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渣女上門,堵床上
當房門被重重挂上,徹底隔絕了外間的一切嘈雜的聲響之後,“呼”!
季筱悠松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緊接着躺了下來,大被一蒙,緊緊地閉上了長睫。
之前落入狼窩的時候整個人高度緊張,為保清白以命相搏。
如今,緊繃的神經這一松懈下來之後,她再也支撐不住了,從裡到外,都感到深深的疲累。
迫切地,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養精蓄銳。
至于樊逸痕與衛仲林二人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這兩個男人同樣的強大驕傲,每每碰到一起的時候,就猶如火星碰到了地球,不狠狠地爆發一場誓不罷休。
可是,卻誰也奈何不了誰,雷聲大雨點小,小打小鬧的,索性就由着他們去。
而事實也正如季筱悠所預料的那般,出了門口,來到外面更為寬闊的地方,準備要一展拳腳,大幹一場的二人,眼看着根本就分不出個勝負來,在黑衣保镖的勸慰下,當即不了了之,各自氣呼呼地離開,誰也不理誰了。
而樊逸痕一轉身,直接走進了拘禁王雷的那間房,現在,是着手處置他的時候了。
站定,雙手插兜,樊逸痕冷眸流轉,看不出喜悲來。
擡眼一掃,隻見王雷挺大的個子,卻抱着自己的雙腿窩在沙發裡,頭發亂糟糟的,苦澀着一張臉,神情别提有多頹廢了。
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突然瞧見樊逸痕的時候,他眼前一亮。
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緊接着,連滾帶爬地爬到了他的跟前,苦苦哀求道:“大哥!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都是……都是杜佳成那個畜生利用了我,我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我保證,我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會再犯。
”
一邊說着,他狠勁兒當即上來了,還不忘擡起手來,狠狠地抽上了自己幾個大嘴巴。
如今,隻要是能逃脫樊逸痕的魔掌,就是再多打上自己幾巴掌他也願意。
睥睨着他,樊逸痕極具輕視,突然欺身向前,不答反問:“小子,瞧你那個花心的樣子,是不是看上筱悠了?
嗯?
”
銳利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尤為深重。
“我……我……”
沒有任何的防備,王雷微微一怔,緊接着,眸光閃爍,不敢再與他繼續直視,心中陣陣發虛。
“嗯?
”
見狀,樊逸痕眸光一沉,飽含着殺氣地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他可以原諒這個家夥與杜佳成合謀,算計了他。
但是,他接受不了他對季筱悠的觊觎。
有衛仲林那一個王八犢子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剩下的那些蠅營狗苟,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
“大哥!
大哥,你誤會了,誤會了!
”
見狀,王雷一哆嗦,苦澀着一張臉,忙不疊地趕忙解釋道:“大嫂長的那麼的美,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兩眼,這是人之常情。
可是,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大嫂的主意呀!
”
話落,樊逸痕沒有搭言,隻不過,瞳孔微眯之間,寒意并沒有任何減少的趨勢。
隻是随意地瞧上一眼,就叫人凍徹心扉。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敢觊觎大嫂的話,我就不得好死,全家都死光光!
”
這下,王雷立馬就急了,臉紅脖子粗,直接對天發起了毒誓。
頓了頓之後,他神色一緩,又低三下四,恬不知恥讨好地道:“再者說了,像大嫂這樣美好的女人,也就隻有大哥你這樣同樣優秀的男人才能配的上。
你們二人在一起,那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
聞言,樊逸痕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通馬屁拍的很舒服,話很中聽。
臉色緩和下來後,他緩緩地站直了身體,不冷不熱地道:“雷少在我這裡作客的時間夠久的了,如今本少手頭上的事兒挺多的,就不留你了,你可以走吧!
”
“真……真的?
”
王雷眼前一亮,心頭一喜的同時,望着樊逸痕不确定地反問道。
“你還不走?
難不成,還想讓本少親自送你不成!
”
斜睨了他一眼,樊逸痕語氣不耐了起來。
“不敢!
不敢!
哪裡敢麻煩大哥呢!
我這就走!
這就走!
”
見狀,王雷面帶讨好,腦袋搖的跟一個撥浪鼓似地,忙不疊地,手腳并用,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後跌跌撞撞,使勁兒往外沖去。
可誰知,将将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征兆,他又猛地一下停住了腳步。
轉頭過來,讪讪而笑,忌憚地望着樊逸痕,硬着頭皮,王雷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個……那段視頻……”
“那段視頻本少先留着,如果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不來招惹本少的話,那段視頻,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老子那裡。
”135中文
頭也沒回,樊逸痕淡淡地道。
“是是是!
