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南宮婉便離開了,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震驚了,她沒想到這個鐘太安竟然如此的瘋狂。
瘋狂,利用這種陰毒的手段讓自己年輕起來。
甚至不惜動用親生子的精血。
鍾天澤的臉色那麼難看就是因為每隔一段時間要流點血,而至於那個二兒子鍾天瑞如今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卧病在床,若是繼續下去隻怕會死。
南宮婉依然穿著他們的衣服,藏在這些人當中。模仿著他們的行為,偷偷的觀察著。對於鍾天澤的話,南宮婉隻能半信,畢竟是殺子的仇人,能這麼好心什麼都告訴?
此時的鐘天澤面帶著微笑,看著站在自己帳篷的人,笑的特別的陰森,
「啟明,很快的,一定會很快的。」
說著他又從自己的指間給擠出幾滴血來,給對方食用。
「知道那個女人嗎,你看中的,放心,爹一定會把她抓來交給你,不過你也要爭氣。女人而已,玩玩就行,別太在意了。」
「對了,知道你最敬重的爺爺嗎,他做了什麼事知不知道?」
「他啊,竟然練那種逆天的方法,增加自己的壽元,返老還童呢。可惜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你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價就會越多,啟明,你說你想看見你的爺爺會付出什麼?」
「性命?」
「事業?」
「不不不,太簡單了,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呢,我什麼都沒有了,當然要讓他們也什麼都沒有……」
「啟明你說好不好?」
鍾天澤神神叨叨的說著,雖然臉色蒼白的,但是眼睛卻是十分亮,亮的嚇人。他看著站在面前睜著眼睛的『人』,見他乖乖的站在這裡,青白的臉上還有好幾處腐爛的地方,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不過他到是親昵的摸了摸,絲毫不介意。
若是南宮婉在這裡,定然會覺得簡直超出了她的認知,死去的人竟然會睜著眼睛站在這裡,這鐘家果然都是一些心思不純的人,盡會一些毛骨悚然的東西。
鍾天澤笑了笑,然後拿起一塊黑布直接把『鍾啟明』給蒙起來,然後就出去了。
南宮婉在這裡呆了幾天,紅寶石突然出現,不停地揮舞著觸鬚,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似的。
「小東西,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紅寶石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然後就往前面飛,南宮婉看了一眼便跟上去。
在它的指引下,很快就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帳篷裡面,見裡面沒有人,便直接走進去。這個帳篷裡的布置很陰森,到處都散發著一股子壓抑的味道,讓人進去就很難受。
南宮婉轉了一圈,便見到床邊好像站著一個人。
等了半天那個人也沒有什麼反應,便裝著膽子走過去。誰知道還沒有到跟前,紅寶石嗖的一下就飛過去停在上面,阻止了南宮婉的動作。
南宮婉皺皺眉,讓紅寶石這麼忌憚的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
她從懷裡面把金絲手套給拿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掀開黑布,頓時倒吸一口氣。就見到死去的鐘啟明睜著眼睛站在這裡。
是的,死去的。
即使他睜著眼,即使他站在這裡,隻要有眼睛的人都會看出來,這是一具屍體。
腐爛的傷口並沒有臭味,但是卻依然留著膿水,讓人覺得噁心。
沒有呼吸的屍體站在這裡,那沒有瞳孔的眼睛就這麼毫無生機的看著前面,總是覺得若是被這雙眼睛盯上的話,魂魄都會被吸走。
她愣住了,這個帳篷是誰的?
鐘太安?
不不不,現在的鐘太安已經年輕了,他的野心肯定不會放棄這個位置,什麼孫子什麼兒子,都是假的。
那麼隻有……
鍾天澤了。
可是這到底是什麼,南宮婉覺得自己都不清楚了,但心裡卻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一定要毀了這個屍體。
剛準備動手,誰知道外面就傳來了動靜,南宮婉情急之下快速的扔了一點藥粉在這個屍體上,然後快速的把黑布給蓋上,飛快的就從另外一邊跑走了。
鍾天澤進來,感覺到不對勁,但是看著站在那裡的兒子,還是滿意的笑了,並沒有想太多。
南宮婉在這裡收集到了不少的東西,也準備離開了。大白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靈感應還是怎麼著,就在今晚對這個營地襲擊。
「什麼一頭白狼?」
鐘太安猛地站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又是那個女人來搗亂,可是第二反應便是有了造反的名義。這大白狼,可是難得一見的,而且還這麼大這麼聰明,天將預警,定是當今皇上不仁,他要『替天行道』。
「抓活的,我要當眾斬殺!」
「是!」
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天尊的命令誰敢不聽,趕緊就去抓這隻白狼,希望可以。大白在空間裡養了這麼久,濃郁的靈氣讓它變得聰明而矯健,原本就屬於猛獸,現如今更是猶如妖孽一般,想要抓住它,很難。
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之中特別的明顯,小山一般,讓人心底發憷。
南宮婉這個小隊也接到了命令,務必活捉白狼,她看著眾人拿著武器那種不要命的樣子,心中隱隱的有了想法,便沉默的跟在後面。
當看見大白一個尾巴就把一群人掃開的時候,南宮婉也是震撼的。
她知道大白肯定很厲害,但是沒有想到過竟然是這麼厲害。
大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南宮婉來了,動作更快,鋒利的爪子快速的解決了幾個人,轉身就跑。
「抓住它,隻要抓住它,天尊重重有賞!」
帶領他們的隊長看樣子是個正常人,而其他的都是木訥的樣子,隻要隊長說,他們指哪打哪,太機械了。
根本就是提線的木偶。
南宮婉眼睛一閃,跟著眾人就追過去,隻是找了一個空隙快速的脫離隊伍,直到跑出去很遠才停下來。見已經沒有了聲響,便快速的轉個彎來到另外一個地方,果然大白就在這裡等著,白色的毛,乖巧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薩摩耶。
可是那白色的毛上面紅色的卻是鮮血,在告訴眾人,它可不是乖巧的狗狗。
「走了。」
南宮婉直接把大白扔到空間裡,自己則是用了內功飛快的在這樹枝上跳躍,直到身影消失。
南宮婉一走就是好幾天,原本還鎮定的一群人也開始焦急起來,好在大白時不時的回來轉悠轉悠然後又離開的模樣並不是很著急,不然他們肯定早就衝過去了。
正在商量著呢,就見到南宮婉輕盈的落在不遠處。
「婉婉!」
「娘!」
一群人衝過去,看著南宮婉絲毫無損的模樣,才放心下來。
「我說。姑奶奶,你下次出去的時候能不能和我說一聲啊,這樣真的讓人不放心啊。」秦漠見她會來。立刻抱怨道。
南宮婉笑了笑,然後走過去:「人來了嗎?」
「到了,現在就等你回來了。」
「嗯,我發現……」
南宮婉是個做事麻利的人,快速的把自己發現的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全部都說出來,然後皺著眉說道:「現如今我竟然不擔心那個鐘太安了,我反而覺得那個已經死掉的鐘啟明很是奇怪。」
「我不覺得一具屍體能夠站立,而且從他死亡的時間來看,這個腐爛的程度也是不對的。」
眾人在這方面都不了解,隻能取找玉靈子。而玉靈子在這幾個風水師來了之後便開始琢磨著怎麼樣破了那個人的術法,正忙得不亦樂乎,那本來就不算柔順的頭髮現如今像個鳥窩似的。
「你說什麼,那傢夥真的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