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是神棍!」
「比神棍還要神棍,不過您能和我好好說說嗎,之前來的路上被知府的兒子給調戲了,我挺不開心的。」南宮婉非常認真地表示自己很生氣。
「我想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哦你放心,我上面有人。」
戴久明突然覺得自己和這位姑娘說這麼多是錯誤的,明明長得如此漂亮,為何說話這樣的古怪?難道是因為自己老了,突然間看到一張好的藥方,以為對方是和自己一樣對醫術非常感興趣的人?
現在把話收回來行不行?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戴老你放心,我不是個莽撞的人。若是戴老信得過我,這張藥方我可以免費送給你,以後若是弄到這些葯,也給戴老一份如何?」
「你……這藥方?」
「出自我手。」
「你?」
戴久明有些發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南宮婉,激動地伸出手就要抓住她。南宮婉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這個反應,武功高強的她竟然沒有躲過對方的狼爪,就這麼被戴久明抓住不停地搖晃著。
「好啊,好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這醫道不會沒落啊。」
怎麼就扯到這上面來了。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老夫的徒弟,老夫把畢生所學交給你。」
咦,這話題轉換的實在是太快了,他們不是在說著雲城道士的事情嗎,怎麼轉到收徒這個話題來了。
「這……」
「不願意嗎,沒關係,看你如此想來老夫並沒有多少可以教你的。」
那你還想收徒,這是佔便宜嗎?
「沒關係,不過老夫一輩子鑽營醫術,我們可以互相學習啊。」
「……戴老,這個問題我們稍後再說,我想知道這雲城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婉艱難的把自己的手給拽回來,想要問一問。
哪知道話音剛落,就猛地衝進來一批人,各個兇神惡煞,其中還有兩個不怕死的直接把藥房內的凳子給踹掉了。
「老頭子,我們家大人說了,從今兒開始這雲城內的藥鋪都給我關門!」
「為什麼!」
戴久明不敢置信的看著闖入的人,憤怒的對視。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一個老頭子加上一個十幾歲的學徒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掀翻在地。
就見為首的高大的漢子冷冷的笑了起來:「老不死的,這雲城要不是你,那些大夫早就滾了,怎麼現在還想垂死掙紮是不是,告訴你咱們大人說了,一個病都看不好的根本就不是大夫是殺人犯!」
「趕緊滾!」
南宮婉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
「喲,這是哪來的姑娘啊,怎麼著這是想要找大夫啊,別了,我跟你說咱們這最好的能治百病的可是咱們的玉尊道長。」
「要不要我幫你引薦一下啊?」
看著南宮婉出色的面容,為首的漢子笑的特別的姦邪。這樣的目光其實南宮婉早就遇到很多次了,不過一般都是瞎了。
這個……
「怎麼引薦?」
「你說呢……」
南宮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嘴角一勾,美的讓人心跳加速。
「知道上次這樣看我的人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
下意識的問道。
「沒了眼珠子。」
話音很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給人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讓那個漢子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刀驚恐的看著她。
「你想幹什麼?」
看著這底氣不足偏偏還要裝的人,她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是彎腰把戴久明給扶起來不贊同的說道:「戴老你年紀大了,和他們拼這不是傻嗎?」
戴久明本來還感動呢,被這麼一說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你這個女人竟然不識好歹,侮辱我們衙役,趕緊跟我走!」
南宮婉冷冷的看著他:「難道你不知道我剛才說什麼了嗎,你的眼睛保住了,怎麼現在是不想要命了嗎?」
說著手指一動,幾根銀針嗖嗖的從那人的耳邊飛過去。
眾人一看,就見到泛著藍光的銀針紮在旁邊的門框上,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後面膽子小的竟然跌坐在地上然後快速的爬起來,紛紛往外面跑。
「你等著,得罪我們呂大人有你好看!」
「對,玉尊道長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著這群人倉皇的跑掉了,南宮婉目光變了變,最終化為平靜。
「我的建議是你趕緊走。」
南宮婉就事論事:「你的年紀這麼大,這群人有沒有什麼尊老愛幼的心,如此的殘暴很有可能對你不利,這次是我在這裡,下一次不一定了。」
小六子早已經嚇得眼淚簌簌的往下流:「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
「你還站在一邊冷眼看著,你明明可以幫我們。」
「我為什麼要幫你?」
南宮婉譏諷的看著小六子:「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你要是有本事自然可以對抗沒本事那就學會躲避,把所有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這是沒有腦子的人才會幹的事。」
南宮婉說話真毒。
但是卻很真。
「你怎麼可以這樣!」
小六子十分委屈。
「閉嘴。」
戴久明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自然知道對方的話是對的,更何況他也的的確確的沒有任何的實力和那些人對抗。
深深地嘆口氣道:「姑娘提醒的是對的,不過老夫想要走隻怕一時半會隻怕也是不行的。」
南宮婉皺眉,沒有說話。
說實在的,若是可以她不想多管閑事。
「既然是大夫,雖然沒有武力值,做點什麼迷藥還是可以的,自保是要會的。」
戴久明看著南宮婉,實在是不知道這樣漂亮年輕的姑娘怎麼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不過好像挺有道理的,要是有點藥物在手的話,分分鐘可以迷暈一群人。
「多謝姑娘了。」
戴久明轉身,走到櫃檯前然後摸索了片刻,在葯櫃後面掏啊掏,掏了半天終於掏出兩本醫術。
「姑娘,這是謝禮。」
「不用。」
「哎,實不相瞞,這兩本醫術其中一本是老夫無意中得到的孤本,研究了這麼多年也不過隻是一些皮毛罷了。另外一本是老夫的心血,所有的見地和經驗豆子啊上面。」
他真摯的看著南宮婉:「老夫這一生也快到頭了,能夠遇到姑娘這樣的,對醫術有如此高的天賦也算是緣分。」
南宮婉沉默片刻,把書給接過來。
「謝謝。」
「本來還想和姑娘好好的討論討論,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師父。」小六子很不高興,畢竟這兩本書對師父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他作為戴久明的徒弟這麼久都沒有看到過,現在隨隨便便就送人了,心裡怎麼可能平衡。
戴久明顫巍巍的轉身,沒有說話。
小六子不高興的瞪了一眼南宮婉追了上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南宮婉看看手中的醫書,轉身離開了。
等到她到米糧店找到慕長風的時候,整個人是崩潰的。因為他站在無數的糧食麵前正在一個個辨識,然後又一個個和店家在討價還價,還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冷漠的氣質逼得周圍的人敬而遠之。
「這個竟然要十文錢,你要知道這樣豆子產量低不說味道還不好,這麼貴你是黑店嗎?」慕長風淡漠的不緊不慢的說著這句話,明明沒有什麼威脅,但偏偏讓店小二差點眼淚都下來了。
「爺,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
「您說產量不高,這個也是和人怎麼種是有關係的。」
「你說我不會種地?」
突然覺得戳了馬蜂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