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夜會
郁沉謙蹙了眉頭,一隻手也忽然變得有節奏感地敲擊在桌上,這是他有些慌張的舉動了。
沒有動資金,這應該是怎樣嚴峻的狀。
郁沉謙聲音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固定資金呢?
”
電話那邊的男人語氣依舊簡短,“變現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實在不多。
”
郁沉謙覺得這件事有蹊跷,想起另外一個人物,就直接開口問道,“墨寒呢?
”
他離開的時候,不是将公司交給他了嗎?
以花墨寒的能力,郁沉謙不會願意相信,容島的現狀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這個時候,男人就沉了一下才開口,“嗯,花墨寒應該就是操作這一切的人。
”
雖然明知道說出來沒有人相信,實際上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但是鐵證如山,從來都由不得人辯駁。
郁沉謙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臉緊繃,聲音僵硬,“我馬上回理這件事。
”
挂掉電話之後,郁沉謙目光在看着不遠的一家三口時,祥和的目光瞬間就不在了,不是遷怒,隻是心中懸着的那塊大石頭沒有落下去。
郁沉謙無端就想起了當離别時侯,花墨寒在他面前所表現的不對勁,明明那個早上,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所以他什麼都沒有意識到?
在花墨寒的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郁沉謙冷着星眸,目光沉沉。
不遠正陪着兩個孩子玩的顧詞将孩子安置好,然後走過來,看着郁沉謙的樣子,有些不解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
出來玩,怎麼表這樣的差?
這是在海灘上玩,顧詞自然是穿着泳衣的,而因為這片海灘早已經被郁沉謙全部承b了下來,所以沒人,他就沒有限制顧詞穿着的暴露程度。
此時,郁沉謙眼中的顧詞,身材姣好,前凸後翹,大大的雙眼中,不解的意味很明顯。
他心中微安,伸出手,将顧詞撈進自己的懷抱裡,将頭擱在她柔軟的頭上,“小詞,你真美。
”可惜他現在,要走了。
郁沉謙所說的話,能夠讓人覺得心中舒服,可語氣,總是有着那麼幾分不對勁。
顧詞自以為了解這個男人,所以不會忽視,她埋在郁沉謙的懷裡問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
“怎麼會?
”心就算是再沉悶,在這個時候,也被顧詞的一句話給說得有些搞笑了。
他一隻手從顧詞本就衣衫少的泳衣下擺探進,觸手都是細膩光滑的皮膚,讓人都快忍受不住的輕呼一口氣了。
郁沉謙柔聲,“你看,這樣的冰肌玉骨,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
“你……”顧詞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卻是被郁沉謙當機立斷地堵住了嘴巴,兩人磨,旖旎美好。
夕陽西下,藍的海水,灰的沙灘,不遠的童言笑語,難舍難分的戀人,組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篇章。
可無論怎麼樣,要離開的,始終都是要離開的。
等太陽徹底落下的時候,郁沉謙看着臉頰已經和嘴唇一個殷紅顔的顧詞,有些抱歉的說道,“小詞,我要先走一步了。
”
顧詞的動作一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可想着郁沉謙不會無故說這樣的話,所以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郁沉謙看着她這樣,就知道,這個和自己心靈息息相通的女人必定是明白自己的意。
他一隻手摸上她的臉,臉上還有着一抹笑容,“嗯,容島發生了一點事,小詞,那可是我養活我們一家人的本事,不能丢了。
”
顧詞自然是開始擔心起公司的事來,蹙着眉頭問道,“嚴重嗎?
”
“再嚴重也是我要去理的事。
”郁沉謙聲音淡定,臉依然,好像發生的不過是平常一般的事。
可顧詞知道,要是一般事的話,他不會大晚上的還想要飛回。
顧詞有些擔憂,細細的眉頭輕輕地蹙起,郁沉謙心疼得将她抱入懷裡,安,“沒事的,難道還不相信我會給你一個好生活?
”
就算擔憂,其實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不是麼?
顧詞推開他,現在在問着其他的事,“有這麼着急嗎?
非得要今晚上飛回去?
