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軒見狀,也不多說廢話,直接放下簾子坐回馬車裡。駕車人一揮馬鞭,趕著馬車緩緩駛入宮中。馬車在寬闊的宮道上行駛著,車輪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之間。
「軒王殿下到。」守在禦書房門外的侍衛,看見馬車上,下來的墨梓軒和欣雅蘇銘澤三人。急忙行禮,高聲喊道,「欣雅郡主到,蘇副院判到。」
「軒兒和雅兒?他們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來了?」皇帝墨元璋聽到侍衛的稟報聲,皺著眉頭說道,「銘澤怎麼也跟著來了?」他看了一眼嚴公公道,「順子,快,宣他們進來。」墨元璋嘆了口氣道,「唉,都到年關了,真不讓朕省心,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墨梓軒,欣雅和蘇銘澤正在外面等候皇上的宣召。就見嚴公公甩著拂塵走了出來。朝著他們微躬著身子行禮,笑著道,「老奴給軒王殿下給欣雅郡主請安了。」墨梓軒和欣雅急忙上前扶住嚴公公道,「不敢當,嚴公公快快請起。」
嚴公公起身笑著道,「皇上宣你們覲見。軒王殿下,你們隨著老奴進去吧。」
「多謝嚴公公。」三人齊聲說道,跟在嚴公公的身後,走進了禦書房。
「軒兒,」墨元璋看著墨梓軒,皺著眉頭說道,「這都未時末了,你們怎麼想起進宮來了?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兒嗎?」
「父皇。」墨梓軒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微躬著身子,行禮道,「兒臣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什麼事?這麼重要。」墨元璋頭疼的看著墨梓軒,皺著眉問道,「軒兒,你是無事不進宮啊!說吧,又出了什麼事情?」
蘇銘澤走上前去,剛要跪下行禮,就聽墨元璋說道,「銘澤,不用跪下,你直接說就是。」
蘇銘澤急忙躬身行禮,謝恩道,「臣領旨謝恩,謝皇上…」
「別廢話了。」墨元璋不耐煩的擺擺手,皺眉道,「快說,你們進宮是為了何事?」
「皇上。」蘇銘澤急忙行禮,開口道,「微臣聽聞嶽父從邊關傳來家書,就帶著娘子回鎮國公府,碰巧遇到了三妹和軒王殿下。」
「什麼亂七八糟的。」墨元璋皺著眉,不耐煩的說道,「說重點,你們進宮為了何事?」
「父皇。還是我來說吧。」墨梓軒看到墨元璋不耐煩的樣子,冷聲說道,「舅舅從邊關傳來書信,送往邊關的糧草輜重都被人給調換了,糧食是陳年舊糧,而且還是發黴變質的,棉衣物等都是柳絮填充而成,根本保不了暖,草藥等也是次品而且還有腐爛之物。」
墨梓軒眼裡閃過一道淩厲,「這哪是救命的,這分明就是害人的。邊關的將士,食用了糧食,腹瀉中毒,甚至有的還一病不起,最後導緻死亡。」
「皇上。」蘇銘澤抱拳微躬施了一禮,「微臣的嶽父從邊關,往回傳過摺子,一直沒得到朝廷的回應,還有,他傳回的家書數次遭到攔截,這次的家書,還是分幾路人馬分別送回,至今才收到了這一封信件。」
皇帝墨元璋坐在那威嚴的龍椅之上,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那原本就略顯冷峻的面龐此刻更是彷彿被一層寒霜所覆蓋,神情愈發顯得嚴肅無比。
當他聽完墨梓軒和蘇銘澤二人稟報之後,那原本就緊繃著的神經瞬間達到了頂點,一股強烈的怒意在心中噴發而出,頓時龍顏大怒。他那堅硬的手掌猛地在空中一揮,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
他怒聲罵道,「這些可惡的貪官污吏,平日裡搜刮民脂民膏,如今竟然膽敢剋扣軍餉,簡直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至極!朕,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在我天啟朝的疆土上發生,這回,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