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司文戰戰兢兢地擡起頭來,匆匆瞥了一眼蕭國峰,便如觸電般,迅速的垂下腦袋,聲音略帶顫抖地道。
「回王爺,據探子傳回的消息,鎮國公主此番率領的兵馬人數眾多,粗略估計不下於十萬之眾啊!而且這些士兵們,他們個個精神抖擻、士氣如虹,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啊。王爺,快想想辦法吧,他們如今都快打到培城了。」
蕭國峰聽了單司文的話,身體猛地一晃,踉蹌著後退兩步。
他一臉驚愕,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十萬......十萬的精銳部隊......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莫非我湖城的守軍,皆是一群酒囊飯袋不成?為何那鎮國公主的兵力,能夠毫髮無損地抵達此處?難道他們沒有一點傷亡嗎?」
單副將面色蒼白,腦袋低垂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恐懼,結巴的說道。「王爺,屬……屬下剛剛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據說那鎮國公主所率的兵馬之中,有一支極為特殊的小分隊。這支小分隊裡的成員,他們不僅個個武藝超群、身手不凡。更為可怕的是,他們手中皆持有威力強大的火器,顯然是為攻打咱們南境而精心籌備的。而且……而且還有傳言稱……稱那鎮國公主竟然精通醫術,也許…也許他們能順利通過那片瘴氣,就是靠著鎮國公主的醫術。」
蕭國峰一聽單副將的話,頓時怒上心頭,他那雙原本就犀利的眼睛,此刻更是怒火中燒。
他死死地盯著單副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狠話來。
「這群沒用的廢物!簡直就是一群酒囊飯袋!這麼至關重要的情報,京城那邊,為何未有絲毫消息傳遞迴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何不詳細打聽清楚了再說?以至於本王如此的被動。」
單副將依舊不敢擡頭,他不敢看蕭國峰那殺人的目光,隻能唯唯諾諾地應道。
「屬下實在不知其中緣由啊,屬下一直在打探著。可是王爺。如今…如今…屬下想盡辦法,卻始終無法與京城方面取得聯繫。」
「到底發生了何事?」蕭國峰滿臉驚惶之色,難以置信地瞪著單副將,聲嘶力竭地吼道,「單副將,你趕快如實講來!」
單司文被嚇得渾身猛地一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王爺,據……據屬下所知,京城現已被軒……軒王下令封鎖了。咱們的人根本無法進入城中,城內的消息,也難以傳出來。」
蕭國峰聽聞此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蠢貨!人被困在裡面出不來,就不知道想點別的辦法嗎?難道連飛鴿傳書都想不到嗎?」
跪在地上的單副將,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蕭國峰,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王爺息怒,小的們也嘗試過使用飛鴿傳書,但……信鴿根本飛不出來啊。」
蕭國峰聞言一怔,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死死地盯著單副將,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氣憤的質問道。
「你說什麼?信鴿怎麼會飛不出來呢?難道對方竟然在上空,設置了漁網不成?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胡說八道嘛!」
單副將嚇得連忙低下頭去,聲音愈發細小,彷彿生怕觸怒眼前這位盛怒中的王爺一般。
他戰戰兢兢地稟告著,「回王爺,並非如此。據我方探子回報,乃是鎮國公主的大哥,他研製出一種新型的弩箭。此弩箭威力驚人,能夠連續發射出十幾支箭羽,而且其射程既遠且高。咱們派去的那些細作,面對這樣厲害的武器,實在是不敢輕易的暴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