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行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他咬了咬牙,說道:「師父,我隻是想或許她能有辦法解那紫雪蓮之毒,救我那中毒的故人,我……」
洛淑穎搖搖頭,說道:「為師知道你心急如焚,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你且再想想其他辦法,莫要在這一件事上鑽了牛角尖。」
公輸行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點了點頭,低聲道:「弟子明白了,師父。」然而,他的眼神中卻依舊透露出一絲不甘與遺憾。
洛淑穎見狀,心中也有些不忍,她輕聲道:「行兒,你也莫要太過沮喪,或許還有其他轉機,我們再一同想想辦法便是。」
公輸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多謝師父關心,弟子會的。」可他的腦海中,卻始終縈繞著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師妹,以及那可能存在的解毒之法。
此時此刻,秋沐坐在床上打坐調整內息,南霽風那一掌帶來的內傷讓她痛苦不堪。在調整的過程中,她又吐了一口血,喃喃自語道:「南霽風,你也太狠心了。」
蘭茵在一旁看著,心急如焚,卻又不敢打擾秋沐。她深知秋沐此刻的傷勢嚴重,可在這醉夢仙中,雖暫時安全,但要想徹底恢復並找南霽風討回公道,還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機緣。
秋沐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蘭茵趕忙上前,扶著秋沐,眼中滿是心疼:「郡主,您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身體要緊啊。」
秋沐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擠出一絲微笑,對蘭茵說道:「我沒事,你且下去休息吧,今日也辛苦你了。」
蘭茵一臉擔憂,但見秋沐如此堅持,也隻好點點頭,輕聲說道:「那郡主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儘管喚我。」說罷,便退了出去。
夜半時分,四周靜謐無聲,秋沐獨自躺在床上,儘管身心俱疲,但因心中煩悶,加之傷痛折磨,根本無法入眠。她索性熄滅了燈,在黑暗中靜靜地躺著,思緒萬千。
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響傳來,秋沐警覺地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個黑影緩緩靠近床邊。還未等她有所反應,那道身影已經坐到了她的床邊,緊接著,一隻手掏出了一瓶藥丸,似乎是想要喂她。
秋沐心中一驚,強撐起身子,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那身影微微一頓,輕聲說道:「郡主莫怕,是我。」
此時,那身影湊近了一些,月光灑在臉上,秋沐這才看清,竟是姬風。
她一臉驚訝,問道:「姬風,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己秘閣窩點這般隱蔽,姬風究竟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一時間,秋沐看向姬風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姬風看著秋沐防備的眼神,心中一痛,但還是趕忙安撫道:「郡主,莫要害怕。我並無惡意,隻是來的時候見郡主呼吸急促,想來是受了內傷。」說著,他又把手中的藥丸抵在秋沐嘴邊,輕聲說道:「郡主,這藥丸可助你療傷,你服下吧。」
秋沐卻依舊不為所動,眼神中滿是警惕,冷冷地說道:「姬風,你我雖相識,但此刻我已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這藥丸,我是不會吃的。」
姬風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郡主,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我姬風以性命擔保,這藥丸絕無毒性。若郡主不信,我吃給你看便是。」說罷,他便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塞進自己嘴裡,咽了下去,還張開嘴讓秋沐看了看,證明自己確實已將藥丸吞下。
秋沐借著月光見著姬風如此,心中的防備略微鬆動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完全放下警惕,她看著姬風,輕聲說道:「姬風,我知道你或許是真心想幫我,但我如今身處困境,不得不小心謹慎。」
姬風輕輕握住秋沐的手,眼神真摯地說道:「郡主,我明白你的處境,也知曉你此刻的擔憂。但我姬風是真心想助你,若我有任何不軌之心,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秋沐看著姬風如此誠懇的模樣,心中一軟,緩緩說道:「我暫且信你一回。但這藥丸,我還是不能馬上服下,我需再觀察觀察。」
姬風被她的樣子逗笑了,輕聲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郡主說得在理,是我思慮不周了。郡主放心,我會一直在這兒陪著你,直到你傷勢好轉。」
秋沐微微皺眉,說道:「姬風,你怎能一直陪著我,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必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堂堂影樓樓主,怎麼可能日日全天都有空。
