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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離開

一幕年華 姝綏 7233 2025-06-23 14:19

  

  秋沐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來,眼神堅定卻又帶著一絲溫柔,她走到蘭茵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蘭茵,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如今情況緊急,我們還是儘早離開比較好。」

  蘭茵著急地拉住秋沐的手,眼眶微微泛紅:「郡主,你這身體哪能經得起這般折騰,路途遙遠又顛簸,要是有個閃失,我怎麼向洛神醫交代。」

  秋沐看著蘭茵焦急的模樣,心中滿是感動,她柔聲安慰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這一路上我會小心調養的,而且我也不想耽誤行程。還有,我被南霽風休了的這件事,你別向師父說,省的她老人家擔心。」

  秋沐收拾好行囊,帶著蘭茵正要踏出房門,卻見餘掌櫃匆匆趕來。餘掌櫃一臉不舍,眼神中滿是關切,他快步走到秋沐面前,拱手問道:「閣主此去離開京城,以後還回來嗎?」

  秋沐微微一怔,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裡藏著幾分灑脫與豁達。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有緣再見。」

  即便離開了,大業未完,她還是會回來的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餘掌櫃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悵惘,京城的這家客棧,不知承載了秋沐多少過往,而如今她就要離去,不知下次相見又是何年何月。

  他忍不住又勸道:「閣主,京城雖有諸多紛擾,但也有您的一席之地,不如再多留些時日?」

  秋沐看向窗外,遠處的京城街道依舊熱鬧繁華,可這裡卻已沒了她的牽挂。她收回目光,平靜地說道:「京城的一切於我而言,已是過眼雲煙。如今我尚有要事在身,必須離開。」

  蘭茵在一旁默默聽著,擔憂的眼神始終落在秋沐身上。她深知秋沐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更改。

  餘掌櫃見勸不動秋沐,隻能長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餘某也不多做挽留。隻願閣主此去一路平安,日後若有機會回到京城,還能來這客棧坐坐。」

  秋沐點了點頭,說道:「多謝餘掌櫃這些時日的照顧,若有緣分,自會再來叨擾。」

  說罷,秋沐帶著蘭茵走出了客棧。陽光灑在她們身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秋沐步伐堅定,頭也不回地朝著京城的城門走去。蘭茵緊緊跟在她身後,心中滿是對未知旅途的擔憂,但看著秋沐那決絕的背影,她也隻能暗暗握緊拳頭,陪伴在側。

  出了城門,一陣微風吹過,捲起路邊的塵土。秋沐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自由的氣息。她知道,前方的路或許充滿荊棘,但她已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而那「有緣再見」,既是對餘掌櫃的回應,也是對京城那段過往的告別。

  秋沐站在馬車旁,目光越過喧鬧的人群,望向京城內那繁華的街道。街邊的酒肆茶坊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孩童們在巷子裡嬉笑玩耍,一切都那麼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

  她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在京城這片土地上留下了數不清的回憶。小時候,她在大街小巷中奔跑嬉戲,那時的日子無憂無慮,沒有紛爭,沒有煩惱。她跟著師父學習醫術。

  後來,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她嫁進了睿王府,成為了南霽風的王妃。初入王府時,她滿心期待著能與南霽風攜手共度一生。

  沒想到終究比不過一句「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

  南霽風的猜忌與懷疑,讓他們之間的感情逐漸出現裂痕。那些無端的誤會,一次次將他們的關係推向深淵。她記得自己被冤枉時的委屈,記得南霽風冷漠的眼神,那些場景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蘭茵看著秋沐出神的模樣,輕聲說道:「郡主,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秋沐回過神來,眼中卻透著一絲落寞。她輕輕撫摸著馬車的車身,說道:「蘭茵,我知道。隻是這京城,承載了我太多的回憶,我心中難免有些不舍。」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捲起地上的一片落葉。秋沐看著那片落葉在空中飛舞,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命運。她深吸一口氣,轉身登上了馬車。「走吧,蘭茵。」秋沐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秋沐剛登上馬車,還沒有進去,身後便傳來了蕭白昱的聲音。蕭白昱說:「小狐狸這是要去哪裡?」秋沐懶得理這個人,她一心隻想著快點離開這讓她傷心的京城,繼續自己未竟的大業。

