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奪過秋沐手中的竹籤,大聲說道:「阿沐,你瘋了嗎?她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
秋沐憤怒地看著劉珩:「太子殿下可別在這假慈悲。她若真是冤枉的,為何死活不肯招供?」
劉珩皺了皺眉,說道:「阿沐,也許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咱們不能僅憑猜測就對她用刑。此事定有隱情,咱們應該從長計議。」
秋沐氣得渾身發抖:「太子殿下若再阻攔我,我就當沒你這個表哥!」
劉珩看著憤怒的秋沐,心中一陣悲涼。他從未想過,十二年未見,自己和表妹之間竟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阿沐,孤知道你心中有氣,但你也要冷靜思考。此事牽扯甚廣,不能衝動行事。」
秋沐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劉珩,轉頭看向黃雅菲,眼中滿是狠厲:「等你養好傷,本郡主再繼續審問你,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嘴硬下去。」
劉珩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此時的秋沐已經聽不進任何勸了。他隻能先退出去,再想辦法讓秋沐冷靜下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劉珩無奈之下,隻好低聲對劉子瑩說道:「你去想個法子把阿沐支走,孤不能眼睜睜看著事情再這樣惡化下去。」
劉子瑩雖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應下,去叫秋沐。
待劉子瑩成功將秋沐引開,劉珩立即命人將奄奄一息的黃雅菲從刑具上放了下來。他親自帶著兩個侍衛,小心翼翼地將黃雅菲擡上軟轎,朝著黃府而去。
一路上,劉珩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憂慮,他深知此事已如一團亂麻,若不妥善處理,必將引發更大的風波。
到了黃府,下人們看到如此陣仗,驚慌失措地跑去通報。黃大人和黃夫人聽聞此事,嚇得臉色煞白,趕忙從內堂出來。隻見黃雅菲渾身是傷,氣息微弱,兩人頓時心如刀絞,黃夫人更是險些暈厥過去。
黃大人強忍著怒火,對著劉珩質問道:「太子殿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臣的女兒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劉珩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黃大人,此事說來話長。德馨郡主懷疑令愛與駙馬裴珏合謀陷害她,故而在天牢中對令愛用了刑。我實在看不下去這般折磨,便將令愛送了回來。」
黃夫人一聽,淚水奪眶而出,哭訴道:「太子殿下,我女兒向來溫順善良,怎會做出這等事?定是有人污衊她啊!」
黃大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太子殿下,還望您查明真相,還小女一個清白。」
劉珩點了點頭,說道:「黃大人、黃夫人放心,我定會徹查此事。隻是目前阿沐正在氣頭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黃大人悲憤交加,說道:「太子殿下,郡主這般行事,實在有失公允。小女受此大難,我們黃家絕不善罷甘休。」
劉珩皺了皺眉,勸慰道:「黃大人,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治好令愛的傷。此事牽扯到駙馬和郡主,其中定有隱情。我會儘力查明真相,給你們一個交代。」
就在這時,黃雅菲悠悠轉醒,看到父母在身旁,淚水決堤而出,虛弱地說道:「爹,娘,女兒真的是冤枉的……」
黃夫人緊緊握住女兒的手,泣不成聲:「乖女兒,娘知道你是冤枉的,咱們一定會討回公道。」
黃雅菲看向劉珩,眼中滿是哀求:「太子殿下,求您為我做主,我真的沒有陷害郡主。」
劉珩嘆了口氣,說道:「你放心,孤會查清楚的。隻是你若知曉什麼線索,也務必如實相告。」
黃雅菲猶豫了一下,說道:「太子殿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天駙馬讓我去布置房間,我以為隻是尋常之事,沒想到會牽扯到這麼多。」
劉珩沉思片刻,說道:「如此看來,裴珏嫌疑重大。但目前沒有確鑿證據,一切還不能妄下定論。」
黃大人說道:「太子殿下,不管怎樣,我女兒受此折磨,駙馬和郡主都難辭其咎。我們黃家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劉珩心中明白,黃家在朝中也算有些勢力,此事若處理不當,必將引發一場朝堂紛爭。
他安撫道:「黃大人,孤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此事關係到皇家顏面和朝廷穩定,還望你們能稍安勿躁。孤定會儘快查明真相,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罷,劉珩便帶著侍衛離開了黃府。
黃大人看著劉珩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哼,太子雖這麼說,但誰知道他會不會秉公處理。女兒,你放心,為父定會為你討回公道。」黃雅菲虛弱地點了點頭,心中滿是恐懼和無助,但眼底同時也閃過一絲陰鷙。
