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的了?
”禾早很莫名其妙。
隻是一瞬,對方的就又陰雨轉晴了,微微一笑:“泉哥兒要來?
那我也要見見。
”
他與劉玉泉之前一直不太對付,這點禾早是知道的,現在看他這般熱情模樣,下意識的就覺得他不懷好意。
認識了這幾年,她對他還是很了解的,便警告他:“喂,你可不要仗着你現在的權勢欺負他啊,我家那鐵棍山藥如今家戶喻曉,還是多虧了他呢!
他對我也有恩情在呢!
”
阿澈面上含笑,像是很贊同,但心裡卻嗤笑一聲。
恩情,什麼恩情!
要不是指望着共赢,劉家會這般幫着禾家!
還有那劉玉泉,一個沒長高的毛頭小子,對禾早也是有了另類心思,才會一心一意的相幫。
“不過見見也行,你如今身份大白了,也不怕有人會再害我們,你與泉哥兒多見見,還能幫襯他一下呢!
到底也有以前的情分在!
”禾早摩挲了下下巴,想出這樣一個好點子來。
阿澈卻認為這糟糕至極。
他看了禾早一眼,暗暗歎口氣,卻也應了下來:“改天吧,等他來京城後,我挑個日子,和他一起聚聚!
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
”
禾早就很高興,點頭:“也不是讓你幫什麼,隻是你與他走的近一些,人家就知道你們關系不錯,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他們劉家行個方便!
"
阿澈如今的身份雖然尴尬,但是,立了大功卻是顯而易見的,也是皇帝的親侄子,與他交往,肯定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阿澈越聽越是皺眉。
禾早卻又說道:“其實,他們劉家與京城的姬府有親戚關系,雖然是遠方親戚,但是你要是與泉哥兒走得近,那你與姬府也就相當于聯系上了,就是彼此沒有關系,讓外人看在眼裡,也會多思量幾分!
”
姬府,是勳貴之中,還手握實權的人家。
所以姬阮玉的生意才會做的這樣大,所衆人都羨慕瑜伽會所的生意,卻沒有一個人插手。
禾早當初選擇與姬府合作,不是沒有理由的。
阿澈原本心情郁悶,聽到禾早最後的那句話才瞬時覺得雨過天晴,溫柔地看了禾早一眼,心裡也軟的似是要淌出水來:“我的事你不用管,知道嗎,你本來要操心的事就夠多了!
”
他撫了撫她的頭,目光很是愛憐。
她為了禾三房,真的付出很多很多。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看着她一直忙碌,到了現在,也仍舊如此。
她的一顆心,都是為了禾三房。
禾早卻笑得眉眼彎彎:“可是我喜歡啊!
”
阿澈一愣,然後就笑了,點頭:“是,你很喜歡!
”
他想了想,便又加了一句:“你喜歡的是數銀子的感覺!
”
切,這麼了解她。
禾早一瞬間就露了原形,很是不滿意,嘟嘟嘴望了他一眼。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這樣一斜一瞅,竟是成功的抛了個媚眼。
嘴裡又半是埋怨半是撒嬌:“我很能賺錢的好不好!
”
這樣自誇自鳴!
像隻挺胸擡頭的大公雞!
阿澈就忍不住笑,摸摸大公雞的額頭:“我們早兒是最能幹的!
”
禾早有些小嘚瑟,卻還裝着謙虛:“哪裡哪裡!
”
阿澈的笑容就愈發深了。
他待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也該離開了。
兩個人都有些惜惜依别。
雖然有些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兩個人的行為已經表明了各自的态度,隻是現在情勢不明朗,這種兒女私情不好說出來惹人眼球罷了。
禾早也不準備向他讨一個諾言什麼的。
在她看來,喜歡就是喜歡,身份地位陰謀陽謀都不是最大的問題,隻要阿澈喜歡她,又和她堅定的站在一起,那她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她會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
如果到了以後,感情因為各種事情而變質,那麼,她也會很幹脆的抽身,互相不再叨擾。
她總能讓自己過得很好!
至于結婚,這幾年不會考慮。
阿澈低頭看她:“我送你的那枚玉扣還在不在?
”
禾早聽了,便從脖頸裡拉出來一個紅繩,上面系着的就是那枚血紅玉扣。
阿澈的申請非常溫柔,囑咐道:“這個東西你收好,它不光是我母親的遺物!
”
這種話……
禾早有些詫異。
但是對方已經不解釋下去了,轉身準備離開。
他仍舊當了一回梁上君子,從窗戶那裡離開。
他走後,禾早就拿着那玉扣開始分析,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物件兒。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隻一點卻是最清楚的,那就是這枚玉扣絕不能讓人輕易給瞧見。
禾早就将繩子挂在脖子上,将玉扣往領子裡塞了塞了塞。
第二天去拜訪了劉謙。
聊了下各自近況,就又散了。
劉掌櫃也确實很忙,他這回來京城,還是為宮裡制藥。
禾早一直在等阿澈說的那個好消息。
她沒有就等,阿澈做事幹淨利落,沒有兩天,大街上就聽到了慶功王府的朱世子朱允涵在青樓與三名清倌在花船上做那颠龍倒鳳之事,正在最酣處,卻被死對頭鄭小少爺給撞見了,這鄭小少爺是太後娘家的侄子,也是京城小霸王,因為最受太後娘娘的寵愛,無人敢惹。
朱允涵與他年紀相當,自己也是皇室子弟,身份貴重,也是嬌養着長大的,偏偏卻遇見了一個性情差不多的鄭小少,兩個人從小時候争玩具東西,到大了後争女人争權勢地位。
總之,就是死對頭。
這死對頭卻是聽到風聲故意捉奸去了,他還帶了宗室的長輩與鄭家的長輩,佯裝去聽曲兒,卻是将人直接領到了那花船上,嘩啦啦一大堆人,霎時就将朱允涵驚得不能動彈。
他又羞又惱,丢了個大臉,身體沒什麼大妨礙,但是,一夜之後,他的名聲就在京城裡到處傳了,但是與阿澈不同的是,他是被當成了反面教材。
而最最丢人的是,這事發生的第二天,鄭小少爺就無比嚣張的給那三位清倌人贖了身,送到了慶功王府,指明是給朱允涵暖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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