  蕭白昱見秋沐不搭理自己,也不惱,反而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拉住秋沐的手臂,說道:「怎麼,見了本宮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急著走?」

  秋沐皺了皺眉頭,用力甩開蕭白昱的手,冷冷地說道:「蕭宮主,我與你並不相熟,還請你放尊重些。我如今有要事在身,沒空與你閑扯。」

  心情本來就不好,這人還來糾纏不休,真想給他一腳。

  蕭白昱卻依舊嬉皮笑臉的,絲毫不在意秋沐的態度,他雙手抱胸,戲謔地說道:「小狐狸,你這就不地道了。想當初在嵐月,本宮可沒少幫你,如今你拍拍屁股就要走,也不說聲謝謝,實在是不夠意思。」

  秋沐轉過身去,背對著蕭白昱,語氣平淡地說道:「蕭宮主的幫忙,秋沐銘記在心。但如今我已決定離開,還望蕭世子以後也別再糾纏我。」

  蕭白昱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走上前一步,貼近秋沐的耳邊,輕聲說道:「小狐狸,你以為離開京城就能擺脫一切嗎?別忘了,這天下雖大,可本宮想找到你,也並非難事。」

  身後又傳來一道聲音:「蕭宮主這般閑,難道你自己樅楮宮的破事都處理好了?」

  蕭白昱和秋沐見來人是姬風,蕭白昱眉頭一皺,覺得這傢夥多管閑事了。

  秋沐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中暗自叫苦:這傢夥怎麼也來了。

  蕭白昱雙手抱胸,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瞥了姬風一眼:「喲,姬樓主,你管得可真寬,本宮的事還用不著你操心。」

  姬風冷冷地看著蕭白昱,眼神中滿是不屑:「本樓主不過是看不慣你在這裡糾纏不休,耽誤別人的正事。」

  秋沐見兩人劍拔弩張,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兩位,你們就別吵了。我如今確實有要事在身,必須馬上離開。」

  蕭白昱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步,擋在秋沐身前:「小狐狸,你還沒說清楚,就這麼走可不行。」

  姬風也走上前,站在秋沐身旁,眼神警惕地看著蕭白昱:「德馨郡主心意已決,你何必苦苦相逼。」

  蕭白昱冷笑一聲:「姬樓主,你這麼維護她,莫不是對她有什麼別樣心思?」

  姬風輕笑:「本樓主隻是看不慣你這般無賴行徑。」

  秋沐見場面愈發混亂,心中又急又惱,大聲說道:「夠了。你們兩個別再鬧了。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都與我無關。我隻想離開這裡,去做我該做的事。」

  蕭白昱和姬風聽了秋沐的話,都安靜了下來。秋沐趁機繞過他們,準備登上馬車。

  就在這時,蕭白昱突然伸手拉住秋沐的衣袖:「小狐狸,你今日若就這麼走了,以後可別後悔。」

  秋沐轉過身,眼中滿是決絕:「我秋沐做事從不後悔。蕭宮主,你若再糾纏,休怪我不客氣。」

  姬風也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蕭白昱:「蕭白昱,你最好放她走,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蕭白昱看著兩人堅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動搖。但他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不肯輕易放手:「好,小狐狸,今日我便放你走。但你記住,這天下雖大,可我蕭白昱想找到你,易如反掌。」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拂袖離去,那背影竟也帶出幾分瀟灑。

  秋沐看著蕭白昱遠去的方向,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待確認他不會再折返糾纏後,她再次走向馬車,準備登上這輛載她遠離京城紛擾的座駕。

  此時,姬風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秋沐身上。見秋沐要登上馬車,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輕聲說道:「沐沐,小心一些。」

  這一聲「沐沐」,彷彿一道驚雷,在秋沐耳邊炸響。她本已穩穩地踏上馬車的踏闆,可這熟悉又親昵的稱呼,讓她瞬間愣住,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反應過來。原本平衡的身體重心瞬間偏移,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差點向後倒出去。

  姬風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有力的手臂攬住了秋沐的腰。秋沐的身體猛地撞進他的懷裡,耳邊是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的臉瞬間紅透,像熟透的蘋果一般,又羞又惱,既為自己剛才的失態,也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

