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出去後,整個京城都嘩然。
而因為阿澈回來,導緻慶功王王爺大病一場後,這次更是氣得起不來床。
甚至還讓人将朱允涵綁在床前,拿鞭子抽了一頓,又将那三位清倌人提腳賣了出去。
接着便讓人将朱允澈叫了回來。
朱允澈聽到消息i時,正從宮中出來,聽了身邊小厮百久的禀告,嘴角就浮起一抹冷笑:“那就去吧!
“
百久小心觑了一眼他的神情,冷漠嚴峻,那雙眸子更是如同山野中的孤狼,她心裡一顫,忙低下頭去。
大踏步向外走着,一邊問道:“二姑娘那邊有事沒有?
“
二姑娘就是禾早。
在很久以前,百久就知道這位禾二姑娘的存在了,知道她是自家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當然不會怠慢,一直都讓人打聽着那邊的情況。
所以。
當阿澈一問,馬上就打起精神回答:“回爺,二姑娘這一段忙着在京城置辦産業呢。
之前倒是買了百畝的地,現在,倒是去買山頭了。
“
“山頭?
哪裡的?
“阿澈愣了愣,問道。
難道是想像在盧家村那樣養家畜嗎?
百久回道:“是劉家莊那裡,劉家莊離京城遠的很,也不是南北必經之地,田也是一般,不知道二姑娘為何在那裡置辦産業!
'
百久一邊說一邊去看阿澈的臉色。
自家爺既然i就昂那位二姑娘放在心上,他這歌做下人的倒是要知趣,給兩個人創造機會。
那二姑娘不會置辦産業,自家爺正好接手過來。
也好讓二姑娘多個好印象。
但是阿澈明顯沒有這樣的想法,隻微微一笑:“她做事一向做一想三,這樣做必有她的理由!
“
百久眨巴下眼睛,小心翼翼提醒:“爺不去看看?
“
“暫不去理會!
“
好吧,他自己都這樣說了,他這個做奴才的就是再有心撮合,也有心無力啊。
阿澈回京後引起了打轟動,但是為人卻很儉樸,身邊隻一個小厮跟随,沒有那麼大的排場。
來到慶功王府,看着門前那兩座石獅子,阿澈臉上就露出了一個冷冷的微笑。
他自從回京,就沒有回過王府,去年第一次見到陛下後,将自己的委屈全盤道出,皇帝也問他要不要他下一道聖旨,護送他回府!
阿澈卻拒絕了。
他一點也不想回去,甚至為i餓了斷絕自己的後路,也為了更加取信于皇帝,他稱要改姓,改為母姓顧。
這幾年,他在i外邊用的都是顧這個姓。
軍中的将領同僚,在此之前,隻知道他姓顧,而非朱。
這一回,是他第一次登門。
他如今身上有着正三品的官職,又是第一次回家,王府卻連正門都沒有開,隻開了一旁的側門。
阿澈冷笑,倒是比妾侍上門要好高級一些,妾侍入門,都是從角門出入。
至少那個人給他留了個側門。
他淡淡看了看,也不多話。
轉身就走。
百久忙忙跟在身後。
那邊等在側門的管事額頭上的汗都落了下來,也顧不得别的,一路小跑跑過來:“大爺,大爺,您這咋過門不入?
王爺在府裡等着呢!
“
阿澈停下腳步,也不看他,隻掃了百久一眼。
百久既然能從那麼多人挑選出來到他身邊,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當即就哼了一聲:“我家爺論身份,是王府的嫡長子,論官職,是正三品的将軍,敢問府中是以何種身份迎我家爺入府邸?
區區一側門,怕是還不值得我家爺跨步呢!
“
說着一拱手,甩了甩袖子。
阿澈神情淡淡,也是自持身份的緣故。
但是他這小厮卻可以充分表示自己的不滿。
那管事一聽,頓時叫苦不疊。
這是王妃親口吩咐下來的,這些年網費的手段他們這些下人都看在眼裡,知道是不能輕忽的,今天他讓阿澈從正門入,明天他就要走人了。
因此,管事再三思量,便擡頭谄媚的笑:“大爺,這府中的規矩向來如此——“
一語未了,就發現阿澈已經大踏步走遠了。
他心口一抽,想到如果真讓大爺從府門前離開,都不用王妃攆人,光王爺就可以将他趕走。
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這管事咬咬牙,一邊吩咐人把正門開開,一邊去追阿澈:“大爺,是小人糊塗,一時失禮,請從正門入!
請走正門!
“
他一頭的汗,又焦急又谄媚。
阿澈又看了百久一眼,後者就仿佛是他心中的蛔蟲一樣:“我家爺如今已姓顧,還請管事稱一聲顧将軍吧!
這大爺二字,卻是擔當不起了!
“
竟是要求用官職相稱了。
那管事忙賠笑:“當得當得!
大爺是咱王府的嫡長子,如何當不得!
這——“
他絮絮叨叨個不停,但阿澈已經不耐煩聽他說下去,一雙黑眸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那從戰場上厮殺出來的氣勢就吓了管事一跳,心口一滞,話就說不出來了。
百久不耐煩的說:“讓你叫什麼就叫什麼,啰嗦什麼!
“
态度毫不客氣。
他是阿澈身邊的貼身小厮,隻十七八歲,而這管事卻四十多歲,是王妃身邊得力的人物,他這樣毫不留情的呵斥,讓管事很難堪。
更讓他難堪的是,隻是一個小厮,這樣橫眉一怒,那氣勢他就抵擋不了,甚至小腿肚還軟了兩下,臉色發白。
這也不怪他,百久雖是小厮,卻是跟着阿澈在戰場上厮殺幾年的,如今身上也是個千百戶。
那氣勢,一般人自然抵擋不住。
饒是阿澈對這王府沒有半點顧戀之情,看到這管事的表現,也不由很失望,現在的慶功王府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阿澈回府,是多麼一件激動人心的大事,即使阿澈自己沒有在意,但是整個京城包括王府,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門口的這份争執,就像是長了翅膀,飛到了各府的後院。
慶功王妃楊氏啪地一下折斷了自己精心修剪的指甲,然後冷笑:“不肯認自己是咱家的人,這話咱們婦道人家可不敢說話,還是情王爺裁奪吧。
于是,很快,在養病的慶功王就知道了,氣得摔碎一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