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3章 再教育
婁天欽回想自己第一次被人帶到這裡的時候,也抑鬱過一陣子,所以他特別能理解樸世勛。
正說著,魏少雍邁著沉重的步伐過來了:「阿茶呢?」
「在家看孩子,放心,我沒跟她說太多,等你出來,自己跟她解釋。」
「你沒說?」魏少雍感到很意外。
姜小米心想,廢話,萬一講不好,害你們夫妻兩個鬧矛盾,這個鍋老娘可不背。
姜小米告別了婁天欽,又去探望了杜烈他們。
杜烈跟阿城隻參與了拘捕,交完保證金,就可以出來了,但李小甲的問題有點複雜。
他在拘捕過程中,不小心撞傷兩位女性,現在那兩名無辜受害者正在醫院驗傷,假如傷情嚴重,李小甲不光要賠付一筆巨款,還要被送去勞動改造。
「姜小姐,保釋文件已經下來了,您隨時都可以帶他們離開。」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夜裡兩點了。
回到酒店,姜小米推開門發現茶茶跟樸雋都在等她。姜小米假裝沒事人一樣問道:「你們可真能熬。」
樸雋道:「小米姐姐,我父親還沒有回來嗎?」
樸世勛上回生病,樸雋也是這個樣子,不問清楚絕不罷休,但考慮到這次情況比較特殊,總不好跟他說,你爸在酒吧調戲婦女給抓進去了?
何況茶茶還在這裡,這話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小米,你就老實說吧,沒關係,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都在這兒商量好了,隻要不是人命官司,我們都能扛得住。」
姜小米心想,這可不一定,等你聽完來龍去脈之後,萬一衝動之下砍死魏少雍,這不也是人命官司嗎。
「你們不要瞎擔心好不好,隻不過是出門忘了帶護照,被人給扣下了,關個幾天就沒事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三言兩語的將他們唬住後,姜小米不給他們回味的機會,連忙驅趕他們去睡覺。
……
翌日一早,婁天欽等人被移交到再教育地點,進行為期七天的思想教育。
樸世勛似乎還沒有從『調戲婦女』的陰影中走出來,整個人沉默的不像話。
魏少雍倒還好,抑鬱的不是那麼明顯。
婁天欽仰靠在車廂裡,黑眸裡沉甸甸的,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掏空了。
「思想教育是什麼意思?」魏少雍突然開口問道。
後車廂裡喘氣的有三個,但能說話的,卻隻有婁天欽跟魏少雍。
婁爺施施然道:「相當於精神制裁。去了就知道了。」
警車將他們拉到地方,核實過身份之後,三人就被領進了教室。
婁天欽發現,這好像跟上次的教學樓有些不太一樣,進去之後,居然在教室裡碰見了咧著嘴的謝赫。
「嗨~」謝赫友好的沖他們招手。
三個人集體陰著臉。
伸在空氣裡的手有些尷尬的縮回去,謝赫幾近討好:「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婁天欽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謝赫跟前,拎起對方的領子:「你這個混蛋,解釋什麼?解釋你身為儲君連自己國家的法律法規都不知道?還是解釋,為什麼會在擦了十年電線杆之後,還不接受教訓?」
謝赫連忙沖門口的守衛揮手,示意他們先退下。
等守衛離開,謝赫連忙做小伏低:「我已經替你們打點過了,把原本七天的課程縮短到三天,隻要你們順利通過考試,就可以離開了。」
盛怒的婁天欽忽然戛然而止。
過了片刻後,緊握衣領的力道逐漸鬆開來,婁天欽眯起眼,很不友善的跟他確定:「你是說,三天之後,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謝赫僵硬的點了點頭:「我向真主發誓。」
婁天欽警告道:「信你最後一次,三天之後,如果我還在這個鬼地方,你就算跟耶穌發誓也沒用了。」
謝赫連忙整理自己的袍子,儲君的造型不能亂。
婁天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發現離謝赫有點近後,他毫不猶豫的起身換了一個離他遠點的位置,這貨太晦氣了。
這時,教室裡又被推進來一個人,婁天欽定睛一瞧,居然是李小甲。
「少爺?」李小甲驚呆了。
婁天欽扭臉去看謝赫,彷彿在問,為什麼他也在。
謝赫解釋:「這也是我安排的,在一塊兒,大家也有個照應。」
李小甲惴惴不安的坐在了婁天欽的身後:「少爺,我們是不是在坐牢啊?」
婁天欽:「閉嘴。」
距離教學樓不遠處停了幾輛車,沉下的車窗裡,露出個望遠鏡。
「少奶奶,看見沒有?」杜烈緊張的問道。
姜小米:「看見了。」
杜烈:「少爺在幹嘛?」
姜小米:「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家少爺現在應該在開小差。」
授課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端正的坐在教室裡,認真聽人講課,唯獨婁天欽悶著頭,看似在聽課,手裡的小動作卻忙個不停。
姜小米立刻就想到婁世霆,那傢夥上課聽講就是這幅作死樣。
老師講什麼,他從來不聽,不聽也就算了,他TM還喜歡影響別人。
不過婁天欽好就好在隻是自娛自樂,並未騷擾旁人。
姜小米又把鏡頭往旁邊移了移。
「嘖,這一看就是學霸。」姜小米喃喃道。
「誰啊?」阿城好奇的問。
姜小米:「樸世勛。」
所有人當中樸世勛坐姿是最闆正的,學霸的父親,當之無愧。
至於魏少雍,他雖然不是最認真的,但至少能看得出來,他是在聽了。
謝赫這根老油條正抱著膀子,在那兒閉目養神,而李小甲則一直忙著記筆記,姜小米隔著一條街都能體會到他內心的焦灼跟緊張。
李小甲焦灼很正常,他在基地的時候,文化課程就不行,後來是靠武力值,才勉強通過基地測試。
他一看到書本就頭疼,一坐到教室腦子就嗡嗡嗡的,看見考卷,渾身冒汗,手腳不自覺發抖。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連筆都開始打滑了。
「死定了,死定了,上一句講的什麼呀?」李小甲隻是擦了一把汗的功夫,前面那句就沒聽到。
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永久監禁,李小甲腦袋上的汗冒的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