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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賴皮

一幕年華 姝綏 7432 2025-06-23 14:19

  

  另外一邊的沈依依始終不見南霽風的身影,這件事情都鬧到史太妃那裡去了。史太妃端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身旁的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垂手站在兩側。

  沈依依哭得梨花帶雨,嬌弱地跪在史太妃面前,哽咽著說道:「母妃,師兄自那日之後便沒了蹤影,我實在是擔心他的安危啊。」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史太妃看著跪在面前哭得楚楚可憐的沈依依,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語氣也溫和了幾分:「依依啊,你莫要如此擔憂。霽風那孩子向來有自己的主意,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

  沈依依擡起淚汪汪的雙眼,帶著哭腔說道:「母妃,可師兄都這麼久沒消息了,我心裡實在是沒底,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啊。」說著,又抽泣起來。

  史太妃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沈依依的肩膀,安撫道:「你且放寬心。霽風雖然行事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但他本事不小,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或許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了。」

  沈依依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淚,說道:「可這都過去好些日子了。」

  史太妃嘆了口氣,說道:「哀家知道你對霽風的心意,你這份深情,哀家都看在眼裡。隻是這孩子啊,總是獨來獨往慣了,有時候做事也不喜歡跟人交代清楚。但你放心,等他回來了,哀家一定會追問到底,讓他給你一個交代。」

  沈依依聽了史太妃的話,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微微點頭,說道:「多謝母妃,有母妃這句話,我心裡也好受多了。」

  史太妃溫柔地看著沈依依,說道:「你就安安心心地待著,別想太多。你平日裡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把自己的身子照顧好,莫要傷了自己。」

  沈依依擦了擦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母妃說得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此時此刻的丹霞閣,陽光灑在滿是草藥的庭院中,洛淑穎正專心地曬著草藥。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擡眼望去,隻見公輸行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不由得吃了一驚,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行兒怎麼又回來了?」洛淑穎皺著眉頭問道,眼中滿是疑惑。

  公輸行笑著撓撓頭,走到洛淑穎身邊,一臉委屈地說:「師父,哪有趕自己親徒弟走的啊,我這不是捨不得您嘛。」

  洛淑穎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卻微微上揚,「你這小子,就會說些好聽的話哄我開心。罷了,回來就回來,正好我曬草藥還缺個幫手呢。」

  公輸行趕忙點頭,「師父儘管吩咐,我一定好好幫忙。」說著,便挽起袖子,準備幹活。

  兩人一邊曬著草藥,一邊閑聊起來。洛淑穎問道:「你這次回去又出來了,那邊沒有攔你?」

  公輸行笑著搖頭說:「沒有,他們怎麼會攔我,都知道我惦記著您這兒呢。」說著便手腳麻利地幫著洛淑穎整理起草藥來,將一把把草藥均勻地鋪在竹匾裡,擺放得整整齊齊。

  洛淑穎一邊曬著草藥,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公輸行,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今天怎麼如此殷勤,往日裡雖說也聽話,但可沒這麼積極主動過。

  她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行兒,你跟師父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你今天這表現可不像平常的你。」

  公輸行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自然,他擡起頭看著洛淑穎,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又迅速被他掩飾過去,笑著說:「師父,您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徒兒能有什麼事兒瞞著您,我就是單純想多幫您幹點活,好好孝敬孝敬您老。」

  洛淑穎可沒那麼好糊弄,她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看著公輸行,說道:「你少跟我來這套,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你就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公輸行腦子一轉,笑著對洛淑穎說道:「師父,您看您,徒兒能有啥事兒瞞著您。這不,我前幾日在那邊遇到個棘手的病症,怎麼都治不好,心裡就琢磨著,您這兒草藥多,說不定能找到法子,就趕忙回來向您請教了。」

  洛淑穎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真誠,便也不再追問,隻是叮囑他以後有事兒可別瞞著自己。

  另一邊,秋沐和蘭茵在舊宅中焦急地等待著姬風歸來。不多時,姬風帶著一些野果和乾糧匆匆趕了回來。三人簡單吃了些東西,便小心翼翼地往別院趕去。一路上,他們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所幸並未遇到什麼危險。

