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之夜,天下著小雨,為這原本就神秘莫測的夜更添幾分迷離與幽深。姬風一身黑色束身衣,行動輕盈如風,他巧妙地躲避著丹霞閣巡邏的守衛,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最終成功偷偷潛入了藏書閣。
藏書閣內,古籍浩如煙海,散發著淡淡的墨香與歲月的味道。姬風不敢點亮燈火,生怕引來不必要的注意。他摸黑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什麼機關。然而,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尋找一個特定的盒子,無異於大海撈針。
無奈之下,姬風隻得冒險點了一根蠟燭,微弱的燭光在幽暗的藏書閣中跳躍,為他的尋找帶來了一絲光明。他順著書架一路尋找,心中默數著架數,生怕錯過。
終於,他找到了秋沐所說的那個書架,他的目光在書架上仔細搜尋,終於發現了那個顯眼的盒子。然而,當他伸手想要打開盒子時,卻發現盒子上有一把鎖子,靜靜地掛在那裡,彷彿在嘲笑著他的徒勞無功。
姬風心中一沉,他並未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姬風想著,去偷鑰匙怕是不太可能了,而且時間緊迫,不能在此糾纏太久。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書房內的各種物品和擺件上,竟然沒有一個東西是可以用的。突然,他伸手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這支簪子是他平日裡束髮所用,尖端頗為細長且堅硬。
他小心翼翼地將簪子尖端插入鎖孔中,試圖撬開鎖子。剛開始,他感到有些笨拙,畢竟這不是他平日裡的專長。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摸索到了竅門,動作也變得越來越熟練。
經過一番努力,鎖子終於被撬開了。姬風心中一喜,連忙打開盒子,隻見一本封面古樸的書冊靜靜地躺在裡面。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書冊,翻看了幾頁,確認這正是秋沐所要之物。
姬風將書冊緊緊藏在懷中,重新將盒子蓋好並放回原處。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書房。
姬風拿到書冊後,心中暗自慶幸,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轉身向門外走去。然而,就在他剛剛踏出藏書閣的大門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愣住了。
房頂上,一排排射箭手已經嚴陣以待,箭頭閃爍著寒光,對準了他的方向。而閣樓下,手持大刀的人們也圍了上來,個個面色冷峻,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洛淑穎從人群中緩緩走出,她目光如炬,直視著姬風,「我早已等候多時,就等著你這位賊人落網。」
姬風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書冊,試圖尋找一線生機。然而,面對如此嚴密的包圍,他知道自己已經插翅難飛。
「夫人,我……」姬風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他確實是為了偷取書冊而來,這一點無法否認。
他也總不可能把秋沐給供出去,此作為非君子。
洛淑穎冷冷地看著他,「你不必多說,你的目的我已經一清二楚。現在,把書冊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姬風咬緊牙關,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放棄。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突破口。然而,射箭手和刀手們已經將他團團圍住,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導緻他命喪當場。
洛淑穎一步步逼近,姬風的心跳也隨之加速。當他感到無路可退時,他下意識地擡頭,與洛淑穎那冷冽的目光對上了。洛淑穎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姬風?」她試探性地問,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此人會在這裡,意圖肯定不軌。
姬風擡眸與她對視一眼,知道此刻已無法隱瞞。他挺直了腰闆,恢復了平日的冷靜與自信。「正是在下,見過洛神醫。在下今夜無心叨擾,給洛夫人添麻煩了。」
洛淑穎的眼中冷淡無色,但很快被更深的寒意所替代。「想不到你竟會親自出馬,而且還如此不小心。」
姬風淺勾嘴角,試圖緩和緊張的氣氛。「洛夫人,既然你已知道在下的身份,那我們也算是熟人。是否可以給在下個面子,今晚的事就此作罷?」
洛淑穎卻不為所動,她冷冷地說:「姬公子,你的名頭確實響亮,但在我丹霞閣,偷東西就是偷東西,沒有情面可講。」
姬風心中一沉,但他仍不放棄,繼續說:「洛夫人,你我都知道,這書對我影樓意義重大。你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他日影樓必有重謝。」
「哦?重謝?」洛淑穎輕蔑地笑了笑,「姬風,你當我丹霞閣是什麼地方?我們可不缺你那點所謂的『重謝』。今晚,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交出書冊,要麼……」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姬風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知道,今晚自己可能真的栽了。但他仍不甘心,目光在周圍的人群中掃過,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突破口。
然而,洛淑穎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淡淡地說:「別白費力氣了。今晚,你是插翅也難飛。」
秋沐今夜心情頗好地回到了睿王府,步履輕盈,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然而,當她路過逸風院時,卻發現裡面的寢室一片漆黑,顯然人沒在府裡。她心中微微一動,不禁有些疑惑,南霽風這個時候會去哪裡呢?
