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不會偷窺他洗漱
解景珏不傻,從解景琛一言難盡的表情中看出端倪,狐疑的問道:「四哥,四嫂愛你嗎?」
愛,他們之間有愛嗎?解景琛都不懷疑,秦浼對他下藥,不是因為愛,而是佔有慾,變態的征服欲。
而他呢?出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責任,僅此而已。
解景琛眼神中折射出幾絲不耐煩,揉了揉眉心,催促道:「去提一桶熱水。」
他是傷患,腰痛,強行給他紮幾針就讓他去給她熱粥,若是因此生病了,她會守在床前照顧他嗎?
解景珏不敢耽誤,來到廚房,秦浼已經吃完粥,正準備要洗碗,一見解景珏,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水太涼。」解景珏回答,提起一旁的桶,舀了半桶燙水提到廁所。
「涼?」秦浼挑眉,她試了水溫,溫度很適合,考慮到解景琛是傷患,比她洗的水溫稍微熱點。
大半鍋水少了一半,秦浼一時沒察覺,鍋裡的水已經沸騰了,等她反應過來,準備往鍋裡加涼水已經晚了。
「糟糕。」秦浼一陣懊惱,同時發現,鍋裡的水除了燒開後的沉澱物,並沒有飄浮著油,或是其他東西。
所以說,孫母是真的沒把鍋洗乾淨。
秦浼洗好碗,走出廚房,聽到廁所內傳來解景珏的聲音。
「四哥,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洗澡?」解景珏問道。
「謝謝,確定不需要。」解景琛的聲音很不耐煩。
「要不我叫四嫂進來幫你洗澡?」解景珏又問道。
「滾。」解景琛低吼一聲,嚇得解景珏逃難似的離開廁所。
四目相視,兩人都一愣,秦浼率先開口,指了指廚房內。「缸裡的水……」
「放心,我不會告訴我媽。」解景珏打斷秦浼的話。
秦浼蹙起眉,嘴角一抽,她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把缸洗了,放滿了水。」秦浼說道,令她不解的是,明明有水龍頭,為什麼還要放一口缸來裝水呢?
「哦,我知道了,四嫂,放心,我不會把你在缸裡洗手的事告訴其他人。」解景珏保證道。
「我不是在缸裡洗手。」秦浼想要解釋,又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楚,算了,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浪費水是她不對,她接受他們的指責。
解景珏見秦浼朝他們的屋子走去,叫住她。「四嫂,四哥在洗澡……」
「放心,我不會偷窺他洗澡。」秦浼打斷解景珏的話。
聞言,解景珏額頭掛滿了黑線。「四嫂,我的意思是,我見四哥走路扶著腰,四哥這個人,我了解,腰肯定很疼,你要不要進去幫忙?」
「他是傷了腰,不是殘廢了。」這是解景琛懟她的話,秦浼想了想,這話由她說出來,顯得太過無情,他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秦浼又說道:「放心,他心裡有數,如果真不能自己洗澡,他會向你求助。」
秦浼進屋了,解景珏守在廁所外,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如果解景琛在裡面摔倒,他好衝進去救人。
同時,滿腹狐疑,他們真是夫妻嗎?
他們的相處方式,他看不到一丁點夫妻之間該有的模式。
解景琛洗完澡,整個人神清氣爽,打開門,見解景珏守在外面,目光微閃,挑眉問:「等著上廁所?」
解景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擔心你。」
解景琛薄唇翕動,聲音冷冽道:「我是傷了腰,又不是殘廢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們真不愧是兩口子。」解景珏覺得自己的擔心就是多餘,轉身邁步,準備回屋睡覺。
「景五。」解景琛叫住解景珏。
「什麼事?」解景珏停下腳步。
「你四嫂也要洗澡。」解景琛言下之意,讓解景珏提洗澡水。
解景珏嘴角抽了抽,因四嫂暈倒,他把人抱進四哥屋裡,被對象撞見,無論他如何解釋,對象都不信,最後他們分手,現在四哥又讓他幫四嫂提洗澡水,解景珏很想拒絕,他感覺四嫂就是他的剋星。
解景珏心裡有怨,卻不敢拒絕,轉身進廁所,提著桶朝廚房走去,一桶涼水,一桶開水,提到廁所裡後他便回屋了。
解景琛回屋,叫秦浼洗澡。
秦浼來到廁所,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孫家那種旱廁。
看著滿滿的兩桶水,秦浼撫額,還真是個大聰明,她要怎麼兌水啊?
是想讓她,澆一下涼水又澆一下開水嗎?
要麼燙死,要麼冷死。
解景琛坐在床邊看書,秦浼沒回屋,他就沒躺下,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秦浼回屋,她洗澡的速度太慢了。
又等了一會兒,解景琛等不下去了,放下書,扶著腰起身,走出房間。
廁所外,解景琛敲了敲門,低聲叫道:「秦浼。」
沒有回應,也沒動靜,解景琛面容上有些凝重。
「秦浼。」解景琛的嗓音依舊低沉,卻聽的出裡面蘊涵的擔憂。
「別叫了,活著呢。」話音剛落,秦浼便打開門,因剛洗了澡,臉頰染了一層緋紅,撩人心弦的迷離媚態,好似妖精一般。
解景琛清晰地感受到,從秦浼身上撲面而來的誘人心魂的迷人幽香,眸光愈加幽深,一股不受控的情緒在胸腔翻湧。
「夜裡寒,洗太久小心著涼。」解景琛見她還洗了頭,眉梢微不可見地一挑。
秦浼懶洋洋地掀起眼瞼,波光瀲灧,迎上他琥珀色的眼瞳,唇角微微勾起。「我婆婆是醫生,著涼了也不用去醫院。」
聞言,解景琛很是無語。
回到屋裡,解景琛躺下睡覺,秦浼洗了頭,沒有吹風機,隻能等著頭髮自然幹,她想去院子裡的樹下坐著,又考慮到是深夜,黑燈瞎火的,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坐在樹下,萬一誰要出來上廁所,被嚇出個好歹,她就罪過。
椅子搬到窗戶下,秦浼隨手拿起一本書,準備坐在窗戶下看書。
窗戶下,秦浼靠坐在椅子上,濕漉漉的秀髮披散在椅背後,隨性又鬆弛散漫,腿上還蓋了一件外套。
秦浼這才注意到,隨手拿的書,十萬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