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風皺了皺眉頭,顯然不相信蕭白昱的話。他冷哼一聲道:「蕭宮主,你覺得本王會相信你的鬼話嗎?這嵐月國的寶物價值連城,豈是你能輕易當掉的?你莫不是在故意戲弄本王?」
蕭白昱依舊嬉皮笑臉地說:「睿王爺,本宮說的可都是實話。真的把寶物當掉了,當鋪的名字我都還記得,就在城南的『萬寶當鋪』。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南霽風眼神冰冷,他深知蕭白昱為人狡猾,不會這麼輕易就承認自己的罪行。他看著蕭白昱,說道:「蕭宮主,你最好說實話。這寶物關乎嵐月國的祭祀禮儀,若是你故意隱瞞,本王定不會輕饒你。」
蕭白昱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本宮真沒騙你。你要是不信,就去當鋪問問看。說不定現在那寶物已經被別人買走了呢。」
南霽風目光冰冷,盯著蕭白昱,語氣強硬地說道:「蕭宮主,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你都得跟本王走一趟,去那『萬寶當鋪』把寶物贖回來。這是關乎嵐月國的大事,由不得你拒絕。」
蕭白昱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雙手抱胸,滿不在乎地笑道:「睿王,本宮剛剛不是說清楚了嘛,我還要陪小狐狸逛街呢,可沒功夫跟你去什麼當鋪。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以自己去查,何必非要拉上我。」
南霽風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提高音量道:「蕭白昱,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寶物被盜之事本就疑點重重,你又突然承認是你所為,本王豈能放你不管。跟本王走一趟,是你現在最好的選擇。」
秋沐站在一旁,心中焦急萬分,她連忙上前說道:「睿王,蕭白昱向來愛開玩笑,他說的話當不得真,你就別為難他了。」
南霽風看了秋沐一眼,冷冷說道:「上官閣主,此事與你無關。本王今天就是要讓蕭白昱把事情說清楚,將寶物贖回來。」
蕭白昱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睿王,我說了我沒功夫,你要是想找人去當鋪,大可以另尋他人,別來煩我和小狐狸逛街的興緻。」
南霽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大喝一聲:「蕭白昱,你莫要執迷不悟。」說罷,他身形一閃,朝著蕭白昱撲了過去,右拳帶著一股淩厲的勁風,直直地朝著蕭白昱的胸口打去。
蕭白昱沒想到南霽風說動手就動手,他連忙側身一閃,躲過了南霽風的這一拳。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說道:「喲,睿王,你這就動手了啊,可真沒風度。」
南霽風冷哼一聲,再次攻了上去,他的招式剛猛有力,每一拳都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蕭白昱則靈活地在小巷中穿梭,巧妙地避開南霽風的攻擊,時不時還反擊一兩招。
兩人在狹窄的小巷中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拳風呼嘯,塵土飛揚。秋沐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她大聲喊道:「你們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華林站在不遠處,想要上前幫忙,但又有些猶豫,畢竟蕭白昱也是一方勢力的宮主,他不敢貿然出手。
南霽風越打越急,他見自己一時無法拿下蕭白昱,心中更是惱怒。他運起全身的內力,施展出了一招更為淩厲的拳法,朝著蕭白昱狠狠地打去。
蕭白昱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他不敢大意,連忙集中精神,施展出了自己的獨門絕技。兩人的招式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發出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小巷中的牆壁都被震得搖搖欲墜。
兩人的招式在空中激烈碰撞,轟鳴聲震得小巷的牆壁搖搖欲墜,塵土如煙霧般瀰漫開來。南霽風雙眼通紅,滿臉怒容,每一招都灌注了十足的內力,攻勢愈發猛烈。他大喝一聲,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如猛虎撲食般朝著蕭白昱再次攻去,雙手成爪,直取蕭白昱的咽喉。
蕭白昱身形靈動,如鬼魅般在小巷中穿梭閃躲。他一個側身,巧妙地避開南霽風的攻擊,接著反手一掌,朝著南霽風的後背拍去。南霽風反應極快,身體猛地一扭,堪堪躲過這一擊,同時回身一腳踢向蕭白昱的腰間。蕭白昱腳尖輕點地面,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地落在幾步之外。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竟僵持不下。南霽風額頭滿是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眼神中依然透著堅定和狠厲。他深知這蕭白昱武功高強,若不儘快將他制服,寶物之事恐難有進展。