就在這時,劉嬤嬤匆匆走來,一臉焦急地對秋沐說:「王妃娘娘,太妃有請。」
秋沐聞言,眉頭不禁輕皺,心中湧起一股不悅。這史太妃與自己一向合不來,前些日子才稍稍消停,今夜又來找自己做什麼。她按下心中的煩躁,隨著劉嬤嬤前往史太妃的居所。
一踏入史太妃的宮殿,秋沐便感受到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史太妃端坐於高位之上,神色漠然,一雙眼睛卻透露出精明。
秋沐微微欠身行禮,「見過太妃娘娘。」
「嗯,起來吧。」史太妃的語氣聽似客氣,卻難掩其中的疏離與冷淡。
秋沐微微頷首,算是回應,隨後在指定的位置坐下,靜待史太妃的下文。
出乎意料的是,史太妃並未如往常般刁難她,而是開口詢問起北武帝的病情來,「你前日去宮裡為皇上治病,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了?」
秋沐心中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回答:「皇上的病情有些難以下手,太醫們正在全力診治。」
史太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卻又很快掩飾過去。她輕咳一聲,又問道:「那麼,李太後近日心情如何?」
秋沐心中輕笑,搞了半天史太妃原來是想嘲笑李太後。她斟酌著詞句,緩緩道:「李太後近日心情甚是沉重。」秋沐語氣平緩,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皇上病情未有起色,太後自然是憂心忡忡,夜不能寐。」
史太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卻又故作關切地問道:「哦?竟有這般嚴重?那李太後可曾有何舉措?」
秋沐心中冷笑,史太妃果然是想探聽李太後的動向,好趁機落井下石。她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道:「太後日日垂淚,親自照料皇上,已是疲憊不堪。宮中太醫亦是束手無策,隻能儘力而為。」
史太妃聽得津津有味,臉上卻裝出一副同情的模樣,「哎呀,這可真是難為李太後了。想當年,她也是出身名門,何曾受過這般苦楚。」
秋沐心中一陣膩味,史太妃這番話明裡暗裡都在諷刺李太後如今的落魄。
她不想與史太妃過多糾纏,便起身告退,「太妃若無其他事宜,我便先退下了。」她微微欠身,不等史太妃回應,便轉身離去。史太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而在另一處,阿弗前兩日剛抓住的一個小官吏,此刻正趁著夜色和守衛的疏忽,小心翼翼地逃離了囚室。他利用一塊藏在袖中的瓷片,割斷了捆綁他的繩子,然後躡手躡腳地避過巡邏的守衛,逃出了囚禁他的地方。
等到第二日阿弗來送飯時,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他看著地上被割斷的繩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個小官吏的逃走,無疑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完了完了。」阿弗慌張,這還是從自己做暗衛以來第一次失誤。來不及多想,迅速組織人手進行追捕。
然而,那個小官吏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弗從大理寺討要了一塊令牌,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有了這塊令牌,他就能更方便地進行搜索行動了。他帶著令牌,開始挨家挨戶地搜索那個小官吏的蹤影。
阿弗手持大理寺的令牌,領著一隊精銳的暗衛,開始了搜尋。
他們先從囚犯逃走的附近區域開始,挨家挨戶地敲門詢問。每當門打開,阿弗都會先出示大理寺的令牌,然後禮詢問居民是否見過或聽說過有關逃犯的線索。
阿弗命人進去搜索的時候,百姓也隻會縮在門邊等待這結果。有的人一臉茫然,有的人則搖頭否認,
就這樣,阿弗和他的隊伍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了一晌午。累的筋疲力盡,卻仍然沒有任何結果。
城東已經搜完了,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阿弗不甘心,又轉向城北。城北是難民聚集的地方,環境複雜,人口密集,是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阿弗到了城北,拿著小官吏的畫像,挨個人去問。他帶著隊伍,穿梭在城北狹窄而曲折的巷弄之間。這裡的房屋破舊,牆壁斑駁,處處透露出一種滄桑與破敗。他們每經過一戶人家,都會停下腳步,敲門詢問。
「咚咚咚——」阿弗敲響了一扇破舊的木門。
片刻後,門緩緩打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探出頭來,臉上寫滿了疑惑與警惕。
