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夕湊近小聲問:「閣主姐姐,這草有啥特別之處?」
秋沐神秘一笑,「這可不是普通的草,它叫幽影草,對一種罕見病症有奇效。」
軟金鐵果然世人皆覬覦,這個東西果然不是那麼的好找。
蘭茵悄悄潛進了殷王府廚房,趁著廚娘轉身的功夫,將藥粉倒入了為秋詩瑤特製的羹湯之中。
「世子妃,午膳來了。」貼身婢女葵潭端來四菜一湯,葷素搭配,看著很有食慾。
蘭茵隱藏在窗外,看著屋內的情況。直到親眼看著秋詩瑤將手邊的那蠱羹湯喝了下去。
星子點點,夜風微寒,氣氛出奇的安靜,安靜到連窗上麻雀扇動翅膀的聲響,都聽得一清二楚。
「好痛,好痛。」秋詩瑤強忍著肚子裡鑽心刺骨的疼痛,感覺就像被千萬隻螞蟻鑽進去一樣,疼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守夜的婢女聽到屋內的叫喊聲,急忙進去查看情況,她看見不對勁,趕忙呼喊。
夜半見,殷王府被呼喊聲吵醒。
「要生了,來人,世子妃要生了。」葵潭邊跑邊喊。
殷王妃被吵鬧醒,待反應過來,才急忙披著衣服趕到了秋詩瑤的院子
殷王妃趕到秋詩瑤的院子時,已是一片忙亂。產婆滿頭大汗,雙手血跡斑斑,正焦急地在房間內忙碌著。秋詩瑤的呻吟聲斷斷續續,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
「怎麼會這樣?不是還有半個月才到預產期嗎?」殷王妃急切地問道。
「世子妃不知為何突然早產,現在情況很不穩定。」葵潭帶著哭腔回答。
「王妃,不好了。」一個婢女急忙跑來呼喊,「霖姨娘不小心摔倒了,有了小產的跡象。」
秋詩瑤的痛呼聲越來越頻繁,每一次都像是從深淵中掙紮出來的呼喊。產婆不斷地鼓勵她,告訴她要用力,孩子就快出來了。但是,早產帶來的困難遠超預期,孩子的胎位不正,讓生產過程變得異常艱難。
殷王妃聽著裡邊生產孩子發出的叫喊聲,再看著慌亂來頂報的婢女,心裡頓時很不悅,發火道:「小產了就去找產婆,不是給她備用了幾個產婆嗎?」
一旁等待的殷曜此刻聽到這個婢女說的話卻著急了起來。
站起來便要向琉霖的院子趕去。
殷王妃制止住他,「你給本妃站住,正妻還在生產,你要去幹什麼?」
「娘,霖兒她那邊不能沒有人陪同。我過去看看。」說著就要向那邊走去。
殷王妃眉頭緊鎖,瞪了殷曜一眼,怒道:「殷曜,你糊塗了嗎?你要是膽敢再走一步,就此斷絕母子關係。」
殷王妃威脅著他。殷曜這才停下腳步,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他回頭看了一眼秋詩瑤的房間,又轉頭看了看琉霖院子的方向,心中天人交戰。
時間一點點流逝,秋詩瑤的力氣也漸漸耗盡。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浸濕了髮絲,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每一次的用力都像是在與死神搏鬥。
殷王妃在屋外焦急地徘徊,雙手合十,祈禱著母子平安。
終於,在一聲響亮的啼哭聲中,孩子出生了。
產婆顫抖著雙手將孩子抱了出來,一臉的惶恐與不安。她低頭望著那襁褓中的小生命,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殷王妃急切地迎了上去,卻隻看了一眼,便驚愕地捂住了嘴巴。那孩子的雙手,赫然都是六指,而脖頸處更是有一大片醒目的胎記,如同一塊沉重的烙印,讓人無法忽視。
「這……這是怎麼回事?」殷王妃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產婆顫聲回答:「世子妃早產,孩子又胎位不正,可能是因此導緻了畸形。」
殷王妃心中的喜悅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和不安。她看了看那個畸形的孩子,心中五味雜陳。
而此刻的殷曜,也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他急切地想要衝過去看看孩子,但想到殷王妃之前的威脅,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這時,琉霖的院子傳來消息,「恭喜世子,霖姨娘誕下了一位小姐。」
「娘,我可以去看看霖兒了吧。」殷曜問。
殷王妃不悅:「一個婢女,命好。生下了一個女孩,有什麼好看的。又不能傳宗接代。」
即便心裡再不願,也沒有攔著他。
「讓我看看孩子。」秋詩瑤虛弱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她雖然耗盡了力氣,但仍然堅持著想要看看自己的孩子。
殷王妃抱著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房間。她將孩子放在秋詩瑤的身邊,輕聲說道:「詩瑤,你看看孩子吧。」
秋詩瑤掙紮著側過頭,看到了那個畸形的孩子。她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悲痛。
怎麼也沒想到會成這樣。她的孩子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應該是健健康康的。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撇過頭,不願去看殷王妃懷裡的孩子。
殷王府最近真是熱鬧,喜事一樁接著一樁的發生。
魏家出了那麼一檔子糗事,難免不會成為京城的笑柄。
新娘從正門進去,卻被老嬤嬤攔住。
