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兩人互毆
何憐惜四下搜索,目光定格在衣櫃放心,隻見她不由分說的拉開櫃門,哧溜鑽了進去。
咔嚓,門開了。
蔣旭東站在卧室門口,跟卞越四目相對。
在蔣旭東逼人的注視下,卞越頭上的汗瞬間被蒸幹。
「你在幹什麼?」蔣旭東冷聲質問。
「睡覺看不出來?」
蔣旭東覺得古怪:「睡覺你不會去隔壁?」
卞越猛地提高嗓音:「你管得著嗎。」
蔣旭東環視一周,並未發現何憐惜的蹤影:「何憐惜呢?」
「走了。」
「去哪裡了?」
「我怎麼知道!。」卞越說完,瞪著面前這個不速之客:「問完了沒有,問完了請你出去先。」
蔣旭東眸色一暗,殺氣畢露。
抓著對方的衣領一把拽起來扔向一旁的櫃子。
砰……後背砸在櫃門上,卞越吃痛的哼了一聲,剛要還手,卻聽見櫃子裡傳來悶悶的痛呼聲。
卞越呼吸一緊,連忙拉開櫃門:「沒事吧?」
何憐惜捂著被撞痛的鼻子,胡亂搖頭。
卞越正想進一步查看時,卻被身後一股力氣拉開。
「撞到哪裡了?」蔣旭東一臉的關切。
何憐惜小心翼翼的移開手,竟發現掌心一片血紅,剛才撞得太狠,鼻子出血了。
「用冷水撲一下就好了。」
「不能用冷水,應該先用紙堵起來。」卞越提議。
蔣旭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
卞越不甘示弱的回瞪:「是你把她弄成這樣,還好意思瞪我?」
蔣旭東將何憐惜拉出衣櫃:「我帶你去洗手間!」
「放開她!」卞越摁住蔣旭東的手,不讓他觸碰。
蔣旭東也不是吃素的,一記狠厲的側頭,誰知卞越早有防備,敏捷的一個旋身閃躲過去。
何憐惜的手一直被蔣旭東抓著,他撲了一個空後,身體因為慣性向前沖了一把……不料連累了被他抓著的何憐惜。
「哎呀——」何憐惜被蔣旭東拽了一個趔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地上撲了上去。
砰……額頭結結實實的撞在床腿上,頓時眼冒金星!
卞越怒瞪著蔣旭東:「混蛋。」
蔣旭東慌忙鬆手:「憐惜你沒事吧?」
「閃開。」
「該閃開的是你。」
在兩個人的互相推搡中,何憐惜緊緊的握著拳頭,扯開嗓子大喊:「你們都給我走開!」
短暫的靜默過後,兩人又同時軟下嗓音:「憐惜我……」
「我什麼也不想聽,都給我走!」她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所以才遇見這兩個極品?哎呀,頭好痛。
卞越瞄了一眼蔣旭東,挖苦道:「你那麼愛說,說啊。」
蔣旭東抿了抿唇,連忙去拿了一把紙巾,隨便扯了幾張遞給何憐惜:「憐惜……」
何憐惜劈手奪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我不要聽你講話。」
蔣旭東碰了一鼻子的灰,施施然的收回手,餘光瞥見卞越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好,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把話說清楚。」男人猛然質問道:「你們兩個剛剛在這兒幹什麼?」
卞越為了掩蓋之前上不了檯面的舉動,連忙轉移話題:「做人呢,要光明磊落。一碼歸一碼,你先跟憐惜解決剛剛弄傷她的事。」
蔣旭東鷹隼般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了片刻,一把掐住卞越的脖子,前後用力的搖晃:「你TMD上了我的女人……我掐死你……」
……
醫院的走廊裡,姜小米跟宋真真一前一後的跑過來。
看見好友,何憐惜頓覺安心了不少。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跑到醫院裡了?」姜小米緊張的問道。
何憐惜沉沉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全程她都是懵的,從跟卞越發生衝突,後來蔣旭東又出現,這期間……就跟做夢一樣。
「先別說這些,醫生現在怎麼講?」宋真真還算比較清醒。
何憐惜愁容滿面:「還在裡面,估計……估計滿嚴重了。」
「憐惜,你的頭……」姜小米突然注意到好友身上似乎也掛了彩,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是蔣旭東打的吧?
何憐惜摸了摸腫起來的位置,這是剛才不小心撞得,已經拍過片子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趙醫生憂心忡忡的從裡面走出來。三個小女人同時圍上去:「趙醫生,他們怎麼樣了?」
趙醫生對姜小米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面前的報告:「蔣少主要是肌肉拉傷以及輕微的骨折,卞先生的話……」
何憐惜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我們在卞先生的身上清理出了幾百根仙人掌的刺,連眼皮上都有,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及眼球,最近一段時間,卞先生可能暫時無法正常看東西。」
何憐惜立刻想起卞越以大字型撲在仙人掌上的畫面。
「他不會瞎掉吧?」她滿臉的忐忑問道。
趙醫生笑著搖了搖頭:「這倒不會。」
「呼……」何憐惜舒了一口氣。
卞越跟蔣旭東被人安排在了同一所病房裡,蔣旭東因麻藥沒有散去,人還處於沉睡當中。
卞越卻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
他的眼皮腫的老高,皮膚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狀態,連裡面的血絲都看的一清二楚。
護士替他擦拭完藥膏,然後又用紗布纏住。
何憐惜進來後,便看見卞越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床頭。
「誰?」卞越連忙朝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
何憐惜小聲道:「是我!」
卞越默默地把腦袋移動到剛才的位置:「蔣旭東呢,死了沒有?」
何憐惜嘆了口氣:「他被你打骨折了。」
「呵呵,活該!」
「醫生說仙人掌的刺有輕微的毒性,不過並不影響你的視力。等眼皮消腫後跟正常人一樣了。」
卞越面無表情道:「知道了。」
何憐惜知道他很鬱悶,所以也不準備再繼續打擾他,叮囑了些事情以後,便出去了。
她一走,卞越整個人都鬆散了下來,他無力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
到底怎麼搞得,怎麼突然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