阿弗立刻出示了大理寺的令牌,語氣和善地問道:「老丈,我們是大理寺的,正在追捕一名逃犯。請問您最近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這個人?」說著,他遞上了小官吏的畫像。
老者接過畫像,眯著眼睛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沒見過,沒見過這個人。」
阿弗雖然心中失望,但仍不失禮貌地向老者道謝,並帶領隊伍繼續向前搜索。
就這樣,他們一戶又一戶地敲門詢問,走遍了城北的每一個角落。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始終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小官吏的線索。
日落西斜的城北巷弄裡瀰漫著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氣氛。阿弗和他的隊伍已經疲憊不堪,但他們仍然堅持著,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他耐心地向每個人描述那個小官吏的特徵,希望有人能提供線索。然而,結果卻讓他失望,問了許多人,都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阿弗感到有些沮喪,但他並沒有放棄。他知道,這個小官吏一定就藏在這附近,隻是他還沒有找到而已。他繼續向前走,眼睛緊緊地盯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線索。
就在這時,阿弗突然注意到一個身影。那個人穿著破舊的衣服,身形和小官吏有些相似。他心中一動,連忙追了上去。
然而,當他靠近那個人時,卻發現並不是他要找的小官吏。阿弗感到有些失望,還是趁著王爺回來之前,將功贖罪比較好。
伊國公府管家匆匆開報,「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伊德海看著管家那匆忙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慌張,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管家跑進書房,扶著門框喘著粗氣,「老爺,睿王近期抓到一名罪犯。如今罪犯已經逃了。」
伊德海聽聞,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聲音微顫地問:「這人和府上沒什麼交接吧?」
「不清楚。」管家搖頭,「壓根不知道長啥樣。睿王的守衛太嚴了,聽說那名逃犯還是趁著夜深的時候逃出去的。」
伊德海臉色煞白,來回踱步,這根本無法判斷下一步計劃。他內心緊張,忍不住發問:「怎會如此?當時怎麼就留下把柄了呢?」如果此人真的是自己的人,按理來說已經咬毒自盡了,怎麼可能會有活口。
管家也是滿臉愁苦,「老爺,當下之急是想辦法銷毀證據呀。」
伊德海定了定神,吩咐道:「你速去查找還有哪些東西留存,一會兒搜查的時候就什麼都不知道。」
阿弗帶著官兵來到城南。城南多是官員府邸,阿弗深知此事敏感,但為了抓捕逃犯也顧不了太多。每到一家府邸,阿弗出示令牌後,官員雖心有不滿卻也隻能放行。
搜查徐府的過程中,徐學士在一旁冷言冷語:「阿弗侍衛,這可是毫無根據之舉,如此來擅闖,老夫定當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阿弗卻面不改色,平靜地回道:「徐學士,在下隻是奉命行事,一切按規矩來辦。若是尋不到那逃犯,皇上怪罪下來,恐怕你也脫不了幹係。」
徐學士一時語塞,哼了一聲站到一旁。
一個侍衛率先出來,「東邊搜過了,沒有任何可疑。」
緊接著又有侍衛通報,「西邊也沒有可疑的人。」
搜索無果,阿弗抱拳,「今日還是麻煩了徐學士。」
徐學士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隻是瞥了他一眼,然後命令管家,「關門!」
被人拒之門外,阿弗也不氣腦。隨後領著侍衛走了。
當搜查至禦史大夫家時,他家下人百般阻攔,甚至言語譏諷。阿弗強行進入,卻一無所獲。此時,天色漸晚,阿弗心急如焚。
阿弗繼續往睿王府的方向搜尋而去。路過睿王府時,恰巧碰見準備出府的秋沐。
他心中一動,急忙走上前去打招呼。秋沐見狀,也停下了腳步,好奇地看著阿弗。
「郡主,你這是要出門嗎?」阿弗微笑著問道。
「是啊,正準備出去辦點事。」秋沐回答道,又看了一眼他們剛剛行動的方向,不免有些好奇,「阿弗,看你這麼匆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阿弗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地說:「不瞞郡主說,確實出了點事。前些天王爺抓到了一名罪犯,昨日夜裡剛逃了。我們正在追捕一名逃犯,這名逃犯非常狡猾,這都已經搜尋了一整天,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秋沐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南霽風抓了一名罪犯,聽他的描述應當和一個月前的案子有關。