而此時的秋沐,被劉子瑩支走後,心中正滿是怒火。她察覺到劉子瑩的異樣,心中隱隱覺得劉珩可能做了什麼。當得知劉珩將黃雅菲送回黃府後,秋沐氣得跺腳:「太子哥哥真是糊塗。她還沒招供,怎麼能就這麼放了她。」
黃雅菲被擡回黃府後,情況愈發危急。她本就身受重傷,一路顛簸更讓傷勢惡化。剛被安置在床上,她身上幾處傷口便血流不止,鮮血染紅了床單被褥。黃夫人見狀,驚得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大聲呼喊著丫鬟們拿止血的藥物。
黃雅菲整個人昏昏沉沉,時不時就開始嘔吐,穢物濺得滿床都是。黃大人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不停地搓著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他看著女兒痛苦的模樣,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德馨郡主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弱女子,簡直沒有一點郡主的風範!」
黃夫人守在女兒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泣不成聲:「乖女兒,你一定要撐住啊,娘在這裡陪著你。都是郡主那個狠心的人,把你害成這樣。」
黃雅菲虛弱地呢喃著,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娘……我好痛……」
黃府上下亂作一團,大夫被緊急召來。大夫一番診治後,眉頭緊鎖,搖頭嘆道:「小姐傷勢過重,又受了這麼多折磨,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如今流血不止和嘔吐都是身體的應激反應,老夫隻能儘力而為。」
黃大人一聽,怒目圓睜,吼道:「若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大人絕不輕饒那郡主!」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黃雅菲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每一次清醒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黃大人和黃夫人守在床邊,片刻都不敢離開。黃夫人眼睛哭得紅腫,黃大人則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老爺,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一定要讓郡主付出代價。」黃夫人哽咽著說道。黃大人停下腳步,臉色陰沉得可怕,說道:「夫人放心,我定不會讓女兒白白受苦。這口氣,我黃家咽不下去!」
第二天,黃雅菲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反而更加虛弱。黃大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決定將此事鬧到皇宮,讓南冶帝做主。他穿上官服,帶著幾個家丁,怒氣沖沖地前往皇宮。
到了皇宮,黃大人在宮門外高聲呼喊,要求面見南冶帝。守衛們見他如此急切,不敢怠慢,趕忙進宮通報。南冶帝正在禦書房處理政務,聽聞此事,眉頭一皺,便宣黃大人覲見。
黃大人進入禦書房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地說道:「陛下,臣的女兒黃雅菲被德馨郡主在天牢中嚴刑拷打,如今生命垂危,臣實在是走投無路,才來求陛下為臣的女兒做主啊!」
南冶帝坐在龍椅之上,一臉驚愕,他確實還不知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看著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黃大人,擺了擺手示意其詳細道來。
黃大人聲淚俱下地將秋沐在天牢對黃雅菲用刑,以及劉珩將奄奄一息的女兒送回黃府後,女兒病情愈發危急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他言辭懇切又充滿悲憤,最後伏地痛哭道:「陛下,德馨郡主如此行事,實在有失皇家風範,草菅人命。臣的女兒向來溫順善良,定是被冤枉的,還望陛下為臣女做主啊!」
南冶帝聽後,眉頭緊鎖,臉色陰沉下來。此事牽扯到郡主和朝廷官員之女,處理起來頗為棘手。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朕會徹查此事。郡主行事如此魯莽,確有不妥。來人,先去將德馨郡主請到宮中。」
就在南冶帝安排人手去請秋沐,並且開始詢問黃大人一些細節,準備深入了解此事之時,秋沐風風火火地就闖入了禦書房。她一進來就跪在地上,急切地說道:「舅舅,阿沐聽說黃大人在您這兒告狀,阿沐是有苦衷的。」
南冶帝看著秋沐,闆著臉說道:「你先別急著解釋。黃大人說你在天牢對黃雅菲用刑,緻使其生命垂危,可有此事?」
秋沐昂起頭,眼神堅定地說:「確有此事。但阿沐懷疑黃雅菲與駙馬裴珏合謀陷害兒臣。她死活不肯招供,阿沐一時心急,才出此下策。」
黃大人一聽,立刻反駁道:「郡主,你這是憑空污衊。我女兒向來安分守己,怎會做出這等事?你這是濫用私刑,草菅人命!」
