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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蘇醒

一幕年華 姝綏 7247 2025-06-23 14:19

  

  秋沐和蘭茵透過門縫,將屋內女子倒出草藥和石頭,擺弄藥石的舉動盡收眼底。這時,秋沐的目光越過女子,竟發現屋內的床榻上還躺著一個人。

  看不清床榻上躺著的人的面容,隻見那人一動不動,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幾不可察。

  屋內的女子眼神滿是焦急與擔憂,她不時看向床榻上的男子,眼神裡流露出無盡的心疼。手中緊緊握著那本破舊的醫書,快速地翻動著書頁,目光急切地在字裡行間搜尋著救治之法。

  每找到一處相關的記載,她便迅速抓起一旁的草藥,動作雖慌亂卻又帶著一股堅定。

  秋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心中思緒萬千。她看到女子額頭上沁出的汗珠,看到她因著急而微微顫抖的雙手,也看到她對床榻上男子那濃濃的關切之情。蘭茵在一旁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屋內的人。

  女子將配好的草藥放入石臼中,用力地研磨起來,她的力氣本就不大,此時更是磨得十分吃力,但她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研磨好草藥後,她又迅速找來碗,將葯汁濾出,端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地扶起男子的頭,一點點地喂他喝下。

  男子喝下藥後,微微動了動身子,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女子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的光芒,她輕輕撫摸著男子的臉,柔聲說道:「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秋沐依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彷彿能感受到女子內心的痛苦與堅持。她在思考著是否要出手相助,可又怕自己的出現會嚇到這女子。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女子又開始重新翻看醫書,似乎男子的情況並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

  女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的手不停地在醫書上比劃著,嘴裡還喃喃自語著:「怎麼會沒用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顯得無比絕望。

  秋沐的心中一陣動容,她終於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看了一會,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女子此刻正沉浸在對男子的救治中,自己貿然出現,或許真會驚嚇到她,反而添亂。而且,她也並不確定自己能否真正幫上忙,萬一弄巧成拙,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秋沐輕輕拉了拉蘭茵的衣袖,示意她一同離開。蘭茵心領神會,兩人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木屋。

  回到房間後,秋沐依舊坐在窗邊,眼神望向窗外,可思緒卻還停留在那木屋裡的場景。

  「郡主,咱們就這麼走了,那女子和她照顧的人可怎麼辦?」蘭茵忍不住問道。

  秋沐望著窗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蘭茵,在外還是少惹一些麻煩為好。咱們本是出來遊歷,那女子與我們並無交集,貿然插手,誰也不知會引出怎樣的事端。」

  蘭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郡主所言極是,隻是那女子看著著實可憐。」

  秋沐輕嘆一聲:「我又何嘗不知她可憐,可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我們不清楚那男子究竟為何受傷,也不知這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陰謀。倘若我們貿然相助,說不定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一夜輾轉,秋沐睡得並不安穩,木屋裡女子焦急的神情不時在她腦海中浮現。

  第二日清晨,秋沐和蘭茵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客棧。路過後院時,秋沐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目光朝木屋的方向瞥去。

  秋沐和蘭茵離開客棧門口,腳步匆匆,一心還在想著昨夜木屋中的事。秋沐低著頭,若有所思,而蘭茵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突然,兩人與一個背著籃筐的老者撞了個正著。老者本就上了年紀,身體不穩,被這一撞,整個人便朝前撲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籃筐也滾落一旁,裡面的藥草灑了一地。

  「哎呀!」老者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秋沐和蘭茵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將老者扶起。秋沐定睛一看,隻見籃筐裡的藥草,竟和昨夜木屋裡那女子所用的有不少相似之處。她瞬間想起昨夜的場景,心中一動,仔細辨認著這些藥草。

  「老人家,您沒事吧?實在對不住,是我們不小心。」秋沐滿臉歉意地說道。

  老者皺著眉頭,捂著胳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哎喲,這胳膊怕是扭到咯,疼得緊吶。」秋沐看著老者受傷的樣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藥草,心中湧起一股想要幫忙的衝動。

  「老人家,我略通醫術,讓我給您看看吧。」秋沐誠懇地說道。

  蘭茵在一旁有些擔憂,輕輕拉了拉秋沐的衣袖,小聲提醒:「郡主,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別又惹上麻煩了。」