她打著小算盤,盯著阿弗問了一下,「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們隻能繼續搜尋。」阿弗無奈地說。
秋沐心中微微一動,她其實對這件事情頗為好奇,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自己查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結果,如今南霽風那邊有了一絲線索當然很好奇。但自己貿然去問,總歸有些不妥,有失身份。於是,她故作淡然地說道:「那你們就快點去查吧,別耽誤了時間。」
阿弗看著秋沐,她臉上雖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眼中的一絲好奇。他想,以這位郡主的辦案能力,或許能在這件事上幫到他們。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郡主,」阿弗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我知道這可能會讓你覺得麻煩,但如果你願意,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以郡主的辦案能力或許能幫我們找到一些線索。」
秋沐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此事正合自己的意願。
「好吧,」秋沐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們打聽一下消息。但如果需要我出面做什麼,那可就得看情況了。」
阿弗聞言大喜,連聲道謝:「多謝郡主。」
秋沐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此時的伊國公府後門被敲響,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管家匆匆忙忙地打開門,一看之下,心裡的那根弦隨即緊繃起來。
「快,快進來。」管家低聲急促地說道,一邊迅速將人拉進門內。
此刻的小官吏神色緊張,滿身疲憊,顯然是一路逃亡所緻。
管家沒有多問,直接帶著他去找伊德海。在書房內,伊德海正焦急地等待著,一見小官吏,他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怎麼來了?」
「老爺,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小官吏氣喘籲籲地說道,「大理寺的人正在四處搜捕我。」
伊德海點頭,神情嚴肅地說道:「人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後門出去左拐的第一個巷子有馬車,你先這兩日出去避一避風頭。」
說著,他立刻叫來幾個心腹,讓他們護送小官吏從後門離開。
就在伊德海的心腹們護著小官吏從後門悄然離去後不久,前門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門房開門,見是官府查案,匆匆來報,大理寺的阿弗帶著一群侍衛來搜查了。
伊德海趕忙出去的時候,連忙恭敬,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大人,這是怎麼了?」
阿弗手始終握著腰間的佩劍,另外一隻手拿出大理寺辦案令牌。面色冷淡,「朝廷越獄了一名重要的逃犯,奉王爺之命,搜查逃犯。伊國公,得罪了。」
伊德海大大方方的讓侍衛進去搜查,沒有絲毫懈怠。他不經意的看向旁邊站著的女子,意外的是,這睿王妃竟然也隨行而來。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個節骨眼上,這位王妃來湊什麼熱鬧。
伊德海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臉上堆著勉強的笑容:「老臣見過王妃娘娘。」
秋沐則在一旁冷冷地觀察著伊德海的反應,她心中清楚,這個伊國公可不是什麼善茬。
聽見他向自己問候,淡淡的「嗯」了一聲。
伊德海心中暗罵,卻也隻能讓開道路,讓阿弗等人搜查。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那些心腹還沒來得及將小官吏送走就被堵住。同時,他對秋沐的到來感到極為不滿,一個閨閣女子來湊這種熱鬧,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