頤氣指使,雙手叉腰,「妾就要從側門進。正門隻有正妻可以走。」
魏柔兒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名聲直接掀開喜帕,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瞪了那老嬤嬤一眼,「本小姐是魏家的嫡女,今日嫁入殷王府為側妃已是委屈,豈能再從側門入?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老嬤嬤卻是不為所動,依舊攔在門前,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魏小姐,這裡是殷王府,既然嫁了過來,就要遵守殷王府的規矩。」
魏柔兒氣得渾身發抖,她緊緊咬住下唇,生怕自己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失態的事情。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代表的不僅僅是魏家的顏面,更是關乎到未來在殷王府的地位。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殷曜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他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老嬤嬤見殷曜到來,連忙躬身行禮,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遍。魏柔兒則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隻是用充滿委屈和期盼的眼神望著殷曜。
本來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東西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要是不幫自己說話,以後豈能盡如人意的生活在這殷王府裡。
殷曜聽了老嬤嬤的訴說,又看了看魏柔兒的神情,心中已然明了。他揮手示意老嬤嬤退下,然後走到魏柔兒身邊,輕聲說道:「柔兒,委屈你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應該為了這些小事動怒。」
殷王府內不似府外布置的那麼奢華喜慶。
被強塞過來的有什麼好,表面功夫做足了就行。他們魏家戰功赫赫又如何,殷王府也不差。
秋沐剛回到客棧房間裡,便察覺到不對勁。她低聲呵斥:「出來。」
姬風從暗處走出來,輕笑:「閣主多日不見。」
秋沐蹙眉望著他:「樓主是不是一天天太閑了。」
這傢夥,影樓是沒事做嗎,怎麼一天天竟是到處閑逛?
「本樓主就喜歡跟著你。」姬風死皮賴臉。
秋沐對他的話都已經免疫了,隻能任由著他跟著自己。
今日的秋沐倒沒有以面具遮面,隻是戴了一層面巾。不似面紗那般輕薄。
姬風一直打量著她,沒由頭的說了一句:「閣主,有沒有人說過你和北辰國的德馨郡主長的很像,至少有五分像。」
他仔細的看著她那一雙桃花眼眸,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面前的這個女子很像她。
「有啊。」秋沐絲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的爽快,讓他都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秋沐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像不像,又有何妨?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即便相似,也終究不同。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就不相信,瞞過了所有人的事情,就單憑他的一句話就揭露了。
姬風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北辰的德馨郡主溫婉大氣,而秘閣閣主……
他找不著什麼詞來形容她,隻能說是秘閣的閣主上官惗那張嘴和別人吵架就沒輸過。
他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髮髻,很是寵溺:「嗯,閣主說的對。」
秋沐一臉幽怨的看著他,擡起手來拍開頭上正在作祟的手,「不要亂碰我的頭,妨礙我長高。」
姬風被她的話逗笑,收回手,「好,不亂碰。」
他從頭到腳的大概測量了一下面前女子的身高。隻有七尺之高,剛好到自己的胸膛。
秋沐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桌邊坐下,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姬風跟了過去,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忙碌。
「閣主是要趕路嗎?」姬風好奇地問。
秋沐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你想知道?」
他順手拿過她手上的東西,「先別急著收拾,在下帶你去個地方。閣主可能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