  秋沐看了蘭茵一眼,堅定地說:「這老人家受傷了,我怎能袖手旁觀。」

  何況,這老人家是和自己撞上了,自己有一半的責任。

  不等老者回應,把老者扶著進了客棧。

  秋沐便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老者的胳膊。她輕輕轉動老者的胳膊,感受著骨頭和肌肉的情況,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她又從地上撿起幾株藥草,放在鼻前嗅了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老人家,您這胳膊是扭傷了,不過並無大礙。我用這些藥草給您敷上,再推拿一番,過幾日便能痊癒。」秋沐說道。

  老者半信半疑地看著秋沐:「姑娘,你真會治病?可別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折騰壞咯。」

  秋沐微微一笑:「老人家放心,我定能醫好您。」

  說著,秋沐便開始動手。她將藥草放在一旁的石頭上,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將藥草搗碎,然後敷在老者的胳膊上。接著,她雙手輕輕在老者的胳膊上推拿起來,手法嫻熟,輕重有度。老者起初還疼得直咧嘴,但漸漸地,臉上的痛苦之色減輕了許多。

  「姑娘,你這手法還真不錯,感覺胳膊沒那麼疼啦。」老者笑著說道。

  秋沐一邊推拿一邊說:「老人家,這藥草有活血散瘀的功效,再配合我的推拿,很快就能消腫止痛。」

  蘭茵在一旁看著,也不禁對秋沐的醫術暗暗佩服。不愧是洛神醫的徒弟,醫術毋庸置疑,且是最好的選擇。

  不一會兒,秋沐推拿完畢,她用布將老者胳膊上的藥草包好,說道:「老人家,這葯敷上幾個時辰後再取下來,這幾日盡量不要用力。」

  老者感激地看著秋沐:「姑娘,謝謝你啊,你這心地真好。」

  秋沐看著被包紮好的胳膊,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笑著問老者:「老人家,您背著這麼多藥草,是不是也會醫術?」

  老者擺了擺手,憨厚地笑道:「姑娘,我也就隻會一些治療皮外傷的法子,平日裡上山采些藥草,自己用或者賣給藥鋪換點錢,登不得大雅之堂。」

  老者目光落在秋沐那還帶著草藥汁液的手上,眼中滿是好奇與讚賞,接著問道:「姑娘,我瞧你剛剛手法嫻熟得很,是不是學了好多年醫術?不知師承何處?」

  蘭茵聽到老者的問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滿是驕傲的神情,剛要開口大聲說道:「我家郡主的師父那可是大名鼎鼎的……」

  話還沒說完,秋沐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拉住蘭茵的衣角,用力輕輕一拽,同時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下去。蘭茵被秋沐這一拉,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她一臉茫然地看著秋沐,眼中滿是不解。

  秋沐微微搖了搖頭,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老者說道:「老人家,我不過是自己平日裡喜歡研究些醫術,跟著一些醫書學了點皮毛罷了,談不上師承何處。」

  老者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秋沐,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蘭茵,笑著說道:「姑娘太謙虛了,就你這醫術,可不像隻學了點皮毛,背後定有高人指點吶。」

  秋沐心中暗自擔憂,生怕蘭茵再不小心說漏嘴。她心裡清楚,師父在江湖上樹敵不少,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自己洛淑穎的徒弟,隻怕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麻煩。

