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魏郝能為了什麼,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妹妹。
秋詩瑤和魏柔兒都是皇上賜婚,但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
魏柔兒是因為流言蜚語被賜婚的,恰巧在這流言蜚語前,這殷世子又被自己給閹了。秋詩瑤懷了身孕,魏柔兒嫁過去,以後沒有了孩子穩固地位,身份更加低人一等。這魏郝作為好哥哥,難免著急也是常理。
這以後魏柔兒在殷王府的日子算是如履薄冰啊。秋沐感嘆一下,這魏柔兒就是太作死了。
「你以後要小心些,別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了。」秋沐叮囑她。看來這魏郝並不像普通習武之人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此人有一定的心機,看來以後還是要與其少打交道為好。
而就在秋沐和蘭茵交談的時候,京城花燈會中,一位夫人左顧右看的挑選這東西,實則在謹慎的看著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洛淑穎走在賣香囊的攤位上挑選著,拿起最不起眼的一個,流雲樣式的,很適合阿沐。她從錢袋掏出一顆碎銀丟給老闆,扔了一句,「不用找了。」
洛淑穎拿著香囊,心情頗好地繼續在花燈會中閑逛。不遠處,一處賣簪子的攤位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信步走過去,目光在各種精緻的簪子間流連。
正當她拿起一支雕花玉簪,準備在攤位前的銅鏡中試戴時,鏡中的反射讓她動作一頓。在鏡子的邊緣,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身影——那是個人在悄悄地尾隨著她。
洛淑穎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簪子,又挑起另一支八重櫻花簪放在眼前好好看了一番,這支簪子和阿沐真是有緣。
「老闆,這隻簪子多少?」
賣東西的商賈皆懂得察言觀色,見這夫人喜歡的緊,便將價格往上提了提,「五兩錢。」
洛淑穎聞言,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從荷包中掏出五兩碎銀,「喏,給你。」她神態自若地接過簪子,小心插入髮髻之中。然而,她眼角餘光始終注意著鏡中那尾隨之人的動向。
此時,花燈會的人流如織,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但在洛淑穎的耳中,這些都變得模糊而遙遠。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神秘的尾隨者身上。
洛淑穎心中轉過數個念頭,她決定設法甩掉這個尾巴。於是,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在花燈會中閑逛,時而駐足欣賞花燈,時而挑選些小玩意兒,但每次都不忘用餘光觀察那個尾隨者的動向。
於是,她加快了腳步,穿過人群,試圖在熱鬧的燈火中甩掉那個尾巴。同時,她的心中也在快速盤算著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危機。
她從京城的西門出了城,一直走向郊外的一處密林中,身後的人反而跟的越來越緊了,甩都甩不掉。
洛淑穎加快腳步,身後跟隨的尾巴也加快腳步。她心跳逐漸加速,自己必須儘快想辦法擺脫這個跟蹤者。
她開始繞著圈子行走。竹林內光線昏暗,竹葉沙沙作響,為她的行動提供了天然的掩護。她時而快步疾行,時而放慢腳步,試圖迷惑身後的跟蹤者。
跟蹤者似乎也被這片竹林搞得有些暈頭轉向,但仍舊緊緊地跟在洛淑穎身後。
眼看著快要甩掉了,身後卻出來跟蹤之人的呼喊聲:「師父!」
洛淑穎聽到身後的叫聲,身形頓了一下,也沒有多想,直接加快腳步。
身後的跟蹤之人還以為是自己的聲音太小,有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所以才沒有聽到。他雙手籠罩在嘴邊,大聲喊了一聲:「師父。」
而夫人隻是一味的往前走。跟蹤之人眼見洛淑穎對他的呼喊毫無回應,心中不禁感到困惑。他原以為師父會停下來等他,卻沒想到她竟然繼續前行,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叫聲。
他快步追上去,試圖再次呼喊,但洛淑穎的身影已經在昏暗的竹林中變得模糊不清。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徹底失去師父的蹤跡。
他心裡疑惑不解,師父究竟有沒有聽到,聽到了又為何不等等他?
