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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百六十三章 讓甯甯入宮

  一個時辰後。

  皇帝的龍榻邊,依次站着神醫老先生、墨淩危、陳大将軍以及禁軍統領陸大人。

  好在神醫來的及時,為皇帝施針,才穩住了病情。

  “其實依老夫所見,皇上的病,多是心病引起的,皇上心裡若有放心不下的,還是要趁早想開,否則延誤龍體康複。”

  當着大家的面,神醫說了這麼一句話。

  墨淩危抿唇,看向龍榻上,臉色病白的皇帝。

  父皇能有什麼心病?莫非還在為了他的終身大事所苦惱?

  皇帝輕輕點頭,不欲多言:“淩危,你替朕送老先生出宮吧。”

  墨淩危沒再忤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待到了大殿外,神醫司馬寒才站定腳步,擡起一臉蒼老卻慈祥的面孔。

  “太子殿下,老夫是個外人,有些話,其實不便多嘴,更不應該,但既然老夫為皇上治病斷脈,還是想叮囑一二。”

  “老先生請講。”墨淩危态度恭敬。

  司馬寒:“皇上現在的病情,不宜再動怒了,方才為他把脈時,發現他心中郁結堵塞。”

  “這樣的情況,與謝二爺當年的情況頗為相似,若是再有情緒上的大起大伏,隻怕後果如何,不需老夫多言了。”

  墨淩危瞳孔驟然一緊。

  謝二爺氣急攻心的下場,便是嘔血癱瘓,這都快十幾年了,才慢慢地好轉。

  有多兇險,自然不必老神醫多言。

  墨淩危回過神來,拱手:“晚輩知道了。”

  送走神醫以後,墨淩危轉而将自己關在禦書房裡。

  皇帝特意派人去打聽,大太監回禀說:“問了禦書房外的人,都說太子殿下已經将自己關進去兩個時辰了,期間武放進去送過一次茶水,卻見太子殿下撐着腦袋,不知在沉吟思索什麼。”

  皇帝捧着藥碗,沒說話,一雙眼睛盯着窗外和煦的日頭。

  大太監知道皇帝的心情不好,于是,專門挑皇帝高興的話來說。

  “皇上,奴才大膽妄為的猜測一二,太子殿下會不會是醒悟了?看見您龍體抱恙,殿下嘴上不說,心裡定然也是着急的。”

  聽到這裡,皇帝面色緩和,慢慢點頭,喝了一勺藥汁。

  他略有欣慰:“淩危自幼頑劣,朕卻知道,他不是真的心狠不孝之人。”

  大太監:“是啊,奴才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一回,殿下說不定是在心中暗暗反思,以後都要聽皇上的話了。”

  皇帝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不過方才真是驚險,差點讓墨淩危得知,沈甯甯将晚春送出京城的消息。

  倘若這孩子起了疑心派人去查,等找到晚春的話,便什麼都會知道了。

  皇帝将藥汁一口喝光,那麼苦澀的湯水,他卻喝的五味雜陳。

  因為,掌權了幾十年的他,習慣了上位者思維。

  在意識到事情會暴露的時候,皇帝方才心下第一反應,是想要安排人,去半道截殺晚春。

  一個可能會洩露秘密,但身份卻微不足道的人,當然是死了省事。

  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皇帝稍稍猶豫了片刻,還是将它壓了下去。

  不能将沈甯甯逼的太緊了。

  否則,事情容易變得不受控制。

  與此同時。

  禦書房緊閉的門,終于敞開。

  墨淩危叫來武放。

  “殿下,有何吩咐?”

  “将這道旨意傳令下去。”墨淩危遞去一封明黃聖旨。

  自從皇帝病中以來,滄雲國大事小事,皆由太子監國親政。

  故而,墨淩危直接批令奏章,也不是什麼新奇事。

  可讓武放覺得詫異的,是聖旨上的内容。

  他代為掃了一眼,頓時大驚,擡起頭來。

  “殿下,您要召福女入宮,為皇上病情祈福?”

