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媚的嗓子像是無骨的蛇,縈繞在他們的耳邊酥酥麻麻的,嬌嗔的語調讓這些人骨頭都酥軟了。紛紛擡頭看過來,就見到眉眼風-情的老闆娘過著單薄的白色紗衣就從樓上下來。
那白皙的長腿在裙子裡面若隱若現,勾的這些莽漢們差點鼻血都流出來了。
「怎麼著,這是什麼意思啊?」
「三娘,這事是咱們不對,但是這幾個小子就是欠揍,偷了老子的東西竟然想逃,被老子抓住了還不想承認!三娘,你說吧,這該不該揍!」
三娘微微一笑,整個人散發著誘人魅惑的氣息,一舉一動之中透露著成熟女人的風情,底下的人都看的有些迷醉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變得柔媚起來。
特別是當老闆娘走下去之後,那身上淡淡的香味更是迷得一群男人眼睛都直了。
「這雲來客棧是三娘的心頭肉,你們這樣做可是讓三娘難做呢,看看這大半夜的客棧裡的人都被你們弄醒了,這筆損失怎麼算呢?」邱三娘笑了笑,那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簡直漂亮的讓人恨不得撲上去舔幾口。
「三娘,這些傢夥誣陷我偷東西,我也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冤枉是不是?」另外一批人穿著黑色的勁裝,臉色十分難看,隻是面對這個邱三娘的時候態度還算親和。
「也就是說,這件事就是個誤會了?」
邱三娘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大家為什麼不回去繼續休息呢。」
「三娘,咱們這東西丟了!」
「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東西是他們拿的,既然這樣的話……」邱三娘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臉上走了一圈,在看到二樓的慕容旭的時候,意外的挑高眉腳然後露出一抹曖昧不清的笑容來,才慢慢的收回視線。
慕容旭挑眉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
邱三娘微笑著:「放心,既然這樣,東西找不到之前這裡所有人都不準離開,如何?」
「不如何!」
有人立刻就跳出來反對:「我們還有事,必須離開!」
「這麼急著走啊,據我所知前面都是茫茫的戈壁灘,你們這麼有信心能夠離開……」邱三娘掩口而笑,那美眸流轉,「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今晚是找不到了對不對……」
邱三娘掀起身上單薄的紗衣,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微微一聳:「各位,還是回去睡一覺明天才有精神離開。」
眾人見狀,不再看熱鬧。
到是剛才那兩對憤怒的人,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紛紛收起武器轉身回房間了。那些穿著黑衣的人看樣子也是無法離開了,隻能回房間。
邱三娘勾唇淺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慕容旭,然後緩緩的離開。
「怎麼回事?」
「小事情。」慕容旭上床摟著南宮婉輕聲道,「總覺得這個邱三娘有些不對。」
「邱三娘?」
「嗯,客棧的老闆娘。」
「長得好看嗎?」南宮婉擡頭看著慕容旭,眨眨眼,眼神十分的無辜單純。
慕容旭好笑的湊上去,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你最好看。」
「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隻是在問你她好不好看,你卻轉移話題。」南宮婉不滿意的直哼哼,這是故意的呢。
「我已經回答了,在我眼裡你最好看,那還能容得下他人。」
聞言,饒是南宮婉借故想要說上幾句也卡殼了,不好意思的哼唧兩下,轉身就去睡覺了。
慕容旭笑了笑,看著女人撒嬌的模樣心裏面十分的得意,要知道南宮婉就是太冷靜了,冷靜的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站在她面前一點點用都沒有,除了在床上!
現在,原來這女人還是在乎自己的,還會撒嬌,簡直不要太可愛!
想了想,俯身在她的後背親了一下,然後也閉上眼睛睡覺了,實在是鬧得時間太久了,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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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間內,一個小娃娃身上寫著生辰八字,腦袋上紮著幾根針,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陰森森的,冰冷無光,特別是布娃娃那猩紅的嘴巴,更是增添了幾分恐怖。
「呵……」蒼老的手抓起娃娃,直接把娃娃腦袋上的銀針給拔掉兩根,然後又放上去。拿起面前的龜甲慢慢的搖著,然後把龜甲一扔,幾個銅錢就落在地上。
「山地剝,為山石蹦落之象,得此卦者,時運不濟,前有阻礙,宜順時而止。」
「父親……」
「順勢而止,此事不可為……呵呵……」
「這該怎麼辦?」
「我們鍾家既然能夠知天文曉地理,自祖輩來便是洞曉天機。但是知曉有什麼用,既然我們一族有這樣的天賦不利用起來,豈不是暴殄天物!」
鍾老莊主那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娃娃,冷冷的笑了起來:「既然給了我們這樣的能力,那就是讓我們做點什麼!兇兆又如何,不依然是有一份生機,隻要抓住了我們就可以改天命!」
「我偏不信邪,一定要與天鬥!」
「父親,這樣啟明會有危險!」
「我鍾家的男兒,怎麼可以這樣偏安一隅,該做點轟動的事情出來,危險,自古以來想成就大業哪個不是從危險中尋求一線生機!」
「天瑞,知道為什麼我一直不把這個位置給你,還想要跳過你直接給啟明嗎?」鍾老莊主滄桑的聲音平靜的問道。
「父親,是因為孩兒愚鈍。」
「並不是,而是你缺乏了大無畏的勇氣,缺少了一份勇往直前的狠絕,遇事畏畏縮縮。」他慢慢的說著,「所以,你隻能聽命,卻做不到發號令。」
「父親,我知道了。」
「去吧,該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啟明也是個有算計的,就是年輕了點。這件事就當做個磨鍊,等到咱們找到那份寶藏,這天下……哈哈哈……」
鍾老莊主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此時堆滿了褶皺,但嘴角的愉悅卻是明顯的怎麼也壓不下去。
「是。」
此時,帶著一批人早已經離開淩雲山莊的鐘啟明冷冷的看著跪在面前的人。
「少莊主,老莊主那邊送來了信息,說讓我們自己決定。」
「嗯。」
「還有,南宮婉一行人在前幾天離開了邊塞城,他們先去了離這裡不遠的姚水成,然後就不知所蹤。」說到後面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若說以前的鐘啟明還是個眼光樂觀,心思深沉卻手段還算光明磊落的人,可是自從大小姐死掉之後整個人變得陰鬱陰森,脾氣古怪反覆無常,稍微不順心就會大發脾氣,甚至於會殺死跟在身邊多年的人。
所以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腦袋是暫時借放在脖子上的。
半天,少莊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滴到地上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等到人離開之後,鍾啟明緩緩地站起來,冷冷的笑了笑。
那陰鬱的表情像是地獄裡的惡魔似的,笑的特別的陰森。
「真蠢。」
說完,他慢悠悠的在房間裡走了幾步,畢竟藏寶圖在他們手中拿了這麼多年,就算看不懂也不妨礙猜測,想到南宮婉的行蹤,輕笑一聲。
「看來是去了那裡啊。」鍾啟明冷笑一聲,便開始吩咐道:「來人,去給本莊主查一查,這幾天有誰到了邊城的雲來客棧,在本莊主沒有到的時候,任何人不允許離開,否則格殺勿論!」
「是!」
鍾啟明摸著自己的長劍,笑的特別的邪氣。隻是那猩紅的眼睛裡面都是嗜血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等我,南宮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