無奈之下,他隻好停下腳步,望著洛淑穎消失的方向。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但他也明白,此時再繼續追趕已經無濟於事。
他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最終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這次跟蹤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下一次又不知道在何處何地。
而在竹林深處,洛淑穎也停下了腳步,她回頭望了望身後,確認跟蹤之人已經離去後,才鬆了一口氣。
睿王府的箏音閣內,秋沐正慵懶地斜倚在軟榻上,手中看著從南霽風那裡借來的書。
這本書剛借來隻是粗略的到看了一下,今日才真正的開始翻看。紙張經過歲月沉澱,很薄很薄,每翻一頁她都會小心更加小心。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秋沐微微皺眉,她此刻並不想動彈,更別提去開門了。於是,她裝作沒聽見,繼續低頭看書。
門外的南霽風似乎察覺到了秋沐的懈怠,他並未強行推門而入,而是站在門外,聲音溫和地說道:「郡主,開一下門,本王與你有事相商。」
秋沐眉頭一挑,她實在是不想動彈,於是大聲回應道:「王爺,你就在門外說吧,我聽得見。」
門外的南霽風聽到秋沐的話,不禁輕笑了一聲,他沒想到秋沐會如此直接地在門內回應他。他略一思索,然後開口說道:「那好,我就在門外與你說吧。今日找你,主要是想和你商討一下關於今日京城中發生的事。」
秋沐聞言,坐直了身子,側耳傾聽。南霽風繼續說道:「今日晚上的黃大人意外落水身亡,本王懷疑此事不簡單。所以想麻煩郡主幫忙查一查。」
秋沐聽後,眉頭緊鎖,想到自己與表姐偷跑出去逛花燈,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表姐在宮裡恐怕會如履薄冰。
她實在懶得動,大聲說話又有一些費嗓子,直接明了的想出解決辦法。她有一些猶豫的開口:「王爺,這樣說話太費嗓子了,要不王爺自己翻窗進來?」
南霽風在門外聽到秋沐的回答,無奈的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懶散的樣子。
他吸了一口氣,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飛躍而起。
輕輕一推,窗戶便開了。南霽風躍入屋內,看著斜倚在軟榻上的秋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郡主這般慵懶的樣子,倒是少見。」他打趣道。
秋沐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所以王爺又如何會認為這件事是人為的?」
南霽風走到秋沐對面的位置坐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黃大人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這次落水身亡,雖然表面上看似意外,但本王覺得事有蹊蹺。何況,黃大人意外落水的時間隻有短短幾瞬,即便已經沉入湖底,短時間被救上來也是可以將人救活的。」
秋沐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王爺的意思是,有人因為黃大人得罪了他們,所以暗中動手。」
「正是。」南霽風點頭,「而且,此事背後可能牽扯到更大的陰謀。本王想請郡主協助調查,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王爺,不是我不答應你,隻是……」秋沐頓了一下,給他了一個,你明白的眼神。
在利益面前,友情又算得了什麼。
南霽風當然明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這些俗物怎麼能入得了郡主的眼?本王這有一個條件,郡主定然會感興趣。」
秋沐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既然南霽風都這樣說了,她倒是有一些好奇。「什麼?」
「郡主,今日的花燈好玩嗎?」南霽風擡眸注視著她。
秋沐愣了一下,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你跟蹤我!」
南霽風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郡主誤會了,本王並未跟蹤你。隻是本王在花燈會上碰巧看到了你,僅此而已。」
他看著秋沐仍然警惕的神情,繼續說道:「郡主,你也應該明白,在這京城之中,沒有什麼是本王不知道的。本王也並非想以此威脅你。」
沒想到這傢夥會這般陰險,說的這麼好聽,不知道還以為是誰欺負了他。秋沐「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奸詐小人。」
要不是為了表姐在宮裡過得順暢,她才不會這般忍氣吞聲。
「本王何時奸詐了?」南霽風藏著笑意,反問她。
「你就是陰險狡詐。」秋沐站起身,俯身看著他,「卑鄙、無恥、下流。」
南霽風聞言,不怒反笑,「既然郡主給本王貼了這麼多標籤,那本王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郡主的一番心意?」
他說著,站起身,逼近了秋沐。秋沐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已是來不及了。南霽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你……你想幹什麼?」秋沐瞪了他一眼,臉頰微微有些發紅,假裝生氣地扭過頭去。
南霽風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心中一動,竟是起了幾分捉弄之意。他微微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郡主不是說本王卑鄙無恥下流嗎?那本王今日便讓郡主見識一下,何為真正的卑鄙無恥下流。」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有一種魔力,讓秋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她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放開我!」秋沐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別過頭去。