  然而,在趕路途中,他們在一片樹林邊發現了一個身負重傷且已經昏死的公子。那公子渾身是血,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微弱的氣息,真會讓人以為已經沒了性命。

  秋沐隻是淺淺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頭,拉著蘭茵的衣袖想要繞著走。

  蘭茵卻停下了腳步,一臉不忍地看著地上的公子,說道:「郡主,這位公子受傷這般重,我們怎能見死不救呢?郡主醫術高明,幫忙看一下吧。」

  姬風則站在一旁,緊緊盯著那昏死的公子,眉頭緊皺,嘴唇緊抿,一句話也不說,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神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秋沐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對蘭茵說道:「蘭茵,你可別犯糊塗。這路邊的野男人可不能隨便撿,誰知道他是什麼來歷,萬一被賴上了,那可就麻煩了。」蘭茵聽了秋沐的話,不禁猶豫起來,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姬風突然開口了,他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地上那身負重傷的公子,緩緩說道:「郡主,你看這位公子的穿著打扮,雖已破破爛爛,但這衣料材質皆是上乘,絕非尋常人家所能擁有,而且他身上的配飾也極為精緻,想來身份非富即貴。」

  秋沐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著姬風,問道:「那又如何?」

  姬風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郡主,你醫術高明,若能將他救醒,他必定感恩戴德。到時候,便可趁機向他索要一筆錢財,作為救命之恩的報答,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秋沐聽了姬風的話,心中一動,不禁有些心動起來。她看著地上的公子,心中暗自思忖著。蘭茵則在一旁有些擔憂地說道:「郡主,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秋沐笑了笑,說道:「蘭茵,你不必擔心,我們先救他一命,至於錢財之事,到時候再看情況而定。若他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然會給我們應有的報酬。」說著,秋沐便蹲下身子,開始仔細查看公子的傷勢。

  發現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還能救活。

  「那就還有勞樓主幫忙把人帶走了。」秋沐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然後眼睛示意姬風開始動手啊。

  姬風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又張了張口,說道:「你讓本樓主親自動手?」那表情彷彿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事情。

  秋沐卻一臉認真地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你,你把他扛上。咱們不能把他丟在這兒不管,既然決定救他,就得帶著他一起走。」

  姬風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情願:「郡主,你可知道本樓主向來是不做這等體力活的,你這不是為難人。。」

  秋沐白了他一眼,說道:「少廢話,就你身強力壯,不扛他難道要我和蘭茵扛?別磨蹭了,趕緊的。」

  姬風無奈地嘆了口氣,隻好彎腰去扛那身負重傷的公子。他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本樓主這是倒了什麼黴。」

  蘭茵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姬樓主,你就別抱怨了,郡主這也是為了救人。」

  待姬風極不情願地將那身負重傷的公子扛進別院,依著秋沐的指示把人平放在床榻上後,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嘴裡還在不停嘟囔著自己的倒黴。

  秋沐可沒功夫理會姬風的抱怨,她迅速地從包袱裡翻出從京城離開時帶的金瘡葯和一些調養內傷的葯,還有需要包紮的東西,一一擺在床邊的小桌上。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撕開公子身上已破爛不堪且與傷口粘連的衣物,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專註與嚴肅。

  蘭茵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不時地遞上秋沐需要的物品。秋沐先用清水輕輕擦拭著公子身上的血跡,每一個動作都儘可能地輕柔,生怕弄疼了他。擦拭完血跡後,她仔細地查看了公子的傷口,發現傷口雖多且深,但好在並未傷及要害。

  接著,秋沐拿起金瘡葯,均勻地灑在公子的傷口上,又用乾淨的紗布輕輕包紮起來。在處理內傷的葯時,她先是將幾種草藥混合在一起,放在一旁的碗裡搗碎,然後用溫水調成糊狀。她輕輕扶起公子的頭,將調好的葯緩緩喂入他的口中。

  秋沐把完脈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看向蘭茵和姬風,沉聲道:「這位公子的內傷極為嚴重,需長時間熬制特定的草藥方可治癒,可我們現在手上並沒有所需的草藥。」

