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是由內而外？」

　　常綺思頗為疑惑，「難道攻擊不都是由內而外的嗎？」

　　雲歸月垂眸，聲音微沉，「他的意思，是這結界返回來的攻擊打在他的身體上，是從他的身體由內而外。簡而言之，先打內，再打外。」

　　「啊？」

　　常綺思疑惑，「這是怎麼可能的？就算是打內，也應該是從外到內啊。」

　　「是啊，所以他才說這個結界很奇怪。」

　　常綺思張了張嘴，但是最後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實在是想不到這到底是什麼力量，能做到這樣。

　　黎煜眉頭緊鎖，「難道是雲清月研究出來的什麼新的力量嗎？」

　　空間一時間沉默，空蕩的塔內就連回蕩的聲音也已經消失，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而此時，雲歸月的聲音一時間響起。

　　「不是雲清月，是古神。」

　　古神這個詞他們不久之前才聽過，青衣的侍女曾經提起過。

　　但是他們都不確定古神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許隻是傳說甚至是神話罷了，可是看歸月的樣子，分明是很篤定的。

　　在剛才那她幾近昏迷的時間裡，她到底都看到了什麼，或者說……想到了什麼。

　　黎遊深深地看了一眼雲歸月，隨後道，「如果真的是古神的話就比較麻煩了，因為我們沒有任何關於古神的資料，很難清楚她的力量特點是什麼，我們隻能自己摸索。」

　　「如果強攻的話，我們的力量應該是比不過的，所以……有什麼別的辦法，能讓我們不接觸階梯，但是也不用懸空進去呢？」

　　雲歸月道，「人橋。」

　　她擡起頭，聲音斬釘截鐵，「從我開始，我將莫靈拉上去，你們一個一個踩著我們，從我們身上走過去。」

　　「這不行。」

　　常綺思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幾雙眼睛一瞬間轉頭看著她，她撓了撓頭，「哪裡有踩師父身上的道理，而且……」

　　她說著有些支支吾吾的，「師父的白衣服，踩髒了似乎太可惜了。」

　　每次看見師傅穿白衣服都覺得聖潔的要命，要是真的上腳踩了，就好像褻瀆了什麼似的，她心裡這道坎是如何都過不去的。

　　其他幾具骷髏則是完全沒有吭聲。

　　因為十分贊同常綺思的說法。

　　雖然他們現在是骷髏，但是對於主子的敬意是不比任何人少的，所以想要他們從主子的身上踩過去，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黎煜和黎遊，兩個人幾乎同時低下了頭。

　　後者摸了下鼻子，也默默的拒絕了雲歸月的提議。

　　他更不想從她身上踩過去，本來就在恕罪的階段，這一下豈不是罪上加罪了。

　　雲歸月的目光從幾個人身上掃過去，卻發現他們無一例外的不想要踩上來。

　　雲歸月吸一口冷氣，「這是幹嘛呢，快點動起來吧，踩一下死不了的。」

　　現在她和莫靈的腳下幾乎千斤重，根本擡不起來，想要離開，一定要找到一個支點。

　　雲歸月看向莫靈，後者一瞬間明白了雲歸月的意思，咬了咬牙還是算著聽主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