姬風卻堅定地說道:「郡主,在我心中,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此刻你身受重傷,我怎能棄你不顧。」
秋沐聽了姬風的話,輕聲說道:「多謝。」
姬風笑著說:「好了,郡主,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莫要再想太多。」說著,他突然躺下,輕輕地抱住了側躺著的秋沐。
秋沐一驚,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開始掙紮起來,想要掙脫姬風的懷抱,嘴裡說道:「姬風,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姬風卻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亂動,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郡主,莫要亂動,你如今傷勢嚴重,若是牽動了傷口,可就不好了。」
秋沐心中又氣又急,但又怕真的如姬風所說,牽動傷口,便不再掙紮,隻是咬著嘴唇,眼中滿是羞憤。
姬風感受到秋沐不再掙紮,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將秋沐摟得更緊了些,輕聲說道:「郡主放心,我隻是想讓你能安心休息,並無他意。」
秋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心中卻在想著如何擺脫姬風。過了一會兒,見秋沐沒有再說話,姬風以為她睡著了,便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秋沐趁機輕輕推開姬風的手,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她輕呼一聲。
姬風立刻驚醒,緊張地問道:「郡主,你怎麼了?」
秋沐瞪了他一眼,說道:「都怪你,非要抱我,現在好了,傷口疼得更厲害了。」
姬風按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郡主,莫要亂動了,乖乖躺下,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些。」秋沐雖滿心不情願,但在姬風有力的按壓下,還是再次躺了下去。
姬風順勢又將秋沐輕柔地抱入懷中,像安撫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哄道:「郡主,莫要再鬧了,安心睡吧,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秋沐在姬風的懷抱中,一開始還氣鼓鼓的,但漸漸地,姬風有節奏的輕拍和溫柔的聲音,讓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不過,她的手卻開始不老實起來。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姬風的胸膛,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而後,那雙手緩緩向上,撫上了姬風臉上的面具。
秋沐的好奇心瞬間被完全勾了起來,她真的太想知道,這個總是戴著面具的傢夥,究竟長什麼樣。她的手指在面具邊緣輕輕試探著,試圖找到可以揭開面具的縫隙。
姬風察覺到秋沐的動作,心中一驚,連忙抓住她的手,輕聲說道:「郡主,莫要亂動這個。」
秋沐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我就是好奇,你到底長什麼樣,難道是長得太醜,不敢見人嗎?」
姬風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郡主,這面具於我而言,有特殊的意義,還請郡主莫要再試圖揭開它了。」
秋沐卻不依不饒,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再次去抓那面具,嘴裡還說道:「你越是不讓我看,我就越想看。」
姬風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說道:「郡主,你再這樣,可就真的不聽話了。」
秋沐瞪著他,眼中滿是倔強,說道:「我就要看,你能拿我怎樣。」
姬風嘆了口氣,看著秋沐那倔強的模樣,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他將秋沐摟得更緊了些,說道:「若你再這般調皮,我可真的要罰你了。」秋沐卻絲毫不怕,她挑釁地看著姬風,說道:「你敢罰我?」
姬風看著她那嬌俏的模樣,心中一動,竟忍不住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說道:「你這般調皮,就罰你乖乖睡覺。」秋沐沒想到姬風會突然吻她,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泛起了紅暈。
她不再掙紮,乖乖地靠在姬風懷裡,心中卻還在想著那面具後的容顏。不過,在姬風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安撫下,她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姬風感受著懷中秋沐均勻的呼吸,看著她那熟睡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輕輕在她發間落下一吻,輕聲說道:「睡吧,沐沐。」而後,也慢慢閉上了眼睛,守護著懷中的佳人。
