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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97章 我主子孤孤單單一個人

第一鳳女 十二妖 4240 2025-06-23 14:11

  時雲起夫妻倆也斂着眉頭笑。

  自那次沒理解明德帝口中的“家宴”後,時雲起就留了個心眼,便是發現了其中的微妙。

  之後他還拿來當個大秘密跟夫人分享,誰知夫人雲淡風輕地看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姚笙也一言難盡地看了看沒心沒肺的唐楚君:叫我說你什麼好呢。

  她一擡眼,看見于素君有些怔愣,就好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确實,于素君是在想,總不可能明德帝後頸窩有個葉形胎記吧?

  她一直沒往這方面想,但這會子好似忽然就醒悟過來了。

  時安夏将一衆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溫溫上前道,“齊公公,今日家宴,您留下一起團個年吧。”

  齊公公搖搖頭,暗示得很明顯,“宮裡人少,皇上這會子還在批奏折呢。老奴得趕回去,陪他過個年。不然,皇上一個人,怪孤單的。”

  時安夏不接這個茬,“想必此時太子殿下和九皇子都承歡膝下吧,公公多慮了。”

  齊公公:“……”

  不聽不聽老奴不聽,主子他相思苦啊。又豈是太子殿下那個悶葫蘆,九皇子那個“豬頭九”能撫慰的?

  但話得這麼說,“公主殿下說的是。不過太子殿下昨日已出發去了玉城,想必能趕回來陪皇上過元宵節。至于九皇子嘛,他跟着林妃娘娘回娘家過年去了。”

  總之就是我主子孤孤單單一個人!

  時安夏仍舊溫淡一笑,“可惜我還在孝期,實不宜這時候進宮請安啊。”

  齊公公看了一眼唐楚君絲毫沒句帶口話的意思,歎口氣,“公主不必挂心,老奴就先走啦。”

  時安夏讓人奉上一包碎銀,打賞小太監們吃茶。

  爾後又單獨給了齊公公一封賞銀,才道,“您等等,北茴馬上就來了。”

  說話間,北茴提着一個很大的食盒匆匆行來,遞給齊公公,“幹爹,我做了些月山菜,也不知有沒有那味兒。您拿回去嘗嘗,轉天告訴我哪裡不對,我以後改進。”

  齊公公一愣,心裡暖啊,趕緊伸手接過食盒,“好孩子,你有心了。”

  說完,他當着衆人的面,拿了個紅包出來,顯然是一早就準備好的,“閨女,拿着。”

  北茴遲疑了一瞬,還是接了,“謝謝幹爹。”說着她就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祝幹爹身體康健,平安順遂。”

  齊公公親手将北茴扶起來,“好閨女,改日我再來尋你。我們爺倆也好生團個年。”他轉頭跟時安夏道,“公主啊,哪日給我家北茴準個假?”

  時安夏笑道,“準什麼假?她随時都是自由的,您得空來尋她便是。”

  齊公公十分開心,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帶着太監們走了。

  他們帶來的宮廷菜式,做得十分講究。食材上乘新鮮,裝盤也精美絕倫。

  一道道菜擺上桌,何止是味蕾盛宴。那是榮耀,來自帝王的恩澤。

  就算送菜送得再低調,京城權貴世家們還是得了風聲。都道海晏公主真是得了皇上盛寵,風頭一時無兩。

  旁的,也不敢瞎猜,不敢瞎想。所謂禍從口出,自“清塵計劃”後,權貴們都跟鹌鹑似的,屏息苟着,不敢瞎蹦跶,生怕一不小心就送了人頭。

  當晚,四房人都在峥慶園裡圍爐煮茶守歲。這是侯府自老侯爺時慶祥接手後,最齊心最融洽的一個團年夜。

  唐楚君最先熬不住,要帶着姚笙準備回少主府歇息。

  她現在一到點就困,坐着都能入眠。

  于素君道,“那我送楚君姐姐過去吧。”

  時安夏一聽這話,便知兩人要說點知心話了。

  幾人回了餘生閣,姚笙識趣道,“你們聊,我先去睡了。”

  于素君拉着姚笙,“姚笙姐姐,我沒有需要背着你聊的事兒,你若是不困,就一起說說話。”

  姚笙一向知再親再好的人,都應有适當的分寸。

  這半年中,她感受過太多的溫暖。這裡頭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她救了夏兒,大家對她的敬仰和憐憫。

  但日子久了,光靠敬仰和憐憫維系感情自是不夠的。懂分寸,知進退,方是長久相處之道。

  她笑笑,“我是真的困了,你們聊。我還得回房吃藥,這已經晚了好幾個時辰呢。”

  于素君心裡暖融融,望着姚笙的背影,歎氣,“姚笙姐姐是唯一一個我不嫉妒跟楚君姐姐好上的人了。”

  唐楚君啞然失笑,“你這争寵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于素君理直氣壯,“我這輩子唯一争寵的,也就是在你跟前嘛。”

  唐楚君讓人擺了茶具,親自煮了壺安神茶,給于素君倒上,“你呀,都做娘的人了,還是一臉孩子氣。怎的,跟大伯置上氣了?”

  于素君喝了一口茶,“呀,好好喝,有空教我泡這個茶。我好回去給……咳!不,才不給他泡呢!”

  唐楚君睨她一眼,“喝個茶你都能想起大伯來!說吧,有什麼想不過的事兒?”

  “姐姐怎知我與夫君不睦?”

  “我有眼睛看。”唐楚君沒好氣。

  于素君也睨她一眼,心道你有眼睛看,怎會察覺不出明德帝的心思?

  所以她跑題了,家事男人都不重要,八卦才重要,“姐姐你告訴我,那個葉形胎記的人,是不是那個人?”

  她說話的時候,眉毛往上一挑一挑的。

  唐楚君見她猜出來了,鼻子“嗯”了一聲。

  她這頭輕輕一“嗯”,人家那頭就乍乍呼呼的“啊”一聲:“那你莫不是要做娘娘了?”

  唐楚君手指頭一戳她腦門,“胡說八道什麼呢。那是咱們能肖想的嗎?”

  “怎麼就不能了?”于素君不以為然,“你出身好,長得又美……”

  “打住。”唐楚君悠悠喝一口安神茶,“我一個和離之身,想那些做什麼?那人啊,最是清白清正,我又怎舍得在史冊上成了他的污點?”

  難道她當真不知那人的心思麼?

  早前那人來蹭飯是真不知,蹭得多了要再不知,那就是真的蠢。

  她知的。可她隻能裝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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