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和姬風沿著湖邊漫步,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周圍的山巒和天空中的雲朵。
兩人靜靜地走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姬風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秋沐的眼睛,認真地說:「沐沐,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事,但我希望你能相信,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秋沐輕聲:「姬風,謝謝你。」
他們繼續前行,湖邊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芬芳。秋沐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一朵盛開的花朵,說道:「這些花真美啊,它們在這山谷裡自由自在地生長,綻放著屬於自己的美麗。」
姬風也蹲下身子,與秋沐並肩,輕聲說:「就像你一樣,無論身處何種困境,都能保持著自己的那份美好。」
秋沐擡起頭,看著姬風,兩人的目光交匯,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然而,他們都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眼中充滿了理解和尊重。
繞著湖邊走了一圈後,姬風帶著秋沐來到湖邊的一塊大石頭旁,兩人坐在石頭上,靜靜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姬風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遞給秋沐:「沐沐,這是我給你帶的一點小點心,你嘗嘗。」
秋沐接過布袋,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些精緻的糕點,她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甜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嗯,真好吃,你從哪裡弄來的?」
而且還是自己最喜歡的櫻花口味。
姬風笑了笑:「這是我特意讓人準備的,怕你餓了。」
秋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看著姬風,真誠地說:「姬風,你真好。」
姬風輕輕拍了拍秋沐的肩膀:「隻要你喜歡就好。」
突然間,姬風看著秋沐,嘴角掛著微笑,問道:「沐沐,上次就想問你了,怎麼這次可以出來這麼久?」
秋沐微微一怔,隨後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被南霽風不分青紅皂白的休了。」
事情查都沒查清楚,就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簡直比竇娥還要冤屈。
姬風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秋沐,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他怎麼能這樣對你?」
秋沐苦笑了一下,說道:「就憑一句『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句話,就判定了我的罪名。」
不知是命苦,還是緣分使然,秋沐自嘲輕笑,嘟嚷了一聲:「和他十四年前一樣眼瞎。」
姬風看著秋沐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他輕輕走上前,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拍了拍秋沐的肩膀。
秋沐微微一顫,擡起頭,眼中滿是茫然與哀傷。
「沐沐,別這樣。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姬風輕聲說道,聲音溫柔而堅定。
秋沐苦笑一聲,「過去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過去。那些回憶,就像夢魘一樣,時時刻刻纏著我。」
姬風看著秋沐,眼中滿是憐惜,「我知道,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可是,你不能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你還有未來,還有我。」
沐沐,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秋沐微微低下頭,沉默不語。姬風繼續說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我說。」
秋沐微微擡起頭,看著姬風,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多謝。」她輕聲說道。
就在這時,秋沐輕輕嘟嚷了一句「全都是孽緣。」
聲音很輕,但是姬風還是隱約聽到了。
他心中一動,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知道這件事情一直讓你很痛苦,或許說出來,你會好受一些。」
秋沐的身體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當年去拜師學藝的途中,發生了一場雪崩。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了南霽風。我也因此從小得了寒疾。更可悲的是,我娘將救出來的南霽風託付給了偶然碰見的沈依依,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沈依依救了他。可不就是眼盲心瞎。」
姬風靜靜地聽完秋沐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秋沐的過去竟隱藏著如此多的痛苦和委屈,那些被埋藏在心底的回憶,如同尖銳的刺,紮得她遍體鱗傷。
「沐沐,」姬風的聲音輕柔而溫暖,他伸手輕輕握住秋沐的手,「你這些年,太難了。可你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呢?說出來以後,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秋沐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說出來又能怎樣呢?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南霽風早已認定是沈依依救了他,他對沈依依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就算我說了真相,他會相信我嗎?說不定還會覺得我是在故意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姬風皺了皺眉頭,有些急切地說道:「可是,你就這樣一直背負著這些痛苦,對你自己太不公平。你救了他的命,卻換來這樣的誤解和傷害。而且,當年是機緣巧合你娘把南霽風託付給了沈依依,這也不是你的錯。」
秋沐苦笑著嘆了口氣,「姬風,你不明白。南霽風是個很固執的人,他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就很難改變。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沈依依一直在他身邊,他們之間的感情,我又怎麼能輕易動搖呢?就算我說出真相,他也未必會相信我,反而可能會讓我更加難堪。」
姬風看著秋沐,心中滿是心疼。
他知道,秋沐是一個善良而堅強的女孩,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默默地承受著這些痛苦,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抱怨過。
「可是,你不說出來,心裡的這些痛苦永遠都無法消散。或許,他知道真相以後,會對你有所改觀呢?就算他還是不相信你,至少你也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不用再這麼壓抑自己。」
秋沐沉默了許久,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她想起了當年那場雪崩,想起了自己為了救南霽風而落下的寒疾,想起了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和誤解。
她真的很想把真相說出來,讓南霽風知道,當年救他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沈依依。
然而,理智卻告訴她,說出來可能並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南霽風對沈依依的感情,已經根深蒂固,她又怎麼能輕易改變呢?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就算說出真相,又能改變什麼呢?