  墨淩危此時立在窗口,正頗有閑情逸緻的,擺弄着那一盆嬌美的獨株玉蘭。

  聞言,他慵懶地掀起薄眸,朝武放看了一眼。

  “父皇的病情總也不好,孤請福女為他祈福,是情理之中的事。”

  武放:“可……”

  墨淩危打斷他:“料想這對福女來說,也并非難事,從前天災都能順利解決,祈福罷了,更不在話下,你即刻将旨意傳達下去,讓福女着手準備入宮吧。”

  武放沒辦法了,雖覺荒唐,隻能拱手:“是,卑職這就去。”

  聖旨到了謝府的時候,沈甯甯恰好帶着陸紹元來家裡用膳。

  謝丞相帶着一衆家人領了聖旨,聽太監宣讀到一半,就詫異地擡起頭。

  宣旨太監:“概因皇上龍體欠佳,遲遲不愈,太子殿下焦灼之際,邀請福女入宮小住幾日,代為皇上祈福。”

  說完,太監笑眯眯地遞交聖旨,揣手就說:“公主殿下,皇上的病情反複無常,殿下為此焦頭爛額,還請您盡快收拾行囊,今夜就随奴才入宮吧。”

  沈甯甯抿着粉唇,一張俏麗的臉上,滿是黯然的神色。

  謝丞相便開口:“公公,皇上的病情,我也略知一二,神醫更是說,需要靜養,這并非甯甯去祈福就能辦到的事情。”

  謝明安嘴快,更一臉陰沉的不悅:“我妹妹是人,不是真神,讓太子殿下少氣皇上幾句,比什麼都好使。”

  “明安!”謝明緒作為大哥,在此時重重呵斥了弟弟幾句。

  太監的臉色已經有些為難了。

  謝明緒彬彬有禮地道:“我二弟說話難聽,但也不無道理。”

  謝二爺在旁颔首:“而且甯甯馬上要說親了,這時入宮暫住,隻怕不方便。”

  太監感到無奈,這一家人,真是說不通,可他也沒辦法啊。

  “丞相大人,各位小大人,還有公主殿下,請你們多多諒解,奴才不過代為傳旨,還請各位,别讓奴才為難。”

  謝丞相聲音冷下來:“請公公先帶着聖旨回宮,明日早朝時,我親自去見面殿下,再與他細談。”

  然而,一直抿着唇角不說話的沈甯甯,這時開口:“公公,聖旨我們接了。”

  她伸出手來,宣旨公公像扔燙手山芋一般,趕緊放在了她的掌心裡,生怕沈甯甯反悔。

  “公主殿下一向這麼明事理,那麼,奴才這就回宮複命,傍晚過後會有人來接公主殿下。”

  他向謝丞相等人拱手,倉促跑了。

  “甯甯!你實在沒必要答應。”謝肅之一臉心疼地看着女兒。

  墨淩危以福女的名義将她傳進宮中居住,到底為了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他還沒有死心。

  一旁的陸紹元,自始至終沒開口,拿複雜的目光,擔憂地看着沈甯甯。

  她跟墨淩危的事,他無權置喙。

  可若是問他心底怎麼想的,他當然不願意甯甯入宮。

  沈甯甯聽了自家爹爹的話,身旁的哥哥們也幫腔,不想她答應。

  然而,謝家人越是為了她違抗皇命,就越是會引起皇帝的不滿。

  沈甯甯深知這一點,之前皇帝那番言辭,就是怕她做了皇後以後,謝家功高震主,威脅到墨家的江山。

  所以,這一次,她非去不可。

  沈甯甯讓自家爹爹和哥哥都放心。

  她轉而走到陸紹元面前。

  “陸紹元,你别擔心,等我快出宮的時候,你來接我吧。”

  陸紹元被安撫了少許,他重重點頭:“我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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