華林在不遠處觀望許久,見南霽風遲遲無法拿下蕭白昱,心中焦急萬分。他咬了咬牙,終於按捺不住,大喝一聲:「哥,我來助你!」說罷,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蕭白昱沖了過去。他抽出腰間的長劍,劍刃閃爍著寒光,朝著蕭白昱的胸口刺去。
秋沐見大事不妙,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那重要的東西還等著蕭白昱交給自己,蕭白昱絕不能出事。她來不及多想,嬌喝一聲:「休得傷他。」便迅速從腰間抽出軟鞭,手腕一抖,軟鞭如靈蛇般朝著華林捲去。
華林沒想到秋沐會突然出手,他連忙側身躲避,軟鞭擦著他的衣衫劃過。他怒目圓睜,朝著秋沐喊道:「上官閣主,此事與你無關,莫要插手!」說罷,他再次揮舞著長劍,朝著秋沐攻去。
秋沐嬌軀一閃,靈活地避開華林的攻擊,手中軟鞭如遊龍般舞動,時而抽打,時而纏繞,讓華林難以近身。南霽風見華林加入戰局,攻勢更猛,他與華林配合,試圖將蕭白昱和秋沐逼到絕境。
蕭白昱看著秋沐陷入苦戰,心中一緊。他大喝一聲:「小狐狸,小心!」隨後施展出渾身解數,朝著南霽風攻去,試圖吸引南霽風的注意力,減輕秋沐的壓力。
一時間,小巷中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四人打得難解難分,塵土飛揚,周圍的牆壁和石塊不斷被震落。秋沐雖武功不弱,但面對華林的淩厲攻勢,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她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蕭白昱見狀,心中焦急如焚。他瞅準一個時機,突然施展絕技,朝著南霽風全力一擊。南霽風沒想到蕭白昱會突然使出如此淩厲的招式,他連忙後退幾步,勉強躲過這一擊。
就在這時,秋沐瞅準華林的一個破綻,手中軟鞭猛地一甩,纏住了華林的長劍。她用力一拉,華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蕭白昱趁機衝上前去,一腳踢在華林的胸口,將他踢飛出去。
南霽風見華林受傷,心中大怒。他怒吼一聲,運起全身內力,施展出最強的招式,朝著蕭白昱和秋沐攻去。蕭白昱和秋沐背靠著背,嚴陣以待,準備迎接這緻命的一擊……
南霽風帶著滿腔怒火,將全身內力凝聚於這最強的招式中,如一頭狂怒的雄獅般朝著蕭白昱和秋沐撲去。淩厲的掌風呼嘯而過,空氣彷彿都被切割成了碎片。蕭白昱和秋沐背靠著背,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警惕,他們深知這一擊的威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華林雖被蕭白昱一腳踢飛,但他很快穩住身形,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再次抽出長劍,朝著蕭白昱沖了過來。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幫助南霽風擒拿住蕭白昱,讓他為寶物之事付出代價。
秋沐感覺到華林的逼近,她嬌喝一聲,手中軟鞭如靈動的蛟龍般朝著華林捲去。軟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帶著強大的力量,直奔華林的咽喉。華林連忙側身閃躲,手中長劍揮舞,試圖抵擋秋沐的攻擊。兩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交鋒之中,劍影與鞭影交織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南霽風的攻擊已經來到了蕭白昱和秋沐的面前。蕭白昱大喝一聲,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雙手如閃電般揮舞,與南霽風的掌風碰撞在一起。一時間,拳風掌影,火星四濺。強大的力量衝擊使得周圍的牆壁紛紛倒塌,塵土瀰漫,整個小巷彷彿變成了一片戰場。
在激烈的戰鬥中,南霽風瞅準了一個時機,他突然改變攻擊方向,朝著秋沐攻去。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擊敗秋沐,更重要的是扯掉她臉上的面具,看看這個一直幫助蕭白昱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誰。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秋沐的面前,右手迅速伸出,朝著秋沐的面具抓去。
秋沐沒想到南霽風會突然改變攻擊目標,她心中一驚,但多年的江湖歷練讓她迅速做出了反應。就在南霽風的手即將觸碰到她的面具時,她身體猛地一側,同時右手快速擡起,緊緊地扶住了自己的面具。南霽風的手指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帶起一絲冰涼。