  「姬風,你……你快放開我!」秋沐慌亂地掙紮著,想要從姬風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姬風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唐突,趕忙鬆開手臂,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也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抱歉,是我唐突了。隻是擔心你路上有危險,一時情急才……」

  秋沐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衫,嗔怪地看了姬風一眼:「你以後莫要再這般叫我。我還以為……還以為是旁人。」

  姬風微微低下頭,輕聲道:「是我不好。」

  姬風親自扶著秋沐上了馬車,秋沐愣了一下,或許是還沉浸在剛才那聲親昵稱呼帶來的慌亂中,又或許是對姬風這般舉動有些意外,便任由著姬風扶著。姬風跟著也坐進了馬車裡,狹小的空間瞬間被他高大的身軀填滿。

  秋沐狐疑地看著他,眉頭微蹙,語氣帶著幾分質問:「你幹嘛也坐進來?」

  姬風微微一怔,隨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京城魚龍混雜,我擔心你這一路上會有危險,跟著你也好有個照應。」

  一旁的蘭茵在外面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捂著嘴偷笑起來,她十分自覺地坐到了馬車外趕車的位置。

  手中的馬鞭輕輕一揮,馬車緩緩啟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秋沐透過車窗,最後看了一眼京城的街道。那些熟悉的景象漸漸遠去。

  馬車裡,秋沐和姬風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微妙。秋沐的眼神時不時瞟向姬風,心中既有些惱他自作主張跟進來,又隱隱有些別樣的情緒。姬風則端坐著,目光偶爾看向秋沐,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過了一會兒,秋沐實在忍不住打破這沉默:「你跟著我,寧夫人那邊不會有意見?還有你自己的事,難道都不用管了?」

  雖然自己隻去過影樓一次,但見那位寧夫人的感覺,就是一位嚴肅的夫人。

  姬風笑了笑,說道:「影樓有手下操持,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我的事,自然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秋沐臉一紅,別過臉去,嘴裡嘟囔著:「誰要你管我的安危,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姬風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馬車一路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秋沐看著窗外,思緒漸漸飄遠。她想起了京城的過往,想起了那些痛苦與無奈,而如今身邊多了個姬風,這未知的旅途似乎也不再那麼可怕。

  突然,馬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秋沐一個沒坐穩,身子往前傾去。姬風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穩穩地拉了回來。秋沐的身子再次貼近姬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熱。她的臉再次紅透,心中一陣慌亂。

  「小心點。」姬風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溫柔。

  秋沐趕緊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故作鎮定地說道:「謝謝。」

  公輸行一路快馬加鞭,懷揣著解藥心急如焚地趕到了睿王府。他直奔雪櫻院,腳步匆匆,每一步都帶著急切。

  踏入雪櫻院的那一刻,公輸行看到南霽風正焦急地在屋內來回踱步,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擔憂。

  南霽風一看到公輸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公輸行面前。

  「解藥呢?拿到了嗎?」南霽風的聲音帶著顫抖,雙手緊緊抓住公輸行的胳膊,彷彿一鬆手解藥就會消失不見。

  公輸行趕忙從懷中掏出解藥,遞給南霽風,喘著粗氣說道:「王爺,拿到了,可算拿到了。」

  南霽風接過解藥,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急切。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沈依依,然後迅速轉頭對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梅兒說道:「快,把解藥接過去,趕緊給依依喂進去。」

  梅兒雙手哆哆嗦嗦地接過解藥,走到床邊,輕輕扶起沈依依的頭,將解藥一點點喂進她的嘴裡。沈依依虛弱地咽下解藥,緊閉的雙眼依舊沒有睜開。

  南霽風緊緊盯著沈依依的臉,眼神中滿是期待,嘴裡喃喃自語:「依依,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挺過去。」

  南霽風緊緊盯著沈依依,隻見她面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心中一陣揪痛。待梅兒喂完解藥,他焦急地對一旁的公輸行說道:「公輸行,快給依依把把脈,看看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公輸行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搭住沈依依的手腕,閉目凝神,仔細感受著脈象的細微變化。屋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南霽風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公輸行,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過了許久,公輸行緩緩睜開眼睛,南霽風立刻上前一步,急切地問道:「依依她何時能醒?」

