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侯府忘恩義?攝政王撐腰,不原諒

第一卷:默認 第166章 護住駱甯

  老夫人大驚失色。

  突然有個人沖進來,把駱甯牢牢護住,白氏的簪子紮入了她手臂。

  駱崇邺一腳把白氏踢開。

  他用了極大力氣,白氏跌落一旁,閉過氣去了。

  溫氏擋在駱甯身前。

  “大嫂,你沒事吧?”駱甯的眸光微顫,将香爐放下,扶穩了溫氏。

  溫氏疼得吸氣。

  拔出簪子,刺入不深,應該沒見骨,可疼痛劇烈。

  鮮血湧出來,将她淡紫色衣衫染得一片濕濡。

  她忍着疼痛,對鎮南侯和老夫人說:“佛堂見血,都是我不好。”

  鎮南侯一生薄涼,除了敬愛母親,就是喜歡白氏。對妾室、兒女,兄弟等族人,他的感情都極淡。

  他可以犧牲除了他母親之外的任何人。

  而此刻,他莫名動容。

  他倏然覺得,溫氏挺可憐。

  老夫人眼中已經蓄淚:“傻孩子,你受了傷,哪裡管見不見血!快,快派人去請大夫來。”

  駱甯重新捧起香爐,交給駱崇邺:“爹爹,此事由您做主吧。願意查,還是蓋住不提,我們都聽您的。”

  駱崇邺:“……”

  好一番以退為進。

  他不查也得查了。

  駱甯交完香爐,而後吩咐丫鬟:“叫兩個粗壯婆子進來,把夫人攙扶回去。”

  又道,“東正院内所有人,都要禁足。”

  丫鬟應是。

  溫氏暫時留在了老夫人的西正院,請了一位醫婆,來給她處理傷口;太晚,駱立欽犯困,乳娘帶着他先在老夫人的暖閣裡睡了。

  衆人退下去,隻餘下駱甯和老夫人在屋子裡,老夫人握住溫氏的手。

  “好孩子,你怕什麼?”

  溫氏眼眸酸澀,沒有垂淚,隻是輕輕歎氣。

  “祖母,我不知侯爺會如何安置阿欽。”溫氏道。

  老夫人看一眼駱甯。

  駱甯對她說:“大嫂,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告訴祖母。”

  “我想留在駱家。不過,不打算留在侯府。”溫氏道。

  老夫人微訝:“你去哪裡?”

  “阿甯不是去韶陽三年嗎?那邊的族人不錯,宅子也好,我想帶着阿欽去韶陽。”溫氏說。

  老夫人和駱甯沒接話,隻是看着她。

  溫氏便自己解釋:“阿欽肯定不會要駱家的家産,更無心爵位。我這麼想,可孩子的心思我做不了主,将來他長大了,有心人撺掇,他又甘心嗎?

  哪怕他甘心,總有利益驅使,有人不服二弟,亦或者想圖謀不軌,阿欽是否做糊塗事,我無法确定。

  我想帶着他走。他現在還小,教導來得及。遠離了侯府,身邊哪怕有小人作祟,也天高路遠,管不到侯府的事。

  這樣,我仍是駱氏婦,有侯府依傍。陪嫁不受人觊觎,又可安心養大阿欽。”

  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說:遠離侯府,駱立欽就不礙鎮南侯的眼了。

  旁人怎麼想,溫氏猜測不到,鎮南侯眼睛裡定然容不下沙子。他隻是沒有騰出手收拾。

  駱立欽是駱寅的兒子。

  将來,要是白氏或者邱氏餘孽賊心不死,是否還要利用駱立欽?

  駱宥也許對侄兒沒意見,将來他的妻兒又能否放心?

  危機重重。

  小梅姨娘登門,挑撥離間,溫氏并不害怕。

  可她一瞬間想了很多。

  他們母子,不願做任何人的長槍,去替别人沖鋒陷陣。

  駱立欽需要安靜的環境,念書識字、長大成人。

  他永遠是鎮南侯府的子孫。隻要侯府不倒,駱立欽就有前途。

  老夫人靜靜聽完,沉默片刻後,對溫氏說:“此事,我同侯爺商議。你先安心住下。”

  又道,“哪怕想走,也要等過完年。”

  這句話,等于給溫氏吃了定心丸。

  老夫人是願意的。

  駱甯也道:“韶陽的确是好地方,大嫂和阿欽去了,肯定如魚得水。族長是個很公道的人。”

  又道,“咱們是京城侯府去的,族人隻有巴結的份兒。”

  溫氏生出了向往。

  她就知道,自己這個主意靠譜。

  “……不過,京裡的人脈都斷了,阿欽往後的路,是從韶陽走到京城,恐怕比旁人難些。”駱甯又說。

  祖輩好不容易從韶陽遷入京畿,用了幾代人的努力。

  回到原點,得從頭開始。

  當然沒有祖輩那麼難,畢竟還占據一個“鎮南侯府大少爺”的名聲。

  “前途皆有定數,京裡望族的纨绔多不勝數。”溫氏道。

  也不是每個住在京城的人日子都好過。

  駱甯微微颔首。

  此事,在祖母和駱甯這裡,算是定下了。

  駱崇邺沒有吩咐二夫人請醫,而是尋了個他相熟的大夫。

  “……侯夫人絕不能死,雍王妃大婚在即。”他對大夫說。

  大夫願意巴結他,恭敬說:“夫人尚未到油盡燈枯,侯爺放心。”

  “可她也不能活蹦亂跳的,整日添堵。”駱崇邺聲音很輕。

  大夫聽了,微微颔首:“喝一些藥,靜養幾年都不成問題。”

  駱崇邺點點頭。

  白氏被圈在院子裡,不得外出。

  駱甯去找駱崇邺,簡單說了溫氏的籌劃。

  “……去韶陽?”

  “她不用咱們出錢供養。”駱甯說,“讓她去吧。”

  白氏用簪子刺駱甯的時候,溫氏毫不遲疑擋在面前,駱崇邺覺得此女忠誠。

  溫家乃文官,将來未必沒有發達機會。結親,本就是為了結盟,溫家可是駱崇邺當年精挑細選的門第。

  “她能這麼想,挺好。可她娘家父兄要是知曉了,是否誤會?”駱崇邺問。

  “大嫂到底隻是内宅婦人,又年輕,想不到那麼長遠。據我估計,可能就是她娘家父兄出謀劃策的。”駱甯道。

  又說,“大嫂去了韶陽,将來駱寅之事,也好解釋。駱寅總不能一直‘失蹤’。”

  這一步走對了,溫氏和鎮南侯府都有個退路。

  “你所言極是。”駱崇邺道,“叫她裝病。久病不愈,再送她去韶陽。”

  駱甯:“多謝爹爹,大嫂和溫家肯定會感激您的。”

  駱崇邺一笑。

  此事三天内落定。

  等鎮南侯想起去内院歇息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兩位姨娘失蹤。

  姨娘院子裡的下人,原本很想回禀。可聽聞侯夫人發病,刺傷大少奶奶,不敢去觸黴頭。

  愣是瞞了下來。

  “她們去哪兒了?”駱崇邺意外,細想又震怒,“跑了?”

  他叫人去查。

  管後花園角門的婆子,戰戰兢兢說她夜裡睡着了,角門的鎖被砸。她不敢說,怕受責罰。

  駱崇邺大怒。

  “要不,還是報官吧?”駱甯說,“前兩天二嬸就想跟您說,後面角門被人開過。”

  駱崇邺隻聽到了前面一句,立馬反對:“不可報官。家醜不外揚,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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