  蘭茵憋紅了臉,心裡委屈極了,不明白郡主為什麼不讓自己說出師父的名號。她偷偷地瞪了秋沐一眼,小聲嘟囔道:「郡主,洛神醫那麼厲害,說出來又何妨。」

  秋沐無奈地輕輕捏了捏蘭茵的手,低聲說道:「蘭茵,此事不可莽撞,江湖複雜,我們還是謹慎些好。」

  老者似乎察覺到了她們之間的小插曲,哈哈一笑道:「姑娘們有自己的顧慮,我老頭子就不多問了。不過姑娘這醫術確實了得,若有機會,還真想多跟姑娘討教討教。」

  這時候從客棧裡面又出來一個女子,她身著樸素的粗布衣裳,眉眼間帶著幾分疲憊與焦急。女子快步走到老者身旁,叫了一聲「爹」。

  「爹,您怎麼在這兒摔倒了?」女子趕忙蹲下查看老者的傷勢,看到老者胳膊被包紮著,眼神中滿是疑惑。

  老者擺了擺手,笑道:「阿禾,是這位姑娘幫我治了胳膊,這姑娘醫術可高明著呢。」

  阿禾聞言,這才擡起頭看向秋沐和蘭茵,眼中滿是感激:「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

  秋沐微笑著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老人家不小心被我們撞到,理當如此。」

  這時,阿禾眉頭又皺了起來,焦急地對老者說道:「爹,那位公子一直昏迷不醒,我按醫書上的法子試了好多回,都不見起色,這可如何是好啊。」

  老者嘆了口氣,安慰道:「阿禾你莫要著急,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說著,他轉頭看向秋沐,「姑娘,你醫術這麼好,能不能幫阿禾瞧瞧那位公子的病?」

  秋沐心中一動,想起昨夜木屋中那女子焦急救治男子的場景,猶豫了一下。蘭茵在一旁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提醒:「郡主……」

  秋沐看了看阿禾期盼的眼神,又想到自己學了醫術,本就該救死扶傷,於是點了點頭:「那我就去看看。」

  阿禾一聽,頓時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連聲道謝:「太好了,姑娘你跟我來。」

  秋沐一行人跟著阿禾匆匆來到昨晚看見的那個小木屋。踏入屋內,熟悉的草藥氣息撲面而來,秋沐徑直走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待看清男子面容,她不由得輕呼一聲,心中滿是吃驚,沒想到竟是南霽風這傢夥。

  蘭茵緊跟在秋沐身後,看到床榻上的人時,同樣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她迅速與秋沐眼神交匯,那眼神裡滿是詢問:南霽風怎麼會在這兒?

  秋沐一時也摸不著頭腦,南霽風向來行事神秘,此番出現在這偏僻之地,還昏迷不醒,其中定有隱情。她快步走到床榻邊,仔細觀察南霽風的狀況。隻見他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汗珠,眉頭緊皺,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阿禾在一旁焦急地說道:「姑娘,這位公子已經昏迷了好些時日,我想盡了辦法,都不見他有好轉的跡象。」

  秋沐見到是南霽風,瞬間就不想救人了。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與南霽風過往的種種不快,那些傲慢的言語、冷漠的態度,如同針一般刺痛著她。她心中暗自埋怨,怎麼偏偏是他。

  秋沐面色冷淡,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學藝不精,恐怕無法救治這位公子,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她便打算轉身離開。

  阿禾見狀,急忙上前攔住秋沐,眼中滿是哀求:「姑娘,你的醫術那麼高明,剛剛還治好了我爹的胳膊,就請你再試一試。這位公子已經昏迷多日,再這樣下去,隻怕性命不保啊。」她緊緊拉住秋沐的衣袖,彷彿一鬆手秋沐就會消失不見。

  老者也在一旁勸道:「姑娘,阿禾為了這位公子已經想盡辦法,急得茶飯不思。你就行行好,救救這位公子。我瞧著你醫術精湛,肯定能有辦法的。」

  秋沐有些動搖,但想起南霽風,心中的抵觸情緒依舊強烈。她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真的沒有把握,萬一治不好,耽誤了病情,這責任我可擔不起。」

  阿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姑娘,求求你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你就試一試。如果真的治不好,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老者也跟著勸:「姑娘就試試吧,就當是積德行善。就算最後沒治好,我們也感激你這份心意。」

  秋沐看著跪地的阿禾和滿臉期盼的老者,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自己學了醫術,救死扶傷是本分,但面對南霽風,她實在難以說服自己。她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之中。

  蘭茵在一旁輕輕拉了拉秋沐的衣袖,小聲說道:「郡主,要不就試試。畢竟王爺是你的夫君。他的命真交代在了這兒,你以後豈不就是寡婦了。」

  「你這丫頭」,秋沐擡起手敲了她一下,「別詛咒我。」

  但轉念一想,蘭茵說的對。這傢夥真的出事了,自己以後想和離都沒有辦法可行。秋沐想想就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長嘆一口氣,心想自己確實不能見死不救。她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就試試看,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

  阿禾和老者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希望的笑容。阿禾趕忙站起身,感激地說道:「謝謝姑娘,你真是好人,公子有救了。」

