這是誰呀!
這不是堂堂的高家大少,那個備受推崇尊敬,恍若天之驕子般存在的男人嗎?
”
短暫的對峙過後,其中一個帶着金手表,金項鍊,染着黃頭發的二世祖突然捏着嗓音,率先陰陽怪氣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