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整得生不如死
“吳媽,為什麼自從我來到這裡之後,你就一直針對我?
”
不答反問,季筱悠望着吳媽,一副心痛的表情。
“那還不是因為大少奶奶吳映璇,雖然我是少爺那邊的人,可老早就已經被她給收買了,她将我送到你身邊來,目的除了監視少爺在你這裡的一舉一動外,還要找機會折磨你,整治你。
“
忙不疊地,吳媽趕忙答道。
如今,她隻想趕快拿到自己所有的家當,然後遠走高飛。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現在又哪敢得罪季筱悠。
自然是她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往杜佳成的手機上發短信,故意僞裝成我倆是同謀,一起策劃綁架案的這件事,也是表姐指使你幹的嗎?
”
聞言,季筱悠眼前一亮,忙不疊地,她趕忙乘勝追擊,繼續往下追問。
“沒錯,就是她指使的。
”話音剛落,吳媽就重重地點了點頭。
随即把心一橫,繼而又繼續揭發舊主:“她一直在背後偷偷監視着你和少爺的一舉一動,自然也就知道了杜佳成綁架你的事。
她怕少爺對你動了真感情,會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就主動找上了杜佳成來反咬一口污蔑你。
”
“果真是她……”
當懷疑的真相得到最後的證實之後,季筱悠神情落寞,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季小姐,你看,你想知道的事我全都告訴你了。
你别難為我了,就放我一條生路,行行好,将行李給我吧!
”
讨好地望着季筱悠,吳媽又趕忙可憐兮兮地祈求道。
而這一次,季筱悠并沒有多想,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她,本能地拉起了行李箱,走出門口之後,就将行李箱遞給了吳媽。
善良如她,從來都沒想過要真正地為難吳媽。
之所以這麼做,也隻是想從她的口中套出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罷了。
見狀,吳媽喜形于色,趕忙一伸手,大力拽過行李箱。
而後,手腳麻利,又迅速朝後倒退了好幾步,故意拉開與季筱悠之間的距離。
握着拉杆的那一刻,她又有了底氣,下意識地抖了抖肩膀,而後又使勁兒挺直了腰杆兒。
不過,隻要一想到剛才她在季筱悠面前低三下四,百般讨好的樣子,自己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當即,吳媽神色一沉,瞬間就變了臉。
擡起了手,指着季筱悠的鼻子,言語惡毒的咒罵她道:“哼,小蹄子,你也不用美,出生低等又下賤,卻還想攀龍附鳳,尋高枝,你想得美。
在有錢人的眼中,你隻不過是一個玩物,一個工具罷了。
居然還在老娘的面前耀武揚威,我呸!
”
話音剛落之際,表情猙獰的她,還不忘使勁兒往地上吐上幾口吐沫。
那副醜陋的嘴臉,簡直就是惡心至極。
幾句話,頓時将季筱悠氣得夠嗆,她雙手緊握成拳,捏得咯吱咯吱直響,瞪着吳媽,忍不住憤憤怒地反唇相譏道:“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好心幫了你,你不感激便罷了,怎麼還能惡語相向?
”
“哼,就憑你這樣的貨色也配我好言好語的嗎?
下貝戋。
我就罵你了,你能怎麼着?
有本事你打我呀。
”
吐沫星子橫飛,吳媽的态度越來越嚣張了起來。
隻見她雙手掐腰。
臉上的橫肉直顫,罵得那叫一個起勁兒。
長長的吐了一口心中的濁氣,心中滿腔的憋悶總算是發洩了出來。
“沒工夫在這兒跟你瞎耗了,老娘要去過逍遙的好日子去了。
小貝戋人,再見!
”
挑釁地揮了揮手手之後,吳媽也不管季筱悠作何反應,徑直轉身,就想要揚長而去。
不曾想,卻在轉身的刹那兒,沒有任何的征兆,整個人猛地一下就僵硬在了原地。
瞳孔猛縮,刹那間,表情變得那叫一個精彩。
不知何時,樊逸痕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隻見他表情冷若冰霜,深邃的眸子裡噙着淡淡的殺氣。
似笑非笑,正冷冷地盯視着她。
而在他的身後,又恭恭敬敬地站着一群的黑衣保镖。
衆人垂手而立,不怒自威,散發出來的氣壓逼人。
“少……少爺,您……您怎麼在這?
”
心頭一驚,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之後,吳媽結結巴巴,驚恐地問道。
“本少如果不在這兒的話,又怎麼能親眼瞧見這麼一場精彩的戲碼。
嗯?
”
涼薄的唇角向上一挑,樊逸痕瞳孔危險地眯了眯。
“不……少爺,事情……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的!
