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兩界倒賣:我攜億萬物資養崽崽

第219章 月光

  

  寧斯年不閃也不躲,任憑那一拳頭砸向自己的肩頭,像是打算就這樣承受著。

  在拳頭落下的最後一秒,蘇時清理智稍稍回歸了幾分,下意識減輕了力道。

  拳頭不重不輕地落下,甚至都算不上疼。

  月光的照映下,能夠清晰地看見蘇時清眼底跳動的怒火。

  她是真的氣急了。

  天天勸著她要注意安全,自己卻一聲不吭就去做了如此危險的行為。

  這叫蘇時清怎麼不急?

  一起作伴走了這麼久,他們也算是夥伴了吧?算是朋友了吧?為什麼就連這種事情也要遮遮掩掩?

  被人瞞著事情的感覺並不好受,就像被欺騙了那般。

  越想越氣,蘇時清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死死咬著下唇,不甘心地又錘了一下寧斯年肩膀:「這麼喜歡一個人悶不作聲幹大事,你自己一個人走就得了唄,何必委屈和我們一起走?」

  「沒有!我不是!」見蘇時清動了真怒,寧斯年慌了,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抓住對方的手,慌忙解釋。

  他回來的路上已經有了幾分心虛,在和變異植物動手的過程中,寧斯年沒有收住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意識到可能會讓基地那邊的人察覺到了。

  寧斯年隻能祈禱這個點蘇時清已經休息了,最好已經是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有發覺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很不巧的是,幾乎是隔著老遠的距離,寧斯年就看見了屋子上坐著的人影——

  蘇時清坐在房頂上,神情緊繃,看上去像是在壓抑自己的什麼情緒,同時目光落在了遠處山林的方向。

  沒等寧斯年想好該怎麼解釋,蘇時清就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一個閃身飛躍了過來。

  「我想和你們一起走,我不想一個人離開……」寧斯年抓住蘇時清緊握成拳的手,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情,連忙解釋。

  「哼!」蘇時清不為所動,冷哼一聲,心底的那股氣依舊沒消,「看你這樣子,下午就做好和變異植物動手的打算了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覺得我幫不上你什麼忙,還是這種事情,你覺得沒有必要跟我說?」

  「不是的!「寧斯年聽這話頓感不對勁,呼吸都跟著快了幾分,脫口而出,「是我覺得,你可能會擔心我的身體,不讓我去……」

  「哦,原來你知道我可能不會讓你去啊。」蘇時清笑了一聲,隨後頓時闆下臉,指著遠處的山林,「那你還去?明知故犯,先斬後奏是吧!」

  聽到寧斯年的解釋,她反而更氣了,情緒激動起來,蘇時清伸出去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原來對方也清楚,這件事說出來自己會有什麼反應,但是偏偏,寧斯年還是一聲不吭地去做了。

  寧斯年張了張嘴,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張了張嘴,啞了聲。

  他喉結微微滾動,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

  事實就是如此,寧斯年也無法給自己做什麼辯解。

  而看著對方這副模樣,蘇時清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垂下眼簾,看起來有些失望。

  她聲音很低,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寧斯年,我以為……我們至少已經是朋友了,但你卻連你的行蹤都要隱瞞。」

  心臟猛地抽疼了一下,看著對方抽離的動作,寧斯年慌了。

  他連忙追上去一步,拉住蘇時清的手,說話都差點沒說利索:「我們當然是朋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瞞你了好不好?」

  見蘇時清依舊眼簾微垂,像是沒有絲毫要理睬的意思,寧斯年的聲音甚至都開始微微顫抖——

  「上次的大火讓變異系植物重傷,如果想要擊敗它,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我清楚我自己的實力,我有把握能夠殺死它。」

  「變異植物的晶核對木系異能者是大補,我想著把它取來,給你用來補身體。」

  「你上次跟我說過的,我一直都記著!你患了絕症的身體是靠著異能的支撐,才能像現在一樣活蹦亂跳的,我……我不想你出事。」

  聽到這裡,蘇時清的身體微不可察地一僵。

  等等,什麼?!

  回想起了上次為了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找高潔治癒系異能者的時候,說自己是身患絕症的事情,蘇時清呼吸突然屏住。

  原來他一直都記著。

  突然而來的一陣心虛,讓蘇時清的怒火莫名其妙的消減下去。

  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所以才明知不會被允許,卻依舊衝進了山林嗎?

  她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然而這沉默卻讓寧斯年以為,對方這是生氣的不想理睬自己,抓著蘇時清手腕的動作更緊了一分。

  「時清,不要生氣好不好?」寧斯年低聲認錯,甚至聲音上都帶上了一絲哀求,「不會有下一次了,真的,我保證。」

  「下次無論我去哪裡,我都會跟你說一聲,絕對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平日裡完全不一樣的語氣,寧斯年微微低著頭,眼睛裡帶著一絲惶恐,像是擔心被拋棄那般小心翼翼。

  蘇時清擡起頭,對上對方那雙帶著哀求意味的眸子,心臟略微抽疼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氣來。

  好奇怪的感覺。

  月光安靜無聲地灑下,基地裡的大多數人都已經休息了,這附近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隻剩下蘇時清和寧斯年二人相對而立。

  耳邊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蘇時清似乎還能聽見寧斯年急促的心跳聲。

  很少見對方流露出害怕的神色,但是現在,蘇時清似乎真真切切從寧斯年的眼中看見了害怕。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

  他在害怕自己被趕出隊伍嗎?

  為什麼?

  蘇時清沒有繼續看著寧斯年的眼睛,而是仰起頭,默默看著頭頂的月亮。

  月光無聲,月光溫柔,看著那輪明月,似乎連自己的心情都平復了下來。

  就在寧斯年以為蘇時清沒有消氣,打算繼續這般沉默下去的時候,蘇時清卻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今晚的月光一樣縹緲。

  「寧斯年,你回答我。」

  「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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