「姬風,多謝你的關心。」秋沐輕輕地說道,「但是,我還是不想說出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去糾結這些事情了。我現在隻想好好地過好自己,忘記那些不愉快的回憶。」
姬風看著秋沐,心中有些無奈。他知道,秋沐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再怎麼勸她,也無濟於事。「好,沐沐,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陪伴你。」
秋沐感激地看了姬風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我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靜靜地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秋沐打破了沉默。「姬風,我們別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天的風景這麼美,我們應該好好享受才是。」
姬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聽你的。」
兩人站起身來,沿著湖邊繼續漫步。湖邊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芬芳。秋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和花香,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姬風,你看那些花,開得真美。」秋沐指著湖邊的花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姬風順著秋沐手指的方向看去,笑著說道:「是啊,這些花就像你一樣,無論身處何種困境,都能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美麗。」
秋沐微微紅了紅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就會哄我開心。」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不知不覺,太陽已經漸漸西斜。天邊的晚霞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將整個天空染成了橙紅色。
「姬風,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秋沐看著天邊的晚霞,說道。
姬風點了點頭,「好,我們回去吧。今天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兩人沿著湖邊往回走,一路上,秋沐的心情也變得輕鬆了許多。她知道,雖然自己心中的痛苦並沒有完全消散,但是有姬風在身邊,她不再感到孤單和無助。
在皇宮深處,南星杳的宮殿裡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花瓶碎了一地,綾羅綢緞也被扯得亂七八糟。南星杳披頭散髮,滿臉淚痕,在宮殿中大聲地吵鬧著。
「放開我!我要去找皇兄!你們這群混蛋,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南星杳聲嘶力竭地喊道,雙手用力地掙紮著那些試圖拉住她的宮女和太監。
兩個月前,南辰逸被一群神秘人抓走,至今音信全無。南星杳心急如焚,想要出宮去尋找他,可李太後卻下了禁令,將她禁足在這小小的宮殿之中。
「公主殿下,您就別鬧了,這是太後的旨意,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啊。」一個年長的宮女小心翼翼地說道,臉上滿是惶恐。
「皇祖母難道不知道皇兄現在生死未蔔嗎?」南星杳憤怒地吼道,眼中滿是不解和怨恨。
就在這時,宮殿的門被緩緩推開,李太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她身著華麗的宮裝,臉上帶著威嚴的神情。
「夠了,堂堂公主,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李太後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南星杳看到李太後,情緒更加激動了,她掙脫開眾人的拉扯,衝到李太後面前,質問道:「皇祖母,您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我要去找皇兄,他現在一定需要我!」
李太後看著南星杳,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老四被抓走,這是宮廷中的大事,自然有朝廷的官員去處理。你一個女孩子家,出宮去能做什麼?隻會添亂而已。」
「我怎麼會是添亂?我是皇兄最疼愛的妹妹,我一定要找到他。」南星杳哭著說道,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李太後皺了皺眉頭,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星杳,你不要任性了。這宮廷之中,波譎雲詭,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以為出宮就能找到老四嗎?」
「我不怕危險,隻要能找到皇兄,我什麼都願意做。」南星杳堅定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倔強。
李太後看著南星杳如此執著,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但她很快又想到了宮廷中的規矩和自己的威嚴,於是咬了咬牙,說道:「你不用再提這件事了,從現在起,你就好好地待在這宮殿裡,哪兒也不許去。等事情有了眉目,哀家自然會告訴你。」
說完,李太後轉身就要離開宮殿。南星杳看著李太後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突然衝上前去,一把拉住李太後的衣袖。
「皇祖母,您就可憐可憐我吧,讓我出宮去找皇兄吧。我知道您有辦法的,您一定能幫我找到他的。」南星杳苦苦哀求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李太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南星杳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她還是狠了狠心,甩開南星杳的手,說道:「哀家已經說過了,這是朝廷的大事,你不準再插手。」
說完,李太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宮殿。南星杳看著李太後離去的方向,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樅楮宮的大堂之上,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巨大的立柱上,金色的紋路在燭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彷彿一條條蟄伏的蛇,伺機而動。蕭白昱被暗衛押著,膝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闆上,每一寸石頭都似帶著刺骨的寒意,直沁入骨髓。
蕭擎天高坐在座椅之上,他的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手中的馬鞭輕輕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堂中格外刺耳。
「蕭白昱,你現在還不認錯嗎?」蕭擎天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彷彿來自九幽之下。
蕭白昱緊咬著牙關,倔強地擡起頭,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悔意。「我何罪之有?」
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回蕩在大堂之中。
不過是想奪回自己應有的實權,怎麼就算有錯了?