秋沐氣得滿臉通紅,指著黃大人說道:「你女兒不招供,分明就是心中有鬼。本郡主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南冶帝看著兩人爭執不下,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都給朕住口!此事沒有確鑿證據,不可妄下定論。阿沐,你身為郡主,行事如此衝動,實在有失體統。」
秋沐低著頭,委屈地說:「舅舅,阿沐也是為了討回公道。駙馬和黃雅菲設局害我,阿沐不能就這麼算了。」
南冶帝見秋沐低著頭,滿臉委屈,便放緩了語氣,說道:「阿沐,你且細細道來,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對黃雅菲如此作為。」
秋沐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她心中有苦難言,這件事情涉及到她的清白和尊嚴,她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南冶帝看出了秋沐的猶豫,他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待眾人都退下後,南冶帝輕聲說道:「阿沐,這裡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你過來,湊近些跟朕說。」
秋沐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南冶帝身邊,蹲下身子,在南冶帝耳邊輕聲說道:「舅舅,那日阿沐去了林家和古家的大婚,行至湖邊時,黃雅菲突然將阿沐推進了湖裡。阿沐本就體弱,寒疾因此複發,整個人難受至極。」
南冶帝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秋沐患有寒疾一事,知道的人甚少。寒疾複發,若不及時壓制,恐有性命之憂。
他嘆了口氣,說道:「竟有此事?那後來呢?」
秋沐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阿沐好不容易從湖裡被人上來,可黃雅菲並未就此罷手。她昨日在表姐的賞梅宴上,趁阿沐虛弱之時,還試圖毀掉兒臣的清白。若不是當時有路人經過,兒臣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到此處,秋沐的聲音有些哽咽,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
加油添醋的說,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秋沐心裡想著。
南冶帝聽完秋沐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沒有想到,黃雅菲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他拍了拍秋沐的肩膀,說道:「阿沐,你受委屈了。此事朕一定會徹查到底,給你一個公道。」
這時,一直在旁邊靜靜聆聽的黃大人聽了秋沐的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地說道:「皇上,這一定是郡主的誤會。小女向來溫順善良,怎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秋沐冷哼一聲,說道:「黃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當日的事情,雖然沒有旁人親眼目睹,但阿沐身上的傷痕便是證據。而且黃雅菲在天牢中死活不肯招供,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黃大人額頭冒出冷汗,他知道這件事情越來越棘手了。他磕了個頭,說道:「皇上,還望您明察秋毫。小女如今生命垂危,還請陛下先派人去救治小女。」
南冶帝點了點頭,說道:「朕自會安排太醫去黃府救治黃雅菲。此事朕定會徹查清楚,若黃雅菲真的犯下此等罪行,朕絕不輕饒。若郡主是冤枉好人,濫用私刑,朕也會依法處置。」
秋沐和黃大人聽了南冶帝的話,都不再言語。他們心中都明白,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南冶帝的重視,接下來就隻能等待調查結果了。
南冶帝沉思片刻,說道:「此事關係重大,朕會派得力之人去調查真相。在此期間,阿沐你要冷靜行事,不可再衝動。黃大人,你也先回去照顧你女兒,等候消息。」
秋沐和黃大人各自領命,退出了禦書房。秋沐心中雖然依舊氣憤,但也隻能等待調查結果。而黃大人則憂心忡忡,不知道女兒到底有沒有犯下此等罪行,他隻希望事情能夠早日水落石出。
南冶帝聽了秋沐的訴說,又權衡了整件事情的利害關係,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判斷。他深知此事背後或許還隱藏著更深的陰謀,而裴珏和劉子瑩這對夫妻,似乎脫不了幹係。
「來人!」南冶帝一聲令下,「即刻封鎖四公主的公主府,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將駙馬裴珏押至天牢,待事情查明真相後,再行審判。」
領命的侍衛們迅速行動起來,馬蹄聲在皇宮外的街道上踏起一片塵土。不一會兒,便將公主府圍了個水洩不通。公主府內,劉子瑩正坐在花園中,品著香茗,看著枝頭的花朵,絲毫不知一場風暴已然襲來。
「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一個丫鬟驚慌失措地跑來,「皇宮侍衛將咱們府給封鎖了,說是皇上的旨意。駙馬爺也被他們帶走了。」
