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P響，頓時讓會議室裡的氣氛陷入了一片尷尬。

　　放P的那人默默地垂下頭，在心裡哀嚎。完了，悅文的臉全給他丟光了。

　　婁天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都是一幫什麼人？

　　前面的味兒還未散盡，底下又來了個更狠的。

　　「噗……噗噗噗……」

　　在連環P的攻勢下，蔣旭東跟婁天欽的臉開始不對勁了。

　　「咳咳~」姜小米捂著鼻子咳嗽了一聲。

　　悅文高官們紛紛拿出口罩，齊刷刷的帶上。

　　這一幕把環球鼎盛全都弄懵了。他們哪來的口罩？

　　姜小米抖著肩膀，洋洋得意的望著對面的敵人。

　　口罩帶上去後，悅文高管們瞬間領悟到了姜小米想要傳達的意思——這是準備用P崩死對手啊。

　　黃豆、蘿蔔都是最著名的造P食物，這兩個疊加在一起，威力堪比生化武器。

　　接下來的時間裡，會議室裡屁聲連綿不絕，姜小米帶著口罩都能聞見那股複雜的味道，更何況蔣旭東跟婁天欽沒帶口罩。

　　環球鼎盛的談判組捂著鼻子，表情十分痛苦。

　　這滿屋子的蒜頭跟黃豆味兒誰受得了？

　　「開窗，我扛不住了……」沒有口罩庇護的環球鼎盛員工捂著鼻子跑到窗簾前，用力的拉開。

　　沒想到出現的並不是窗戶，而是一堵牆。

　　「怎麼會這樣？」對方絕望的低喃起來。

　　姜小米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們所有的會議室都不帶窗戶。」

　　「通風！快把通風打開。」

　　「通風開關在外面。」

　　婁天欽頂著一張大黑臉，蹭的一下站起來往門口走。

　　他想打開門透會兒氣，再在這兒繼續待下去，他都要吐了。

　　奈何門鎖怎麼都打不開。

　　「怎麼回事？」婁天欽怒不可及的瞪向悅文的最高領導者——姜小米。

　　姜小米表情困惑且無辜：「哎呀，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把門給鎖住了。」

　　婁天欽：「……」

　　一個人放P也就罷了，二十多個人一起——食物經過一系列發酵，排除體外的味道實在叫人不敢恭維。

　　婁天欽被接二連三的P聲弄得崩潰至極。

　　「打開！」男人忍無可忍的喝了一句。

　　「百分之二十！不答應就在裡面呆著吧。」姜小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悅文所有人都帶了口罩，抗個一兩個小時不在話下。至於環球鼎盛能不能扛得住，那就難講了。

　　首先婁天欽已經扛不住了。

　　死狗仔！

　　婁天欽眉眼一沉，鋒利如刀子般的眼神幾乎要把姜小米捅個窟窿出來。

　　姜小米有恃無恐：「不答應的話，咱們繼續啊。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婁天欽下意識往前垮了一步，說時遲那時快，悅文總經理倏地衝到了兩個人的中間，以身體隔開了姜小米跟婁天欽。

　　「婁爺，有什麼話坐下來說。」總經理話音剛落，身後就升起了一陣不和諧的悶響。

　　總經理臉色一僵，連忙在身後不停的扇風。

　　婁天欽目光劇烈收縮了兩下後，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你們悅文……真是好樣的。」

　　蔣旭東早已經離開座位，去角落裡面壁去了。

　　這絕對是他談判生涯中的唯一敗筆。

　　居然敗給了一堆P？

　　「百分之二十不少了，做人別那麼貪心嘛，你說是不是？」

　　婁天欽被氣的身體往後仰了仰，本想深吸一口氣緩緩，可一想到目前的環境，婁天欽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再給你五分鐘，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說完，姜小米開始計時。

　　這滿屋子辣眼睛的味道有一半來自於環球鼎盛的談判組。誰叫他們沒經得住誘惑，吃了那份盒飯呢？

　　面對如此喪心病狂的局面，婁天欽後槽牙都快咬裂了。

　　「砰——」

　　婁天欽一掌拍在會議桌上，嚇得所有人菊花一緊。

　　「百分之二十，就百分之二十！把門開開。」

　　姜小米喜笑顏開的站起來：「這就對了嘛，來來來，我們先把合約簽了。」

　　「你不開門，哪裡來的合約?」

　　姜小米道：「稍安勿躁，我給秘書發個信息，叫她把合約從門縫裡塞進來。」

　　環球鼎盛所有人：「……」

　　……

　　婁天欽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走的時候一樣『氣勢洶洶』。

　　姜小米率領著悅文所有高層夾道相送。

　　「婁爺，您慢點兒？」

　　「這邊請……」

　　「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按電梯！」

　　「是是是！」

　　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婁天欽跟蔣旭東兩人並肩站在裡頭，悅文高管猶如怡紅院的姑娘一樣，紛紛揮舞著手裡的口罩：「婁爺。蔣少慢走。」

　　婁天欽面無表情的摁了一下提前關閉電梯門的按鈕。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悅文高管們忽然將口罩扔向頭頂的天花闆：「呦吼——」

　　在白敬亭走後，悅文已經很少有這麼揚眉吐氣的時刻了。

　　久違的感覺，真是叫人陶醉啊。

　　……

　　傍晚，快要下班了，總經理忽然跟闖王一樣的沖了進來，滿臉的慌張：「董事長，不好了，魏少雍來了。」

　　姜小米下巴都驚掉了：「他怎麼也來了？」

　　婁天欽這邊剛走，魏少雍就殺來了，這讓姜小米不禁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約好的？

　　「怎麼辦？」總經理舉棋不定的望著姜小米。

　　姜小米蹭的一下站起來：「怕什麼，來一個，我們幹一個，你去跟他們說一聲，今兒所有員工全部加班。」

　　總經理被姜小米這番話弄得熱血沸騰，用力的握起拳頭：「好，我這就通知下去。」

　　魏少雍率領著麾下談判組浩浩蕩蕩的從走廊盡頭走過來。

　　雙方短暫的會務之後，在總經理的帶領下，雙方走進會議室。

　　魏少雍剛坐下，就聞到了一股異樣：「這裡面是什麼味兒？」

　　姜小米假裝不知：「什麼？有味兒嗎？」

　　掃地的阿姨為了儘快驅散那股味兒，連噴了兩瓶空氣清新劑。

　　魏少雍皺著眉頭：「沒什麼。」

　　等所有人都坐下之後，魏少雍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現在有一個很好的項目，廢話不多說，我們合作吧。我隻要百分之十。」

　　夠直白！夠坦蕩。

　　一陣靜默過後，總經理慌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啊喂。那個外賣不要了……對對對，我取消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