蕭擎天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還在嘴硬。」他用力一揮馬鞭,鞭梢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呼嘯。
蕭白昱跪在冰冷的石闆上,面對父親蕭擎天的質問,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屈。
他緊咬著牙關,聲音堅定而清晰地再次說道:「父親,我何罪之有?我如今雖頂著樅楮宮宮主的名號,卻毫無實權。我不過是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力,這難道有錯嗎?」
蕭擎天坐在座椅上,面容冷峻,手中的馬鞭輕輕晃動,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堂中格外刺耳。
他冷冷地看著蕭白昱,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身為樅楮宮宮主,卻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從我手中奪權。這樅楮宮自創立以來,一直由我掌控大局,豈是你能隨意染指的?」
蕭白昱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擡起頭,直視著父親的眼睛,「樅楮宮是我們家族的產業,我身為嫡子,理應繼承這一切。這麼多年來,我空有虛名,所有的決策都是您在做,我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如今我已長大成人,有能力也有責任去管理樅楮宮,您為何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從小就知道偏心蕭忌,如今都不知道誰是大小王了。蕭白昱冷哼。
蕭擎天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以為管理樅楮宮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你涉世未深,又缺乏經驗,若將權力交給你,隻怕會將這樅楮宮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蕭白昱冷笑一聲,「您這不過是借口罷了。我雖然年輕,但我並非沒有能力。這些年,我暗中觀察您處理事務,也學習了不少管理之道。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解,我相信我能讓樅楮宮更加繁榮昌盛。」
蕭擎天用力一揮馬鞭,鞭梢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呼嘯,「放肆!你竟敢質疑我的決定。我這麼多年苦心經營樅楮宮,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威望。你若真有本事,就先做出一番成績來讓我看看。」
在樅楮宮那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死寂的大堂之上,蕭白昱與蕭擎天的對峙仍在激烈地進行著。蕭白昱跪在冰冷的石闆上,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面對父親蕭擎天的指責,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憤懣,決定直接與父親撕破臉皮。
「父親口口聲聲說我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奪權。可您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來,您對我是何等的不公平!」蕭白昱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是憤怒與委屈交織的體現。
他擡起頭,目光直視著蕭擎天,眼中滿是決絕。
蕭擎天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他沒想到蕭白昱會如此大膽地反抗。
「放肆!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他用力一揮手中的馬鞭,鞭梢在空中發出尖銳的呼嘯,試圖以此來威懾蕭白昱。
然而,蕭白昱絲毫沒有被父親的威嚴所嚇倒。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您一直偏心蕭忌,對我不聞不問。樅楮宮雖是家族的產業,但我身為嫡子,卻從未得到過應有的尊重和權力。我空有樅楮宮宮主的名號,卻隻是一個傀儡,所有的決策都由您一手包辦,我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這對我公平嗎?」
蕭擎天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緊緊握著馬鞭,指節泛白。「你這是在無理取鬧!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樅楮宮的穩定和發展。你涉世未深,缺乏經驗,若將權力交給你,隻會讓樅楮宮陷入混亂。」
「這不過是您的借口。」蕭白昱激動地喊道。
蕭擎天被蕭白昱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舉起馬鞭,狠狠地向蕭白昱抽去。「你竟敢如此頂撞我,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鞭梢重重地落在蕭白昱的背上,一道血痕瞬間浮現。但蕭白昱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倔強與不屈。
每隔五日實行一次鞭打,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今蕭白昱後背的疤痕交橫相錯,不堪入目。
「我今天把話挑明了,我一定要奪回屬於我的權力。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蕭白昱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回蕩在寂靜的大堂之中。
蕭擎天被蕭白昱的反抗徹底激怒了,他連續揮動馬鞭,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蕭白昱的身上。每一道鞭痕都彷彿是父子之間矛盾的加深,每一聲鞭響都在訴說著他們之間的衝突。
蕭白昱的身體在鞭打下不斷顫抖,但他始終緊緊咬著牙關,不肯發出求饒的聲音。
他的背上已經布滿了血痕,衣衫也被鮮血染紅,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悔意。
「我何罪之有?不過是想奪回自己應有的權力,這難道有錯嗎?」蕭白昱在心中不斷地問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他隻是想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然而,蕭擎天卻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他認為蕭白昱的行為是對他權威的挑戰,是不可饒恕的。他繼續揮動著馬鞭,直到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十鞭!這是對你的懲罰。若你還不知悔改,下次就不止這些。」蕭擎天扔下馬鞭,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