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回來了嗎?」
南宮婉看著郝長書,隨口問道。
「還沒有。」
「嗯,你讓慕平過來一下。」想到昨晚商量的事情,南宮婉覺得有必要再調查一番。
很快,慕平就過來了。
慕平也就是原來的影五,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再加上身份的原因整個人冷冰冰的渾身充滿著冷冽之氣,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許是知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特地收斂身上的氣勢,站在那裡除了相貌出眾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看來影衛的必須課,就是要學會收斂氣勢。
「慕平,這次我們去雲城發現了一件怪事,有個叫玉尊道長的人和當地的知府有勾結,迫害當地的大夫,你去查查怎麼回事,儘快。」
「是!」
慕平的身手很好,立刻就去辦這件事。南宮婉並不擔心,在這個雲城若是誰能比慕平武功還要高的話,那麼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但是看這個樣子倒是有點像騙子斂財。
既然吩咐下去了,也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
「慕安回來之後和我說一聲。」
「是。」
郝長書恭敬地點頭,心裏面卻是在疑惑,大清早的爺就出來吩咐做吃的,怎麼都快要到中午了,爺還沒有出現呢。
不過有夫人在,爺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這個大宅子裡面的人,不約而同的忘記了他們的主子,都去幹活了。
也導緻渾身無法動彈的慕長風,悲催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點心,卻吃不到,附中的飢餓讓他清醒的無法睡去,簡直就是酷刑。
「對了,熙兒呢?」
「回夫人,小少爺一早就帶著大白出門了。」
「這麼早?」南宮婉疑惑,「知不知道去哪裡了?」
「回夫人……」然而碧桃還沒有說完呢,門口就傳來了哭聲,還有很多人說著什麼,南宮婉眉頭一皺就走出去了。
郝長書見她過來,一臉的尷尬。
「夫人,這……」
「怎麼回事?」
於是郝長書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糾結的說:「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小少爺,誰也不知道那個王翠花帶著人站在門口。」
南宮婉點點頭,知道這個王翠花是什麼人,估計是想來佔便宜的。
果然一出門就見到王翠花臉上烏青,好像是被誰打的一樣。見到南宮婉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是很快就大聲哭了起來。
「村長大人,你看看我臉上的傷啊,都是這家那個小少爺弄得。怎麼了,有錢就可以這麼欺負人嗎,就可以這麼踐踏別人嗎,哎喲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昨天還讓那頭狼吃我呢,要不是我跑得快,今天早就沒有了。」
「村長,這可得給我們評評理啊。」
「對,村長,我們雖然隻是小百姓,可是這樣的話咱們的生命安全沒有得到保證呢。很危險,以前雲峽村可不是這樣的。」
「對啊,山上雖然有猛獸,可是從來不會下山啊,這頭狼在這裡我們真的害怕。」
南宮婉看著這群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眉頭皺了皺,有些煩躁。
「所以你們想怎麼樣呢?」
南宮婉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話,轉而看著村長:「那村長的意思是什麼?」
「這……」
村長其實也覺得養一頭狼很危險,但是他該怎麼辦呢,讓人把狼趕走。
這段時間,這狼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呢。
似乎也說不出口。
「夫人,這畢竟是猛獸。」
「自然,我會約束。若是它傷人的話我也會負責的。」她淡淡的說道,之前還以為這個小村子裡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哪知道有了幾個刺頭,日子反而有些不平起來。
「怎麼負責,到時候人都死了,你想怎麼做。我們知道你有錢,到時候人死了賠償點錢就好了,對不對!」
人群中有人尖銳的吼道:「可是咱們的命是一個畜生能比的嗎?」
南宮婉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說話的人,一個面向普通的人,躲在人群中看不出來。
不過之前也沒有見過就是了。
「死了我給五千兩。」
南宮婉淡漠的看了一眼:「你們覺得呢?」
頓時人群安靜下來了,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主人,竟然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人命真的沒有那猛獸值錢嗎?
但是五千兩,別說他們一個人了,一家子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
多大的誘惑。
有的人生氣,有的人糾結,有的人貪婪,還有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宮婉冷漠的看著王翠花,那眼中所透露出來的冷意,讓這個想要來找賠償的女人嚇得縮了縮脖子。
「怎麼樣,誰想獲得這個賠償呢?」
村長也覺得很尷尬,之前叫的這麼歡快,現在聽到五千兩銀子了,瞬間就不說話了,立刻上前一步:「夫人嚴重了,大家隻是擔心而已。」
「這段時間觀察,想來這頭白狼是有靈性的,不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
南宮婉看了一眼村長:「的確,這雪狼跟了我很多年,從未發生過一次流血事件,不過若是有人招惹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王翠花。
王翠花的臉色很難看,眼珠子在人群中滴溜溜的轉著,然後看到另外一個人的目光,原本退縮的想法瞬間消失,整個人有底氣了。
「呵,既然說賠償,那麼我昨天受到驚嚇,臉上這傷痕怎麼算!女人的臉怎麼可以受傷!」
說著,還故意把臉給露出來。
郝長書見狀,眼睛眯了眯,昨日可沒有這個傷,看來這個女人是來訛詐的。
「這個傷口?」
郝長書著急的想要說什麼,南宮婉到是制止了他的動作:「管家,給這位夫人包五兩銀子去看大夫剩下的就當是補償。」
「五兩,你在打發叫花子呢!」
王翠花尖叫起來。
「那管家,你去找大夫吧,把夫人臉上的傷治好便可以了,銀子就不用了。」
這什麼意思,她的小傷口從山上找點草藥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找大夫,這五兩銀子落在手上就是她的,現在不給她可就一分錢都沒有。
「等等,我自己去,誰知道你們找什麼樣的大夫!」
南宮婉笑了笑,讓郝長書把銀子給遞過去。
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王翠花就是來要錢的。
老實一點的雖然覺得有些不恥,但是對於大白的存在還是有些擔心。
「夫人,不是我們……哎,畢竟那狼是猛獸,總是有些擔心。」
見他說的實在,南宮婉也不為難:「各位放心吧,絕對不會驚擾到你們的生活。」
「口說無憑……」
「我相信!」
這時,站在人群中的徐寶突然出聲:「昨天伯母把我留下的時候,我和小少爺一起和白狼上山去玩的,它很友好。」
「小賤-人,你在說什麼!」
王翠花瞬間就炸了:「我供你吃供你住,你竟然吃裡扒外!」
徐寶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村長:「我是說實話。」
村長見徐寶哭的可憐,又想到平日裡王翠花的惡行:「你說真的。」
「嗯,伯母的臉其實是昨天在地裡幹活不小心摔的,和白狼沒有關係的。」徐寶擦擦眼淚,消瘦的身體看上去迎風就要飄走了。
特別的可憐。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王翠花的身上。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這麼說,老娘是白養你了!滾,從今天開始咱們家可是養不起你這個白眼狼!」
徐寶哇的一聲哭了:「伯母,你讓我去哪啊,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爹的,你說了五十兩銀子夠我花很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