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流言蜚語
「裝糊塗?裝什麼糊塗?」
一旁的沈耀意識到事態有些不太對勁,遂開口說道:
「五嫂,我們……還沒有和丁蘭說過那件事。」
段丁蘭詫異得看向沈耀。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沈耀他們有事瞞著自己。
白靈芝他們也愣了一下,身上的怨氣也收斂了許多。
「原是這樣啊,這事兒是能瞞著的事兒麼?既然當時托請了你們要把這話說給丁蘭聽,又知道她要來我家,也應該攔著一些。」
就這麼無緣無故上門,把他們宋家當成什麼地方了?
段丁蘭微微皺眉。
料想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必然發生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
以至於雙方的矛盾已經積攢到兩看相厭的地步了。
事情不破不立。
段丁蘭咬了咬牙,在這件事上,真不是一般的堅定。
一直拖著,誰也不跟她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誤會隻會越來越深。
「五嫂嫂,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這些白幡到底是為了誰掛的?」
段丁蘭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似乎不問出一個所以然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白靈芝看向宋家其他人。
這事兒,她不好直接說。
還是要看看大家是個什麼意見。
宋老大嘆了一口氣,覺得這樣鬧起來實在是沒有意思。
轉念一想,段丁蘭也沒什麼大錯。
畢竟小七出事的那段時間裡,她也沒能清醒。
更不要說,去阻止宋如霜了。
「丁蘭,是小七啊。」
「小七?小七不是說,隻是失蹤了麼?她怎麼可能會……」
這樣的話,說給其他人聽可能還好一些。
可當著宋家的面說,未免有些臨時才找些借口的嫌疑。
也因為段丁蘭是宋如霜的母親。
所以,她的一舉一動反而是被放大了的。
「這便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丁蘭,你既然有了好的去處,那你便別來宋家了,老娘那邊,有我們兄妹照顧,你也能放心了。」
「不,讓我見見娘!」
她必然是要見見宋老太太的。
「你以為,是誰不讓你進這個家門的?也不是我針對你,而是老太太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啊。」
宋家幾兄弟往前推搡,逼著眾人往門外退去。
不管是秦程還是沈耀,隻要他們想,宋家這些人根本就攔不住他們。
隻不過,他們並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就算他們身份特殊,不是什麼普通人。
也不行。
站在大門之外,段丁蘭腳下踉蹌,幾欲昏倒。
幸好有沈耀在身邊。
隻不過這一次,沈耀預備伸手攙扶的時候,卻被段丁蘭閃身躲了一下。
沈耀的手就這麼僵硬在半空中,收不回去也不是,不收回去好像也不合適。
再看段丁蘭,她並沒有和沈耀進行一個眼神上的交匯。
當著許多人的面,被曾經的家人拒之門外。
在白水村這樣閉塞的地方,很難不給其餘村民留下什麼話柄。
這不,周圍有不少嘀嘀咕咕得聲音無差別得傳入了幾人的耳朵裡。
「說來也是奇了怪了,老宋家對這老六媳婦兒好的不行,咱們也都是看在眼裡的,雖說是兒媳婦兒,卻跟女兒沒啥兩樣了,咋的現在連家門都不讓進去了?」
另一人湊近嘀咕道:
「再怎麼疼,那也是兒媳,隔著一層肚皮呢,這人心難測,不管怎麼說,宋家的人一貫和氣,肯定是段丁蘭做了啥不能原諒的事情!」
「這還不清楚麼?宋老六雖然坐牢了,那他到底是自己兒子,聽說,宋老六就是被他這媳婦兒送進去的吧?」
這些話到底是難聽的。
林冰怒氣沖沖,立馬就準備過去爭論一番。
這些流言蜚語,真是越傳越不像話了,現在就已經變成了這樣,往後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她做為所有事件的知情者,更甚者,也參與其中。
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段丁蘭背負這樣的惡名而置之不理。
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就被段丁蘭攔了下來。
「段姐姐?」
「他們……他們也沒有說錯。」
「段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明明是他們在胡說八道!」
從頭到尾,段丁蘭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她什麼都不知道,才剛剛從昏迷之中醒來。
得知自己的女兒失蹤,未知近況的情況下,前婆家卻已經開始準備女兒的葬禮。
而她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自己示若母親的婆婆所厭棄。
全家人對她都保持著一副唯恐避之不及得狀態。
說到底,每一個人都可能有錯。
但段丁蘭肯定是一點都沒有得。
周圍的人見林冰怒氣沖沖,原本還有些害怕的。
結果又看見她被段丁蘭攔了下來。
然後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肯定沒錯。
「瞧見沒,這宋老六的媳婦兒也知道自己錯了,都不敢讓別人來管,這是為啥?還不是心虛了?」
沈耀的目光冷冷得落在了這些胡言亂語的人群身上。
隻是一眼,就讓不少人打了一個哆嗦。
說話這人的爹直接一個暴栗敲在了他的腦門兒上。
「說啥屁話呢?你知不知道人家現在攀上了什麼樣子的人家?你不要命啦?這種話也敢亂說?」
段丁蘭和沈耀的事情,於白水村來說,並非什麼辛秘。
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原先還以為是造謠呢。
畢竟京都裡的大人物,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家。
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
也不至於非要一個嫁過人,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女人。
可這一次,沈耀卻同她一起回來了。
那人吃痛,捂著自己的腦門兒。
突然腦子一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說道:
「也難怪她一個女人能把宋老六這麼一個工人送進牢裡去,有這麼一個大人物幫忙,弄死他宋老六,那不是動一動手指頭的事情?」
「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沈耀幾乎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他漠然得看向說話的男人。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就是覺得自己頭皮發麻,本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殺意。
所以,他也就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