”
郁沉謙摸摸她蹙着的眉頭,“嗯,等不及了,不過沒事的,你帶着孩子在這邊好好玩一玩。
”
“好。
”顧詞想了想,快的答應了,既然郁沉謙有事要忙,她還是不要拖後了,就好好照顧好孩子,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好了。
于是當天晚上,郁沉謙就告别顧詞,坐着最晚的班機回了。
因為心中着急着容島的事,也想不通花墨寒做出這些事的原因,于是郁沉謙一下了飛機,就直接奔到了現在花墨寒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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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二點,花墨寒卻在容島,冥冥之中,好像是知道郁沉謙會在今天回來一樣。
。
郁沉謙一上聽着助理和他報道了他不在的時候,發生的事,越聽,心中就更是充滿怒意和發寒。
花墨寒,可是他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難道他真的能做出那麼多的事來?
到達花墨寒所在的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郁沉謙讓身後的人都等在門口,然後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如墨,郁沉謙看着坐在沙發上,端着高腳杯喝酒的花墨寒,覺得這一幕很悉,也覺得有些陌生。
他走上前,沒有坐下,就開始發問,“花墨寒,你做了什麼?
”
被質問,花墨寒擡起頭來,臉上甚至帶着笑容,聲音平淡,“哦,做什麼?
我做得可多了,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
郁沉謙目光深沉地看着他,隻覺得好像是不認識了這個人一樣。
花墨寒舉起一邊上的另外一個酒杯,慢悠悠的倒滿了酒,然後放在了他自己對面的桌子上,擡起頭對着面僵硬的郁沉謙邀請。
“不喝一杯?
我記得你可是最喜歡喝這個酒了。
”
這個男人,真的是花墨寒嗎?
郁沉謙沉着臉,上前兩步,猛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不想喝酒,此時隻想要知道所有一切的原因。
因此就直言問道,“花墨寒,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真的是花墨寒嗎?
”
花墨寒手一頓,擡起頭看着郁沉謙的目光意味深長,“我當然是花墨寒,如假b換的花墨寒。
”那個父親死因被你們郁家欺騙得死死的花墨寒。
這樣想着,花墨寒看着郁沉謙的眼神中帶着一股子明顯的恨意。
郁沉謙一頓,卻更加的擔心起來,畢竟是二十幾年的好朋友,這種關系,豈能那麼輕易地解釋清楚,他直接開口說道。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吧,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會幫你解決的。
”
“夠了!
”花墨寒忽然出聲,打斷了郁沉謙的話。
什麼兄弟,明明就是不安好心!
花墨寒看着一臉毫不掩飾關心地看着他的郁沉謙,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恨意,“郁沉謙,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我什麼都知道了,你以為你還能騙得過我嗎?
”
當年的事,所有的事。
郁沉謙卻隻覺得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裝模做樣了?
知道什麼了?
又是什麼時候,他騙過誰嗎?
可是花墨寒這樣看着他的仇恨的目光,以及他話語中的意,都忍不住讓郁沉謙覺得憤怒。
他猛地站起身,質問花墨寒,“你聽别人說什麼了?
你相信别人說的話都不相信我?
”
這語氣中濃濃的質問也将花墨寒憤怒了,他站起來,和郁沉謙對上,兩人旗鼓相當。
“郁沉謙,你做了曾經讓我覺得相信的事嗎?
”而且,說那些話的,不是别人,是他的母親啊!
花墨寒怎麼能夠不相信自己的母親?
而且當年父親去世的事,本來就是有着讓所有人懷疑的地方。
郁沉謙卻因為他說的這句話而覺得心中徹底發寒。
他雙眼直直地瞪着花墨寒,“花墨寒,就有一句話,你現在到底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
二十多年的兄弟,郁沉謙不相信,隻是一個出的時間,就改變了這麼多?
可花墨寒卻是在直接打破了他心中尚存的期待。
花墨寒冷笑,“兄弟?
郁沉謙,你在說笑吧?
我們之間可是仇人!
”
仇人?
他們什麼時候到了這一地步?
郁沉謙繃着一張臉,聲音冷厲,“花墨寒,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做出這樣的事,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代價。
”
花墨寒冷笑,“我等着。
”
當年的事不管怎麼樣看,都是郁沉謙一家人做出的不對,都是他們的錯,花墨寒不相信,自己的母親還會用這個事來開玩笑。
他轉過頭,不肯和郁沉謙對上,郁沉謙失去了最後一份心,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門猛地被拉開,又哐當一聲被關上,這巨大的聲音,已經足夠表現當事人有多麼憤怒了。
郁沉謙緊繃着一張臉,大步走在前面,冷聲問着後面幾乎是小跑着跟上的助理,“查出來是什麼原因了嗎?
”
助理的聲音有些氣喘籲籲的,“還沒有查清楚。
”
郁沉謙的腳步頓住,聲音陰沉,“馬上查清楚,這個事不能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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