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229林根志
林根志一臉歡喜的拍了拍林瀟瀟的肩膀,眼睛裡的喜悅都快要溢滿出來了。
“哎呀,姐,你嫁進城裡那麽久都不回來一次,可想死我們了。
”
林瀟瀟也是滿臉歡喜。
“哎呀,我也想死你們啦!
對了,咱媽生病怎麽樣了?
”
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回到車上,打開吉普車的門,從裡面拽出那一袋壓縮乾糧,扔了一兩塊進車廂裡,留著回程的路上吃,把剩下的壓縮乾糧全拿出來,一股腦的塞給了林根志。
當時聽說犯母親生病了,忙著出城也沒給弟弟妹妹買什麽見面禮和吃的。
如今看見小弟眼巴巴的瞅著自己,自己一個當姐姐的,怎麽著也得弄點東西送給小弟?
可車上隻有壓縮乾糧,還是莫飛揚那小子給弄的,就全拿出來給弟弟妹妹吧!
林根志接過林瀟瀟遞過來的包袱,一打開看,全是壓縮餅乾,小眼睛頓時瞪得噌亮噌亮的。
但是一想到家裡躺著的母親,林根志眼睛裡的光輝,頓時又變得灰暗了,擡起小臉,表情凝重的盯著林瀟瀟小聲的道。
“咱媽肚子疼,已經有兩天沒吃進去東西了,現在正躺在屋裡呢,咱和妹妹在裡面在照顧她呢。
”
說著,林根志朝著家的方向瞅了一眼,矮小的房屋烏黑漆漆的,從林瀟瀟的方向看過去,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根本看不見什麽。
兩姐弟站在外面聊了這麽久,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他爹都沒出來看一眼,可見他娘的病,著實讓人操心。
林瀟瀟站在原地,看著黑漆漆的裡屋,陷入了沉思,周驀然站在他身邊,幽黑的眼眸隨著林瀟瀟的方向看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見一直沒人出來,林根志朝著家門口的方向吼了一句。
“爹,我姐姐回來啦!
”
緊接著就聽見屋內傳來一聲略帶蒼老的男聲。
“啊,你姐姐就回來啦?
我昨天晚上才讓人去鎮裡拍的電報,她怎麽就來了呢?
”
緊接著就見一個兩鬢蒼蒼的瘦弱男人,佝僂著背,從裡屋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老人站在門口,一雙飽經風霜的渾濁老眼掃視著屋外的三人,臉上是忍不住的悲傷,此人就是林蕭瀟的父親林還。
林瀟瀟看著那個蒼老的,佝僂著背影的老人忍不住熱淚有點盈眶,哽咽著聲音叫了一聲。
“爹!
”我回來了!
後面那句話成功的被傷感頂在了喉嚨裡。
別人穿書還有時間去適應親情,沒想到她穿書竟然毫間隙的繼承了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
看見這個佝僂的老人,不知道為什麽?
林瀟瀟無端的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父母,也是用盡一生的力量把她送到國外,培養成才,好不容易回國了,事業有了起色,過上了人人羨慕的有錢有閑的日子,又穿書了。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要是找不到自己該有多傷心啊!
唉!
天下的父母心都是一樣的。
站在小屋前的佝僂男人,渾濁的老眼辨認了半天,適應了屋外光線之後,才怯怯地叫了一句。
“瀟瀟,真是你回來了!
”
這個女兒呀,從小就是個冷心冷肺的女兒,要不是老伴病重,自己實在是走投無路,他抱了最後一絲希望,都想不到要給女兒拍去電報。
沒想到瀟瀟居然回來了,而且還把姑爺也給帶回來了。
看來她家女兒出嫁以後成熟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
至少在接到電報的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他這個老父親是很欣慰的。
林瀟瀟上前一步,想要握住他父親如枯樹般的手,卻被對方猶豫著躲開了,隻好內疚的開口。
“對啊,爹,是我回來了,娘的病怎麽樣了?
”
周驀然這個時候也上前,面色柔和的叫了一聲。
“爸,我和林瀟瀟回來了,媽的病怎麽樣了?
”
林瀟瀟意外的看了一眼身材挺拔的男人,想不到這男人對自己的父親還算敬重。
但此刻,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她母親還在屋裡,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林還看了眼前一對出色的男女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欣慰,緊接著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道。
“唉,你媽的病,鎮上的醫生說是內髒上的問題,已經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現在疼得連叫的力氣都沒了。
”
“內髒上的問題?
”
林瀟瀟敏銳的捕捉到了話語裡的重點,上前一步柔和的開口。
“那醫生有沒有說是哪個內髒出了問題?
”
林還悲傷的搖了搖頭。
“沒有說,醫生說鎮上的醫療條件有限,讓我們把你娘轉去大一點的醫院看看,或許能查出是哪個內髒出了問題?
但咱莊稼人,從小就在土地裡,轉阮去大的城市咱也不熟悉,思量了片刻,最後就隻有給遠在京城的親家拍了個電報,讓你回來看看能不能帶你母親去城裡的醫院看看?
”
說著,林還一臉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但林瀟瀟已經從中知道了該知道的信息。
原來是母親病重,需要去大一點的醫院就給周驀然的老爸拍了個電報,而周驀然的老爸就給周驀然打了一個電話。
所以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周驀然會遇到清早的出現在她住的小院門口,告訴她母親病重,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麽病?
因為他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是不可能在電報裡把事情說清楚的,隻能大概說了重點。
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之後,林瀟瀟感激的看了一眼周驀然,然後上前一步,輕輕的扶住她爹的肩膀,安慰道。
“不怕,爹,我回來了,咱現在就進去看看母親,今天就帶她去鳳城。
”
說著,就大踏步的朝裡屋走去了。
走進狹小的屋子,林瀟瀟憑著記憶快速的朝著父母的房間走去,矮小的土坯房,隱隱約約散發著一種不知名的味道,不怎麽好聞,但這就是養育她自己長大的地方。
就算是個豬圈,自己也沒有絲毫嫌棄的理由。
來到父母的房門口,一道看不清質地和顏色的破舊簾子,懸掛在眼前,油膩膩黑漆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