南霽風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心中的捉弄之意更甚。他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更加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本王若是不放呢?」他挑釁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秋沐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不是南霽風的對手,無論是力氣還是智謀,她都遠遠不如他。
「南霽風,你不要太過分了。」秋沐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奈何手腕被他緊緊握著,根本無法動彈。
南霽風看著她憤怒的樣子,心中卻是愈發得意。他就喜歡看她這副不屈不撓的樣子,彷彿是一隻倔強的小野貓,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然而,他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他並不想真的惹怒秋沐,畢竟她還有傷在身。於是,他鬆開了她的手腕,後退了一步,恢復了之前的距離。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他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說正事,關於黃大人落水一案,本王需要你的幫助。」
秋沐揉了揉被捏得有些發疼的手腕,惡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不說話。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南霽風的請求,畢竟這是關於朝廷命官的大事。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輕易地答應他。
南霽風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中卻是早已有了計較。他並不著急逼她答應,而是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面前。
「郡主,先喝杯茶消消氣。」
秋沐聞言,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卻並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她別過頭去,冷哼道:「我不喝。」
南霽風也不生氣,隻是輕輕笑了笑,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既然郡主不想喝,那便算了。隻是,這黃大人落水一案,若是郡主能出手相助,本王定然感激不盡。」
秋沐雖然心中仍有怒氣,但也不好過多的耍鬧小脾氣。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正視著南霽風,「好,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南霽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郡主請說,隻要本王能做到,定然不會拒絕。」
「我要你保證,此事一了,你便不能再以此事來威脅我。」秋沐神色認真。隻要有了南霽風的保證,就算是有人告表姐私自出宮,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南霽風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本王向來一言九鼎,郡主儘管放心。」
秋沐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次是被南霽風算計了,但也隻能認栽。好在南霽風還算是個講信用的人,應該不會出爾反爾。
「既然王爺如此看重此事,我自然不能推辭。不過,我需要了解一些更具體的情況,比如黃大人落水時的具體情形,是否有目擊者等。」
「這些本王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南霽風說。
「我想親自去現場看看。」秋沐說道,「有些時候,親眼所見比任何情報都更可靠。」
南霽風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頭同意,「好,本王明日便帶你去。」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後,南霽風便離開了箏音閣。
劉子惜悄悄溜進東宮,身形如鬼魅般輕盈,巧妙地躲開了巡邏的侍衛。
「快走快走。」她催促著藍綌。
她心中暗自慶幸,這次的行動看來能夠順利達成。然而,她並未察覺到,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一個宮女正偷偷地跟蹤著她。
宮女看著劉子惜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不禁生起疑惑,喃喃自語:「太子妃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宮女心中暗自琢磨,直到看不見劉子惜背影後,才轉身匆匆離去。
很快,宮女來到了主子的寢宮前,她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她跪在主子的面前,低聲稟報:「小主,奴婢發現太子妃悄悄溜進了東宮,行蹤十分可疑。」
那女子斜卧美人榻,鬢雲亂灑,酥胸半掩,朱唇微翹,明眸緊閉,樣子甚是嬌媚。
殷羽悠聞言,眉頭微微一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她揮了揮手,示意貼身婢女小翠退下,然後沉思起來。劉子惜這個時候溜進東宮,究竟有何目的?這件事,看來並不簡單。
而此時的劉子惜,已經成功溜進了寢宮。她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便開始了她的行動。然而,她並未察覺,自己的行動已經被小翠發現,並且引起了殷羽悠的注意。一場未知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之中。
次日清晨,南霽風與秋沐一同來到昨日橋上的案發地點。此刻,案發現場已經被大理寺的人嚴密地圍了起來,禁止閑雜人等靠近。
南霽風出示了自己的令牌,帶著秋沐順利地進入了現場。秋沐環顧四周,隻見胡岸邊人來人往,但案發地點卻異常冷清,隻有幾名大理寺的官員在忙碌地勘察著。
她走到橋邊,低頭望去,隻見河水清澈見底,但水面上卻漂浮著幾片落葉和一些細小的雜物。她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索著。
又隨意的到處轉著看了一下。
橋邊這麼高的圍欄,人怎麼可能僅僅是被創了一下就掉進湖水裡去了?
