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一定能解毒
葉初黎的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可是現在房間中沒有一個人,她又爬不起來。
所以沒有辦法,她隻能自己在床上等著。
現在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不能再經過任何一點的折騰了,所以她也沒有想著為難自己的身體。
她身下有一股暖流緩緩流出,葉初黎覺得有點尷尬,畢竟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來時的那一套。
現在他自己又動不了,這裡又沒有人,她要趕緊換套衣服才行,否則要弄髒人家的床了。
現在還是排惡露的時候,這幾日他來回奔波,已經對身體是極大的損傷,所以惡露也特別多。
不過葉初黎覺得這些都是小問題,以後自己再慢慢調。
可是現在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試圖弄出些聲響,試探外面有沒有人。
可是床上以及周圍她能夠夠到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但是漸漸的,葉初黎就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是墨承彬在這裡的話,就算是自己睡著,他也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獨自留在這房間裡,一定會在旁邊或者門口守著。
但是現在葉初黎朝門邊看去,這是一間古樸的房,窗戶全部都是用明紙糊的。
所以如果窗外或者門前有人,那紙上一定會印出人的倒影,可是現在周圍什麼都沒有。
而隻有窗戶那兒有幾枝樹葉的影子,所以葉初黎認定,這外面是沒有人的。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葉初黎豎起耳朵聽,眼睛也盯著門口,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的葉初黎時,覺得很是意外。
不過也隻是面部表情,稍稍驚訝了幾秒,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他端著一碗葯進來,顯然是給葉初黎的。
「不愧是用藥養過血的人,這樣重的傷還能這麼快醒來。」
葉初黎隻聽他說了這一句話,就知道眼前之人必是墨承彬所說的那個高人。
「看來你就是昨天小葯童所說的那個師傅了。」
男人不置可否,隻不過挑了挑眉。
隨即將藥丸放在床頭的桌子上,把她扶了起來。
葉初黎也沒有多說,端起葯碗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讓他驚訝的是,葯的溫度竟然剛剛好,既不會冷到失了藥效,也不會燙到不能入口。
等到她喝完了之後,男人遞了熱帕子給她,這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谷主?」
葉初黎用帕子將手和臉都擦了乾淨「我就是知道。」
能夠知道她是用藥養血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般的大夫呢?
稍微行醫年限短一些的,怕是都不知道有用藥養血的說法。
而眼前這個男人這麼年輕,卻能夠一嘴說出,顯然是很有能耐的。
而她是葯人這種事情,如果不是這男人自己察覺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可能是別人告訴他的。
畢竟葯人這種事情,誰不想著利用這一點,能敲詐一筆呢?
學醫之人自然是知道培養一個葯人有多麼之難,肯定不希望葯人眾人皆知,從而因此而遇害。
那男人倒是沒有為難她。
「不過就算你是葯人,也不能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吧,剛剛生完孩子,就連日奔波,不要命了?」
男人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像是一個翩翩君子,可是說出的話,卻全都是責備。
葉初黎因此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個很負責任的大夫。
因為自己的病人不聽話,所以才覺得不高興。
這是他們身為醫生的通病吧,總是會氣憤別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能夠找到這裡來,想必閣下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又怎麼能顧及的了這些呢?」
葉初黎說到這裡,也不願意再與他打哈哈「想必閣下已經知道我們所來的目的,還請閣下相救。」
男人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們來的目的?」
「你們來這裡,無非就是來求醫的,可是也沒人告訴我是要為誰。」
葉初黎聽到這裡,頓了一下,難不成這麼長的時間了?承彬還沒有跟他說嗎?
「我應該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了,難不成我朋友沒有告訴你?」
男人搖了搖頭「你不是睡了一個晚上,而是睡了一天兩夜了。」
葉初黎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墨承影都死脈一共隻能撐五天的時間,他們找了兩夜一天,現在自己又睡了兩夜一天。
那現在豈不是已經是第四日的早上了?
「那我的朋友呢?他在哪裡?」
「他怕是連日奔波勞累,沒有休息好,到現在還一直睡著,沒有醒來。」
葉初黎也是顧不得其他,甚至顧不得自己身下的血漬可能會已經染髒了衣服和床,她直接掀開被子下來,跪在了地上。
她的這一舉動雖然嚇了面前的男人一跳,可是也沒有過多的動作,他想看看這女人到底要求他些什麼。
「我知道閣下有常人不知的本領,求你救我的夫君。」
男人聽到這句話,雙拳下意識的握緊,整個人的表情都緊繃了一下。
但是因為葉初黎跪在地上低著頭,所以並沒有察覺到。
「你,夫君,怎麼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平靜,彷彿被求著辦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夫君被人下了毒,可是卻摸出了死脈。」
葉初黎擡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我來之前替他把過脈了,不算我出發的那天,他最多隻能撐五天,而今日已經是第四日早晨了。」
那男人忽然就明白,為什麼葉初黎如此焦急,還拖著這樣的身體都要找來。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可是我也從未解過這樣的毒。」
葉初黎從自己貼身的衣物裡掏出了兩個小瓶子。
這是她之前從空間裡拿出來的,專門用來抽血的真空管,在來之前,她特意抽了墨承影兩管血。
當她把這兩管血遞給男人的時候,他隻不過是拿起來搖了搖,就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
葉初黎一聽男人這句話,就知道一定是可以治的,這人一定能解墨承影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