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看看四寶與李宏綴,微微一笑:“我們進去吧!
“
他此時最擔心的,不是找不到好大夫,而是怕家裡二寶支不到這個時候,而家裡人連送信都送不到。
這回與上次來京城的心情截然不同,幾個人悄無聲息進了京城,料必定要在京城徘徊兩日,所以,幾個人分開行動,李宏綴去了旅店訂房間,他們上次來京城都購有産業,但因為這回有要緊的事,沒有必要回去大宅子居住,這樣又會驚動很多人。
但實際上,幾個人說好要悄無聲息的,可在他們進京後,所有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當禾早去向姬阮玉求救的時候,後者就微微驚訝,笑:“我倒時聽說你來京城了,卻不知為的何事!
竟是要找有名的大夫!
“
他看向禾早的目光微微有些奇異,禾早正焦急着,也沒有發現不對。
她語氣十分誠懇:“還請公子助我,我甘願欠下一個人情,來日必報!
“
姬阮玉的目光更奇怪了。
禾早不解。
姬阮玉輕歎一聲:“說實話,我也想讓你欠一個人情,将來必定有許多想不到的好處!
但是,“
他頓了頓。
禾早終于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那抹欲言又止。
後者沒有讓他久等:“你來的前三天,已經有人将京城有名治療外傷的大夫們都請去了,出價極高!
而且,身份也貴重,就是宮裡的禦醫也請出來了幾個,就是我出手,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所以,你這個人情我還不讓你欠着呢!
“
他一攤雙手,很是無奈。
禾早咬緊了雙唇,心裡下意識就咯噔一下,但是當聽到他後面那些話後,他就莫名想到了當初遇到的那夥從南邊而來的客商。
難道,這次也是他們有意相幫?
但是,很奇怪啊,他們從何處認南邊的人呢?
姬阮玉明确表示幫不了忙,禾早也不好一直糾纏,思考再三,便有禮貌的告辭了。
再離開前,後者輕生提醒了一句:“或許,二姑娘,你不必要在外面奔波尋找大夫,隻要回去安心等待即可!
“
前幾天,他知道消息後還很奇怪,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了。
那些人找大夫,就是為了禾家,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還有多少底牌沒有露出來。
他這樣的想法,禾早當然想不到,她急匆匆出了門,與同樣從韓府出來的四寶彙合。
兄妹倆互看一眼,便明白對方如自己一樣,經曆了同樣的事,
原本,禾早還要去虞府,但是現在也沒必要去了。
兩個人就幹脆去了租賃的旅店聽消息。
一到門口,李宏綴就迎了出來,欲言又止。
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剛不久,就有人上門,正是那日見過的客商。
為首的那位,很豪爽,有善談。
李宏綴很奇怪,明明自家有急事,怎麼這些運貨的客商比他們還要快。
那客商就輕描淡寫,京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被請了去。
請禾早他們不要太焦急,直接回去就可,說不定路上還會碰見呢,這些大夫,已經被送往去盧家村的路上了。
說完這些話,那客商就告辭了。
李宏綴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底剛才禾早他們回來。
幾個人一合計,認為着客商事要真心幫忙的,不然也沒有人那麼大手筆開玩笑,因此,他們也沒必要在京城逗留下去,趕緊回去事正理。
連東西也不用拿,直接就可以上路。
但是,沒想到崗出了旅店門,就遇到了幾位很年輕,裝扮卻華麗異常的世家小姐們。
禾早以前都見過的。
那為首的卻是薛禦史家的千金,很刁蠻,去瑜伽會所的幾次,都找過禾早的麻煩。
當時禾早以為她隻是單純的看自己不順眼,後來看她與趙晶晶交好,就明白了什麼。
這回,顯然是她聽說她來京,特意來為難的。
禾早眼底浮上一抹怒氣,卻被她很好的掩飾了。
她輕聲囑咐李宏綴與四寶:“你們先去将馬牽出來,在外面等我,我馬上就出去!
“
四寶有些擔憂,猶豫不決。
李宏綴輕聲:“早兒做事有分寸,我們去外面等她!
這外面都是世家小姐,我們不好出面的!
“
四寶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禾早看向幾個人,微微一笑:“不知幾位姑娘竟然會親自迎接我來京,真實受寵若驚!
“
她姿态優美的施了一禮。
隻是人太過憔悴,這樣看着,倒是更明顯了。
薛明珠就是吃的一笑:“禾家二姑娘,怎麼一兩個月不見,你比之前要憔悴多了,啧啧,看來還是京城的水土養人啊!
“
言外之意,禾早去了那偏僻鄉下,就沒了在京城的靈動氣兒。
另外一個喜歡與薛明珠同流合污的女子掩嘴笑道:“現在的二姑娘,看起來,可真像是從鄉下來的了!
“
其他人都笑起來。
肆無忌憚的樣子。
禾早輕輕歎氣,施了一禮:“幾位姑娘,我實在是有要緊事,不能陪伴諸位姑娘,還請恕罪!
“
其實,薛明珠她們當然也知道禾早是來京城找大夫的,來就是要故意搗亂的。
因此,聽了禾早這話,非但不後退,還往前走了一步:“妹妹何至于這樣焦急,我去你們會所了幾次,做了幾回美容,感覺皮膚變得不錯了,但是那些人都是你的徒弟,你的技術肯定會比她們更高,我們來就是要請你,給我們幾個也做做美容,順帶按摩下!
“
另外一個姑娘輕聲笑:“我們來照顧你的生意來了,你可不許拒絕啊!
“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讓禾早無法輕易拒絕。
禾早低垂下眉眼,臉上就帶了一抹落寞。
薛明珠就甚是得意。
她自從知道好姐妹趙晶晶被送到鄉下莊子上養傷後,就一直想找機會報複禾早,她出京後沒有機會,但現在可是她自己找上門的。
“走吧,咱們去瑜伽會所!
“她催促禾早。
後者一臉難色:“我當然也想為幾位姑娘服務,但是,我此次來京是為我二堂哥找大夫的,他在家裡一直咳嗽,都咳出了血,我看我二哥的病情實在是危急。
薛姑娘,你看這——“
“咳?
那不是痨病?
“一個姑娘尖聲說道。
其他人就忙往後退了幾步,心有餘悸得看着禾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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