以後我一定安分守己,看到大哥保證繞着走!
”
苦澀地裂了裂嘴角,王雷匆匆地扔下這句話後,趕忙一擡手,大力推開門,逃命似地沖了出去。
經此一役,他早就已經被吓破了膽,隻要是一提起樊逸痕來就頭皮發麻,心生恍惚,就跟做了病似的。
而樊逸痕也沒有料到,有朝一日,這個王雷竟會派上大用場。
同時離開的人還有衛仲林,他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集團裡出了事兒,讓他趕忙回去處理一下。
由于時間緊迫,季筱悠又在沉沉地睡着,他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上一聲,隻得先行離開。
站在二樓的窗前,望着這二人一前一後急速離去的背影,樊逸痕薄薄的唇角微揚,沒了眼中釘,肉中刺之後,心情總算是變的好了起來。
晚上,季筱悠依舊是睡的香甜,望着她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好似天使熟睡了一般的安詳神态,樊逸痕眸光柔情似水,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失而複得,不由地使他倍感珍惜。
不忍心吵醒了她,樊逸痕一件接着一件,褪去了衣衫之後,緊貼着她,在她的身後輕輕躺下,炙熱的胸膛貼着她微涼的後背,孔武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就這樣平靜又自然地守護着她,手上沒有半點不安分的越軌舉動。
“唔……”
季筱悠好像有所感應似的,下意識汲取溫暖,使勁兒往樊逸痕的懷裡縮了縮……
一夜好夢,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二人依然還在香甜的睡夢之中。
沒有任何的征兆,房門“嘭”的一聲,被人直接從外面給大力推了開。
緊接着,一個豔麗的倩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來。
邊往裡走,邊故意嬌柔地大聲喚道:“逸痕哥哥!
逸痕哥哥!
”
頓時,床上的季筱悠與樊逸痕二人眉頭緊蹙,被硬生生地吵醒了,不得不被迫睜開雙眼,迷蒙的視線循聲望去。
此時,那個豔麗的人影已經沖到了床前站定。
見狀,季筱悠銳利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咖啡館裡,故意挑釁,想要勾引樊逸痕的蓉蓉。
四目相對之際,隻見她望着床上摟在一起,親密的二人長睫低垂,微斂的眸光裡,嫉妒與憤恨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下一刻,又被很好地隐藏了起來。
而同時,錯愕不已的人還有樊逸痕,他困頓的意識還在逐漸的蘇醒過程中,雄眉微皺間,一瞬不瞬地落在了蓉蓉的臉色。
在他的底盤上,他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王。
府裡的下人們,又有哪個敢連門都不敲的,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
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鎖門的習慣。
卻不曾想,居然會給了蓉蓉可乘之隙。
“哼!
”
下一刻,季筱悠輕輕地冷哼一聲,驟然打破了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的僵局。
清淺的氣息雖然很淡,可在靈活鑽入樊逸痕耳中的時候,還是叫他沒來由地微微一顫,趕忙轉頭,心虛地望了季筱悠一眼。
在看清她臉上不悅的時候,樊逸痕苦澀地裂了裂嘴角,暗道一聲遭了,她生氣了,這還了得。
“你幹什麼?
哪有連門都不敲的,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不知道我和你嫂子正在睡覺嗎?
一點禮貌都沒有,還不趕緊出去!
”
心頭一沉,樊逸痕不悅地望着蓉蓉,沒好氣地質問道。
情急之下,為了安撫住季筱悠的怒意,他沒有一點的顧忌,聲音陰冷,語氣很重。
“我……我……”
蓉蓉死死地咬着唇角,心裡不痛快,當即委屈地紅了眼眶,矯揉造作地擺弄出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來。
半晌,這才故意小聲地道:“人家習慣了嘛!
自小我與逸痕哥哥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來沒有這麼多的顧忌,逸痕哥哥的卧室,我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以為,現在還和從前一個樣呢!
”
一邊狀似撒嬌地控訴着,她一邊故意挑起眼角,饒有深意地丢給季筱悠一記充滿挑釁意味兒的目光。
見狀,季筱悠心中冷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胡說什麼?
你小的時候就跟父母遷居到國外了,直到最近才見到面。
哪來的你口中所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一聽這話,樊逸痕立馬就急了,他又不傻,這不是擺明了想要挑撥他與季筱悠之間的關系,想要攪動是非嗎?
當即,他臉色一沉,也沒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