秋沐悠悠轉醒,陽光透過窗欞的縫隙灑在床榻之上。她習慣性地側了側身,卻隻觸碰到冰冷的床單。身邊的人已然不見,摸了摸身旁,那餘溫也早涼透,想來人早就走了。
她微微愣神,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夜姬風的種種舉動。他喂葯時的真誠,懷抱裡的溫暖,還有那輕輕落在額頭的吻,都如同話本中的橋段般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臉頰不自覺地泛起紅暈,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
「郡主,你醒啦。」蘭茵端著洗漱的水盆走進來,看到秋沐已經坐起,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秋沐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髮絲,問道:「蘭茵,你可看到姬風什麼時候走的?」
蘭茵聽到秋沐的詢問,手中的水盆險些落地,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一臉震驚地說道:「郡主,你說姬風昨日來了?還和你共處了一個晚上?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她的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臉上滿是焦急與慌亂。
「郡主,您怎可如此糊塗!」蘭茵放下水盆,快步走到秋沐身邊,急得跺了跺腳,「他可是影樓的樓主,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啊!」她雙手緊緊抓著秋沐的衣袖,眼神裡滿是擔憂。
秋沐被蘭茵的反應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說道:「你莫要如此驚慌。他隻是來給我送療傷的藥丸,並無其他不軌之舉。」
蘭茵卻根本聽不進去,依舊滿臉著急地說道:「郡主,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他沒做什麼,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總會惹人非議的。那影樓樓主行蹤神秘,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秋沐皺了皺眉頭,正色道:「蘭茵,我相信姬風不是那樣的人。他真心想幫我療傷,你莫要把人都想得那般不堪。」
蘭茵見秋沐維護姬風,跺了跺腳,著急地勸道:「郡主,你就是太善良了,容易被人矇騙。這江湖人心險惡,那影樓魚龍混雜,誰能保證他沒有其他目的。你可不能因為他這一點小恩小惠,就失了分寸啊。」
秋沐嘆了口氣,說道:「我心中自有分寸。他若真想害我,昨晚有的是機會。而且他為了讓我相信他的藥丸無毒,還自己先吃了下去。」
蘭茵聽了,稍微冷靜了一些,但還是滿臉憂慮地說道:「郡主,即便如此,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萬一被有心人知道,添油加醋地傳出去,咱們可就百口莫辯了。」
秋沐看著蘭茵滿臉憂慮的樣子,心中無奈又有些感動,她輕輕拍了拍蘭茵的手,說道:「我都被南霽風給休了,還在乎什麼名不名聲的。如今這世上,沒人嫌棄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蘭茵一聽,眼眶瞬間紅了,她哽咽著說道:「郡主,你莫要這麼說。那南霽風狼心狗肺,休了你是他沒福氣。可這世間流言蜚語厲害得很,咱們不得不防啊。」
秋沐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落寞:「罷了罷了,如今我身負重傷,又身處這複雜的江湖,能有姬風這樣真心幫我的人,已是難得。至於名聲,在這生死攸關之時,又算得了什麼。」
但秋沐還是問了一下,「所以姬風人呢?」
蘭茵搖了搖頭,說道:「不曾看到,許是天還未亮便走了。郡主,你的傷可好些了?」
秋沐點了點頭,「感覺好了許多,那姬風留下什麼話了麼?」
蘭茵再次搖頭,「並未留下隻言片語。」
秋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暗自思忖,姬風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也不知是有什麼急事。雖然昨夜對他的行為又氣又惱,但此刻他不在身邊,竟有些莫名的擔憂。
「郡主,先用些洗漱水吧,等會兒再用早膳。」蘭茵將水盆放在一旁的桌上,輕聲說道。
秋沐下了床,走到水盆前,看著水中自己微紅的臉,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怎麼如此在意姬風的行蹤。她捧起水,撲在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用過早膳後,秋沐決定在這醉夢仙中四處走走。她深知自己的傷勢尚未痊癒,還不能離開這隱蔽的地方,但也想藉此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醉夢仙中,花草繁茂,小徑蜿蜒。秋沐沿著小徑緩緩前行,心中卻始終想著姬風。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總是戴著面具,更不知道他對自己的關心是出於真心,還是另有目的。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一片花瓣輕輕飄落,落在秋沐的肩頭。她伸手將花瓣取下,放在掌心,看著那粉嫩的花瓣,思緒又飄回到了昨夜。姬風的懷抱是那樣溫暖,他的聲音是那樣溫柔,讓她在傷痛和煩悶中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安心。