”
話落,吳媽猛地一哆嗦,心中驚懼不已,本能地,她又拿出了那副颠倒黑白,臭不要臉的功夫兒來。
擡起了手,指向了季筱悠,無恥地道:“是她,是季小姐仗勢欺人,欺負了我。
所以……所以我一時氣不過,這才罵了她幾句的。
”
尖銳着嗓音,色厲内荏,可底氣明顯不足。
“呵呵!
”聞言,樊逸痕怒極反笑,眼中寒芒更甚。
“你這個背主忘恩的狗奴才,别人給你一塊骨頭,你調轉頭來就被收買了。
你當本少是聾了,還是瞎了,居然能讓你這般的欺騙耍弄。
”
一邊沉聲訓斥,他一邊邁着凜銳的步伐,緩緩朝吳媽的方向逼迫而去。
頓時,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恍若龍騰虎嘯。
吳媽渾身劇烈一顫,腳底發軟,好懸沒吓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本少的女人,你居然也敢罵,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想要命了嗎?
”
低沉卻又雄渾的嗓音再次落下之際,寒意也越發地濃重了起來。
聞言,季筱悠晗着首,眸光微微攢動了一下。
一股異樣且微妙的感覺,迅速自心頭拂過,癢癢的,卻又無法言明。
上一次,他将她從杜佳成手裡救出來的時候,将她稱作為“本少的玩物”。
如今,這句“本少的女人”居然叫她心酸的想哭。
“季小姐,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畜生!
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計較了,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
聽出樊逸痕話中深意的吳媽,忙不疊地,趕忙又調轉了槍頭,沖着季筱悠,苦苦地哀求了起來。
定定着望着她,季筱悠黛眉緊皺,眉宇之間厭惡的感覺,明晃晃地浮現了上來。
這幅醜陋的嘴臉,這種瞬息可以切換自如的兩種态度,無不讓她從心底感到惡心。
令季筱悠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呢!
下一刻,季筱悠冷冷地錯開目光,不願再多看她一眼。
“本少再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季小姐不原諒你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你猜猜,本少究竟會怎麼懲罰你,嗯?
”
見狀,樊逸痕瞳孔又危險地眯了眯,殺氣若隐若現。
這一次,吳媽驚懼不已,再也控制不住,雙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而後手腳并用,像夠似地在地上匍匐着爬到了季筱悠的腳邊,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
與此同時,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痛哭流涕道:“季小姐,求求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我一把年紀了,還能好生地活幾年呀!
你就别跟我計較,幫我跟少爺說說,原諒我這一回吧!
”
聲音尖銳又扭曲,樣子更是委屈得不行不行的了。
可笑的是,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定會以為她才是那個被随意欺辱與踐踏的可憐人呢!
望着吳媽這幅模樣,季筱悠着實被吓了好大的一跳,本能地,她想要往後退幾步,甩掉她的撲纏。
可是,吳媽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無論如何,就是死死地抱着她的大腿不松手。
全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強人所難,直接杠上了,必須要讓季筱悠原諒她的架勢。
見狀,季筱悠頭皮發麻,怒從心生。
情急之下,一邊奮力地甩動着大腿的同時,一邊沉聲怒斥道:“滾開!
!
!
”
然而,話音落下之後,卻猶如泥牛入海,根本就未能泛起半點的波瀾來。
這下,季筱悠可徹底傻了眼,從來她都沒有遇到這種難纏的局面,可是如果讓她親口說出原諒吳媽的話來,她也根本做不到。
說到底,她雖然善良,但也并不是毫無底線的那種。
吳媽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她,辱罵她,已經徹底觸碰到了季筱悠的底線。
無奈之下,季筱悠想都沒想,直接擡起了頭,将求助的視線投向了樊逸痕,希望他能出手相助。
四目相對之際,樊逸痕瞳孔微微攢動了一下。
不知為何,她眼中楚楚可憐的祈求之色,在這一刻,居然狠狠地撩撥了他的心弦一下,隐約地叫他無法拒絕。
“你沒聽見嗎?
季小姐讓你滾,還不趕緊滾,省得污了我們的視線。
”
下一刻,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凜冽的開了口。
話音剛落,吳媽手中動作一頓,擡起了頭,一臉迷茫地望着他,本能地微微一愣。
可緊接着,卻也馬上回過神來了,當即心頭大喜。
“謝謝少爺,謝謝季小姐。
大恩大德,老奴沒齒難忘。
”
一邊連連說道,吳媽一邊擡起了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眼淚與鼻涕的混合物,而後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就在她跌跌撞撞,想要逃離此地之際,樊逸痕眼中殺意迸現,突然又爆喝道:“你耳朵是聾了嗎?
讓你滾不是走,你沒聽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