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隻剩蘑菇了
然後陸飛他們四個,就頓時發揮了打群架的精髓,一擁而上,一鬨而散。
Q國的異能者本來水平就很有限,算是參訓者中的下位圈了,欺負弱雞其實沒什麼意思。但該做的還是得做。
江與眠蹲在他們面前,一個一個的輪番盯著他們的眼睛。
這仨還挺頑強,大抵是從江與眠這個架勢,反應過來他應該有瞳力類的異能,於是死活不睜開眼對視他。
陸飛在旁邊把他們的眼皮子扒開,他們就很努力地翻著白眼,翻出一種算命瞎子的既視感。
歐律在一旁淡聲說了句,「乾脆挖了算了。」
說著就從刀袋裡拔了刀出來,對著他們眼眶比劃了一下,冰涼的刃就貼在了一人的顴骨上。
這人渾身一抖,大抵是感覺到了金屬冰涼的感覺。
在一把刀貼在眼邊的時候,沒人還能翻著白眼不看一眼的。
所以這人翻著的眼珠子終於回了原位,剛想轉動眼珠朝著眼邊的刀看一眼。就直接沉進了江與眠的瞳力裡。
接下來,另外兩個自然是被如法炮製。
他們三人回過勁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不見先前那五人了。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那五人呢?不是剛才還在這兒的麼?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被我們嚇跑了?」
「跑得也太快了點兒吧?」
他們全然不記得先前發生了任何事情,記憶就停留在歐律和他們動手之前。
而歐律他們,早已經按照原計劃,抵達了和詹竹寒說好的地點。
距離約好的中午十二點還有些時間。
陸飛巴巴的蹲在歐律身邊,「歐爸,我們是不是暴露了?」
歐律側目看他一眼,「監訓那邊,該暴露的時候也沒法遮遮掩著,總不可能為了不暴露,就一直忍氣吞聲挨打吧,該出手時就出手。現在咱們動手,鍋還能往A國的傢夥們頭上推一推呢。」
陸飛搖了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
他指了指面前那已經冒出香氣的火堆上的食物,眼巴巴地看著,「我是說這個啊,太香了,會不會把那些王八蛋給香過來?」
陸飛問得很認真,而且目光非常慎重地盯著食物,那感覺就像是二哈吃東西的時候,擔心被搶食似的。
歐律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沒事,有小眠在呢,味道散不出……」
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其他幾人也都是一臉慎重盯著食物的樣子。
歐律輕嘆一口,索性從包裡拿出了一卷錫紙,將火堆上烤的幾隻肥嚕嚕的鳥兒給包了起來,然後用刀在泥土地上刨了個洞,把錫紙包著的食物都給埋進去了。
把土埋上之後,再讓錦河繼續用火對著土堆烘烤,再燜一燜就熟了。
陸飛流著哈喇子搓著手,「一定要好吃啊。」
十分鐘後,歐律就將土堆刨開,將錫紙扒開,裡頭就是香噴噴的烤鳥雀。的確是很香啊,五香味兒很濃。
歐律在陸飛頭上薅了薅,「聰明蛋,東西帶對了。」
陸飛吃得滿嘴跑油,驕傲地挺起了胸,隻覺得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艷了,他抹了一把嘴,「陳部還說我帶些沒用的呢,這烤物要是沒點五香和孜然,能有這麼好吃?」
陸飛帶的王守義十三香派上了大用場。
進來的時候不能帶食物,就能帶點食鹽。當時檢查的時候,陸飛指著那一瓶子孜然一瓶子五香,硬說那是他施術需要的施法材料給強行糊弄了過去。
至於食材,則是秦棠棠的功勞。
先前那幫他們遮住了監控的鳥兒,在他們離開了現場之後,就飛來了秦棠棠這裡,落在秦棠棠的手臂,歪著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珠看著她。
厲錦河特別沒有人性地說了一句,「看起來……還挺肥美。」
眾人一言難盡地看著厲錦河。
厲錦河輕咳一聲,「我這不是被那血族弄傷了失血了麼,所以就有點……餓了。」
當然,最終他們並沒有那麼殘忍,放飛了那隻幫過他們的鳥兒,秦棠棠重新呼喚來了些鳥兒,都很肥美的樣子。
歐律非常利索地剝洗乾淨了,其實要是在他以前的生存訓練中,去了內臟剝了毛就直接生啃了,哪裡還有工夫烤得兩面金黃吱吱冒油香噴噴……
但無奈這些城裡面的孩子嬌氣得很,而歐律也願意慣著。於是就有了這一頓烤鳥雀大餐。
大家都吃飽的時候,還剩了兩隻,秦棠棠將錫紙包起來,「留著等會要是詹竹寒來了,還能給她吃。」
「不一定會來吧,昨晚她好像被我們給傻怕了。」江與眠記得當時詹竹寒那滿臉尷尬的樣子,像是恨不得離他們遠一點好劃清界限似的。
「不來?那可就要餓肚子了。」歐律說著,就對棠棠說道,「棠棠,可能要辛苦你了。」
「是要把動物都驅走嗎?」秦棠棠依稀已經猜到歐律的計劃。
歐律點了點頭,「把動物驅走,回頭找到水源了,再想辦法把魚也驅走。」
他們需要食材的時候,當然可以讓棠棠用能力召來,但別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若是找不到食材……歐律倒是很好奇他們會吃什麼,應該也就隻剩……蘑菇了吧?
那可就熱鬧了。蘑菇這玩意兒,就是個福不福性質的,吃得好就屁事兒沒有,吃得不好,可是會看見小人兒跳舞的。
如果監訓官們能看到歐律從特訓開始就精心謀劃的這些事情的話,肯定會說,就沒見過特訓這樣的!
原本以為楊謙和簡璃那種不講道理的,已經很難搞了。
歐律這種太講道理了,心思縝密環環相扣的計劃著,更加難搞!
中午十二點一到,歐律看著手錶,「再等十五分鐘,如果還不來,我們就撤。」
眾人等了十分鐘的樣子。
江與眠的手指輕輕勾了勾,「外面有人。」
他狹長清亮的眸子微眯,「三點鐘方向,一人。距離很近了。」江與眠的鼻翼微微翕動了一下,「等等,風裡有……」
血的味道四個字還沒說出來。就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