  公輸行微微一笑,說道:「王爺不必太過擔憂,王妃娘娘服下解藥後,脈象已逐漸平穩,毒素正在慢慢排出體外。依我看,不出兩個時辰,應該就能蘇醒過來。」

  南霽風聞言,心中那幾日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東宮裡,劉子惜被禁足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寂靜。院子裡的花草在無人照料下,顯得有些頹敗。新進門的陳雅萱每日都會準時跪在劉子惜的院子前,風雨無阻地請安。

  這一日,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陳雅萱依舊如往常一樣,跪在院子門口,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髮絲黏在臉頰上。

  身邊的婢女心疼不已,再次勸道:「小姐,太子妃都已經被禁足了,您這樣日日請安又有何用,何必遭這等罪呢?」

  陳雅萱微微擡起頭,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這是禮儀規矩,斷不可廢。太子妃雖被禁足,但她的身份並未改變,我既入了這東宮,便該恪守本分。」

  陳雅萱跪在院子門口,看著那大門上冰冷的鎖鏈,眼神平靜,並未多想什麼。她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濕的裙擺,端正了身姿,規規矩矩地開始向劉子惜請安。

  「太子妃娘娘,陳雅萱前來請安。願娘娘身體安康,諸事順遂。」她的聲音輕柔卻清晰,在這淅淅瀝瀝的雨中傳進院子裡。

  身邊的婢女看著自家小姐在雨中瑟瑟發抖,又忍不住勸道:「小姐,雨越下越大了,您這身子怎麼受得了,還是先回去吧。太子妃被禁足,未必能聽到您的請安。」

  陳雅萱搖了搖頭,目光堅定:「這是我該做之事,不可半途而廢。即便娘娘聽不到,我也當是盡了自己的本分。」

  院子裡,劉子惜正坐在窗邊,靜靜地聽著外面陳雅萱的請安聲。這幾日被禁足,她的生活冷清又孤寂,每日聽到陳雅萱按時來請安,心中竟有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這陳雅萱,倒是個守規矩的。」劉子惜輕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一旁伺候的藍綌笑著說:「太子妃,這陳家小姐如此守禮,倒是有些摸不透了。」

  劉子惜微微皺眉,沒有說話。她雖被禁足,但心裡明白,這東宮之中,人心複雜,誰又能真正看透誰呢。

  陳雅萱依舊跪在那裡,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她卻一動不動。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的雙腿早已麻木,但她的腰桿依然挺得筆直。

  殷妙菱穿著一身艷麗的錦緞華服,裊裊婷婷地朝著劉子惜的院子走來。她本就是聽聞劉子惜被禁足,想來看個笑話,故意在這院子跟前轉悠。

  剛走到院門口,就瞧見陳雅萱正跪在雨中,虔誠地向院子裡請安。雨水順著她的髮絲滑落,浸濕了她的衣衫,可她身姿依舊端正,臉上滿是恪守禮數的認真。

  殷妙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酸澀,憑什麼所有人都捧著劉子惜?即便她被禁足,這陳雅萱還日日來請安,自己費盡心思都沒能在東宮掀起什麼風浪,劉子惜卻還這般受人尊崇。

  她冷哼一聲,邁著大步走到陳雅萱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是誰呀?這麼大的雨,還巴巴地跑來給那被禁足的太子妃請安,莫不是腦子糊塗了?」

  陳雅萱微微擡起頭,眼神平靜地看著殷妙菱,輕聲說道:「殷側妃,這是禮儀規矩,臣妾既入了東宮,便該恪守本分。」

  殷妙菱一聽,更加惱怒,雙手抱在胸前,冷笑道:「本宮看你就是故意作秀,想在太子妃面前討個好。她如今都被禁足了,你還這般巴結,能有什麼好處?」

  陳雅萱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濕的裙擺,不卑不亢地說道:「臣妾隻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並無其他想法。太子妃身份尊貴,即便被禁足,禮數也不可廢。」

  殷妙菱被她這番話氣得臉色漲紅,伸手就想推搡陳雅萱:「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地裝好人,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陳雅萱眼疾手快,輕輕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殷妙菱的推搡。她看著殷妙菱,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殷側妃,同在東宮,還望你能謹言慎行,莫要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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