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8章 蔣大少說,我也有家產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作為『單身狗專業戶』的封珏,開始沒有覺得跟大家有什麼格格不入的地方,直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封珏這才意識到不同。
因為結完婚的兄弟,除了上班時能見到,一下班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那個婚戒,好像被巫婆施了魔法,帶上後,整個人都沒了。
偶爾,封珏覺得寂寞,找個人出來喝喝酒,聊聊天。
一圈電話打過去,竟沒有一個願意出來。
而且借口都差不多,要麼是:回家了,不方便;要麼就是:帶孩子,沒空。
可恨的是,平時蒸發就蒸發吧,一到特別的日子他們就又集體出現。
比如,滿月酒、百天宴,一周歲。
封珏出錢就算了,晚上回去,還要給他們朋友圈點!贊!
最意難平的還是那次婁天欽結婚,他因跟葉曉分手,心情本來就很低落了,婁天欽卻叫他回來當伴郎。
讓一個情場失意的人做伴郎,親眼見證對方的圓滿生活,而且還特麼的是二婚,這不是殺人誅心是什麼?
封珏這口氣憋到現在,今兒總算揚眉吐氣一把。
完顏嘉泰裝可憐博同情:「珏珏,你忍心見死不救嗎?」
「又沒有人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叫你們掏空家底,你們全給了,怪誰?」
封珏的諷刺叫完顏嘉泰氣不打一處來,突然發狠道:「你懂個屁,這個就叫愛情。」
不提愛情還好,一提愛情,封珏就在心裡冷笑了,借錢?他寧願全捐了,也不會給他們一個字兒。
「有情飲水飽,還借什麼錢呢。」
「草泥馬的封珏,咱們還是不是兄弟。這種話你也說的出。」
封珏懶洋洋道:「兄弟歸兄弟,錢歸錢。你們都結婚,有家有口的,兄弟我還單著呢,不得存點老婆本。」
「行,你真行,以後也別回來了,在北歐吃你的牛排加雞蛋去吧!吃死你王八蛋!」
「某些人想吃還吃不起呢。」
「你怎麼賤的這麼有水準?等著,等老子存夠機票錢,老子特麼坐飛機過去揍你丫的!」
「你有這個錢,不如攢起來,多買幾分牛排加雞蛋,替自己好好補補身子。」
「用不著,老子好的很!一晚上七次。」
「那正好,物盡其用,別荒廢了,去夜場找個兼職做做,把以前花在她們身上的,全都賺回來,這叫做『用之於民取之於民』嘛。」
太子爺被氣得五官都變形了:「封珏,我草你大爺的。」
吧嗒,完顏嘉泰把電話給掛了。
……
話說婁天欽、完顏嘉泰、卞越先後被割了韭菜後,環球鼎盛就隻剩下蔣旭東跟封珏兩個人屹立不倒。
封珏是單身,沒有人來收割很正常。
但蔣旭東不一樣,他完全符合被割的標準的。
自覺地蔣大少一早就把自己的財產收拾收拾,裝進檔案袋,整齊的放在何憐惜的書桌上。
可是三天過去了,檔案袋還是原封不動的擺放在那裡,蔣旭東有點沒看明白。
何憐惜是那麼細心地一個人,桌子上多了東西,她會不知道?
這一晚,蔣大少有點憋不住了,待何憐惜從小兒子房間退出來後,蔣旭東不由分說的將人卷到了書房。
落鎖的聲音令何憐惜怔然了一下,然後不解的朝丈夫看過去。
蔣旭東走過去,握著她的腰,將她抱坐在書桌上,這個舉動引來了何憐惜微弱的反抗:「旭東,你幹什麼。」
「坐好!」一向溫和的男人,忽然變得偏執起來。
何憐惜被蔣旭東禁錮在臂彎內,屬於他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湧入鼻尖,臉頰迅速升溫,她咬了咬唇,似乎明白了什麼。
「換……換個地方好嗎?」她小聲的介意。
蔣旭東一愣,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蔣旭東並沒有立刻解釋。
「這個地方不好嗎?」他故意逗她,低聲的在她耳畔說道。
都已經快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卻還能被蔣旭東三言兩語撩的面紅耳赤,蔣旭東看著她無措的樣子,擱在往常,也就好心的放過她了。
可這次,他不想這麼幹。
從認識何憐惜到現在,她似乎沒有太大的改變,還跟以前一樣,溫和沉靜,進退有序,不管大小事宜,何憐惜總是能很好的把握分寸,從來沒叫蔣旭東煩過心。
即便偶爾有爭執,何憐惜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鬧,給丈夫臉色看,或者離家出走。
有時候,蔣旭東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趁著夜深人靜,跟她道歉,得來的卻是一句:沒事的,已經過去了。
按理說,這樣懂事的妻子,絕對是燒高香都求不來的。
可蔣旭東心裡清楚,懂事的背後,往往全都是委屈。
他想要的不是懂事的妻子,而是一個快樂的妻子。
「憐惜,老實說,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快樂嗎?」蔣旭東在她耳畔問道。
何憐惜不懂蔣旭東為何會突然這麼問,她坦然的回道:「當然。」
「撒謊!」
何憐惜弱弱道:「沒有。」
蔣旭東面沉如水,英俊的臉龐陷在一片陰影中:「那天,你跟姜小米她們出去吃飯,發生了什麼?」
何憐惜攏了一下眉頭:「我們隻是聊天。」
這個回答並不足以令他滿意,蔣旭東逼問:「隻是聊天?」
何憐惜嗯了一聲。
蔣旭東決定不兜圈子了,直奔主題:「沒有聊家產嗎?」
何憐惜身體微微一僵,他知道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承認:「聊了一些。」
蔣旭東繼續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你沒有什麼跟我講的?」
比方說,讓他也把財產清算清算,上繳之類的。
何憐惜被他抱得有些緊,下意識往後挪了一下,卻意外地碰到了那一摞碼放整齊的檔案袋,她怕碰亂了,又急忙回到剛才的位置。
蔣旭東都要被弄得失去耐心了。
「說話。」
何憐惜感覺他今天很不正常,可又說不出哪裡不正常。
她小聲的問:「旭東,你怎麼了?」
蔣旭東臉上劃過一絲挫敗,咬著後槽牙說了一句:「我也有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