南霽風沒有抓到面具,心中不免有些惱怒。他再次發動攻擊,雙手如鷹爪般朝著秋沐抓去。秋沐靈活地躲避著南霽風的攻擊,手中軟鞭不斷地抽打在南霽風的身上。南霽風則不斷地揮舞著雙臂,試圖擋開秋沐的軟鞭。兩人你來我往,在小巷中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華林見南霽風與秋沐交手,心中焦急萬分。他加大了對蕭白昱的攻擊力度,試圖儘快擊敗蕭白昱,然後去幫助南霽風。蕭白昱面對華林的淩厲攻勢,絲毫不敢大意。他憑藉著自己高超的武功和靈活的身法,巧妙地避開了華林的攻擊,同時也在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戰鬥還在繼續,小巷中的喊殺聲和兵器碰撞聲回蕩在空氣中。秋沐緊緊地護住自己的面具,她知道一旦面具被扯掉,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而這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四人在這狹窄的小巷中,陷入了一場膠著的戰鬥,誰也無法輕易地取得勝利。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膠著階段,秋沐在華林的猛烈攻勢下,漸漸力不從心。她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額頭上的汗珠如豆粒般滾落,呼吸也愈發急促。手中的軟鞭雖仍在頑強揮舞,但威力已大不如前。華林看準秋沐的一個破綻,長劍猛地刺出,秋沐勉強側身閃避,卻還是被劍尖劃破了衣衫,驚出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蕭白昱面對南霽風的強大攻勢,也漸漸難以招架。南霽風的每一招都剛猛無比,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蕭白昱雖全力抵擋,靈活閃躲,但南霽風的內力太過深厚,招式變化又層出不窮。終於,在一次激烈的對拼中,蕭白昱一個不慎,被南霽風抓住機會,反手一扣,將他的雙臂緊緊鎖住,擒拿在地。
華林見蕭白昱被制伏,心中大喜,攻勢愈發淩厲。秋沐孤立無援,手中軟鞭被華林的長劍挑飛,整個人被逼到了牆角。華林冷笑一聲,將長劍抵在了秋沐的胸口,冷冷說道:「上官閣主,現在看你還往哪裡逃。」
秋沐心中一緊,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她的眼神在慌亂中閃過一絲決絕,突然,她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朝著華林的臉上撒去。華林猝不及防,被藥粉迷住了雙眼,他慘叫一聲,連忙後退,用手捂住眼睛。秋沐趁機一腳踢開華林手中的長劍,轉身朝著小巷的出口飛奔而去。
南霽風見秋沐逃脫,心中大怒。他一把將蕭白昱扔到一旁,大喝一聲:「休要讓她跑了。」便朝著秋沐追去。華林也顧不上眼睛的疼痛,揉了揉眼睛,拿起長劍,緊隨其後。
蕭白昱在地上打了個滾,迅速站起身來,他看著遠去的南霽風和華林,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秋沐這包藥粉隻能暫時困住他們,一旦藥力消散,南霽風和華林必定會繼續追捕她。他咬了咬牙,也朝著秋沐逃跑的方向追去。
秋沐在小巷中拚命逃竄,她的心跳得飛快,耳邊隻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被南霽風和華林追上,後果不堪設想。突然,她看到前方有一個狹窄的通道,心中一動,便鑽了進去。
這個通道十分狹窄,隻能容納一人通過。南霽風和華林追到通道口,猶豫了一下。南霽風深知秋沐詭計多端,擔心通道內有埋伏,但又不想放過這個抓住她的機會。他咬了咬牙,說道:「華林,跟本王進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通道內昏暗無光,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南霽風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突然,他聽到前方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以為是秋沐還沒走遠,便加快了腳步追去。
然而,當他們追到通道盡頭時,卻發現這裡是一個死胡同,根本沒有秋沐的蹤影。南霽風心中一驚,意識到自己中了秋沐的調虎離山之計。
華林憤怒地一拳砸在牆壁上,說道:「可惡,讓她跑了。」
就在這時,蕭白昱趕到了通道口。他看著南霽風和華林被困在死胡同裡,心中暗自得意。他大聲喊道:「睿王爺,上官閣主已經跑遠了,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南霽風怒目圓睜,朝著蕭白昱吼道:「蕭白昱,你別得意得太早。今日之事,本王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和那上官惗,一個都別想逃。」
蕭白昱聳了聳肩,笑道:「睿王,有本事你就來抓我啊。不過我勸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從這死胡同裡出去吧。」說罷,他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霽風和華林被困在死胡同裡,一時無法脫身。他們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隻能等待手下前來救援。而秋沐和蕭白昱則趁著這個機會,逃離了這片危險之地。
秋沐一路狂奔,確定身後再無南霽風和華林的蹤跡後,才放慢了腳步。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客棧,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客棧裡客人稀落,燈光昏黃。
她匆匆上了樓,來到自己和秋芊芸等人約定會合的房間。推開門,屋內一片寂靜,並沒有秋芊芸他們回來的跡象。秋沐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但她向來沉穩,並未表現出過多的慌亂。