她趴在圍欄上,大半個身子都朝外,遠在空中。忍不住想,如果死者是面朝下掉下湖水,那麼就……
「郡主」,南霽風正在和趙磊詢問情況,不放心的向秋沐那邊瞟了一眼,就看見了秋沐那危險的動作。他一邊大喊,一邊快速沖向秋沐身邊。
南霽風衝到秋沐身邊,一把將她從圍欄上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後怕:「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樣很危險知不知道?」
秋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撇了撇嘴道:「我這不是在查看現場嘛。你看,這個圍欄這麼高,正常情況下人是不可能輕易掉下去的。除非有人暗中動手。」
南霽風聽了她的話,臉色稍霽,但仍然闆著臉說道:「查看現場也要注意安全,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秋沐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但嘴上卻不肯服軟:「知道了,下次我會小心的。」
「還有下次?」南霽風的眉頭一挑,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秋沐見狀,連忙改口:「不,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南霽風這才放過她,轉身繼續和趙磊討論案情。秋沐吐了吐舌頭,也跟了過去。
「趙大人,仵作驗屍有什麼結果?」南霽風問道。
趙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身上有幾處淤青。但黃大人從酒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酒壺,喝的醉醺醺的,難免會有碰傷。應該是失足落水。」
秋沐聽了,立刻否定:「怎麼可能?那橋上的欄杆這麼高。怎麼可能會失足了,然後掉了下去。」
南霽風目測了一眼欄杆的高度,再看了一眼秋沐的身高,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郡主,以你這般身高,自然是覺得欄杆高大難以逾越。不過,對於黃大人那樣的身材,這欄杆的高度,可就不那麼難以翻越了。」
秋沐聞言,臉頰微微有些發紅,瞪了南霽風一眼,假裝生氣地哼了一聲:「你這分明就是在嘲笑我矮嘛。」
「哪裡哪裡,本王隻是就事論事。」南霽風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說著,伸手揉了揉秋沐的髮髻。
秋沐擡手拍掉頭上那隻作亂的手,氣鼓鼓地看著他,「不要亂碰我的頭,妨礙我長高。」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不快。她撇了撇嘴,不再理會南霽風,轉身繼續查看現場。
南霽風眸色晦暗不明,收斂了笑容,跟著她一起認真查看起來。
一旁的趙磊有些錯愕不已。看著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這睿王爺怎麼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他伸手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的嗷嗷叫,是真的。
秋沐伸手摸索著欄杆,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收回手,手心處劃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南霽風一眼就看見了秋沐手心的傷口,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秋沐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心中的氣惱瞬間消散了不少。她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然後從袖口裡掏出一條手巾,想要自己包紮住。
看著她笨拙的樣子,南霽風奪過她手裡的手巾,「手。」
秋沐傻住了,獃獃的伸出那隻受傷的手,南霽風幫她包紮好。
趙磊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不禁感嘆:這睿王爺和德馨郡主,兩人看似都冷漠,實則情深意長啊。
他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那個,王爺,郡主,我們還是繼續查看現場吧。」
秋沐和南霽風同時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秋沐清了清嗓子,「嗯,繼續查看現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