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璋見墨梓翔一臉茫然無知的模樣,心中更是惱怒萬分。他冷哼一聲,然後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把黑漆漆、閃著寒光的手槍。
接著,他將手槍舉到面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墨梓翔,冷冷地問道。"蠢貨,你可認得此物?"
墨梓翔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擡起頭來看向那把手槍。然而,他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之後,便搖了搖頭,結結巴巴地道。"兒……兒臣不認得此物。父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墨元璋見狀,臉色愈發陰沉下來。他端起手槍,再次看向墨梓翔,怒喝著道。"蠢貨,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究竟是什麼!"說罷,他毫不猶豫地端起手槍,對準地面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見"砰"的一聲脆響,一道耀眼的火光瞬間噴射而出。緊接著,便是火花四濺,石屑紛飛。待一切平息下來之後,墨梓翔定睛一看,隻見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竟然多出了一個深深的槍眼,周圍還冒著縷縷青煙。
墨梓翔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的眼角猛地一縮,臉上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他戰戰兢兢地指著那個槍眼,望向墨元璋,聲音發顫地說道。"父……父皇,這是什麼武器?竟……竟然如此厲害?"
墨元璋面色陰沉地從龍案上,緩緩拿起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驚醒了什麼沉睡中的猛獸一般。
隻見他微微眯起雙眼,仔細地將手帕展開,然後輕輕地擦拭起握在手裡的手槍。整個過程中,他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掃向站在下方的墨梓翔一眼,就好像那裡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似的。
當手槍終於被擦得鋥亮之後,墨元璋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冷冷地看向墨梓翔,寒聲的說道。
「這乃是一種新式火器,名為手槍。哼,蠢貨,你可知道你藏於山谷之中的那幫手下如今都去了何處?」
墨梓翔原本還強裝鎮定,當他聽到父皇,提及山谷中所隱藏的兵馬時,心中不禁猛地一顫,瞬間亂了方寸。
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如紙,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結結巴巴、驚慌失措地道。
「父……父皇,那……那可是兒臣的手下呀,兒臣……兒臣隻是派他們前去開墾荒地而已,絕對沒有絲毫的不軌之心吶!」
墨元璋冷哼一聲,並未回應墨梓翔的辯解,而是自顧自地將手槍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
待做完這些後,他方才再次擡起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墨梓翔,一字一句地道。
「翔兒,事到如今,你就莫要再繼續狡辯了。實話告訴你吧,你那些所謂的手下早已全軍覆沒。而將他們以及南境之人盡數剿滅的,正是鎮國公主,其所憑藉之物,便是這威力驚人的火器——手槍!」
「啊!」聽聞此言,墨梓翔隻覺得如遭雷擊,整個人驚恐萬分地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片刻之後,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此刻的他滿臉絕望之色,獃獃地望著上方的墨元璋,嘴唇哆哆嗦嗦地顫動著,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來。「父……父皇,您……您所說的一切可……可都是真的?」
「朕有必要騙你嗎?」墨元璋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著,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狠狠地一甩衣袖,轉過頭去,再也不願多看,眼前這個令他失望透頂的蠢兒子一眼。
然而,儘管心中怒不可遏,作為父親的天性,卻讓他無法真正割捨對墨梓翔的關愛,終究還是想要拯救這個愚笨的孩子於水火之中。
墨元璋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那聲音猶如秋風掃落葉般,蕭瑟而悲涼。「翔兒啊,你可知曉,雅兒她曾經救過你六弟一命!也不知究竟是你們當中的哪一個蠢貨,竟然喪心病狂到給你六弟軒兒下毒,而且還是那無解之毒!若不是雅兒妙手仁心、醫術高超,及時將毒素化解,恐怕此時軒兒早已經命喪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