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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黎明將到

清穿之絕色美人 苦瓜哎青椒 3227 2025-06-23 14:10

  

  走在最前面一看就是領頭的詹何清冷冷打量著面前諂媚的老鴇。

  面不改色。

  但老鴇似乎被他這副面無表情顯得更加兇悍的表情嚇得更加狠了,一個腿不穩跪了下來,正對著詹何清。

  作為淮河縣剛來不久的縣令,他嚴肅冷漠地更像是一個刀尖裡舔血的武官,而不像是一個縣的縣令。

  淮河縣裡也沒多少人認識他這位冷酷少語的縣令大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詹何清是京城來的大少爺,這次也是家族為了歷練他,特意安排了比較偏僻的縣,讓他有了政績才好往上升。

  在這幾個縣裡,詹何清一眼挑中了淮河縣,不為其他,就為了家裡那個叛逆得跑到淮臨當縣丞的大伯。

  他可以近一點,順便看看大伯。

  隻不過一到了淮臨,淮臨縣上一任的縣令是個好高騖遠的小官,留下了許多爛攤子,等他接手的時候,實在讓他忙了好一陣子,等著有時間可以拜訪大伯了,沒等他去淮臨,就先接到了大伯的一封書信。

  默默走神了一會,再回來看到老鴇跪在地上的詹何清:「???」

  輕咳了一聲,看著周圍像些鵪鶉一樣的妓女和男客。

  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都是些貪圖美色、做些勾當的小人,跪著也就跪著吧。

  詹何清露出後面的一男一女,兩個面帶笑容眼神淩厲的青竹、青桃露了出來。

  「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是這兩人有事,你好好和她們溝通,不要耍心眼。」

  「還有,我是淮臨縣的縣令。」

  老鴇:???她哪有那個膽子敢給她們縣的縣令帶來的人耍心眼啊?

  青桃看著膽戰心驚的老鴇,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們是聖上新晉狀元郎謝因的下人青桃、青竹,特意聽狀元郎的話,來接我們謝大人的姐姐謝紅玉,所以還請老鴇說個價錢,讓奴婢接走小姐吧。」

  老鴇滿心疑惑,時間久遠,她哪裡還想得起紅娘原本的名字。

  她疑惑道:「可是小姐,我這哪裡有謝小姐的人啊?」

  青桃溫和一笑,眼裡卻泛著冷光:「或許你還知道我們家小姐有另一個稱號—紅娘。」

  老鴇這下穩定的心是徹底死了。

  不是紅娘這賤蹄子是哪裡冒出來一個狀元郎弟弟,老鴇疑惑又不舍。

  畢竟紅娘那身的氣質,還是有很多人追隨而來。

  但看著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她說不出一個拒絕的話,猛拍了下嚇得發抖的老張:「快,還不快點接紅……」

  青桃淩厲的眼刀刺過來,她硬生生改了口:「請謝小姐出來。」

  也從來沒那麼深刻意識到紅娘已經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

  「那請請小姐給五十兩銀子、不三十兩銀子,十兩銀子。」不等人付錢,老鴇又自覺地改口。

  青桃假笑道:「這就不用了,我們也得為老鴇的「好好照顧」,為我們謝小姐報答下老鴇,這錢還是該付多少付多少的。」

  「這是我們大人意外淘到的許真人真畫,價值萬兩,請老鴇收下吧。」

  說罷,青桃小心翼翼地把畫筒遞了出來,給了老鴇。

  老鴇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了過去,欣喜若狂。

  「哈,謝大人大氣,謝大人英明,來青小姐把謝小姐的賣身契收好。」

  青桃將賣身契收好,謝小姐還沒下來,她等會得親自讓謝小姐好好處理這份賣身契。

  詹何清默默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感嘆那位狀元郎的心軟,這明明是欺壓自己姐姐的老鴇,竟然還如此溫和對待,真是沒有壞心的人。

  隻是詹何清沒有想到的是,青音不是好心,而是提前為了讓這老鴇下地獄。

  她的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守得住的。

  這邊,紅娘也聽懂了老張傳來的消息,她手中的茶杯不穩,驚得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了乾淨。

  但她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啊,好,她真是越來越相信阿因了。」

  紅娘笑著笑出了眼淚,拿著纖細的手指隨意地擦了擦。

  老張也不知道為何紅娘突然笑了起來,興許是弟弟得了狀元高興?

  看著身份和以前不一樣的紅娘,老張這厚嗓子也變得有些氣虛:「那謝小姐下去嗎,下面的人等急了。」

  紅娘搖搖手,不容置疑道:「你先出去在旁邊等著,我換一套衣服下來。」

  老張他張張嘴,很想催促,但看著紅娘的眼睛,他又不敢了。

  紅娘的眼裡流露出一分在那些大人物眼裡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像是那個柔弱的花魁,他不敢再那麼隨意地對待她。

  等著老張走後,一直跟在紅娘身邊從粗使丫鬟升級為貼身丫鬟的青荷,才從恍恍惚惚中清醒了過來,看向紅娘: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青荷有很多疑問,比如夫人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弟弟,這弟弟怎麼又突然考起了狀元,而且還來接了紅娘,紅娘似乎還知道這一切,但想了很多,青荷隻問出了幾個字。

  紅娘淺笑了下,「等你見了她,就知道了,青荷。」

  青荷迷茫地點點頭。

  「好了,現在先給我換一身正常衣服吧。」

  「梳一個婦人的頭型。」

  青荷:「是,夫人。」

  ……

  詹何清規規矩矩地等在下面,沒有公章,沒有處理任何公事,他有些好奇那位能請得動他伯父的狀元郎,但好奇得是一位青樓的花魁是如此能帶出來一個狀元郎的弟弟?

  這事情奇葩到他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他絕對不會相信。

  然後那花魁就走了下來。

  不是他腦海裡肆意肖想的那種嫵媚勾人的花樓女子,而是一位帶著最普通婦人裙裝的年輕女子,她梳著成婚之後的髮髻,臉上的妝容也清淡得很,面容也隻是中上之姿。

  詹何清看不懂,女人是憑著什麼成為一個艷冠淮河乃至方圓數裡的花魁。

  但等著人走近,對著他—背後的青桃、青竹溫和一笑,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嫵媚,勾人攝魄。

  詹何清突然有了些明白和微弱的慌張。

  女人笑得時候,那張素色的臉蛋一下子動人起來,不笑時,眾人的感官又不自覺落在她那雙沉靜透著疲憊的眼睛。

  這是一位動人又聰明的美人。

  但此刻他盯著的美人卻在慢條斯理地撕著手裡的賣身契,紙屑順著她白皙的手指灑落一地,透著無名的震撼感。

  她揚起一抹笑容,真實的、開心的,詹何清被那笑容撩到似的,眼睛一顫,匆匆轉過了眼神。

  好在人也沒注意到他這位冷麵縣令的表情,所有的人注意著這位魅力的前花魁。

  紅娘,或者說謝紅玉正大光明帶著青荷他們走了。

  紅樓那些骯髒的、黑暗的東西再也無法碰到沾染她漂亮的裙底。

  光明她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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