  蘭茵面露擔憂之色,問道:「那可如何是好,郡主?」

  秋沐略一思索,便下定決心道:「我出去採摘一些,這附近的山林中或許能找到。」

  蘭茵一聽,急忙拉住秋沐的衣袖,道:「郡主,這太危險了,你不能一個人去,我要跟著你。」

  秋沐輕輕拍了拍蘭茵的手,安撫道:「你放心,我會一些防身的本事,不會有事的。你留在這兒照顧這位公子,萬一他醒來有什麼需要也好有個照應。」

  蘭茵知道郡主會武,但是內力這東西尚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姬風在一旁也點頭道:「蘭茵,你就聽郡主的,有本樓主在這兒,也能幫著照顧一二。」

  蘭茵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地說:「郡主,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秋沐點點頭,便轉身出了別院,朝著山林走去。一路上,她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不時停下腳步辨別方向。

  進入山林後,秋沐憑藉著自己對草藥的了解,仔細地尋找著所需的草藥。她撥開草叢,蹲下身子查看,終於在一處背陰的地方發現了幾株珍貴的草藥。

  正當她準備採摘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沙沙聲,秋沐心中一緊,立刻站起身來,警惕地看向四周。隻見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秋沐鬆了一口氣,暗自笑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她繼續採摘草藥,不一會兒便采夠了數量。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卻發現自己似乎在山林中迷失了方向,來時的路變得模糊不清。

  秋沐心中有些焦急,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憑藉著記憶和對周圍環境的觀察,試圖找到回去的路。

  而在別院裡,蘭茵和姬風守在公子的床邊,不時地看向門口,心中都在擔心著秋沐的安危……

  太陽落西山的時候,受傷昏迷的公子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後咳出了一口鮮血,蘭茵急忙用手帕幫忙擦拭。那位公子悠悠轉醒,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虛弱。

  蘭茵見狀,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輕聲說道:「公子,你醒了,感覺如何?」

  公子微微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我……這是……在哪裡?」

  蘭茵趕忙安慰道:「公子莫怕,你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是郡主救了你。」

  公子聽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他試圖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腦袋卻疼痛不已,隻能痛苦地皺起眉頭。

  公子努力地想要看清周圍的環境,眼神在蘭茵和姬風身上來回掃視,當他的目光落在戴著面具的姬風身上時,那種熟悉感愈發強烈,可他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頭疼欲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蘭茵見狀,趕忙上前輕輕拍打他的後背,一臉擔憂地說道:「公子,你且莫要亂動,你內傷還未痊癒。」

  姬風皺了皺眉頭,看著公子說道:「你的命倒是大,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公子虛弱地看了姬風一眼,想要開口說話,卻又被一陣咳嗽打斷。蘭茵急忙遞上一杯水,輕聲道:「公子,先喝口水潤潤喉。」

  公子喝了幾口水後,稍微緩了緩,輕聲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芳名?」

  蘭茵微笑著說道:「公子客氣了。但不是我救了公子,是我家主子救治的。」

  床上躺著的公子心中滿是疑惑,不是面前的這兩個人救了自己,那還能是誰?他嘴唇微微蠕動,剛要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秋沐抱著草藥,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屋子。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她身上,為她勾勒出一層金色的輪廓。她的髮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眉眼間帶著山林間沾染的自然氣息,臉頰因奔波而泛著淡淡的紅暈,整個人宛如從畫中走來的仙子。

  公子看得目不轉睛,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也忘記了身上的傷痛。他的眼神緊緊追隨著秋沐的身影,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悸動。

  秋沐徑直走到床邊,將草藥放在桌上,這才注意到公子已經醒了。

  蘭茵出聲提醒:「公子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家郡主。郡主人美心善,公子能碰見我家郡主搭救,實屬幸運。」

  她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溫和的一抹淺笑,說道:「公子醒了便好,你傷勢較重,還需好好調養。」她的聲音輕柔悅耳,如同山間潺潺的溪流,讓人心生安寧。

  公子回過神來,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秋沐伸手攔住:「公子莫要亂動,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好好躺著。」公子隻好依言躺下,目光卻始終沒有從秋沐身上移開。