劉子瑩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茶水濺濕了她的裙擺。她霍然起身,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這是為何?父皇為何要如此行事?」
她匆忙趕到府門口,隻見侍衛們如臨大敵,刀槍林立。為首的侍衛長見到劉子瑩,拱手道:「公主殿下,皇上有旨,封鎖此府,還望公主莫要為難屬下。」
劉子瑩怒目圓睜:「父皇憑什麼這麼做?本宮要見父皇問個清楚!」
侍衛長不為所動:「公主,皇上自有皇上的考量,還請公主先回府中,莫要讓屬下難做。」
劉子瑩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裴珏被押上囚車,帶走的那一刻,裴珏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擔憂。
與此同時,天牢中,裴珏被粗暴地扔了進去。陰暗潮濕的牢房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他狼狽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心中滿是憤懣。
「我到底犯了何罪?皇上為何要將我關押在此?」裴珏對著牢門大聲質問。
獄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駙馬爺,您就先在這兒待著吧,等陛下查明真相,自會給您個說法。」說完,獄卒便轉身離開了。
裴珏在牢房裡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此事定然與秋沐有關,也猜到是秋沐在南冶帝面前說了些什麼。但他堅信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隻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皇宮中,南冶帝坐在禦書房裡,眉頭緊鎖。他已經安排了幾位得力的大臣去徹查此事,務必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他深知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不僅會影響皇家的顏面,還可能引發朝廷的動蕩。
「皇上,目前已將公主府封鎖,駙馬裴珏也關押在了天牢。隻是公主殿下似乎對此事極為不滿,在府中吵鬧不休。」一位侍衛前來彙報。
南冶帝擺了擺手:「讓她鬧去吧,等真相大白,她自然會無話可說。如今當務之急是儘快查明真相,不可讓此事再繼續拖延下去。」
大臣領命而去。南冶帝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此事能夠早日有個公正的結果。
而此時的秋沐,得知南冶帝的行動後,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她知道,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真正的真相或許還隱藏在更深的地方。她決定密切關注此事的進展,一定要讓那些陷害她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在黃府,黃雅菲的病情依舊不見好轉。黃大人和黃夫人守在床邊,愁眉不展。他們聽說了裴珏被關押的消息,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如何發展,也不知道女兒的命運將會怎樣。
「老爺,如今駙馬被押,咱們女兒的事情會不會變得更加棘手?」黃夫人憂心忡忡地問道。
黃大人嘆了口氣:「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隻希望陛下能夠查明真相,還咱們女兒一個清白。」
整個京城,都被這一場風波籠罩著,每個人都在等待著真相的揭曉,等待著這場風暴的平息。而這場風波背後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又將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南冶帝深知此事錯綜複雜,為了儘快查明真相,他當機立斷,派遣了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跟隨著秋沐,協助她調查此事。秋沐看著身旁這群威風凜凜的侍衛,心中湧起一股鬥志,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些陷害自己的人繩之以法。
與此同時,劉珩得知秋沐在努力追查真相後,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正義之火。他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決定偷偷摸摸地前往公主府搜索證據。他深知公主府守衛森嚴,但為了查明真相,為秋沐討回公道,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行動了起來。
夜幕降臨,劉珩身著一襲黑衣,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潛入了公主府。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侍衛,在府中四處搜索著可能與案件有關的線索。他翻遍了秋沐出事的那間屋子、胡岸邊的任何一處,不放過每個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