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們見狀,竟惱羞成怒起來。族長指著蘇溯文大罵起來「蘇溯文,你這是違背祖宗規矩,你會遭到報應的!」
蘇溯文的眼裡罩著一片寒霜,他冷笑一聲。「我會不會遭到報應,那不需要你們來操心。祖宗要是知道你們這群蛀蟲的所作所為,怕是第一個就想逐出你們。我們雖然是自請除族,但是國公府的榮耀依然還在,祖宗會得到安息的。沒有了你們,國公府定當會更加興盛。」
「好,國公爺說的太好了。」前來弔唁的幾位官員,他們在靈堂外面,聽到裡面的爭吵聲。忍不住大聲的叫好。
「軒王殿下,」太夫人俯身一拜,「老身的事情已經解決完了。謝謝軒王殿下。」
墨梓軒急忙扶住太夫人。「老夫人,你是梓軒的長輩,萬不可多禮。」
墨梓軒轉頭看向蘇溯文,眼神中帶著幾分讚賞,「國公爺果真是爽快之人,令本王佩服。」蘇溯文微微抱拳行禮,「殿下謬讚了。」那些族老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再也不敢吭聲。
「把他們給本王拖出去。」墨梓軒冷著臉,揮揮手道。「軒王殿下饒命啊!」幾位族老跪在地上,連哭帶嚎的求饒著。「老朽錯了,隻怪這老三去誘惑我們,答應事成後分一半財產給族裡,我們也是豬油蒙了心。饒了老朽等人吧。」族長看向太夫人,「老嫂子求求你,幫我們跟軒王殿下求求情吧。我給你磕頭了。」老嫂子幫我們求求情吧。」族長和族老們,哀求著,跪在地上猛磕著頭。
太夫人思索了片刻,看著墨梓軒道。「軒王殿下,本府還在辦著喪事,老身能不能請…」墨梓軒點點頭。「太夫人不用多說了。梓軒明白你的意思了。」墨梓軒轉頭命令道,「把他們拖出去。杖責二十。再有下次定斬不饒。」「是,屬下聽令。」幾個暗衛應聲答道。拽起族老們轉身就走。
一會功夫,外面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闆子聲,裡面還夾雜著哭嚎聲。太夫人鬆了口氣,對著墨梓軒再次福身緻謝。蘇溯文站在一旁,看著太夫人,心中暗暗欽佩著母親的鎮定與大度。
墨梓軒環視眾人,「今日之事,望諸位引以為戒。莫要再行此等不義之舉。」眾官員紛紛點頭稱是。
「把他們兩個給我拖出去。」欣雅指著躺在地上裝死的二太老爺。和外面的三太老爺道。「國公府與你們在無瓜葛,再敢動歪心思,小心你們的狗命。」
「是,公主殿下。屬下遵命。」國公府的侍衛們應聲而進。拖起他們轉身就走。「每人杖責二十。」墨梓軒冷聲道。「是,軒王殿下。」暗衛應聲道,從侍衛手裡接過兩,拽起就走。「大嫂,求你幫我們求求情…」聲音越來越遠。
一場靈堂上的鬧劇,就此終結。
安大人帶著安夫人,進來行禮上香。安大人與安夫人上完香後,幾位大臣也都先後進來行禮上香。蘇家的兩房守了兩天兩夜的靈。給前來弔唁的人,磕頭答謝。
第三天的早晨。眾人便開始準備出靈。靈堂內一片肅穆,白色的幔帳隨風輕輕晃動。
太夫人一身素縞,顫巍巍地走到棺木前,她的眼裡一片平靜,「老爺啊,這一輩子你糊塗不堪,希望下輩子,我們再也不會相見。你一路走好吧。」周圍侍奉的丫鬟婆子低聲啜泣起來。
擡棺的壯漢們整齊地站好,隨著一聲低沉的號子,緩緩擡起棺木。蘇溯文走在前頭,手捧著靈位,他的表情顯得凝重。出靈的隊伍慢慢走出了國公府,一路上,沿途百姓見狀皆駐足觀望,百姓們都在竊竊私語。
這時,有個老者感嘆道,「這老國公爺生前可是個糊塗的人。」旁邊一人接話道,「是啊,他寵妾滅妻攪的家宅不寧。太夫人也是個好的。你們看,這出靈的陣仗也算是體面了。」
墨梓軒和欣雅默默的跟在隊伍的後面,欣雅小聲的對墨梓軒道。「希望此後國公府能安寧一些。」墨梓軒微微點頭。隊伍朝著墓地漸行漸遠,隻留下一路的紙錢在風中飛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