  公子這才恍然大悟,不肯定的問:「姑娘是德馨郡主嗎?」

  秋沐看著躺在床上受著重傷的男子,這人怎麼就這般肯定自己的身份。看著男子的長相,很確定自己兩世為人從來不認識這號人物。

  她微微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公子趕忙道謝:「在下辰逸,多謝郡主的救命之恩。」

  秋沐擺了擺手,說道:「公子不必多禮,隻是我這實在不便多收留公子。公子的傷要是好了,還請自行離開。」

  辰逸沒想到秋沐會下逐客令,臉上閃過一絲錯愕與失落,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他輕聲說道:「在下明白,郡主的恩情辰逸銘記於心,待在下把傷養好,定會自行離開,絕不叨擾。」

  一旁的姬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來,雙手抱胸,哼了一聲道:「郡主,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人家公子剛醒,你就趕人家走。」說罷,也不管秋沐的反應,直接走到她身邊,伸手把秋沐往外推,「行了行了,你別在這兒杵著了,趕緊去熬藥,公子的傷還等著葯來治。」

  他可不喜看見秋沐與別的男子相談甚歡。

  秋沐被姬風推得一個踉蹌,她回頭白了姬風一眼,嗔怪道:「你幹什麼呀,沒個正形。」但也沒有再反抗,而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對辰逸說道:「公子好生休息,我去熬藥。」

  辰逸看著秋沐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感激與不舍。他知道秋沐這麼做或許有她的苦衷,畢竟萍水相逢,人家能救自己一命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

  姬風看著秋沐出了門,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辰逸道:「你運氣不錯啊,能讓郡主出手相救。不過你也別多想,郡主向來心善,見不得有人受苦。」

  辰逸苦笑了一下,說道:「在下自然知曉郡主是好心。隻是不知為何,總覺得與郡主之間有一種莫名的緣分。」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彷彿那些殺手從未曾來過一般。蘭茵跟在秋沐身後,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秋沐帶著蘭茵去了密室,想看看東西還在沒在。

  來到密室前,秋沐緊張地搓了搓手,然後緩緩推開密室的門。密室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秋沐借著微弱的光線,快速掃視了一圈,發現那些他們藏起來的重要東西都還在原處,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她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還好,東西都在。」蘭茵也跟著鬆了口氣。

  秋沐轉身看向蘭茵和姬風,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說道:「蘭茵,你這就去傳信,務必讓秘閣的人儘快趕來,這些私銀不能在這裡多留一刻,以免夜長夢多。」

  蘭茵應了一聲,便匆匆走出密室,去準備傳信事宜。

  姬風看著那些箱子,眉頭微皺,輕聲說道:「郡主著急把這些私銀運走,這一路上可並不太平啊。」

  秋沐咬了咬嘴唇,說道:「隻能賭一把了,這些私銀對我們後續的計劃至關重要,無論如何都要安全運走。」

  姬風獨自一個人站在別院門口,夜色如墨,將他的身影籠罩得愈發冷峻。他的目光深邃而警覺,掃視著四周的黑暗,似乎在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良久,他突然冷聲叫了一聲:「秭魅。」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角落裡一閃而出,瞬間便站在了姬風面前。來者正是女暗衛秭魅,她身姿輕盈,動作敏捷,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與果斷。秭魅恭敬地叫了一聲:「樓主。」聲音低沉而乾脆。

  姬風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秭魅,說道:「將此消息傳出去,務必確保送到該送到的人手中。」秭魅接過紙條,迅速將其藏於衣袖之中,眼神堅定地說道:「樓主放心,秭魅定不辱使命。」

  姬風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如今局勢複雜,在傳遞消息的過程中,要格外小心,不可露出任何破綻。」

  秭魅低頭應道:「是,樓主。」

  姬風又叮囑道:「另外,密切留意皇宮內的情況。查清楚辰逸為何身負重傷卻出現在此地,若有異常,及時向我彙報。」

  秭魅眼神一凜,說道:「明白,秭魅這就去安排人手盯著公子,一有動靜便來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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