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光芒一旦接觸到傷者的身體,便會迅速融入其中,原本猙獰可怖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公主,這山……山洞實……實在是太……太邪門兒啦!咱……咱們還要在這……這裡走多久啊?」隻見一名受傷頗重的士兵,他面色蒼白如紙,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滾落下來,浸濕了他額前的亂髮。他緊咬著牙關,面部肌肉因強忍著劇痛,而微微抽搐著,聲音顫抖的說道。
此刻,他那原本就充滿恐懼的臉龐,更是因為眼前詭異的景象,而變得扭曲起來,彷彿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東西一般。
「公主……公主,小的……小的,是不是要死了?求求您……救救小……小的吧……」他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話,一邊用祈求的眼神望著欣雅,雙手緊緊抓住身旁的石頭,似乎這樣就能稍稍緩解他內心的恐懼和痛苦。
欣雅聽到聲音後,心中一緊,急忙邁開腳步,快步走到那個士兵的身邊。
她輕盈地蹲下身子,目光關切地落在士兵的身上,輕聲的問道。「別怕,我會救你的。快告訴我!你傷在哪裡了?」
士兵此刻感覺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聲音時斷時續。「傷……傷在……在腿上……了。」
蹲在一旁的欣雅,聽聞此言,沒有絲毫遲疑,果斷地伸出雙手,用力撕開了士兵的褲腿。就在這時,袁紹傑神色慌張、滿臉焦急地飛奔而來,匆忙喊道。
「不可以啊,欣雅妹妹,還是讓我來吧!男女授受不親……」
欣雅聞聲擡起頭,淡淡地瞥了一眼袁紹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責備之意。
「紹傑哥,身為醫者,眼中隻有病人和病情,哪分什麼男女之別?」
袁紹傑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之色,嘴唇微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隻吐出兩個字:「可是……」
然而,欣雅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他道。
「沒什麼可是的!現在救人要緊,猶如救火一般刻不容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救人。」說完,便再次低下頭,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士兵受傷的腿上。
隻見那士兵的腿,已經腫脹得如同水桶般粗細,傷口處呈現出一片駭人的黑色,還不斷流淌著漆黑如墨的血水,看上去觸目驚心。
欣雅毫不慌亂,右手輕輕一揮,彷彿變戲法一般,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玉瓶。隨後,她裝作剛剛從自己的袖袋中掏出這瓶葯似的,動作嫻熟地擰開瓶蓋,從中倒出一粒晶瑩剔透的丹藥,輕輕放入了士兵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帶著葯香清涼的味道,流進了士兵的嗓子裡。他腿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化,黑色的傷口漸漸變淡,傷口癒合,腿腫也恢復了正常。
僅僅過了片刻時間,那士兵就突然覺得自己的頭腦,變得異常清醒起來。彷彿被一股清泉沖洗過一般;原本有些模糊的視線,此刻也變得格外清晰和明亮。
更神奇的是,讓他備受折磨、疼痛難忍的腿上傷口,此時竟然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痛楚了。
他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欣雅,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公……公主,難道是您救了小人嗎?小的還以為會命喪此地呢,小的我這算是撿回一條命啦!公主,小的感覺現在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