她下樓來到大堂,找了個夥計,要了幾碟小菜和一壺江湖小酒。秋沐提著酒壺和小菜,回到房間,打開窗戶,輕盈地坐到了窗框上。窗外,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照亮了寂靜的街道。
秋沐將小菜放在窗台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液在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她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讓她微微皺了皺眉。
回想起今晚在小巷中的那場惡戰,她仍心有餘悸。南霽風的武功高強,華林的攻勢淩厲,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撒出藥粉,恐怕早已落入他們手中。
果真如此……自己永遠都打不過南霽風。
「也不知道芊芸他們怎麼樣了,是否遇到了危險。」秋沐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她知道,此次江湖之行,危機四伏,每一步都充滿了兇險。那所謂的寶物,引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自己和蕭白昱等人也被捲入了這場紛爭之中。
想到蕭白昱,秋沐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今晚在戰鬥中,他多次出手相助,危急時刻還不顧自身安危,替自己分擔壓力。
其實,他也是個很不錯的人呢。
秋沐又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暫時忘卻了心中的煩惱。她望著明月,思緒飄得很遠。曾經,她也有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和祖母、姐妹們一起歡笑,一起成長。
短短十六年間,可惜好景不長……玲玲不在了,秋府被抄家了,芊芸變得越發的內斂了。
秋沐坐在窗邊,一瓶酒已經見底,她的臉頰泛起紅暈,眼神中滿是哀傷與疲憊。不僅如此,還有這江湖中無盡的紛爭,都讓她心力交瘁。她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壺酒,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也難以驅散心中的陰霾。
就在她沉浸在痛苦回憶中時,露台外傳來輕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翻越欄杆。秋沐雖然有些醉意,但多年的江湖警覺讓她瞬間回過神來。她警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目光銳利地看向露台方向。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秋沐冷冷地說道,聲音雖帶著幾分醉意,卻依然透著威嚴。
一個纖細的身影走了進來。月光灑在她身上,映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正是裴小硯。她穿著一身輕便的夜行衣,手中拿著一個包裹,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
「是你啊,裴姑娘。」秋沐放下酒杯,已經有些醉意了。許久,聲音緩和了一些,「這麼晚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裴小硯走上前,將手中的包裹遞給秋沐,輕聲說道:「郡主,這是主子讓屬下帶給你的。他擔心你今晚受傷,特意準備了一些傷葯和衣物。」
秋沐接過包裹,緩慢打開,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幾瓶上好的傷葯和一套乾淨的衣衫。她看著這些東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替我多謝他。」秋沐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今晚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恐怕難以脫身。」
裴小硯點了點頭,說道:「主子對郡主十分關心,他知道你今晚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一直放心不下。他還說,讓你好好養傷,等事情平息了,他會再來找你。」
秋沐的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她又倒了一杯酒,遞給裴小硯,說道:「裴姑娘,來陪我喝一杯。今晚經歷了這麼多事,實在是讓人煩悶。」
裴小硯猶豫了一下,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讓她皺了皺眉頭,但她還是強忍著咽了下去。
裴小硯喝完酒後,放下酒杯,朝著秋沐福了福身,輕聲道:「郡主,那屬下便先行告退了。」說罷,她轉身準備離開。
「裴姑娘,請留步。」秋沐急忙喚住了她,「不知裴姑娘此刻可有時間?」
裴小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點了點頭。其實她心裡想著主子還在等著自己回去復命,時間緊迫,但面對秋沐的詢問,又不好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