  好人嗎?秋沐可不這樣想,在南霽風的眼裡,自己永遠是最惡毒的人。

  秋沐伸手搭上南霽風的脈搏,眉頭漸漸緊鎖。他的脈象紊亂不堪,像是遭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而且體內似乎還有一股奇怪的毒素在作祟。

  蘭茵忍不住輕聲問道:「主子,他這是怎麼了?」

  秋沐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他傷得很重,不僅有內傷,體內還有毒素。隻是不知他究竟遭遇了什麼。」

  此時,阿禾開口說道:「那日我爹上山採藥,在山林裡發現了昏迷的公子,見他可憐便將他帶回了這裡。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讓他蘇醒。」

  秋沐心中疑惑更甚,南霽風武功高強,能將他傷成這般模樣的人,想必不是等閑之輩。她轉頭對蘭茵說道:「蘭茵,你去把我行李裡的銀針拿來。」

  蘭茵趕忙跑去取來銀針。秋沐接過銀針,消毒之後,便開始為南霽風施針。她手法嫻熟,銀針在南霽風身上的穴位間飛快穿梭。不一會兒,南霽風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秋沐全神貫注地施完針後,仔細查看了南霽風身上那些腐爛的外傷。她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這些傷口感染嚴重,若不及時處理,隻怕會引發更嚴重的問題。

  秋沐讓蘭茵取來乾淨的紗布、草藥和一些簡單的工具,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南霽風的傷口。她先用溫水輕輕擦拭掉傷口周圍的膿血,動作輕柔而謹慎,生怕弄疼了他。接著,她將搗碎的草藥均勻地敷在傷口上,草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似乎帶著治癒的力量。最後,她用紗布將傷口仔細包紮好,每一個動作都熟練而專註。

  處理完傷口,秋沐又思索片刻,提筆寫下了一副藥方。她將藥方遞給蘭茵,說道:「蘭茵,你快去鎮上的葯館按照這上面的藥方抓藥,然後回來煎藥給他喝。記住,要快去快回。」蘭茵接過藥方,匆匆跑出了木屋。

  秋沐坐在床邊,靜靜地觀察著南霽風的情況。隻見他的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呼吸也逐漸平穩。秋沐心中稍感寬慰,但仍不敢掉以輕心。

  過了一會兒,阿禾端著一碗熱水走了進來。她將熱水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姑娘,辛苦你了。這位公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秋沐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與阿禾並肩而立,說道:「他的脈象比之前穩定了一些,但內傷和毒素都還很嚴重,隻能慢慢調養。」

  阿禾憂心忡忡地說道:「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這些日子可把我急壞了。」

  秋沐安慰道:「不用太擔心,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兩人站在門口,繼續談論著南霽風的病情,全然沒有注意到屋內的動靜。

  此時,南霽風在昏迷了多日之後,漸漸有了蘇醒的跡象。他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視線有些模糊,腦海中一片混沌,努力回想了許久,才漸漸記起自己受傷的事情。他試圖動一動身體,卻發現渾身無力,疼痛難忍。

  南霽風轉頭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木屋之中。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他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發不出聲音。他隻好靜靜地躺在那裡,聽著秋沐和阿禾的對話,心中思緒萬千。

  而秋沐和阿禾依舊站在門口,絲毫沒有察覺到屋內南霽風已經蘇醒。

  蘭茵風風火火地端著煎好的葯走進木屋,葯碗裡升騰起裊裊熱氣,散發著苦澀的葯香。她剛準備朝著床榻走去,想要給南霽風喂下這碗葯,卻被阿禾快步上前攔住。

  阿禾臉上掛著感激又略帶歉意的笑容,雙手快速伸出來,說道:「姑娘,已經很麻煩你們了,喂葯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來吧。」說著,她便小心翼翼地從蘭茵手中接過葯碗。

  蘭茵有些不情願地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照顧主子這麼久,喂葯的事兒我熟練著呢。」

  秋沐在一旁輕輕拍了拍蘭茵的肩膀,笑著說:「阿禾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就讓她來。」

  阿禾端著葯碗,走到床榻邊,輕聲說道:「公子,該喝葯了。」她小心地扶起南霽風的上半身,將葯碗湊到他嘴邊。

  南霽風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阿禾,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努力集中精神,才想起之前的事情。他看著阿禾手中的葯碗,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一絲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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