「郡主,你看那片花叢中的蝴蝶,真美。」蘭茵指著不遠處的花叢說道。
秋沐順著蘭茵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群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真美。」
可這笑容轉瞬即逝,她的心中依舊被姬風所佔據。
另外一邊的皇宮內,優貴妃正坐在華麗的宮殿中,神情陰鬱。一名宮女匆忙跑來,跪在地上,惶恐道:「娘娘,聽聞劉子惜被太子給禁足了。」
優貴妃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嚇得宮女身子一顫。「好個太子,竟如此大膽。」優貴妃咬牙切齒道,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這是發生了多大的事,竟然把子惜這麼好的孩子給禁足了。
此時,南記坤剛下了早朝,就被宮女通傳了過去。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宮殿,看到母妃滿臉怒容,心中一驚,趕忙上前行禮請安:「兒臣參見母妃,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優貴妃怒目圓睜,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砸了過去。茶杯帶著勁風,「嗖」地一聲向南記坤飛去。南記坤眼疾手快,側身一閃,茶杯擦著他的衣角飛過,「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
「母妃這是為何?」南記坤心中雖震驚,但還是保持著鎮定,拱手問道。
優貴妃站起身來,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南記坤的鼻子罵道:「你還問為何?太子將子惜禁足,你難道是把我這個母妃不放在眼裡嗎?」
南記坤剛欲張嘴解釋,優貴妃已如機關槍般滔滔不絕地發起了攻勢。
「南記坤,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妃?子惜那孩子乖巧懂事,到底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要被你禁足?你知不知道子惜平日裡多討本宮歡心,她那模樣,就像冬日裡的暖陽,照得本宮心裡暖烘烘的。如今被你這般對待,本宮的心都要碎了!」優貴妃雙手叉腰,胸脯劇烈起伏著,每一個字都帶著怒火。
「你看看你,身為太子,平日裡不幫著本宮維護子惜也就罷了,你胡作非為。本宮辛苦這麼多年,把你培養成人,就是讓你看著子惜受委屈的嗎?」優貴妃越說越激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子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宮跟你沒完!」
南記坤張了張嘴,試圖插入一句話解釋,但根本沒有機會。優貴妃的話語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
「你是不是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目中無人。子惜那麼柔弱的女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禁足她?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故意來氣本宮的?」優貴妃上前一步,揪著南記坤的衣袖。
「本宮在這後宮裡,為你謀劃了多少事,你卻這般讓本宮失望。子惜就像本宮的心頭肉,如今被你這麼一折騰,本宮這心啊,就像被刀割一樣。你說,你到底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要是不把子惜平安無事地放出來,你就別認我這個母妃!」優貴妃聲淚俱下,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南記坤被罵得暈頭轉向,臉上滿是無奈與焦急,可優貴妃根本不給機會,依舊在不停地指責著,彷彿要把多年來積攢的怨氣都在這一刻發洩出來。
南記坤逮住優貴妃沒有說話的空隙連忙脫口而出:「說是德馨郡主讓孤這樣做的。」說完了以後心裡默默道歉,郡主對不住了。
優貴妃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秋沐也參與在其中。她原本以為是太子自作主張,可如今冒出個德馨郡主,這其中的緣由就變得複雜起來。「德馨郡主?她為何要讓你這麼做?子惜與她是表姐妹,兩人之間又有什麼過節呢。」優貴妃皺著眉頭,眼中滿是疑惑。
優貴妃坐在華麗宮殿中的軟榻上,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南記坤站在一旁,神情嚴肅,似乎在考慮如何開口。
「母妃,關於德馨郡主的事,我確實有所隱瞞。」南記坤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德馨郡主懂得醫術,這一點您或許已經知曉。」
優貴妃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德馨郡主的醫術在宮中並非秘密,但她不明白這與劉子惜的禁足有何關聯。
「母妃,有些事情,兒臣一直未敢告知於您。」南記坤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子惜她……她有了身孕。」
優貴妃聞言,頓時愣住了。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指責南記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