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夫人就笑着歎氣:“你啊,對着娘還這麼客氣!
”
說着,就又想起了什麼,道:“晶晶這孩子就是奇怪,今天在你們會所裡,态度很不好,很失禮!
你說,那件事還真是她做的啊?
”
因為是自小一起看着長大的,姬夫人還是很疼愛這位趙晶晶的。
姬阮玉神情淡淡:“她怎麼想的,兒子不清楚,隻是這事是她做下的,兒子已經警告過她了,如果她以後還要做這害人的事,那就絕不會像這回一樣輕饒!
”
說着,他清隽的眉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姬夫人卻笑:“你這孩子,晶晶有父有母,哪個要你來管教,就是她真的做得出格了,也讓她家裡人說說她就是了!
”
姬阮玉垂了眼眸,施了一禮,出去。
他雖然與趙晶晶關系好,但是如果對方膽敢再做出類似的事,那他一定會給她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随着天氣越來越暖和,瑜伽會所的聲音也越來越好,來做瑜伽和美容的越來越多,但因為美容是三天做一次的,所以人手還顧得過來。
還有精品屋,也發展的很順利,生意興隆。
韓府對禾府越過他們與找姬府做生意這點,并沒有什麼表示。
呆管事來見禾早,神色照舊。
禾老三與陳氏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對方會仗勢欺人,但是看看對方的表現,也就慢慢放心了。
但是,在三月初,禾家即将啟程的時候,精品屋卻突然發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具體來說,就是有顧客上門,拿着在精品屋購買的一條金鍊子,說是假貨。
這是一個很讓人火大的事情。
那個顧客,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面容奸猾,眼珠子四下亂轉,一看就是一個無賴。
但是,他拿的那條金鍊子,精品屋卻偏偏有記載。
禾早知道消息趕過去時,店門口已經聚滿了圍觀的人。
而那無賴正在向衆人展示:“……諸位都知道,這是用金子做成的鍊子,戴在身上是不怕癢的,也不怕起疙瘩的,而且,怎麼搓,也不會将顔色搓下來!
但是,這條鍊子,中間這一點,就是在地上劃了兩下,就有了黑印了!
這分明是用鐵做的!
”
衆人便看着,一邊唏噓出聲。
禾早看了看左右,除了鋪子的管事,不見呆管事或者是韓家的人出現。
既然她都知道消息出現在這裡,卻不見韓家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禾早思忖着,便走上前,越過衆人,走到店門口,鋪子的管事是她與呆管事一起指定的,有兩個人,大掌櫃倒是韓府的人,已經做過多年的掌櫃了,很有經驗,算是地頭蛇了,而在京城這樣的地界做生意,不找一個土生土長,熟知京城世故的老人是不行的。
所以,大掌櫃,便是韓府派來的高管事,二掌櫃,卻是從禾家出來的紀保全。
他年輕,又有見識,在古陽城鍛煉了幾年,這回進京,禾早便是特意讓他留下來做管事的。
他的妻子兒子都在自家人手中,是能信任的。
看到她過來,一直冒着汗的高管事便像是見到了救星:“二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
禾早淡淡看他一眼,點點頭:“到底怎麼回事?
”
紀保全也忙過來,還未開口,先前那無賴就過來拉扯禾早的衣裳:“哎,你是管事的,那你來說說你家是不是賣假貨……啊!
”
無賴突然慘叫出聲,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便看到那無賴單膝跪在地上,一隻胳膊不自然地向後拐着,一看就是脫臼了。
再看,才發現這位年紀小小的姑娘身後,跟着一個鐵面大漢,很雄偉很健壯,滿臉兇相。
就是他一腳跨前,将那無賴的胳膊給脫臼了。
那無賴還要慘叫,他卻地哼一聲,冷冷道:“閉嘴!
”
聲音極其無情冷硬,那無賴是個識人的,見狀果然不敢吭聲了,隻額頭上卻冒着汗,可見疼得不輕。
就連高管事與紀保全都很吃驚,不知道禾早身邊何時添了這樣一個人物。
禾早卻暗歎虞志有先見之明。
兩個人聯系并不緊密,并且虞志對做生意并沒有興趣,倒是會偶爾問下阿澈的情況。
這漢子叫做鐵木,是他特意送給禾早保護她安全的,按照他的原話就是:“阿澈既然讓你來找我,就是想将你托付給我,我們地位懸殊,倒是不好一直聯系,我别的幫不上你忙,最起碼安全方面還是可以的,這鐵木自小就跟着我,京城的人都認識,你帶了他在身邊,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會太為難你!
”
禾早也沒有推辭,很幹脆收了下裡。
也就是前兩天的事,鐵木不愛說話,隻是像一尊門神一樣跟在禾早後面,有時候還會主動兼職當車夫。
禾早卻不敢如此辱沒他。
又擔憂讓他跟在自己身邊會産生不平,畢竟身份地位在那裡放着。
鐵木卻解釋他隻在禾早待五年,五年後,他就會回到虞志身邊,到時候虞志自然有獎勵!
禾早這才釋然。
五年,是據說她能壓得住自己命運的那一年。
想必,虞志的意思是說,他也就護她到那個時候吧!
閑話休提,那無賴倒在地上後,有圍觀的人便不滿了,出聲抱怨道:“怎的可以随意傷人,不過是一個七品官之女,竟然如此嚣張跋扈!
怪不得敢在京城做假貨!
”
衆人都義憤填膺。
這是禾早穿越後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但并不慌亂,朝剛才出聲抱怨的人看了一眼,微微揚眉:“依着貴客的意思,因為我隻是個七品官之女,所以名節對我來說并不重要,被一個無賴拉了手碰了肩膀,都是無關緊要的是嗎?
貴客是這個意思吧?
”
剛才出聲那人便一滞,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沉默了下去。
剛才那無賴的舉動他們都看在眼裡,确實不規矩。
也不怪這位官家小姐生惱。
禾早便微微一笑:“我剛來,并不清楚事情經過,高掌櫃,還麻煩你将事情為我說一遍,也讓其他沒聽見的人也聽一聽!
”
這樣子竟像是在外面解決,竟是不準備進店鋪裡私了了,衆人一下子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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